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男为 作者:三上桑(晋江2013.6.3完结,女强,穿越时空)-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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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胡七忍不住问了一句:“那若是世子妄动……”
赵浪目光一寒,然后又愣了一下,方道:“不会,到底也是亲兄妹……”但他一想到张沅的那几个亲兄妹的作为,这声音又弱了几分。若真是……往日里那些相处的细节就浮上了他心头,十多年来,他是看着这孩子长大的,声音临到头有了几分暗哑:“首要是保住裹儿。”
“是。”胡七松了口气。
从宫里请来的为张司隶诊治的太医姓池,尚且年轻,二十余岁,寻常相貌,面有蓄须。他这会子被请出来,的确是在太医院里根基不深,值夜多归他轮守。不过也寻常,他资历尚浅,没什么可说的。
只是明明说是为沅陵王府郡主治风寒,却成了为庶子医心疾。池太医虽然资历浅,却也非初出茅庐,并不多嘴,默默把脉,默默开了方子。
正待要回去补觉,临门却又叫内监拦住,“池太医辛苦,郡主请您过去吃茶。”
池太医撇嘴,大半夜吃什么茶,却不敢慢待。他虽然是个小小太医,朝中局势却敏感的很,女帝身子什么状况,太医院心里有数。既如此,所有有可能位登大宝的人都不能得罪。
张凤起见了池太医,也不含糊,直问病情。
池太医如实说道:“二公子这是先天带的,这些年也不过是养着,不发作还好,一发作便堪忧。需要好生照料,不断汤药……”
“这病能拖多久?”张凤起不耐烦听他掉书袋。
池太医一怔,待明白过来,不由竖起眉毛:“郡主,二公子虽然病弱,但还没病入膏肓,怎如此问?”
张凤起轻“唔”了一声,也不理会太医,想了想,道:“那有什么法子能让二哥尽快好起来?至少是看上去好起来。”不能太久,她时间不多。
池太医皱眉,不明白这个郡主怎么一时一个意思,但见她不似说笑,只得咽下疑窦,答道:“医治二公子的心疾是急不得的,如能很快就好起来,那必是用了虎狼之药。何况,那也不是真的好,不过是饮鸩止渴……”
不等池太医说完,张凤起便笑了,一双眸子晶亮,道:“那就虎狼之药吧。”
池太医瞪眼,差点以为自己听错,忙道:“郡主,不可,若用这等药,恐伤元寿……”
“哦”张凤起饶有兴趣的歪过头,问道:“若不伤元寿,二哥难道有很久可活?”她对古代的医学可没太多乐观。
果然,池太医被问的面色微红,呐呐道:“总长过三五年。”
张凤起挑起眉,那用虎狼之药就只能活三五年了?倒也够了。这么一想,张凤起便很认真的向池太医道:“那池太医好好的准备这方子,以后二哥的病便要劳你之手了。”
过了一旬,张司隶的病情果然有好转。
这日雪下的极大,除了风雪声,听闻不到什么鸟鸣声,倒是风吹过的时候还会扑漱漱的落下残雪来,婆娑的沙沙声响。透过镂雕了梅花的窗,满殿雪色。
张凤起就着这白日的雪光看书,悠哉斜倚在拔步床上,身上是一床华盛纹样的毡子。看了一晌,觉得有些乏了,便忍不住撑了个懒腰。
躺在另一侧的薛承义,正用心看着一本医书。见状,他便放下手里书,抬手握住了张凤起的双肩,他把握着力道缓缓揉捏起来,这一按,薛承义便将书里头所写的法子都发挥无余。
这些日子,他狠读了几本医书。
效果是很不错的,张凤起觉着自己的身体仿佛过了电,肌肉骨骼全都膨胀起来,仿佛随时可能爆炸。很是舒服,不自觉就闭上了眼,趴在了引枕上。
薛承义目光一滑,就能看见她姣好的侧脸,以及露出的一段白皙脖颈。如此按摩了不过几分钟,薛承义不由自主的伸手搂抱住了张凤起。
张凤起一愣,侧过脸来问道:“怎么了?”
