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园飘香 作者:禄知知(起点2012-12-31完结,穿越、种田、美食)-第9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陆家本来还有活路,但是今日被我听到陆老爷的这番话……”钟想几转头盯着陆志山的侧面,久久开口道:“陆家,必无活路!”
陆志山浑身一抖,也不回头,只觉心中沉重,皱着眉头抬脚走出屋门。
刘氏恨恨盯了钟想几一眼,最后‘呸’了一声,急忙跟着陆志山走出屋门。
刘氏才一出去,门口传来‘哎哟’的声音,然后便是刘氏的嚷嚷声:“没长眼的东西……”
声音顿失,然后便又听见刘氏的骂声:“你个疯婆子,放手放手……!”
屋内的几个人听见声音,面面相觑之后,连忙走出屋门,却见三姐正揪着刘氏的头发低声骂道:“我叫你撞了人还骂人,我叫你嘴硬……”
陆志山已经走到院门口,听见声音回过头一看,却见刘氏跟人扭打成一团,眉头更是皱得紧,直接停也不停,转身快步朝停马车的地方走去。
陈氏见三姐把刘氏打得不成样,忙上前拉了拉三姐,“快别打了,停手停手。”
三姐这才松开手,嘴里却还骂道:“看你以后当知不知撞了人得给道歉!”
刘氏早被三姐吓得魂不附体,连忙抚着散乱的头发,伸出颤抖的手指着三姐断断续续说道:“你、你、你等着。”
“等着你又能如何?还能让知府大人派人来抓了去么?”三姐知道眼前这个女人便是刘氏,而门口刚刚出去那个自然是那个负了陈氏的陆志山。刘氏跟知府有交情这也是以前陆真真说的,这次便顺口说了出来。
“你!”刘氏恨恨地望着三姐,“好,你等着瞧。”
看着刘氏狼狈落跑的样子,这边的人齐齐相视一笑。笑过后,却又惆怅起来。
陈氏问钟想几:“今日怎地过来了?”
钟想几点头微笑道:“在城里街上遇上真真,便送她一道回来,顺便进来看看伯母。”
陈氏点点头,笑着说道:“刚刚让你见笑了,进屋去坐下喝茶吧。”
几个人又一道进了屋,陈氏想去给大家泡茶,陆真真抢着去泡茶,让陈氏坐会儿跟三姐说说话。
陈氏坐在位子上,问钟想几:“中午便在这儿用饭吧。”
钟想几看了看陆真真的背影,淡然一笑:“那想几就多谢伯母相留了。”
陈氏点头,回头问三姐:“那柳月怎地不用你伺候了?”
三姐叹了一声,低声说道:“那还用说,长生回来自然缠着长生,我也乐得清闲。”
陈氏点点头,心想也对,侯长生不在时那白柳月当三姐是下人般使唤,要这个缺那个的,洗衣做饭还得扶着她去上茅厕……
“喝茶吧。”陆真真把茶杯一一放在大家面前的桌上。
陆展贺也跟着坐在一旁,阿全离开后,他整日一个人显得特别孤单,人也变得沉默许多。“展贺,你也过来喝杯茶吧,这可是木子峻以前在隔壁屋住时我偷偷藏起来的好茶。”
陆展贺扁扁嘴,也只有陆真真才敢堂而皇之地把‘偷’这个字说得这么理所当然。
钟想几挑挑眉道:“如此我到要尝尝这是何等好茶了。”说罢,端起茶杯轻抿一口,香醇可口,点头叹道:“木子峻竟藏了这等好茶,看来改日我定要学真真顺手牵羊带些回去藏着。”
“不必等改日了,今日也行。”门口响起木子峻的声音,然后修长的白色身影便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之内。
☆、第一五零章 突然出现的母舅
钟想几破天荒地朝木子峻点头,然后站起身来说道:“木兄说得在理,择日不如撞日。”
“如此,便请钟兄一道前往木府用膳,也好品尝我木府珍藏的雪顶毛尖。”木子峻也微微点头,双手抱歉朝钟想几做了个请的手势。
钟想几朝陈氏施了礼,说道:“如此伯母的这顿饭,想几只能留着下次再来叨扰。”
陈氏见钟想几跟木子峻二人似乎颇有惺惺相惜的样子,点头说道:“去吧。”
木子峻跟钟想几二人并肩离去,陆真真站在屋内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木子峻进来了又走了,竟然看都没往自己这边看上一眼!
