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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中国历代名女 奇女卷[1]-第47章

小说: 中国历代名女 奇女卷[1]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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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成功,袁世凯就任了临时大总统,他辞去了实业部次长的职务,决定出国
去。他认为南京国民政府向袁世凯妥协是不对的,会失去许多的东西,尽管
离去是痛苦的,他已经没有什么义务留在这里。张竹君淡淡地听着,在那平
静的表情下感到非常地痛心,等马君武讲完后,她平静地祝马君武一切如意,
望着他说道:“当年我们一群人在广州的时候,大家都互相勉励着要永远有
勇气,要做一个有用的人。”

张竹君终身未嫁,她致力于女权运动,清末明初,男尊女卑的风气仍
然十分普遍,只要行有余力,男人们娶过三妻四妾,所在多有,由于张竹君
看不惯这种男女不平等的社会现象,由于张竹君在社会上的影响,许多妻妾
成群的男人都怕她,张竹君大名顶顶,据说连路遇强盗时,她报出张竹君的
名号,歹徒都竟然敛容正色,鞠躬而退。

潘玉良从小妾到名画家

在巴黎一座安眠着许多杰出艺术家的墓地,一块宏伟的黑色大理石墓
碑上,镶嵌着一位长眠者的白色大理石浮雕像。雕像的下方,悬挂着几十枚
造型各异而又美观的奖章:右边是一行用中国镌刻的碑文:世界艺术家潘玉
良之墓(18 ~1977)。

潘玉良,原名张玉良,这一位“美”的富有者,她的人生道路是多么
艰难而又曲折,孤儿一雏妓一小妾一艺术的追求者一中国最高学府的教授一
世界艺坛的著名艺术家!这就是她漫漫一生的经历。

张玉良出生在古城扬州一个贫民家里。一岁时丧父,两岁时姐姐死了。
到了。。 8岁时唯一与之相依为命的母亲也不幸离开了入世,失却了生存支柱,
孤苦伶仃,她被舅舅收养。

在舅舅家眨眼过了六年,女孩子到了。。 14岁是最招人注目的时候,俗称
剖瓜时节。她因做事勤劳,因而发育成熟较早,兼之,一副鸭蛋型脸庞,五
官匀称,高高的鼻梁,水汪汪的眼睛.两条象描绘过的柳叶眉毛,两颊一对
甜甜的小酒窝儿,且身段儿苗条,显得亭亭玉立,天生的丽质天资,真是个
天生的小美人儿。她舅舅看着这些,不由忘却了同胞姐姐的手足之情,财迷
心窍,在她十四岁那年的初夏,他偷偷哄着将她卖给了芜湖县城的怡春院,
当了雏妓。

17岁那年,她因姿容清秀,气质脱俗,渐已芳名远播,成了芜湖地界
令人瞩目的一株名花。这年,正巧海关监督潘赞化来芜湖上任,当地政府及
工商各界同仁举行盛宴,为新任监督接风洗尘,商会会长将张玉良献上弦歌
助兴,张玉良轻拨琵琶,慢启朱唇,珠圆玉润,一曲《卜算子》古调在厅内
婉转回荡: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
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
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
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去。
曲子重复了两次,凄怨悠远,渴望幸福和自由的旋律,在厅内久久萦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
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
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
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去。
曲子重复了两次,凄怨悠远,渴望幸福和自由的旋律,在厅内久久萦

玉良一声长叹:“一个和我同样命运的人。”
潘赞化又问:“我问的她是谁?”
张玉良象是回答又象自语道:“南宋天台营妓严蕊!”
潘赞化凝神地瞅了她一眼,像认真端详她似的说:“嗯!你倒是懂点学