☆、风雨来
薛承义脸色一红,低了头,喃喃的答道:“我……郡主身子真凉……”
张凤起听了这话,有些莫名,却知道薛承义也许不善表达感情,故而释然一笑,扬手向后拍打了他:“我素来如此的……”
话还没说完,便听得婢女在外禀道:“郡主,二公子来了。”
张司隶竟然能下床,出门了?
张凤起颇有些吃惊,却没有犹疑,和薛承义去到了前厅。
张凤起不是第一次看到张司隶,之前也亲自去探病过,那时候的张司隶一脸病容,看不出什么摸样。在她看来,病人都是一个样子。
但今日却不同,站在她眼前的张司隶,瘦削的脸上,微微泛白,唇际是浅淡又带着拘束的笑容,一身家常的蓝缎团福长袍,腰上束了一条方胜纹样的玉带。
若不是他现在还是由小厮搀扶着,只怕已和寻常少年相仿,稍嫌瘦弱些。
一见张凤起,张司隶拜了一拜,道:“我的病,劳三妹妹费心了,这份情,真是……”
“二哥见外了,身子还未大愈,怎能亲自来我这儿。”张凤起笑笑,自然的拉着他坐下。
“已经好很多了,池太医妙手回春,我沉疴多年,能出得院子都多亏池太医。”张司隶语气里是十分的感激,脸上有些红色,看向张凤起时,却显出了几分局促来,声音低了低:“三妹妹费了这许多心思,只是我废人一个,实在没什么能回报的。”
“瞧二哥说的是什么话!”张凤起斜眉而笑,随口拉着家常:“不说这些,对了,之前给二哥屋里换去的新人,可还使的惯?若有不听话的,二哥只管告于我知,我来做这个恶人便是!这些个奴才,二哥只管打,不听话打到听话便是。”
“没有没有。”张司隶连连摇头,道:“原来的人多有些懒怠,也不大听话,三妹妹换来的却是极好的。”
张凤起见他乖巧,很满意。聊了半晌,又送了许多药材,方以他久病微愈,不可掉以轻心的由头打发走了张司隶。
薛承义见人走了,有些不解,不由问道:“郡主,世子一向不大瞧得起二公子,之前想来也是有意怠慢。郡主何必为了他打点这许多,只怕要惹世子不快。”
经了上次的事,他也认识到,张司棠若有心为难张凤起,并非难事,尤其王爷王妃还没回府,没有可以给张凤起撑腰的人。比起张凤起吃罪张司棠可能遭难,薛承义并不在意这个病怏怏的张司隶。
张凤起却深深看了他一眼,走近了一步,扶着薛承义的双臂,声音轻而温暖的道:“不要担心,也不需怕他。我不会让他再动我的人。”
薛承义转忧为喜,眉目间褪去郁色,显出了明朗的光华,心里也没由来的感觉到温暖和安定。
真想将她揉进怀里……薛承义的手不自觉就靠近那张脸,手抬到一半,觉出不对,很不自然的停到了张凤起的肩上,嘴里胡乱扯道:“郡主若怜惜二公子,请了太医诊治也罢了,还理会他屋子里的事作甚。哪有做妹妹的管哥哥的房里事的。”
张凤起抬起头望向他,笑的两只眼睛亮晶晶的:“那可不成,二哥屋里尽是些不服管教的,平白带坏了他。不选去些乖巧的,我如何放心?”
