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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公主男为 作者:三上桑(晋江2013.6.3完结,女强,穿越时空)-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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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不巧是十五,刚过五更,正是早朝之时。
  金殿上满朝朱紫,御座后颗颗致浑圆的珍珠做成的帷幕,潋滟似地光晕里,隐隐可见位盛装贵妇,看不清面容,唯发间那顶十二龙九凤冠。
  张沅坐在皇位之上,只昏昏欲睡,但身后坐着夏氏,他才勉强打起精神,说了一句:“爱卿的意思是?”
  姚相若非早已习惯张沅的心不在焉,这会只怕要吐血,只得再将所呈之事重复道:“……是以淮阳郡主非为二殿下良配,还请陛下为社稷计,为二殿下另择良配。”
  张沅听得身后一声咳嗽,便正了正脸色,道:“姚卿家,朝堂之上,谈何皇子婚配,还需以国事为重……”
  房阿庆此时执笏上前,拜道:“陛下,二殿下是大周唯一的皇子殿下,当为陛下后继之人。皇储之妃,岂非国事?臣以为,此乃头等国事。”
  “这……”张沅愣了愣,虽然知道该反驳,但一时却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
  “陛下,房大夫此言大不敬!”夏晋卿出列,拜道:“陛下正直壮年,何来二殿下是大周唯一的皇子之说,难不成房大夫认为陛下再难有皇子了?”
  房阿庆脸色一白,连忙告解道:“陛下,臣下非是此意……”
  “陛下,臣以为二殿下的婚事既早已订下,便断无反悔之说,为皇室颜面,岂能出尔反尔,叫天下人知道,岂非贻笑大方!”宋莞亦拜出。
  顿时,朝堂为着此事争的不可开交。张沅头疼的揉了揉额头,姚相则频频使眼色给张司隶,示意他出列痛陈镇国公主不忠不义。
  张司隶见情形多有争执,而他的父皇明显没有要悔婚的意思,心里不由有些犹疑。
  此时,隆宝殿首领太监在外传唤:“陛下,奉贤公主求见。”
  张沅愁色一褪,露出一丝欢容,道:“宣……”
  姚相脸色一变,箫崇伯已经反应过来,忙请出道:“陛下,朝堂之上,岂有公主立足之地?”
  张沅神情不悦起来,身后更是传来连连的咳嗽声,他皱眉沉声道:“如何不能有?当年芮王之乱,奉贤居功至伟。此三年来更是为朕分忧解困,为子女为公主,都足以立足在此。”
  “陛下……”箫崇伯还待要谏言,姚相则用眼神制止了。张沅宠爱奉贤公主已非一朝一夕,非是只言片语就能让皇帝改变心意的,一个不好,反而得不偿失。
  张凤起是穿戴诰命进殿的,礼服极为烦琐,大红织金云霞外衫,发上金冠纹珠,额上翠博山,灿金打的凤凰口衔细密明珠,摇曳在簪了宝钿的鬓侧。较之她寻常的简装,此时一身诰命更显庄重,缓缓走到中央,拜跪道:“吾皇万岁!”
  “奉贤平身。”张沅虽然猜不透她的用意,却不舍她久跪。
  张凤起撩袍而起,垂首奉上一折奏章,沉声道:“父皇,建立储嗣,崇严国本,所以承祧守器,所以继文统业,钦若前训。二皇兄体乾降灵,袭圣生德,早集大成,不屑幼志,温文得於天纵,孝友因於自然,符采昭融,器业英远,是以儿臣请父皇册封二皇兄为太子,永怀嗣训,当副君临。”
  话音刚落,满座哗然。
  姚相的脸色尤其精彩,张司隶先是大惊随后是动容,箫崇伯却是沉吟,薛川默然,夏晋卿则是观局,莫不一是。
  到底还是贺莲响应最快,跪禀:“陛下,公主一心为国,此乃高节大义!”