问。”
张玉良腼腆不安地答道:“大人,我没念过书。”
潘赞化意味深长地“啊”了一声,一缕惋俯怜爱之情油然而生。说:“可

惜呀,可惜!”商会会长目睹了这一切,心中暗自高兴,他将嘴凑近潘赞化
耳边,说:“潘公,她还是黄花闺女呢!”潘赞化没答腔,心中却不山地泛起
一丝彼纹。 


“咯咯咯!”家仆在敲门。 
“什么事呀?” 
“会长送来个姑娘,说是特来伺候大人的。”
潘赞化惊了一下,象是受了些耻辱,便说:“我睡了,叫她回去!”话


刚出口,又觉得不妥,赶着补充道:“你告诉她,明天上午如有空,请她陪
我看芜湖风景。”潘赞化心里已明白了会长送来的姑娘,一定是白天弹琵琶
唱曲的那个文静雅致的姑娘。

回到怡春院,张玉良挨了一顿打骂,说她是个废物,漫漫长夜中她在
哭泣。。

第二天,张玉良奉命陪潘赞化出游,她竟象个木头人一样,一点儿也
不知道芜湖这些名胜的故事,讲不出湖的风貌,完全失去了她导游的含义。
然而潘赞化没有因此轻看她,也没有把她只当作一个伴游的烟花女子。他自
己是个知识渊博的人,对芜湖的风景名胜并不陌生,他反而耐心地给她讲述
风景名胜的历史和典故。她忘了自己身份的低微,更忘了世人的冷眼和歧视,
她感到潘赞化有学识,平易近人,使她产生了爱慕之心。

待夜幕降临时,潘赞化吩咐车夫:“送张姑娘回去!”张玉良恳求道:“大
人,求求您,留下我吧!”泪水盈盈,浑身显得有些轻微的颤抖,死死跪着
不起,潘赞化弯腰牵她的双手,她就势乖巧地匍匐在他手上。

走进监督宅邪客室,潘赞化问道:“我问你,你要留下做什么?”张王
良鼓足勇气说:“他们把我当鱼食,想钓你潘大人上钩,一旦你喜欢上我,
就找你讨价还价,给他们货物过关行方便,否则就以你狎妓不务关务,败坏
你的名声!你若赶我回去,他们就说我无能,找流氓来糟蹋我,我知道大人
是正派人,留下我对你不利,但我无奈啊!”

潘赞化急问:“他们是谁?”
张玉良答道:“商会马会长和干妈他们。。”
潘赞化听了,点了点头,面上现出严竣的神色,让仆人在书房内为她

铺了一个床铺,他自己睡在那里,将自己的卧室给了张玉良住。
这一夜,张玉良辗转反侧,潘赞化冒着嫌疑,不顾忌自己的名誉收下


她,又让出了房,她觉得不安。当今社会的官员中,象他这样正直而具有怜
悯心的怕是凤毛麟角了。

她,又让出了房,她觉得不安。当今社会的官员中,象他这样正直而具有怜
悯心的怕是凤毛麟角了。

第二天,潘赞化很早就外出了,仆人给她送了三餐饭,她未出门,一
直等待潘赞化回来,天黑了,她没点灯。坐在床边,轻轻抚动琴弦.小声地
唱道:“

溪中春水清,岸上春花明。

突然“嘶”的一声,有人点亮了灯。她吓了一跳、一看,正是她期待
的人,她叫了一声;“大入,您回来啦!”潘赞化淡淡一笑说:“听你弹曲子,
好半天了,弹得不错!

看,给你带回了什么?”他扬起手,是一套新编高级小学课本。“我看
你没念过书,一开始就学古文有困难,还是先易后难吧,现在给你上课。”
张玉良驯顺地坐在他对面。

上完课潘赞化准备起身离去,无意中发现了张玉良画的那幅莲,赞叹
道:“过人的天资,天生的艺术素质!”张玉良羞怯怯他说:“画着玩的,大
人见笑!”

