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抬爱 作者:皇濯逸-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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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不愿女儿动摇,能高攀到京宛莫家,是府上祖宗庇佑的阴德和福气。
她心里暗自窃喜。能接近那位美丽的人儿,要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不管他有几位妻妾,她都深信自己有让丈夫唯宠她一个的魅力和自信。
终是红灯喜庆,她如愿嫁给他。
原来自己排行为四,他没有正室的妻子。她更加欣喜,美梦有一天自己能做到他正妻的位置。
渐渐的,她为他不变的冷漠态度感到伤感,明明能触碰到他,与他结合;可心里却那么空荡。闺房中的亲密也不过是欲求的需索,想为他育有子嗣,也不曾得到任何机会和认可。
然后是五夫人,六夫人,七夫人,八夫人……红裳华玉……
他待之同样。
没有人能真正了解他,没有人能真正接近他。
大家猜测着,他留空的那个位置,那位正室夫人——才是他真心相待的对象。
而终有一天,他带回了那个延续。
百般宠爱,如同捧在手心里——他的儿子。
不止一次的叹息,她如此憧憬的男人,竟总是那么遥远……
四夫人坐在椅榻上,整盏茶没喝一口,全凉了。
脑海里,不断回忆起那天莫非说过的话。
“小桃。”
“四夫人有何吩咐?”
“沐浴。”
“是。”
……
小棋站在门口,屋里空无一人。少爷又出去了?
才转身,一抬头竟看见莫非独自站在屋顶上。风吹着长发,衣袂飘扬。
那幅神情,比什么时候都要寂寞。瞬间之中,深邃的眸子里什么颜色也没有。
“少爷!”小棋悄悄爬上屋顶靠近,一把从后面抱住马上就要倾身而下的莫非,“你别想不开啊!”
“唉?!”小棋用力过猛,两个人跌坐一团倒在屋顶上。
几片瓦砾噼啪的砸到地上摔成碎片。
“少爷,有什么事您也不要想不开啊!”垫在下面的人死死抱着莫非的腰,生怕他甩开自己。
“搞P啊?!”莫非捂着脑袋坐起来。眼前天旋地转。
“你,你刚不是想不开,要……”
“想不开个骨!我上来捡东西!”莫非攥着手里被自己团成乱七八糟的一团纸在小棋眼晃了晃。他不过是无聊着写了有感而发想到的东西,又无聊着折成了纸飞机,结果没想到一飞飞上了房,上来捡而已。
“少爷……”小棋担心的看着他,有种说不出来的感受。
“……”
莫非实在庆幸,小棋这孩子还不缺心眼儿,要是换了小书那丫头,很可能把他直接推下去导致终身二等残废也说不定。
“哎,我没事。”莫非叹口气,胡乱的摸了小棋脑袋瓜一把。
两人下来,莫非到屋里换了件衣服就出去了,什么也没交待。
杂竹园。
浴桶中的雾气弥漫了整个房间。
脚上的伤口已经痊愈,只是留下了浅浅的一到印痕,再过些天大概就会消失了。
四夫人挽着头发,坐在水中。热水将她白嫩的皮肤烫得微红。
干花香料浮在水面上逐渐发挥它的香气,让人为之迷离。
屏风后面隔着门传来了声音。
“少爷,您不能进去,夫人在沐浴。”蓉儿的声音。
门被推开,屏风后的小桃也上去阻拦闯进来的莫非。
“少爷,您不能……”
“嘘。”莫非掩住小桃的嘴,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微笑着扯谎,“是夫人要我来的。”
“蓉儿小桃,你们下去。”四夫人在屏风的另一面,遣她们离开。
“……是。”犹豫了片刻,两个丫鬟匆匆走出去带上了门。
莫非走过屏风,桌案上燃烧的无数烛火映红了他俊秀的脸颊。四夫人还依旧坐在浴桶中,微米着眼睛打量着他。
“你真的一点都不像你爹。”
“哪里不像?”
“他从来没用过如此魅惑的笑对我。”
“那是爹他太没眼光。”莫非毫无忌惮的视线,是另一种亲密的进犯。
“你真会说话。”
“呵。”莫非俯下身,手肘撑在浴桶的边缘眸色琉璃,扬着唇角笑道,“莫非还是礼貌的问一下,姨娘你考虑得如何?”
“虽然伤口好了。”四夫人柳眉微挑,抬起水中受过伤的脚,“可是,还是很痛。”
莫非握住她的脚裸托在手中,低头印下一个吻落在白皙的脚面,“希望我能治好你,我美丽的姨娘。”
……
莫府书房是前所未有的压迫感,莫靖离坐在桌案前一言不发。
神医老爷子这次回来形式低调,只见了莫靖离和苍诺然。
他为解莫非身上的醉月澜在江湖上跑了不少日子,谣传四起全部有关月玲珑。势巧又接到苍诺然的书信,得知了莫府被夜闯的消息,竟也与月玲珑牵上了关联;老爷子心里的垫好那点儿底越来越薄。
“彦儿,这事你心里有数我也不多说了。”老神医放下茶杯起身,从衣袖中掏出一个做工精美的黑色长匣,“这是你一直交给我保管的东西,该还给你了。”
“……”莫靖离静静地站着,怀念似的轻拂过匣身雕刻的花纹。
老神医拍拍莫靖离的肩膀,“义父先回去了,有状况我们再联络。”
说完,老爷子就又离开了。心里的些许疑惑,他要去见一个人问个清楚。
房间里只留下莫靖离一个人,冷凝的空气里飘忽着粉尘,凌乱纷扰。
管家带着总管事和底下的几位分管事送来了旗下各省商号店铺的年终账册和年礼,由他过目。见主人脸色不好,管家不多一句嘴,放好了东西马上带他们离开。
莫靖离冷着脸拿起一本帐册,胡乱翻了翻又把它丢回桌案上。现在,他哪有心情看些这东西?
