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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富贵美人+番外 作者:浣水月(起点大封推vip2014-10-23正文完结)-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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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时,刘妃带着丫头过来,扶了凌雨裳、神宁往女客休息院奔去。
    当传来了太医,几人揭开凌雨裳的左臂,却发现上面是十几枚印痕,神宁还以为她在发呆,不想竟伤得如此,枚枚都在淌血,触目惊心,殷红如花。
    神宁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凌学武失踪了,寻访了许多地方,都没有他的踪迹,而今她的膝前就这一个女儿了,“雨裳,你这是何苦哇?”
    凌雨裳呢喃重复道:“我要嫁祎表哥!嫁不了他,我就去死!”说得狠绝,仿佛不让她嫁的人是神宁,她愤愤地看着神宁,“你害苦了学武,也害苦了我,是你给我们退的亲,你得赔我……你得赔我……”
    却没有泪了,只有浓浓的怨恨。
    神宁无语,看着这枚枚血窟,早前她认为凌雨裳没有死的勇气,可看着这些血窟,如果凌雨裳说要跳楼,她会信的。“你乖乖的,别乱动,让太医给你包扎伤口。”
    凌雨裳扭头道:“不让我动也行,你让我嫁给祎表哥,要不是你棒打鸳鸯,我也不会变成这样……”
    “好!好!为娘答应你,为娘设法说服阿祎,让他娶你。”
    刘妃站在一边,扬了扬头,现在想嫁慕容祎,云罗可比凌雨裳好了不知多少倍,人家也是伯府嫡女,更重要的是有钱,今儿在女客宴上,就见萧家人说了,那出手阔绰。“神宁,慕容祎与萧小姐两情相悦,若想他们退婚……只怕我家王爷也不会应的。”
    凌雨裳恨恨地看着,扭头盯着神宁。
    神宁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雨裳又这么喜欢他,就订为他的侧妃如何?”
    刘妃早前觉得这姻缘不错,可现在的凌雨裳这名声也太难听了些,谁知道她在王家庄与谁做了一日夫妻,而且狠毒可是出了名的。神宁府现在就是一个空架子,没名声、没权势,早前交好的官家夫人、老爷早就不与他们来往了。
    刘妃一百个、一千个的不乐意,也可不要给自己的儿子找这么个毒妇为侧妃,天晓得过门之后还会闹出什么事来。
    神宁抬手,示意左右退去。
    凌雨裳已经是这个样子,再不遂了她的心意,神宁担心凌雨裳会疯癫,到那时她下半辈子最后的依靠也没了,她这一生也太失败。
    “刘妃,只要你说服阿祎娶雨裳为侧妃,我答应你,帮忙阿祎坐上储君之位。”
    刘妃面含质疑。
    神宁只是公主,可不是昌隆帝,这谁为储君,都得由昌隆帝说了算。
    “皇上到底是我的亲皇兄,我的话他还是要听几句,郑贵妃是阿祎的义母,再有我帮着推波助澜,大事可成,你不妨考虑一下。我只一个条件,让阿祎娶雨裳为侧妃,阿祎登基之后,就算不是皇后,至少也得是个贵妃……”
    刘妃见她说得真诚,勉为其难地道:“这是大事,我得与王爷、阿祎商议。”
    “你还商议什么,我女儿是当朝大公主之女,让她做阿祎的侧妃,还能委屈了阿祎不成。”
    “话虽是这么说,可你知道,我家阿祎最是个有主意的。”
    神宁见她是故意推托,不由秀眉微挑,讥笑道:“你若不愿意就算了,到时候我把雨裳许给豫王府,豫王到底也是我胞兄,就算不能嫁豫王世子,嫁给四公子、五公子或六公子也是成的……”

正文 239 背后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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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雨裳正要开口,神宁在她身上拍了一下,示意她别说。
    凌雨裳见母亲愿意顺她心意,此刻也来了精神,只巴巴儿地等着结果。
    “娶了我家雨裳,这好处可多了。一、首先我神宁府会站在你们这边,毕竟阿祎是我女婿,我没有道理不帮他。二、就算他日蜀王府失败,豫王府看在我的面子上也能保住他们夫妻一条性命。进可攻,退有路,刘妃,你也不是傻子,这么浅显的道理不会不明白?”
