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修炼守则+番外 作者:圆不破(起点封推vip2013.7.03完结)-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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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这话,白瑞宁说不清自己是个什么心情,听起来,他倒是习惯了这种寻仇似的……也对,以他的性格来看,定然没少诬害忠良。
那女子答了一句什么白瑞宁没听清楚,林渊却是急了,他想把那刀拔出来又不敢,眼睁睁地看着那片血迹在莫如意的腰腹间铺散开来,朝旁边呆立的人吼道:“看什么看!快找大夫!”
百顺斋的掌柜如梦初醒,连忙催小二去找大夫,一边又让人准备房间,那女子仍在叫骂不休,“你今日不死,我他日定然再来找你寻仇!”
莫如意面色苍白,气息极度不稳,眉目间却仍充斥着满满的嘲弄与阴鸷,“再来找我?你可有命再来找我?颜士柏拼死给自己留了一条血脉,我广发海捕文书找你不得,你却蠢得自己送上门来!”
那女子听罢眼泪瞬间流下,厉声疾喝:“你为加官晋爵冤枉我父串通谋反,杀我父母兄弟,亲人皆去,我颜清纵然独活又有何意义?”
莫如意哼笑,许是牵到了伤处,一声闷咳眉间骤然聚起,轻喘了两声,冷然说道:“你父收留朱张乱党的后人,不是谋反又是什么?若依我的意思,颜氏全族一百余口尽数杀了才好,斩草不除根,真是后患无穷!”
“那只是出于朋友道义!”颜清恨意咄咄,听到最后,她一双美眸中满布血丝,睚眦俱裂!“莫如意,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
“人性?”莫如意轻掀唇角,苍白的面孔蓄满了无尽的讽刺与讥诮,“价值几何?”
不止颜清,周围的人听了这话也俱是难以置信,人人传言莫如意心冷无情,可那总归是坊间传言,总有几分不尽不实,可如今见了,竟觉得那传言说得轻了,这哪里只是心冷无情?简直是阴狠暴虐,杀人全家还嫌不够,更要诛人全族!
白瑞宁在外头听得双脚发软,虽早见过老爸的悲惨模样,但她总觉得,就算遭了罪,但总有一天莫如意会放了他的,可现在……
身上的汗毛不由自主地竖立起来,明明是盛夏的天气,白瑞宁却觉得后背阵阵阴风,又想到被莫如意带走的白瑞家,按照他的性格,就算白瑞家在牢里出了什么事,他也不会管的吧?
正想着,陈妈妈在旁拉了她一下,“姑娘,这里怕不要成为是非之地,我们快走吧。”
白瑞宁自然听陈妈妈的,二人上了马车就往家走,刚走出不远,便听马蹄轰响,白瑞宁从车帘缝隙中偷望了一眼,见着一队禁军卫飞也似地赶向百顺斋的方向。
“不知那位颜清姑娘会有何下场……”白瑞宁喃喃自语。
陈妈妈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今天的事只回去与夫人说说便罢了,莫大人和那位小国舅爷都不是好惹的人,姑娘在外千万慎言。”
白瑞宁不是心思地点点头,心中越发担心白松石和白瑞家,又后悔刚才没再和林渊多说几句话。思绪混乱之时,突然想到莫如意,他全身是血地倒在那,气息虚弱,嘴里却还说着那样恶毒的话,可见是本性如此,如果他就此死了倒也是一件喜事,那样白松石就能重见天日了。
浑浑沌沌地想了一路,到了白府外,陈妈妈下了车便急着进去找夏芷娟回话,白瑞宁也不急着跟她,就在后头慢慢走。
进门没走几步,白瑞宁忽听后头有人叫她,因为白府现时广谴下人,留在府里的人手实在不多,那车夫便兼了门房的差事,现在他去送车,门房自然是空的,就算有外人进来也无人阻拦。
白瑞宁回头见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陌生男子,一身讲究的青衫,容貌文雅,神情间带了些紧张和局促。
“你找谁?”白瑞宁问完后又一皱眉,“你刚刚是在叫我?”而且叫的好像还是“瑞宁”。“我并不认得你。”
那男子直愣愣地看着她,听了她的话,唇边泛过些许苦涩,“是啊,你现在应该不认得我的。”
白瑞宁皱皱眉,防范意识才起,她盯着他迈进门槛的一只脚,“你到底找谁?这里是私人地方,你最好不要乱进。”
“瑞……白姑娘……”那人似是叹了一声,退出门外,正正式式地朝她作了个长揖,“在下凌子皓,见过白姑娘。”
“凌子皓……”白瑞宁遍翻原主的记忆也没找出一个有关于凌子皓的,不由后退了两步。
那凌子皓见她的动作似乎更难过了些,在门外呆立了一会,像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你……姑娘还记得刘明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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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一章 往事
刘明睿,白瑞宁怎会不记得?正是因为这个刘明睿,原来的白瑞宁才会被老太太送到城外庵堂里,一住就是两年!