一转眼两个月过去了,张玉良如饥似渴地学完了那套高小语文课本。
一天,潘赞化对张玉良说:“我想把你赎出来,送你回老家扬州做一个自由
人。”

张玉良一听哭起来,乞求他说:“回扬州,我一个孤苦女子,无依无靠,
还不是从火坑跳到水坑吗?大人将我留下作个佣人吧,我愿终生侍奉大人。”

潘赞化停了一下,又说:“玉良,你是个好姑娘,又很聪明,在我眼里,
你是个孩子,我长你 
12岁,家中早有妻室儿女,我总不忍委屈你,现在看
来没有别的办法,他们在外面给我造了不少谣言,想要我在关税上向他们让
步。。唉!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你。。你要是真的愿意,我就决定娶你作二
房,明天就可以在报上登结婚启事。”张玉良眼睛里放出了异彩,她欣然同
意了。

婚宴后,他们送走了客八、,赞化偷眼瞧着她,青春的力量在血管里振
动,他伸出手搂住她纤细的腰,把热辣的唇送过去,她全身酥软,兴奋的几
乎要晕了过去,她沉浸和陶醉得好想要哭起来。。赞化对她说:“有件事先
没跟你商量,我给上海拍了电报。

请朋友为我赁套好点的房子,以后你就住上海。”

玉良吃惊他说:“不!不嘛!我不要离开你,我要长期待侯你。” 


“听我的,玉良,到上海去好,给你请个先生,系统地教你读书,离开
这个是非之地,明天就动身。”赞化把她轻轻地搂在怀中,声音说得很细。

临上床时,她拿起笔,在她的作品“荷花”下具名张玉良的上面工整
的加了一个“潘”字,赞化说:“你怎么把姓改了?我是尊重女权和民主的,
还是姓张吧。”

玉良回首一笑,撒着娇:“我应该姓潘,我是属于你的,没有你就没有
我!”

赞化笑了,上前紧紧抓住她的纤纤玉手,把嘴送向她的唇边,玉良搂
着他的脖子,主动配合一个热吻,赞化感到全身一股热流,赶紧拥她上了床。


三天后,他们乘船到了上海,赞化为玉良安排了新居。为她请了教师,
她开始了新生活,她像春暖花开时节的雏燕,迎着明媚的春光,要学着飞向
天空。

三天后,他们乘船到了上海,赞化为玉良安排了新居。为她请了教师,
她开始了新生活,她像春暖花开时节的雏燕,迎着明媚的春光,要学着飞向
天空。

人的机遇是难以预料的,有时偶然性也表现为一种奇特的命运,会把
做梦也意想不到的幸运赐给人。认识了潘赞化,是张玉良人生道路上的转折
点。

1918年,张玉良报考了上海美术专科学校,参加考试的人那么多,黑
压压地坐满了五个教室,她泰然自若地挥动着画笔,运用自如地把感觉准确
地用线条表达出来。她的素描画受到了师生们的一致赞扬。交了卷,回到家
里,她坐立不安,多么想把心中的欢乐和激情告诉亲人。“咚咚”响起了敲
门声,她去开门,是洪野先生,他兴冲冲地走进来,笑得那么轻松,那么热
烈:“玉良,你今天考得不错,监考老师都称赞你那线素描,看来录取是不
成问题了。”

一周后,学校放榜了,校园门口人山人海,玉良挤在人群里,她在那
名单里找寻,找遍了,她的心开始紧缩起来,呼吸也显得迫促。从头到尾,
就是没有她的名字,一线希望破灭了,她脸色苍白,洪先生见状,以为她病
了,要送她去医院,她摇摇头,表示没有病。“啊!没病?你怎么了?”洪
先生急切地问。 


“榜上没有我的名!”她有气无力地回答。

说完这句话,她一扭头走了,步子是那么急促,洪先生迅即到教务处
的先生们说:“我们的模特纠纷还未平息,取了她这种出身的学生,不正好
给卫道士们找到借口吗?”

洪先生气急了,他跑去找校长,阐述他义正词严的看法,“学校录取学
生,只认成绩;国家用人,只认人才,老天爷也不拘一格降人才吗!自古人
才难得:出身作为取舍的标准。这还叫学校吗?艺术是真实的,从古到今的
艺术并没有这样一个不成条文的规矩,校长,这样对待人才,太不公平了!
这是对艺术的扭曲!”

刘海粟校长听得动了感情,他立即执着一枝饱蘸了墨汁的毛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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