  而后,有了一个人带头,便引领了这一系群臣而呼。顿时,朝堂上高呼“公主千岁”之声不绝于耳。
  张沅已然怔住,差点听不到身后隔着屏风传来的搁茶盏的声音。他清咳了一声,呐了呐道:“奉贤,册立储君之事言之尚早,司隶未及弱冠,还尚未婚配,只怕暂难堪当储君重任。”
  姚相神色一敛,正要上前拜禀,张凤起已先一步道:“父皇,若为婚配故,实在不值一提。二皇兄已和淮阳郡主订下亲事,择日完婚即可。淮阳郡主性秉温庄,度娴礼法,亦堪为太子妃选。”
  “这……容朕想想……”张沅心里一时乱起来,这位子交给谁,是给看着长大的宠女,还是给根正苗红的庶子?
  “陛下,若论太子妃人选,淮阳郡主非为良配。臣以为靖海侯嫡女淑惠端庄,贤名远播,当为太子妃良选。”姚相拜说时,连连给那沉浸在感动中的张司隶使眼色。
  张司隶嚅嗫着要出声,张凤起已经走上前来,温情脉脉的看着他道:“二皇兄,我素来知道你非是那无情无义,出尔反尔之辈。若是如今当册太子,却反悔之前所订之婚,这叫天下人如何看二皇兄你?”
  “我……”张司隶显出几分纠结,虽然比起张凤起,他直觉更信任姚相。但到底对方是他亲妹妹,又助他封太子……
  “二皇兄,你早日成婚,得封太子,我也能放心让你那两个舅父与你团聚。”张凤起又上前一步,声音不轻不重,刚够两人听到。
  张司隶手一抖,玉笏差点落地。终于还是不忍,他垂首朝张沅拜道:“恳请父皇为儿臣与淮阳郡主赐婚。”
  姚相愣住,箫崇伯和房阿庆忍不住疾呼一声:“二殿下!” 
  “你们早有婚约在先,如此也是应当,那朕下旨,着你们二人尽快完婚。”没听得身后的咳嗽声,张沅抚须而笑,总算有一件和顺事。
  姚相扼腕,他近身臣子甚者顿足,箫崇伯冷冷道:“公主高风亮节,不恋权势,既为大周计,劝立太子,何不为社稷计,将参政之权放出,全了这份节义。”
  张沅不事朝政,这些奏章多为夏氏和张凤起批阅,草拟,内阁臣子多为门下臣子,可谓只手遮天。箫崇伯所指参政之权,便暗指其意。
  张凤起愿意促请册封二皇子,对公主一系的臣子来说已是极限,这会儿箫崇伯竟然要张凤起再放参政之权,可说是蹬鼻子上脸了。
  但于姚相一系臣子而言,若张司隶只得了太子的位分,那参政之权还揽在张凤起和夏氏手中,这太子的位分也不过虚有其表。
  如此,朝堂上气氛一时剑拔弩张,却似静到了极处。乌金鼎里燃着檀木香屑,袅袅的烟雾后面,各人面上神色迥异。
  张凤起面无波澜,看了那箫崇伯一眼,很有些可惜,这等反应机敏,擅把握时机的人却非她门下。
  箫崇伯接到张凤起的目光,却是丝毫不怯,直视过去,轻嗤道:“怎么,公主的节义还不够全?”
  张凤起失笑,道:“都是为大周社稷,本宫有何不可不可为?”
  说完,张凤起便朝张沅一拜,道:“父皇,儿臣听闻两江十年难遇之水患,致灾民逾万,路有饿殍上千。为苍生计,儿臣自请随河道大臣南下救灾治水。”说时,张凤起又朝张司隶一拜,道:“如此,协理父皇母后参政事宜,便交由二皇兄代劳了。”
  下朝时,文延乐眼看一系臣子要围过来,先一步走到了张凤起身侧。他的手从宽大的官袍袖子里伸出来握住了张凤起,拢在自己掌心,轻声道:“娘子,为着为夫一句戏言,竟舍得如此?”
  “有何不可。”张凤起挑起眉,不动声色的捏了捏他的手背,然后鱼一般的抽回手。然后,她半是喟叹半是戏谑的道:“君为轻,社稷与苍生为重。”
  文延乐目光微微闪烁,还想说什么,但见那些臣子已经围过张凤起的身边,便收了嘴。他踌躇了一下,转身离去,绯色的官袍划下利落的投影。
  徐达远远的看见了,在群臣之间,不远不进的跟了上去。
  待文延乐身侧再无旁人,徐达才上前,冷然的面孔似笑非笑,道:“敬安王,你怎么看今儿这事?”