当年白瑞宁只有十六岁,一次与姐妹外出进香,无意间结识了进京赶考的考生刘明睿,对其一见倾心,刘明睿对白瑞宁亦有情义,只是刘明睿家贫,自认无法得到白家青睐,便一心备考春闱,希望能取得名次再至白府提亲。不料白老太太不知从哪里知道了这件事,不仅禁了白瑞宁的足,更每天把白夏氏叫到跟前百般训斥,白瑞宁伤心不已之时,又听说刘明睿病倒在客栈无钱支付店钱与药费,险些被掌柜赶出门外。眼见春闱在即,错过便要再等三年,白瑞宁不顾一切地溜出白府,亲手将自己所有的积蓄交给了刘明睿助其治病赶考。后来那刘明睿果然争气,不仅一举考中进士,更在殿试拔得头筹,成了嘉明帝钦点的头名状元。
白老太太得了这个消息后倒是冲淡了一些对白夏氏母女的不满,但这件事总归是说不得的,加上那日白瑞宁去客栈是有人见到的,刘明睿一旦得中,这事难免不会由小变大污了白家姑娘的名声,心里便还是有些不满,总想着刘明睿要是能来提亲,这事才算告一段落。
可事有意外,就连白瑞宁都等着刘明睿夸街之后上门提亲之时,竟传出刘明睿与吏部尚书李大人府上结亲之事。白老太太私下里差人打听,情况属实,白瑞宁那段时间茫然浑噩,老太太怒其给白家丢脸,更恐有人扒出白瑞宁之前私会刘明睿一事,于是做主将白瑞宁送往京郊庵堂暂住躲避风头,这一住,就是两年。
直到去年年底,白夏氏思念女儿,接连哭诉几日,白松石亦记起还有一个女儿留在城外,于是借着外出进香的机会将女儿接了回来,不想一家四口于回程之时发生意外,马车翻下山去,这才有了现在的白瑞宁一家。
“谁是刘明睿?我不认识。”白瑞宁早得了老太太千万遍的嘱咐,不能再与刘明睿扯上半点关系,于私,白瑞宁也很不待见刘明睿这种人,你要前途要进取都没问题,你要另娶她人也没问题,可这么一声不响的,连个分手流程都没有就把她晾在一边儿了,这算怎么回事儿呢?骑驴找马还是卸磨杀驴?于是白瑞宁觉得自己和驴这种生物十分有缘啊!
凌子皓怔了一下,而后见白瑞宁面带愠色抱歉地一笑,“是我不好,不该提他的。我只想让你尽快了解我一些,我与刘兄本是同年的考生,还曾住在同一家客栈……”
白瑞宁听到这里面容大变,“你到底要做什么?这里可没人任你讹诈!”