“真真。”陈氏唤陆真真,柔柔笑了笑说:“你先歇着去吧,我到后院去瞧瞧整理一下。”
三姐听罢起身道:“我去帮帮你娘。”
陈氏却连忙伸手挡了她,“快别,还是回去瞧瞧柳月有什么需求,不然可会落人口实。”
“是啊干娘,还是先回去吧,我去后院帮娘亲整理便是。”陆真真觉得陈氏说得有道理,三姐是后娘,侯长生跟白柳月都是大人,很多事情懂得衡量比较,若心思不对,难免会说些胡话。
三姐见陆真真跟陈氏二人都这么说,也觉得她们两个说得有道理便点点头与她们一道出了屋门。
送走陈氏后,陆真真回头向屋内望去,见陆展贺拿着一本书在房内窗下聚精会神看着。心里稍稍安心, 真担心他会因为阿全离开而变得没心思学习,如今看到他这样倒是很让人放心,情况比阿全在时似乎更好些呢。
“你就回房去歇着吧,身体还没大好呢!”陈氏到门后拿了锄头工具。经过陆真真身边时,低声说道。
陆真真跟在陈氏身后,“娘说的什么话,我身子早就爽利了。”
陈氏没答话,只温柔笑了笑,走进那几排早已枯萎的玉米地,动手就开始把那些枯萎的玉米梗拔掉。
“娘。我这么对爹……你可会伤心?”陆真真也帮忙扯掉枯萎的玉米梗,一边动手做活儿一边寻思着自己刚刚跟陆志山的对峙。
陈氏做活儿的手顿了顿,然后苦笑一声:“伤心又有何用?他确实把我们母女几人置之死地过,我们几人命大不死,他确实已经没有资格再干涉我们。”
陆真真做活的动作不自觉慢了下来,望着陈氏心里暗想:她只是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应该是很受伤的吧!
“别想太多了。要是累了就回去歇着,这边有娘亲在就行了。”陈氏说着,加快手里的活儿,似乎想以此来忘却刚刚所发生的事情。
“娘……”陆真真站直身子,看着陈氏问:“若有一天,爹一无所有来投靠我们,娘会怎么做?”
陈氏没想过这个问题,在她心中,陆家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到那种地步的。只是她不知道,此时此刻的陆家。若不是到了无路可走的地步。陆志山又怎么会亲自出动来干涉陆真真的婚事?
