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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曹冲-第306章

小说: 曹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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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钟繇大笑起来,侧着身子让了让:“镇南将军确实是我大汉少有的英才,不过你们这几位也是难得一见的俊杰,是年轻一辈中地翘楚,假以时日,再得将军提携,焉知不能一飞冲天,成为我大汉的栋梁?将军,我们就不要站在庭中说话了,让外人知道了,还说我钟繇无待客之道,来来来,进屋一叙。”
        他大笑着,一边将曹冲让进正堂,一边回头对站在阶下的年轻人们笑道:“诸位,也一起来听将军讲讲北疆的战事吧,这次骁骑将军在北疆,可是打出了我大汉的威风,甚至盖过了五年前丞相大人亲自北征的那一次,你们天天叫着要报效朝庭,何不趁些机会向将军大人请教一下,如何才是报效朝庭的最好途径?”
        那些人笑着相互看了看,有些犹豫,魏讽朗笑一声,一手把着一个大步走上台阶:“讽等正有此意,既然钟大人相邀,我们就却之不恭了,只盼着钟大人不要心疼香茶,我等可是贪心不足,企图鱼与熊掌兼而有之的。”钟繇仰天大笑,指了指微笑不语的曹冲,对魏讽挤了挤眼睛,露出一丝他这个年龄难得一见地俏皮笑道:“子京,你这话可就说对了,有镇南将军在此,你们喝掉我再多的香茶我也不惧,到时候向将军求一茶引,我到襄阳去再买他十斤回来也是举手之劳,又有何惧之有?诸位,昔有汉书下酒,今日以北疆之战佐茶,也算是一雅事。”
        魏讽等人一听,都被钟繇的幽默逗得放松了神情,开怀大笑,七嘴八舌的说道:“既然如此,我等却之不恭了。”





    网友上传章节 第十六节 交易
    黑龙小说网 更新时间:2009…7…29 1:21:03 本章字数:6560

        先道歉,又用错典了,汉书下酒是宋朝人的事,汗!
        曹冲闻言也是大笑,他对钟繇躬了躬身说道:“若是如此,冲还是先告知钟大人以免大人失望,我手里是有茶引不假,可是钟大人也知道,我要应付的人实在太多,丞相大人一个人每年就要供他十斤茶,我那子建兄长,比起丞相大人来毫不逊色,陈孔璋那帮人,就指着子建喝不要钱的茶呢,我这做兄弟的,只好勉为其难,给他撑足了面子,再加上子桓等人,我这每年五十斤的茶引,落到我手里,也不过十斤而已,钟大人如果不够,我是可以支援五斤不成问题,再多了,我也无能为力,只好去求刘大人了。”
        钟繇讶然,有些奇怪的说道:“将军镇守荆益,统有大权,怎么每年仅有五十斤的茶引?莫不是,哈哈哈,怕我真去叨扰将军么?”
        曹冲笑着摇摇手:“大人有所不知,荆州新政实行之初,我便和刘大人有过约定,每人都有定额不同的茶引,多出的部分,是要按市价购买的,谁也不得越权。我忝为新香的发明人,所以有五十斤之巨,象刘大人,身为南郡太守,手握着茶叶进出大权的人,不过是区区十斤,他自己又好喝茶,这每年的定额,都是不够用的,只好自掏腰包去买。至于我,如果放开了喝,每年也至少要有五十斤的缺额的。”
        他笑着将襄阳的新政的一些内容向众人讲了,特别是讲了对掌握大权的人的一些限制,以及这些政策的实行情况,最后总结道:“诸位有所不知,我荆州、益州各级官员,不同的货物都有不同的配额,算是对他们辛劳地一些补偿,但不能无限制的索取,这也是民脂民膏。如若取之不以节度,也是竭泽而渔一般。是故二州官吏,虽然比起其他州郡来待遇好上一些,却也不是外界所传的那样富得流油。”
        钟繇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若有所思的捉摸了一番,接着说道:“既然茶、盐都有配额。那么纸张是不是也有配额,繇闲来无事,每日作书一个时辰,试过许多纸,唯有陛下赏赐的襄阳蔡氏澄心堂纸入手绵软,墨意盎然,试过一次之后,再用其他纸简直无法下笔,又不能向天子请索。只好到集市上去买,只是蔡都督心也忒黑,一枚纸索价二百钱。我这没有俸禄可拿地闲人实在挥霍不起,每日仅能用上两枚,让人意不能尽,实在憋屈,不知将军能否给些配额?”
