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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簪心冷画屏 作者:谷草(晋江原创网vip12-6-2完结)-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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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我天生就该被奴性支配。

我俯首多时,迟迟不见他回应,也不知他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我房里,心里头有一丝慌张,更有一丝害怕,就如那时候他要对我用强,我毫无法抗的能力,是那般的无助。

“前面去了哪儿?”我就知道,他来准没好事,一来便是用这种兴师问罪的口气和我说话。

我爱去哪儿去哪儿,碍得着你嘛!你一国大臣,光是给楚王挑选姬妾就能让你日理万机,我这芝麻绿豆的小事又何时轮得到你大爷来操心了!

“怎么不回话?”

我定了定神,绝不能告诉他我在厨房帮小嫚做事,否则以他雷厉风行的行事手段准会惩罚小嫚,那等于是我连累了她。

“回大人,婢子方才在外头扑流萤。”如今正值仲夏,各种鸟兽昆虫出没草丛间,不外乎稀奇的会发光的小虫子,就是咱们常说的萤火虫,在21世纪的城市里,这的确已成了稀罕物。

当然,说是看萤火虫那是纯粹骗他的,只因这时代的女性娱乐活动数目有限,农村里的都在织布,闺阁里的都在刺绣,而我这个挂牌的姬妾,算是一名侯门怨妇,只能手持轻罗小扇,于花丛间扑扑流萤。

“嗯,夜里凉,今后尽量早些回来。”他相信了,我没想到他居然相信了我的满嘴胡话,而且听这语气,似是关心,面对这份关心,我非但没有觉得喜悦,反而更为忐忑。

“是,婢子知道了,谢大人关心。”嘴上说的与心里想的完全是两码子事,说到底,我还是不想得罪了他。

“还有,往后不必再自称‘婢子’。”他又说。

“那该自称什么?”我问。

“奶娘她没教你?”他反问。

照他这么说,似乎徐娘该教我些什么,可是该教什么呢?我低头苦想,以现在的身份我该自称什么?文姬当年好像就是叫自己文姬,听他们都叫我“花姬”,那我是否该叫自己“花姬”?可是这个称呼实在是太难听了!我叫不出口。

“我?”我想来想去,还是第一人称最为上口。

我瞧他反应,只见他俊眉紧锁,貌似用第一人称是种僭越。

于是我又绞尽脑汁想,良久,我又试探性地说道:“小的?”

他眉头成了一个扁扁的“川”字。

过了一会儿,我又说:“妾身?”想到这里,我已经才思枯竭、仁至义尽了。

再去瞧他的反应,终于,他的眉头松开了。

妾身……他还真把我当成他的姬妾了。

“你过来。”

过去,过去干嘛?不敢过去,又不敢不过去,于是,我小碎步走上去。

下一秒,我手上似乎多了一样东西,再去看,已被他牵起,顿时,五内作乱,措手不及,鬼使神差地任他摆布。

“这些是前几日我托人在郑国买的胭脂水粉,看看喜不喜欢。”原本寒凉的声音里仿佛被人掺了一股滚烫的热水进去,温温凉凉,沁人心脾。

我闻到脂粉的香气,立马从混沌的迷雾中走了出来,点了点头,喜欢,当然喜欢,有哪个爱美的女性不爱化妆品的,更何况这些还是他送的,要是我故意说不喜欢,他一定会生气。

可是,他为何会突然送我东西?我如同坠入了五里雾中,一片茫然。

“还有,你不是喜欢画画?前几日有个门客送了一批石墨来,我拿了些过来,你往后若是觉得闷,可以在房里作作画,流萤扑多了可是要灭绝的。”

他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好了?我狐疑地看向他,而他正低头揉捏着自己的睛明穴,一脸的倦容,难道说,他一回来就在房里等我了?为的只是送我这些礼物?

不对,向来自私自利的冷面大人怎会突然性情大变,除非是吃错了药。

人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绝不信他变得温柔是出自真心!