凌子皓连忙道:“别误会!我的意思是,我本应与刘兄一同认识你!那次你们姐妹去进香,我也在那寺中,我本应该与刘兄一同结识于你的!”说到最后,凌子皓声音高亢,已带了激动之意。
这是古代神经病吗?白瑞宁有点害怕,正赶上陈妈妈走到半路发现白瑞宁没有跟上返回来找她,一见院外站着个陌生男子,连忙护住白瑞宁,朝凌子皓喝道:“什么人如此大胆,敢擅闯官家府宅!”
凌子皓见来了人,神情越发急迫,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白瑞宁,可最后终还是抵不过陈妈妈的怒视,抬手一揖,低着头,心事重重地走了。
陈妈妈连忙回头拉住白瑞宁,“那是什么人?”
白瑞宁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跑来说了一堆有关刘明睿的事……你说会不会是来讹诈的?想用当年的事……”
陈妈妈忧心忡忡地想了想,拉着白瑞宁往内院走。
陈妈妈带着白瑞宁第一时间找到了夏芷娟,先将今天在百顺斋外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夏芷娟听罢眉间深锁,“如此说来,莫如意只是无法确定老爷所写之物的真伪,虽不放人,却也不会害他的性命了。”
白瑞宁急道:“可他要是再打人怎么办?还有瑞家……”
夏芷娟揉揉额角,忽地抬头与陈妈妈道:“去宁国寺的事准备得如何了?”
陈妈妈忙答道:“已准备妥当。”
“既然知道老爷现在没有性命之忧,我们倒也不用再怎么担心了,一切等我见过林老夫人后再说吧。”
陈妈妈点头应下,白瑞宁抿着唇想了想,“妈,我也想去。”
夏芷娟想了想,还没等回答,白瑞宁又道:“我和林渊也算一面之识了,要是他也去宁国寺,见了他我还能再多探出点消息来。”
“不行!”夏芷娟这次想都没想,极为严肃地道:“瑞瑞,你该知道你现在生活在什么地方,当年刘明睿的事你都忘了?无论对方是谁,男女之防必须谨守,绝不能再私下会面林渊,听懂了吗?”
白瑞宁被这乍来的严肃斥责说得有点尴尬,她知道自己能力有限,但白松石被抓,身为子女的,她也只是想用自己有限的能力帮一点忙而己。
见她不是心思,陈妈妈忙道:“姑娘知道了,绝不会再犯的。夫人,刚刚府外有人与姑娘胡言乱语,说的正是刘状元当年的事……”
夏芷娟听完陈妈妈的话,连忙向白瑞宁问道:“他都和你说什么了?”
白瑞宁只得再低声转述一遍凌子皓的话,夏芷娟听完也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面带忧色地道:“这几天让人守好大门,他再来的话马上来通知我。”
陈妈妈自开始听白瑞宁陈述便有些怔怔的,得了吩咐半天才回过神来,“那老夫人那边……”
夏芷娟心中烦闷没有留意陈妈妈的异样,摆了摆手道:“先不用过去回话,一切等我们从宁国寺回来再说。”说完,她又看看低头不语的白瑞宁,叹道:“我不是真说你,只是让你长长记性,过两天你也跟我去吧,就当散散心也好。”
夏芷娟向来说一不二,她发了话,白瑞宁听管听话就好,可心里总是觉得有点委屈。
她知道她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也不是不明白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但她毕竟不是从小生活在这里的人,这样的说法也在她脑子里也就是一个概念而己,真要认真实追究起来,她屡次独自去探望成年的弟弟已是最大的不妥,更别提她偶尔还会向自家老爸撒撒娇什么的,有拉手拍肩之举,那岂不是大逆不道了?
不过,说到底老妈也是为了她好,既然他们已经留在这里,还要继续在这里生活下去,那么遵守这里的规矩是最起码的,白瑞宁向来懂得自我开解,如此开解自己两回,心里也就释然了。
又过了两天便是七月十四,由于第二天便是中元节,街上多了许多卖香烛和水灯的。中元节又叫鬼节,对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