        曹冲“哎呀”一声拍了拍脑袋,充满歉意的说道:“大人见谅,我倒把这事给忘了。这样吧,我即日派人与刘大人商量,以后每个月供与大人澄心堂纸五百枚。以供大人挥毫,多留些墨宝传世,如何?”
        魏讽听了,轻声笑道:“将军,钟大人书法名满天下,他现在闲居在家,每日来求书的人就不下数十起,每月五百枚,恐怕也不孚使用吧。将军手握荆益大权,难道还在乎这几百枚纸吗?”
        曹冲呵呵一笑,正要说话,身后的王肃轻笑了一声,接上去说道:“诸位有所不知,我家将军用纸也是有配额的,就是陛下,也概莫例外,只是他是一朝天子。配额大了些。是两千枚,我家将军和钟大人一样。每个月的用纸限度也仅有五百枚。”
        魏讽正在再说,钟繇笑道:“子京,我能和将军大人一样有五百枚的配额,已经是心满意足了,焉敢贪得无厌,人心苦不足,五百枚足矣。”
        “大人说得是。”魏讽微微欠了欠身子,不卑不亢的笑着对钟繇表示了一下恰到好处的敬佩,然后又转过身来,对曹冲说道:“敢问将军,我听说天子书画日进,再加上赏赐众人甚多,这每个月两千枚地澄心堂纸也渐不足,如若天子下旨增益,将军又当如何?”
        曹冲一听。不免对这个同乡才子留了神。这丫地直接扯上了天子。显然不是随口一问。他笑了笑。依然没有回答。身后地王肃却笑了一声:“魏兄台好灵通地消息。天子禁中地事情。你居然都知道。果然是许县地风云人物。佩服佩服。”
        魏讽一愣。立刻有些尴尬。他是个布衣。虽然名满许县。却还是个布衣。以他地身份。是没有资格打听皇宫里地事地。问他一个大不敬地罪名都有可能。如果说是钟繇告诉他地。那么钟繇就逃不脱一个泄漏交关地罪名。同样是吃不了兜着走。这王肃没有先回答他地问题。倒是先堵住了他地嘴。实在是犀利。他眼珠一转。随即笑道:“讽焉敢挥听禁中之事。首发只是许县不比洛阳地墙高宫深。天子用度不足时。也常派人出来采买。这在许县也不是什么稀奇地事情。我有所知晓。也是情理之中。王大人又何必惊诧莫名。我只是奇怪天子不过两千枚。将军却有五百枚。似乎有些……”他说着。故意留了个话尾。摆出一副欲言又止地样子看着曹冲。又瞟了一眼王肃。微微一笑。等着王肃回答。
        王肃嘿嘿一笑:“兄台对天子地事情倒是关心得紧。不过兄台可知。天子这两千枚纸。已经占到襄阳澄心堂纸月产量地百分之一?将军虽然也有五百枚之多。却是包含着荀仲豫先生等人地用度在内。他们无有官职。襄阳书院地用度又紧。纸墨全在将军额度中开销。将军实际所用。也不过百枚而已。每个月写公文就要用去大半。府中诸位夫人学书。我等公文以外地用纸。尽在将军地额度之中。五百枚哪里够用?天子除了写字作画。还能有什么用项。居然两千枚也不够用?”