“你自己慢慢看吧,我先走了。”说着,他便踱步走向门口。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没意识到他是真的走了。

不对劲,真的不对劲……突如其来的温柔攻势,他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

我搞不懂,甚至有些心烦意乱。






第42章 40、遇刺
“唰唰唰”,天未大亮,屋外便传来扫落叶的声音,恍恍惚惚,又过了两个月。

没有机会,已然没有机会潜入伯卿的房中。本想借由他再次入他房,可后来想想我这么做无非是送羊入虎口,就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好不容易他不再对我提出无礼要求,而且这两个月来,他对我的态度更是与往日大相径庭。

一桩事情尚未解决,如今又来了一桩徒增苦恼,看来是我要方寸大乱了。

究竟怎么样……才能接近那个机关呢?难道真要把自己再次送到那张床上……思及此,我浑身颤栗,不行,不能用这个方法,即便用了,我的行李也带不过去,难不成要带着包袱和他……那不是公然挑明了自己的目的嘛!此乃下下策,不可行。

啊——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他就不会夜不归宿嘛!出去喝个花酒,在人家姑娘那儿留一宿也行呀!可偏偏……唉,不提也罢!

“花姬,您是否醒了?”我不是醒了,而是失眠,两个月下来,这已经是我第56次失眠了。

我两眼盯着天花板,听到敲门声又回了神,敲门的是徐娘,就连她,对我的态度也变得万分恭敬,花了两个多月,我总算是习惯了。

“醒了,大娘,进来吧。”说着,我从床上爬了起来,披上衣裳,走到外室,只见徐娘带了套新衣裳来。

“大娘,这是做什么?”我不明不白地看着她手里的青灰色曲裾。

“这是大人昨日吩咐婢子准备的衣裳,来给您换上。”她说。

“换?”好好的怎么要换衣裳,即便要换,我房里也有,为何会再特地拿一套来?那家伙,又在搞什么鬼?

“大人今早会去视察乡里的农作收。”我了然点头,他去视察他的,关我什么事!

“大人说要带您一块儿去。”

什么!我瞪大眼睛,他带我去做什么?

徐娘咯咯笑道:“花姬,这还是大人头一回带女子出游,可见大人对您真的不一般。”

什么不一般,他一国家一级公务员,办差的时候居然携带女眷,摆明了就是假公济私嘛!

视察农作收……我去了顶什么用啊!

“花姬,时候不早了,婢子给您换衣裳吧。”

我想拒绝,但我知道拒绝的后果会很严重,也罢,就当出去散散心,想来已经很久没出府了呢。

折腾了一阵子,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总觉得这身衣裳穿在身上怎么怪怪的,好像一点也没有女子的柔美感……

还有这发髻,怎么全部往上梳了?

“真是没想到,花姬作起男子打扮来也颇为俊俏。”对了,这分明是男子装扮嘛!徐娘她怎么把我整成男的了?

然而转念一想,我算是明白了,他们大人爱好男风来着。啧啧啧 ,我又成了无辜的受害者。

“大人对您还真是细心,作了这身装扮也可掩人耳目。”这徐娘,从进门到现在,没有一刻不在唠叨,而且说的都是大人对我怎么怎么样,真受不了!

不管他对我做什么,对我来说,他都不是出自真心,他之所以对我好,只是想要做给世人看,做给小弘看!

“好了,大人正在前厅等您。”

“我知道了,辛苦你了,大娘。”我微微笑道。谁出于真心,谁出于假意,我一眼就能看出,他对我好,我还不一定领情!(某草:唉,姑娘你这又是何必呢!某花:我说过,我会翻倍讨回来,过去的统统都要讨回来!某草:唉!报复,红果果的报复啊,这孩子没得救了。某花:哼!)

*

前厅。

“妾身见过大人。”每次用这个称呼我都要往心里吐上一回,但能怎么办呢,还不是当初自找的,他还很乐意呢!