薛承义隐约察觉出事情可能并非如此简单,却并不开口问,若她想说,必然会说的。她不说,他从来不问。
这时,胡四不知何时进了来,薛承义一看,便垂了头,静静的退了出去。合门时,他看着影卫和张凤起喁喁细语,忽然有些嫉妒这个影卫。他忍不住想,张凤起和影卫才是无话不说吧。
“……之前李姨娘那两个兄弟也经常来打两次秋风,这会子听二公子有好转,得了郡主抬爱,日前又来了次。但李姨娘听了郡主屋里婢女的话,知道郡主不喜欢这些不三不四的,便没再见,那两个人就在后门闹了一场,李姨娘也闹得没脸。”胡四说的事无巨细。
张凤起轻叹一声,温温和和的道:“你暗中为那两兄弟送点糕点来给李姨娘示好吧。到底也是她亲戚,总不要为了我而闹僵了。”
胡四有些不解,但张凤起说着这和气话,将一指划向脖颈,轻轻一笔。
他也就明白了,领命而去。
一个年长内监贴门轻唤了一声:“公主。”
内室里传来一声慵懒的“进来。”,内监才躬身进去,室内一片春光旖旎,连床幔都只放下一半。他视若不见,跪禀道:“公主,刘太医已经候在书房了。”
“都这个时候了,怎么……”镇国公主语气不悦,马义心细,帮她更衣的手就更轻了几分。
内监忙上前对公主耳语了几句,镇国公主登时变了脸色,将马义的手一推,匆匆整理了衣裳,便随内监出了去。
马义被推跌在床,手折在床柱上,他抬起一看,已经通红,一会就会乌紫。他撇撇嘴,身上早多了许多这样的伤痕,他并没当回事。他明白自己的位置。在这公主府,他看似光彩,看似是个公子,却是狗屁不如罢了。
马义只是不甘心。
郡主说的没错,镇国公主给不了他的,她能给。
马义冷想了想,随即笑了,将小五唤了进来。
“公子有什么吩咐?”小五瘦瘦高高,五官没有特色,是张凤起打发来伺候他的,一路带到了公主府。
马义将小五招呼到跟前,在他耳侧低声道:“公主她……”
书房里的刘征面带焦急,正来回的踱步,骤一见镇国公主,连请安都忘了,急急道:“公主,陛下这次只怕真不行了。”
镇国公主猛然站住,因为太过惊讶,所以无言以对,只开口发出一声反问:“啊?”
刘征的声音有如哭丧:“是真的,公主,陛下今晨昏倒在地,吐血不止。虽然现在稳下来,但这次陛下只怕撑不过十日了。”
“怎会如此?”镇国公主瞪大双眼,一手抓住刘征的衣襟,质问道:“你明明说过母亲还能撑个半年!”
“公主……”刘征眼睛都红了,却不敢挣扎,只怯怯道:“陛下忧心国事过甚,服食金丹毫无节制,身子再熬不住也是有的……”
“胡说!”镇国公主抬脚就将他踹倒在地,骂道:“狗东西,却是说我金丹送的不对了?”她原来还想用金丹给母亲延命,却不想成了催命,连带她也被催命,她可还没来得及布置完好,怎经得住这大风浪!
“公主,下官不敢!”刘征心里揣了兔子一般,哪怕身上火辣辣的痛,却低了头再不敢说话。
镇国公主心里又怒又急,强压着冷静下来,喘了几口粗气,方道:“此事还有几人知道?”
刘征忙答:“下官最近陛□侧,一得了消息便来回报公主,暂时还无人知道。”
镇国公主露出一丝笑容,捏住刘征的下颚,道:“算你有几分孝心。”
刘征一头冷汗,嚅嗫道:“但公主,如今虽然是瞒住了,但却瞒不了两日,其他太医一按脉,便……”
“意思是,再过两日,魏王和芮亲王那也要得到消息了?”镇国公主眯起眼睛,这太医院里谁没安插个把耳目。
刘征默认,镇国公主看了他一眼,声音阴冷:“你回了宫,紧闭着嘴,好好吊着母亲的命。若有风吹草动,也不必亲自来公主府,打发人来即可。”
刘征点头称是,正预备告退,镇国公主却忽然问道:“三哥在宫中如何?”
“沅陵王一直在陛□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