  敬安王这名头,素来只有文家人还有文家一系才叫。魏王这种外戚爵位一向不是世袭罔替,每袭一次是降一阶的。所以如今的文延乐虽然袭了王位,却已经是郡王,非亲王,封号便是敬安。
  “怎么看?本王和妻子一起南下,乃是美事。”文延乐脸上带着笑,声音也似含着笑,唯有眼中不见丝毫。
  徐达眼骨碌碌的转了转,伏身向文延乐耳边低声说道:“王爷必会美愿成真。”
  张凤起有些不耐的打发走身边一干臣子,只说稍安勿躁,心里却是好笑。她只说让张司隶代劳,又未曾真言放权,竟然一个个惊惶至此,好似她真要出嫁从夫,不理朝政一般。
  “公主,皇后娘娘请您过去一趟。”
  张凤起听了这尖锐的声音,看了过去,正是长春宫中首领太监。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了哎哟喂、、明天又是礼拜一了,各种痛苦。


☆、人已非

    长春宫是历代皇后所居,虽然因先帝为女子之身而空置十数年,但夏氏入主后,这三年来,长春宫已经重现辉煌。
  张凤起随大太监入殿,却正见迎面那扇沉香屏风后退出一人,簪环摇曳的影映在其上,竟比屏风上的侍女图还要清丽上几分。他见了张凤起,忙微拜道:“公主金安。”
  “平安公子。”张凤起微微颔首,这人让她知道,男人也可以是祸水。曾经的何昌平,眼前的平安。她虽然也喜爱好看的东西,但却趋吉避害,不愿同他多交道。
  “公主,两江水患一向凶猛,您此番南下……”何昌平的睫毛盛着细密低迷的微光,抬起,轻轻一唤:“务必事事当心才是。”
  只看见何昌平盯着自己的那双眼睛,黝黑而清澈,张凤起心一咯噔,面色却是寻常,点头道:“多谢关怀。”说完,转身进内。
  殿内的夏氏坐在南墙红檀榻上,三两个宫女正为她捶腿。她一身团凤正装已然褪下,身上一袭靛青夹纱常服,旧日的婉约不见,上位者的气息却褪不去。见张凤起进来,微抬手将宫女打发了出去,又冲张凤起招了招手:“裹儿,过来。”然后,拍了拍她身侧的空位。
  “娘。”无人的时候,张凤起还是习惯这么叫夏氏,也始终将她当成娘。
  夏氏目光微暖,涂着丹蔻的手伸过去摸在张凤起额前的金坠儿上,温声道:“我的女儿本就该这样雍容华贵才对,偏你只愿意穿着那素净的衣裳,乍一看去,哪里有公主的样子?倒像街边的小子。”
  张凤起失笑,认真的道:“那好,若娘喜欢看我这么穿,那我日后日日穿成这样进宫给娘看,女儿素来孝顺,彩衣娱亲岂在话下?”
  夏氏戳了她一指,笑骂:“也就你敢把这诰命叫成彩衣了!”
  张凤起只是笑,但见夏氏笑时眼角的小小的纹路后,心里微漾,皱起眉道:“娘,那金丹还是少吃吧,不是什么好东西,也劝劝爹才好。”
  夏氏先是一愣,然后不以为然的道:“岁月催人老,这金丹却是好物,吃了这么几粒后,便也觉年前起来。难怪先帝如此宠爱泰安公主……如今泰安公主虽然故去,镇国公主寻来的道士也不差,那金丹……”说话间就有些絮絮起来,似发觉走题,夏氏清咳了两声,正了脸色,看向张凤起道:“我换你来,是要问你,你今日在朝堂上所做之事,是何用意?”
  张凤起早料到夏氏会有此一问,也不含糊,便道:“二皇兄将及弱冠,又要大婚,也是时候晋太子之位了。”触及夏氏审视的目光,张凤起略一垂眸,淡淡补充道:“初时还好,近来却愈加流言蜚语四起,不外论我权倾天下,狼子野心,欲为文昌帝贰。”
  说到这里,张凤起轻轻拂去手上一根落发,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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