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回宫吧 作者:两条鱼(晋江vip2014-09-27正文完结)-第4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今日公主府设宴,上流名人必定来的不少,皇室里尚未成家的几个想必也会在场,对柳素娥来说,倒真是好机会。怪道柳素娥今日打扮得如此迷人,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等着识花之人前来采摘。
柳雁飞和柳素娥一路无言。就在这死寂一般的沉默中,马车终于到公主府了。正如柳雁飞所料,京城名流几乎全聚在了这里,而就是在这里,柳雁飞明白了为何长安公主会宴请她这个恕不相识,而且还“非常危险的倒霉之人”。——她见到了李天择,那个第二日就要动身回去西姜国的二皇子!只见他和长安公主一起,笑着向她走来:“柳将军,你终于来了!”
第52章
原来这个酒宴其实是李天择的送别宴会。
长安公主觉得难得西姜国的二皇子来到我大楚王朝;说什么也该把京城的上层名流介绍给他认识;因此;便在他离去的前一天特地弄了这么一个酒宴。当然;或许长安公主是借为李天择送别的名义,举办这个宴会,以满足她喜好热闹的脾*性*吧!
长安公主今年十九岁;生的是貌美如花;她的打扮一如她的性格,华丽张扬。在场无论有多少名门贵女,无一人能将她给比下去;她俨然就是个宴会女皇;无论何时,都能吸引众人的目光。此时,她与此次宴会名义上的主角,李天择一起,笑着向柳雁飞走来。
长安公主和柳雁飞简单地寒暄了几句,就借口离去了。她体态优美,笑容可掬,与柳雁飞说话的时候,始终有礼热情,便就是不一会儿就离去,也显得并不失礼。却是在她走了之后,李天择突然大笑了起来,竟把偷偷瞧向他们的许多人给吓了一跳。
这时候的李天择,可是货真价实的本人。他的伪装早已卸下,细细端详之下,竟与那昔日的冒牌货一丝区别也没有,只是那双眸子,犀利了许多。李天择相貌不俗,自然吸引了许多少女钦慕的目光,但是那李天择显然对众人投来的视线丝毫不为所动,反而在大笑之后,对柳雁飞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请她与他一同入座。
酒宴布置在偌大的厅堂里。待众人到齐之后,酒水就上来,节目也开始了。
空大的厅堂中央,舞女跳着优美的舞蹈,边上乐师们弹奏着美妙的乐曲。大多数人都如痴如醉。
李天择却看都不看那跳着飞仙之舞的舞女们,反而一直盯着坐在他身边的柳雁飞,那灼热的视线仿佛要把她刺穿。
这个李天择,若仅从相貌上看,和那死去的替身几乎是一模一样,但是,认真一点的人,还是能发现些不同的。比如说,真正的李天择,性子上明显张扬大胆多了,豪放不羁,那如星光夺目的双眸里,全是藐视天下的桀骜之色。这种色彩,就是他伪装成侍卫的时候,也无法全部隐藏而去的。
柳雁飞偏头看向了他,眉毛挑了挑:“怎么,殿下对我有什么话要说的吗?”李天择对他方才那突然的大笑还没解释过呢!
只见李天择嘴角勾起,竟是放肆地细细将柳雁飞从头看到了脚,然后说道:“想不到柳将军竟是如此迷人。”
“原来殿下也是个只知道看衣装的人!”柳雁飞无视他那放肆的赤*裸*裸的挑衅目光,故意嗤笑一声说道,“无论是男装还是女装,我都是我!”
李天择对柳雁飞的回答居然是一副颇为满意的样子。“柳将军说的是呢!就是穿上红装,你也依然是那个纵横沙场,杀敌无数的柳雁飞柳将军!”只是,他接下来就眯起了眼睛,同情模样地摇了摇头,道,“可惜了,可惜了。”
柳雁飞瞧着他:“殿下可惜什么?”