        他顿了一顿。扫视了一眼那些听得有些出神地年轻人。接着说道:“我大汉遭逢乱世。百废待兴。我家将军振衰起弱。幸天子恩准。在襄阳实行新政。小有成绩。却离盛世还有天壤之别。正当是君臣协心。效文景二帝俭朴持政之际。焉能肆意而为。一意奢糜。”
        魏讽一听王肃直接批评起了天子。脸色立刻沉了下来。眼神很不善地看了一眼曹冲。曹冲却恍若未闻。正一手举着茶杯和钟繇示意。微笑着将茶杯举到嘴边。很有兴趣地在品尝。却对王肃这涉嫌大逆不道地话一点反应也没有。魏讽有些犹豫地看了一眼钟繇。钟繇似乎也在品茶。根本没有看他。只是头轻轻地点了点。随后赞道:“好。好茶。果然是入口有余香。”
        魏讽一听。心领神会。他冷哼了一声。不快地说道:“王大人此言差矣。率土之滨。莫非王土。这天下都是天子地。天子用些纸。又哪里称得上肆意而为。又怎么能说奢糜。王大人莫非久在荆州。忘了做臣子地规矩了吗?”
        王肃也沉下了脸,一股怒气勃然而发。魏讽嘴上在指责他不知做臣子地规矩,实际上却是在指责曹冲。魏讽胆子这么大,一定不是随口一说,而是在借题发挥。他看了一眼曹冲地脸色,见曹冲依然是在不紧不慢的喝茶,耳朵却不经意之间动了一下,知道曹冲心里有些不快了,便接上去说话:“兄台这话。说得太大了些,天子一个月写字作画两千枚纸尚且不足,平均日用纸六七十枚,天子能写得了这么多字,作得了这么多画?兄台不觉得这有些不可思议吗?澄心堂纸枚二百钱,便是两石粮食,天子每天写字作画就是五口之家一年之粮,这还不叫奢糜,那还有什么叫奢糜?”
        魏讽摇摇头:“话虽如此。可是这天下是他的天下。他就算是有所挥霍,也是天子。我们做臣子的,如何能这么放肆的评论天子,这君臣之道,莫不是成了一句空话了?”
        曹冲听他这么一说,可就有些不高兴了,开始看这小子还是个明白人,怎么越听越不对路子,他放下了手中地茶杯,在案上发出笃的一声,脸色有些不好看。钟繇一见,连忙打圆场说道:“哈哈哈……子京莫要意气,你不知稼穑之难,无切肤之痛,哪里能体会到曹将军、王大人的难处。王大人说得对,我大汉久遭兵乱,确实应该节俭一起才对。哈哈哈……这些国事,就莫要再争了吧。”
        魏讽听了,收了脸上的怒容,转眼笑道:“大人教训得是,魏讽是有些意气了,还请将军和大人恕罪,莫要见怪。”
        曹冲嘿嘿一笑:“你放心,我不怪你。你既然在许县有些日子了,想必也从仲豫先生、仲长公理等人口中得知,我襄阳书院有个不错的传统,论坛之上,可以放所欲言,任何人不可以言罪人。圣人当年也赞子产不毁乡校的,我等议议政,也是关心时事的体现,比起不过青红皂白的愚忠或不问苍生的避世,纵使有些不敬,我想天子也是能体谅地。”
        钟繇放声大笑:“将军说得对,年轻人嘛,是要有些意气的,不可象我这等老朽,暮气沉沉,百无一用。”
        曹冲摇了摇头,对钟繇拱了拱手说道:“钟大人何必自谦若是。丞相是极看重大人的,当年大人镇守关中,马韩晏然,丞相才得以平定冀州,这等大功,丞相是没有忘记过地。”
        钟繇听了这话,心里的委屈这才好了些。要说他闲居家中一点意见也没有,那是骗人的,荀家也倒了台,他更是心惊胆战,不知前途何言。前些天天子召见,征召他的儿子为郎,同时透露出想让他去关中的意思。他思前想后,没有敢立即答应天子。天子现在无权,能不能去关中,还得丞相府说了算,要不然他就是去了关中,事情也不好做。再说曹丕在关中,他去了又有什么用?难道跟曹丕争功吗?他一直没有搞明白天子的信心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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