    蜀王府在川南道、 陇西道一带确有权势,可能与豫王府比吗?豫王的几个儿子所娶的正妻,哪个不是身份贵重的,就这一点,蜀王府就失了先机。
    神宁扬了扬头:“你把你女儿依依带到京城来,不就是想给她寻个好婆家,也好他日助阿祎一臂之力,护国公李家如何?只要我神宁出面保媒,依依和护国公嫡长孙的亲事就能成大半。再不行,还有定远候府的嫡长子,那是兴平的儿子,兴平打小就与我感情好,我的话她总要听上一听的……”
    这些可都是诱惑,只要她点头了,一切都好说。
    刘妃笑了。
    神宁道:“给句痛快话。”
    “成!”
    “你能做主么?”
    “怎么不能做主了?”刘妃最大的希冀就在慕容祎身上,为了这个儿子,她可以牺牲女儿的幸福,要是慕容祎做了皇帝,她就是太后,那可是最风光的女人,“明说只怕王爷和阿祎会推三阻四,我瞧还得使别的法子。”
    凌雨裳一听这别的法子,就知是有主意。只要能嫁慕容祎,管他什么法子,立时来了兴趣,故作娇羞地道:“雨裳一切都听娘和刘舅母的。”
    神宁瞪了一眼。她什么时候这样求过人,还不是为了保住凌雨裳,“你在这儿歇着,我与你舅母到一边说话去。”
    她点了一下头,半倚在暖榻上。
    刘妃与神宁去了花厅,外面无人,通常除非是有女客不舒服,否则不大进休息院,这地方最易出事。
    凌雨裳有些不放心,赤着脚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频息聆听他们说话。
    神宁正与刘妃说你当如何如何,只听得凌雨裳一颗心怦怦乱跳。
    两个人低声嘀咕了一阵,各自分开行事。
    刘妃一走,神宁便进了偏厅,却见雨裳正在那儿乐得发呆。不由得啐骂道:“受那么重的伤,不好好儿在榻上呆着,在这里做甚?”
    凌雨裳傻傻一笑,好奇地问道:“娘,舅母能把事办成吗?”
    “我为了你,做了这个份上。她为了她儿子,也能把事办成。你只管在这儿好好呆着,等着好消息就是,你既听到了,该怎么做知道吧?”
    雨裳快速地点头,脸上挂着笑,仿佛之前那自伤的人并不是她。
    刘妃先到了女客宴会上。叮嘱慕容依依小心招呼客人,往花园凉亭方向移去。
    凉亭里,众人作完了诗词,正在赏曲观舞,蜀王世子妃自恃弹得一手琴。而徐夫人又会跳几曲舞,好不悠闲。
    刘妃笑了一声:“这里还需要什么只管吩咐一声。”
    蜀王世子妃道:“什么也不差。”
    刘妃走近慕容祎,依是笑道:“阿祎,你父王认识了几位朋友,让你过去拜见一下。”
    蜀王世子立时起身,弹着锦袍上的皱褶,“我也去。”
    刘妃想说“你不用去”,又怕引得旁人的怀疑。
    慕容祎低声对云罗道:“我去去就来。”
    云罗应了。
    慕容祯一双眼睛如同鹰隼般一样,不停地流转在刘妃与慕容祎之间,他总觉得刘妃的眸子里有些异样的东西,就像是算计。他捧着酒盏,一饮而下,目光移落在云罗身上,她正目送着远去的慕容祎。
    这个女人在他面前就如同难以驯服的小老虎,偏在慕容祎面前就温柔如水,小鸟依人。
    慕容祯对蔡世藩道:“你起来,换位置。”不等对方答话,起身拉开蔡世藩自己一屁股坐下。
    蔡世藩无奈,只得带着蔡夫人换到了慕容祯与那位美貌侍妾的位置上。
    慕容祯轻声道:“你没瞧出什么来?”
    “瞧什么?”