“嗯。”他淡淡开口。

我起身,抬头瞄了他一眼,他正好整以暇地看着我,哦不,是我今天这身装扮,想必他对此十分满意,毕竟是他的要求嘛!

我垂眸,在外人看来好似娇羞,实则我是不想与他正面相对,别说是看了,只要一和他站在一起,我就浑身不自在。

“等下就站在我边上,别出声。”他轻声说。

我点点头,他大爷面前,我哪敢轻易出声。

“走吧。”说着,便迈开了步子,我紧跟而上。

未几,我与他上了同一辆马车,晃晃悠悠地在路上行了半天,他坐在车里不说话,我也不好说话,便径自撩起车帘看外面的风景。没想到一撩开便瞧见一片荒野和树木,想必此刻我们已出了城。

从荒野树木到水田麦穗,从泥黄到金黄,偶尔参杂着绿意,我有多久没见这大自然美丽的外衣了!

记得很小的时候跟着老爸老妈去过一次扬州的乡下,那时候的老爸还在老妈身边,一家人和乐融融、开开心心,当时我以为幸福就是如此简单,后来才知道简单的幸福最为珍贵、也最难守侯。
扬州乡下的稻田里,农民伯伯忙着收割,轰隆隆的推土机声不绝于耳,孩子们卷起裤脚管,在稻田里来回奔跑,满是欢乐。

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那时候,我记得还有几个调皮的男孩子抓了田鸡来吓我来着,可非但没吓到我,反而被我抓的一条蛇给吓得哇哇大哭,我小的时候真是比男孩子还要顽皮呢!

还有,我当时拿的只是一条玩具蛇,根本不足为惧,可惜对方是个胆小鬼,以为可以吓到我,没想到被我反将一军。我是得意了,可回去也挨了骂,老妈给人家家长说了一晚上的抱歉。而那个胆小鬼,居然朝我做鬼脸、吐舌头,哼,男子汉大丈夫居然让一个女人来出气,没出息!我在心底嘲笑他。

不过那都是儿时的事了,第二天我又和爸妈回了上海,今后再没去想那件事,也几乎忘了稻香的味道。

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又想了起来。

“在想什么?”坐在车里半天,他第一次和我说话。

我定了定神,放下帘子,坐了回来,说:“没什么,就是想起了一些儿时的事。”

“儿时?”他疑惑了一下又说:“这么多年倒是没听你提起过儿时的事。”

呃……我心下一颤,他不是这时候来寻根问底吧,“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些小孩子顽劣的行径。”

“原来是天生形成的。”

“什么?”

“……”我反应过来,他是拐着弯来骂我呢!嘿,我不惹他,他偏要来惹我作甚啊!我咬着牙闭上眼,哼!本姑娘不和你这个小人一般见识!

沉默良久,车子停了下来。

“大人,到了。”

“走,下去。”

“是。”

他率先起身而下,我跟上,可能是坐久了,一站起来便有些晕眩,下一秒便栽进了某人的怀里。

“小心点。”耳畔是他醉人的关怀,心里一阵酥麻。

天哪,我这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被他牵着鼻子走!我用力眨了眨眼,从他怀里蹦开,俯身道:“多谢大人。”

他只是淡淡点了点头,随后便被一群类似达官贵人的人拥去了水田之间的过道上。

我恍恍惚惚地跟上去,此刻我的身份是他的侍童,只能跟在后边。虽说他原先让我跟在他边上,可哪还有我的位置。

我没好气地撇了撇嘴,也好,我还不乐意站在他边上呢!那些阿谀奉承的人来的正好!

我一路跟着,而他们所说的无非就是一些民生问题,我并不在乎,大概折腾了一个半时辰,我们又重新回到了马车里。

“看来今年的收割不错。”离去前,农夫给了伯卿一把麦穗,颗颗饱满。

“这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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