“可惜柳将军带军克敌这么多年,为楚国立下了汗马功劳,居然就这样被送给了‘克妻’的皇太孙。”
柳雁飞听着就笑了出来。明摆着让那李天择知道,她根本就不信这个。
却是那李天择继续道:“瞧瞧那些家伙,打从你进来后,就没人敢过来跟你打声招呼,就是那长安公主……”他哈哈笑了两声,“虽说是过来迎接你了,但是,没见她跟你讲了两句话后,就急着要逃走?”李天择凑到了柳雁飞的耳边,“人人自危,不敢靠你太近,怕老天不长眼,令他们无辜陪你下葬!柳将军,这样的你还不可怜?依我说,你年纪轻轻,何必要因为一道圣旨白白送去了性命?何不跟我去西姜国,我定保你一辈子平平安安,而且,皇太孙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嘴也越凑越近,那说话的温热气息就吐在了她的耳上,令她耳朵痒痒的。
这样的二人,自然招惹了很多人各异的目光。虽说无人敢前来同柳雁飞说话,但自从她进来后,好奇打量她的目光可不要太多。特别是,她今日可是第一次以女装露面呢!
柳雁飞不动声色地挪开了身子,令自己与李天择隔开了些许距离。“二皇子殿下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挖我们大楚国的墙角,真的没问题吗?”
“哈哈哈——”李天择大笑了起来,拿起了身前的酒杯,捏在手上轻轻地把玩,却是那双漂亮的眼睛,眼角勾起地斜看柳雁飞,神情中带着贵族式的慵懒,但细瞧之下,会发觉,那慵懒中又有着猎豹盯住猎物后的坚定与专注。
“多谢殿下邀请我前来参加这个酒宴。”柳雁飞用肯定的口吻说道。想都不用想,连话都不敢跟她多说几句的长安公主,怎么会主动请她过来,定是这李天择提议说,“请柳将军过来吧”,长安公主不好反驳,便派人将请帖送到了她的手上。
果然,李天择说道:“不客气,我猜想长安公主应当会把你给忘了,所以就好心提醒了一下。不过,说实话,”李天择很直白地笑了起来,眼神又是那样的放肆,“若没有柳将军在,这个酒宴不来也罢!”
柳雁飞把视线投向了厅堂中央跳得起劲的舞女们,就当没听见他这句话。
李天择懒懒地喝了一杯酒,示意柳雁飞看看那些上层名流们:“瞧瞧他们,你还没来的时候,一个个过来跟我有说有笑的,还有说待会儿一起喝酒的,结果,哈哈,”他又笑起,“你一坐我身边,那群人连个屁都不敢放了,全坐着一动不动,有谁敢过来的?”
“……”柳雁飞捏了捏手中的酒杯。她发誓,这个二皇子绝对是她有生以来第一个想掐死的人!
“把你叫过来果然是正确的。”李天择双眸含笑地又是一杯,洋洋得意。
“二皇子殿下。”许久,柳雁飞开口了。
李天择撇眼瞧着柳雁飞,满眼戏谑:“我还以为柳将军生气了,不愿开口了!”
“……”柳雁飞咬了咬牙,然后才扭头看向他,“殿下的侍卫呢?”
“死了,你不是知道吗?”
柳雁飞深吸口气:“难道就没有其他侍卫吗?虽然是长安公主府里举办的宴会,守卫什么的自然严格了许多,但是,殿下仅带了两个使官过来,连个贴身侍卫都没有,不觉得太大胆了吗?”
李天择转着手中的酒杯,嘴角上扬:“原来柳将军如此关心我啊?”
柳雁飞手中的酒杯出现了些许裂痕。她冷冷地道:“二皇子殿下莫不是以为自己只有在回国途中才会遇刺?”