    云罗以为慕容祯会来捣局,可他却出乎意料的作词泼墨,不仅如此,居然还会吹笛子,也对,她在他住的曙堂里不是发现了一屋子的书,可见他也是个爱读书的,只是不喜欢附庸风雅罢了。
    慕容祯看着月洞门方向,“本世子怎么闻到了一股子阴谋的味道……”
    云罗扭头,愤愤地盯着他,“论阴谋,普天之下还有谁能比过了你去。”
    慕容祯朗笑两声。在她眼里,他就是一个最会使阴谋的人。
    夏候适的琴音空灵而优雅,慕容禧的舞蹈不俗,双臂微张,转着圆圈,衣袂飘飘,夏候适眸露痴情,慕容禧却是一如既往的冰冷无一物。
    “你自个看看自己干的好事。夏候适和禧郡主太不正常了。”
    慕容祯脱口而出,“夫唱妇随,一个弹琴,一个跳舞,甚好!”
    “好个屁!”云罗张口就来,声音不高,可慕容祯觉得现在的她才是真实的,虽然与慕容祎呆一处显得如仙侣璧人一般,可那都不是真实的。“我敢打赌,到现在他们俩都没圆房,究其原因,肯定是禧郡主还念着刚死的云五。夏候适是喜欢禧郡主的,可禧郡主眼里根本没他,总是这样淡淡的,这可都是你惹出来的好事。”
    慕容祯听她一说,这才定睛细瞧。
    夏候适笑眼微微,眸子里有柔情,可慕容禧从不认真瞧他,即便目光相遇,慕容禧总是快速的移开。又或是用冰冷和陌生的眼神对视片刻,就像是在瞧一个陌路人,又像是在看一个自己厌恶的男人。
    “这怨不得禧儿,谁让夏候适不像个男人。都成亲了,还由着禧儿来。”
    云罗扭头愤愤地盯着,“个个都像你,不懂得尊重女人,你想干什么都由着你来?如此行径与禽兽何异?”
    慕容祯也不生气,反而觉得与她说话也是一件乐事,“你要是与阿祎成亲,你不愿意,他便……”
    “他才不会,他对我又敬重又怜惜。”哪里像这家伙。整天的就会算计人,动不动就设个陷阱。
    夏候适夫妇表演完了,郑氏扭头问五公子:“轮到我们了……”
    郑氏自诩名门嫡女,正想借了机会施展才华,可又不能跳舞。她刚怀了身孕,想着自己的诗画还不错,道:“夫君,不如我们作一幅画,我绘画,你来题诗。”
    六公子不会写诗作词,但五公子却是会的。虽不算出色,但也是中等之才。
    郑氏站起身道:“我们作画题诗,下一位先表演。”
    有丫头移了桌案来。
    郑氏送的下一位正是云罗,可这会儿慕容祎不在。
    慕容祯道:“可不要耍赖,阿祎不在,你一个人忙活儿。如果想找人伴奏,不妨说一声。”
    云罗问服侍的丫头道:“府上可有彩绫。”
    丫头应:“有的。”欠身退去取彩绫。
    云罗唤了袁小蝶、海棠、水仙来,袁小蝶吹笛、海棠弹琴,水仙又拿了埙,等彩绫一到。她起身移到草坪上,清清嗓子,试着挥了彩绫,对三人道:“《红豆曲》”。
    袁小蝶起了音,海棠、水仙继后。
    云罗用江南的软侬小调用假音喝道:“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睡不稳纱窗风雨黄昏后,忘不了新愁与旧愁,咽不下玉粒金莼噎满喉,照不见菱花镜里形容瘦,展不开的眉头,捱不明的更漏呀,恰便似遮不住的青山隐隐,流不断的绿水悠悠,绿水悠悠……”(注:《红楼梦》之《红豆曲》)
    顿时,场上的男女好奇地盯着,云罗这舞水袖的工夫竟是一绝,如波似浪的翻滚着,一颦一笑,一个转身都诱人双眸,她一个张臂的飞扬,水袖萦天,似要化成白云飞去。
    奉应低声道:“难怪世子对她念念不忘,确实是……”正要说后面的话,慕容祯一个眼色,吓得她再不敢说,只移眸看着草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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