轻轻摇了摇头,“我……不知道。真到了那个时候,再说吧。”
陆真真见陈氏如此,也不再开口说话,低头继续干活儿。
中午两人只是随便吃了点热乎乎的稀饭,然后便开始做活儿,马上就冬天了,这个季节能种植的东西不多。只能撒了些小麦种子,来年初夏时好收成。
等两人把那几排玉米地整理好时,元下坊家家户户炊烟袅袅,陆真真在厨房里面烧菜,心里边暗自计划着自己的那个提子糕。
提子糕势必要推行的,只不过得一步一步来,先计划好要怎么做,才能把东西推行出去。
抱着这个想法,陆真真始终没有把提子糕推出去,转眼九月到了,落叶纷飞时,吹拂在脸上的风已经显得寒冷。
陆真真研究除了提子糕以外的其他好几种口味的蛋糕,加上之前几种口味的蜜香饼,感觉如此早点摊已经不能再继续按照目前这个运行方式做下去了。
所幸的是,短短时间,已经把那时购买回来的荷叶用掉大半,余下的荷叶只够在年前的冬季使用,如此,早点摊推出新产品的时间便定在了来年春天。
九月份,天气渐冷的同时,也到了木子峻的闲时,如今他教孩子们念书已经不再像刚来时那么吃力。孩子们掌握了一些基本的字词,很多内容他只需要读一遍,他们甚至都能很好地解释出来,说明这些孩子们平时回去都有复习。
陆真真自从上次病倒之后,便每天吃大夫开来调理身体的好,其实她不知道这不仅是调理她的身体,同时也为以后生儿育女而做准备,这还是陈氏悄悄与那大夫提的,当真是用心良苦。
九月初九是重阳节,这天元下坊里好多人来走亲戚,也有的外出做工回来探望父母老人家的,陆真真这一次看到好几个自称是元下坊,却面孔生得很,听名字倒还挺耳熟的人。
这也见怪不怪,一般出去做生意,一走就是一年半载的都很正常,就如阿全一般,与杨逸一离开元下坊便是半年时间。陆真真一家到元下坊也不过这么短时间,有的村民没见过也是正常。
好在村民们大多朴实,知道陆家是今年搬进来的,都过来串门子不说,有的还带来了礼物,说是搬来时没来祝贺,这会儿送个礼物来就当补回去。
其实陆真真看得出来,大多是因为知道陆真真在城里有几个铺头,觉得物以类聚,这些人也是在外做点小生意的,手头有点小资本,便与身边那些手头有点小资本的人走得近。
陆真真也不拒绝,反正多认识一个人多一个朋友,总比摆脸色给人家看,以后在这边做事不方便的好吧!
九月九,乡下习俗是要登高的,陆真真看着这附近的村民们都到不远处一座叫重阳山的山头去登高,心里极激动,心想着来年这些个去重阳山登高的人一定都到自家麒麟山来了。
中午陆家只是随便吃了点,因为晚上要做大餐吃好的,所以中午才这么随便。
午饭刚过,陆真真才从屋子里钻出来,却见到自家院子里进来一个二十来三十岁的男子正张望着。男子看着脸色有点苍老,可她却还是看出来了,这个男子只三十不过。他脸上留了短短的胡渣,一双剑眉显得霸气十足,还有那双剑眉之下炯炯有神的眼睛,更是令人无法直视。
男子见到陆真真,双眼一亮,走上前抓住陆真真的双手有点激动地问道:“可是真真丫头?”
呃……叫得出自己的名字,莫不是以前认识的?
“果然是真真丫头么?”男子抓着陆真真肩膀的双手很用力,发着抖显示他真的狠激动。“都这么大了!”
陆真真看着眼前这个感慨万分的男子,心里莫名其妙,见此人穿着不像市井小民,也不会是撒泼揩油之人,但是如此光天化日在自家院子被一个陌生男子这么抓着肩膀……还是会有点尴尬的。
“这位大哥,请松手,松手。”说罢,她挣扎开来。
男子见状,忙松开双手,心里有点自责,头微微低下,盯着陆真真说道:“我太激动了,我太激动了。”男子说完,又追问:“你娘亲呢?”
陆真真心想,原来是娘亲的旧识,这么年亲看着应该不是老相好,莫不是表姐弟什么的?或者是青梅竹马的好朋友?
“不知这位大哥是?”她偏头看着男子,疑惑问道。
男子正想自我介绍时,却被突然望着陆真真身后的人发呆。
陈氏站在陆真真身后,目光越过陆真真看向面对着自己的男子,眼泪瞬间如断线的珍珠。“弟弟……真的是你么?”
“姐姐……”男子低低唤了一声,声音卡在喉间,似乎此时此刻痛苦万分。
陆真真糊涂了,不是说陈氏的亲戚基本都死被株连了么?怎么又多了个弟弟出来?
陈氏绕过陆真真,快步走到眼前男子面前,伸手探了探男子的脸颊,哭声再也抑制不住,呜呜哭着伸手抱住男子。
男子与陈氏的表情差不多,胜在没有如陈氏那般哭得好不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