李天择懒懒道:“柳将军太多心了吧,大白天的,天子脚下,又能出什么事?还是说,贵国就弱到了如此地步?刺客遍地都是?”说着就又哈哈大笑了起来。
柳雁飞瞥眼瞧着他,全然没把他的取笑放在心上,反而认真问道:“二皇子殿下莫不是想以自己为诱饵,把刺客给钓出来?毕竟在京城里,若能活捉刺客,调查起来也容易得多。”
“柳将军真是想多了,你也说了,我回国途中多的是让人行刺的机会,想要我命的人岂会那么傻,非得在京城里就急着下手?毕竟,我使团内部已经没有他们的人了!”
柳雁飞不再说什么了。她方才之所以这么讲,是实在看不惯李天择没带贴身侍卫就这样大摇大摆地出现在这里,对她而言,无论什么场合下,谨慎是绝对必要的,毕竟很多时候,最不可能的往往就是最可能发生的。不过,李天择既然都这样讲了,定是有他自己的考量,他不想说就罢了。说实话,柳雁飞并不认为,战场上无往不胜的李天择,会因为所谓的“天子脚下,敌人行刺的可能性很低”,而让自己落出破绽。
却想不到,柳雁飞想以沉默来结束这个话题,却换来了李天择这么一句嬉笑:“柳将军不再谈及这个,莫不是怕自己乌鸦嘴给说中了?话说,这若是真被柳将军说中了,啧啧啧,”李天择“啧”了几声,摇着头笑道,“那柳将军还果真坐实了那‘会连累旁人’的名声啊!”
柳雁飞终于斜了他一眼,冷冷的眼光几如寒冰:“二皇子殿下,你很吵!”
李天择笑得极其开心,又是一杯畅饮。
柳雁飞坐在他身边,面无表情地看着厅堂中央的舞女们停止了舞步,躬身退下。这个节目总算是结束了。
李天择第一个鼓起了掌,大声叫好。仿佛方才他根本就没在跟柳雁飞说话,而是专心致志欣赏舞蹈一样。于是,在他的带动下,喝彩声不断。坐在主位的长乐公主和她的驸马面带微笑地交流了一番,然后大声赏赐某位跳得最好的舞娘。紧接着,第二个节目开始了。
从南方来的杂耍艺人们使劲浑身解数想要取悦在场的王总贵族和名门子弟们。四围的叫好声一阵高过一阵。
李天择的嘴又凑过来了,他在柳雁飞耳边小声说道:“柳将军可知,那个程千户长被害了!”
柳雁飞浑身一震,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李天择嘴角一勾:“皇太孙没告诉柳将军么?也是了,他忙得团团转,哪有这个闲工夫找你?天牢里戒备森严,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竟就这样被人给害死了。”李天择可惜地道,“不过还好,听说已经从他嘴里撬出些东西了。怎么?这些柳将军都不知道么?”李天择饶有兴趣地盯着柳雁飞。
柳雁飞把头转开了:“殿下,我已经不是京卫指挥同知了,现今不过一个普通官家女子而已,这些机密东西,我怎会知道?”
于是就见李天择晃了晃酒杯,说道:“是了,柳将军正在休假,等着嫁给皇太孙呢!说起来,柳将军也马上就要嫁给皇太孙了,算时间的话,不到二十日吧!听说,已经要开始下聘。可惜,不能参加你们的婚礼了!”
柳雁飞听了,便就唇角弯起,笑道:“不到二十日而已,二皇子殿下完全可能等到我们大婚后再走,何必急着赶回去呢?”
竟是那李天择很直白地说道:“我可得赶着回去教训那个家伙!否则,”他挑了挑眉,笑道,“怎对得起柳将军辛苦那么多日后得的这么一个‘休假奖励’!”
柳雁飞闭上了眼睛,深吸口气,再睁开后,眼中波澜不惊。没有再理那李天择,她盯住那正在表演的艺人,好像在努力想把自自己给投入进去。
但那李天择不依不饶。他轻轻碰了柳雁飞一下,道:“哎,我们说了这么久,好奇看着我们的人也该腻了,可柳将军,那个丫头为什么还是盯住你不放?”
柳雁飞拳头捏起,终于还是转过去,面对着他,一字一句地道:“殿下,那丫头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