犹豫许久,莫靖离打开黑色的长匣。边角雕刻罗纹花案的白玉弯月,吊坠着的镂空花纹的圆球玉铃,围圆规则排列的六个凹槽扣着同等大小穿做一串的三颗白玉珠链。
无法形容的感觉,不熟悉,也不陌生。
这么多年一直带在自己身边,那串同样的白玉珠链好像正迫不及待的与其呼应会合。
扣入玉铃正下方的嵌口,摇摆中带着略发青寒的色调。
莫靖离抬起手臂,一个动作轻甩而出。吊坠引带着红绳划出冷焰般的弧度,白玉球铃因飞速旋转发出兴奋不已的低鸣。
这声音仿佛饱含了十多年来的寂寞和压抑,忍不住想挣脱桎梏渴望着血腥和杀戮。
门外,苍诺然倚靠在墙边,眉头微蹙。
天锁的嘶鸣,始终在耳边嗡嗡缭绕。
……
水声微弱潺湲,因多了一个人的位置盈满溢出,洇湿一地。
莫非精瘦紧实的背脊沾浊了花瓣,水珠晶透。亵衣不小心染湿随意搭在浴桶边上,女人抱过他的勃颈送上自己的吻。
他的唇轻轻拂唰过她的,滑至耳际舔噬她娇小玲珑的耳垂。
“我喜欢这香味儿。”莫非的手掠过她的腰游移至胸前白嫩的双峰。
“花香?”她笑。
“你身上的香。”
“呵呵……”
她双腿盘过他的腰,迎合的贴近他索求他。展尽自己的娇柔妩媚将他迷惑,也为他的那股诱人邪气所吸引。
让人心潮澎湃的刺激打碎了所有的理智,她抱紧他享受着久违的嬉戏缠绵。
热情的喘息彼此交融,伴随着微弱的水声潺潺旖旎一室的风华。
“啊,小色鬼你轻点儿,被你抓得好痛……”
“你真美。”丝滑的床单因缠合的两个人突显出皱折。细碎的吻落在她的锁骨沿滑含住她的乳尖,齿舌挑逗另之挺立绽放。
“唔嗯……你对,每个女人都这么说吧……啊……”她不住地挺着腰身迎合,紧密结合的地方被他又进入手指玩弄般撩拨着,酥麻涨满如触电般的快感。
“怎么会?你如我所想是这么的美,其他人都望尘莫及呢。”他附在她耳边,又是一个挺身。
“甜言蜜语,唔啊!嗯……其他人都被你骗了,呵呵。”
“哦?”
“体弱多病,平凡无奇的小少爷,竟是如此的……啊……”
“你不是喜欢这样的我么?”抽插的动作带着淫麋的声响,让人面红耳赤。
“呵呵……”
夜风自雕棂间轻盈拂入,扬起薄雾般轻纱幔帐……
莫靖离心里清楚,一直以来送给莫非的那些珍奇玩物都不是他所在意的。
那孩子的喜恶,他总是摸不透。
有时候会把乘水的碗碟摆在桌上排在一起,敲着丁丁冬冬的声响。
想到那双盈着笑意的眼睛,莫靖离不禁莞尔。
往年,下面送过来的年礼他从没兴趣玩赏,吩咐了管家分送去给夫人太太们,也从没想到是否能哄她们开心。
挑了几件稀奇独特的玩意,有一件他一定会喜欢吧,以后再也不用麻烦的去找凑那一堆大大小小的碗碟了。
去了莫非的园子,却没见到人。
“老爷。”小棋见了莫靖离马上迎上来请安。
“少爷呢?”
“少爷才刚出去。”
“有没有说去哪?”
“少爷没交代,许是去找皇公子了。”
“你下去吧,我在这等他。”
“是,老爷。”小棋退出去,关好房门。
想来这是第一次独自呆在莫非的房间。
家具的摆设,样式和颜色的挑选都由他一手操办。身处这个空间里,毫不自觉地想到莫非的种种,忍不住多看几次。
视线扫过他的床,突然发现有什么东西压在枕头下面露出了一半。
犹豫了半响,还是忍不住把它摸了出来。这个他认得,莫非曾经把他好几幅水墨画都叠成了一种叫纸飞机的东西,还霸道地管它叫“涂鸦”。
不过这只飞机被团成了一团,还透着墨渍。展平开来,字体有些扭曲歪斜不整齐的排成几行……
大约四更左右,莫非溜回自己的园子。天还灰蒙,风有些清冷。
进了屋直奔碳炉,转头就被桌上的物件吸引了视线,还有置在墙边曾在电视上看过好像叫做编磬的东西。
小棋听见了动静心想准是少爷回来了,出来一看果真看见莫非站在房门口。
“少爷。”
“……昨天我爹来过?”
“嗯,昨天您没走多久老爷就来了。等您等到二更才回去。”小棋揉着惺忪的睡眼说。
“没事……还早,你再去睡会儿吧。”
“嗯。少爷,我下去了啊。”
“去吧。”
关了门,莫非挪到编磬前。石质的磬摸起来冰凉,敲击发出清脆灵动的音响。
声色清扬。
微弱的光透过窗,打在褶皱抚平的纸面,字迹依稀。
嘴巴用来宣布结束
手心用来粉碎情书
眼睛用来见证孤独
感情的行为艺术
茶杯用来分拆两副
笑脸用来包装痛楚
眼泪用来偷偷认输
成就坚强的痛苦
香烟代替顶梁柱
矜持不要投降是侮辱
行同陌路明显摆酷
笑的马路哭的脚步
被迫完美的结束
面对面表情在说偶识君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