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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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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又怎样?”

    “那是谁教你的?”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那家长急了,一把将田南仲拉开,“没瞧见我女儿要上药吗?你要打听药方子,回头再说不行吗?”

    田南仲急得直跳脚,“那你们倒是告诉我一声啊。就一声就行!”

    忽地,在人群之后,药堂屋门口,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看你也老大不小了,到底要知道什么?这么急赤白脸的?”

    当听到那个声音时。田南仲就是浑身一震,竟是半天不敢动弹。

    旁边已经围拢了一圈来看病的病人,都觉得这人委实古怪得很,怕是脑子有病吧?

    高老大夫忽地也觉得有几分不对了,眯着老眼。疑惑的道,“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句话啊?”

    田南仲缓慢的,艰难的转过身去,先看了看那老人的脚,再把目光一寸一寸往上挪,当终于对上高老大夫的双眼时,不觉已是泪流满面。

    高老大夫也傻了,愣愣的看着他,许久都不敢出声,只一双手抖得厉害,半晌想上前又不敢上前。

    “你……你是阿南?”

    田南仲扑通一下就跪下来了,一张并不年轻的脸上,却是悲喜交集,“爹,爹呀!原来您……您还在呀!”

    高老大夫浑身一颤,差点没给他这一跪惊得摔倒,还是旁边的病人手疾眼快,把老人家扶住了。

    可这是怎么一回事?

    围观的病人不清楚,已经给那小女孩上好药的罗武和连成也不清楚。甚至,连那原本哭哭啼啼的小女孩都忘了自己的痛,睁大眼睛挂着泪珠,看着一个老爷爷,和那个更老的爷爷,抱头痛哭。

    “当年你上了京,他们都说你死了……娘都快伤心死了,天天自责,不该那样吵架……”

    “我……我也以为你们死了……他们带信来,说是咱们家乡那块被人屠了城,你们……咱们全家都死光了……”

    “是哪个不负责任的乱嚼舌头根子?当年战乱,确实是被屠了城,可咱们之前就走了。娘怕你回老家去了,带我们迁到了您老家的江城,至今那山上,还开着当年的济仁堂,底下也有,就怕您回来找不着。”

    “什么?你们回了我老家?”

    “是啊,娘还让我们哥几个复了田姓,就大哥还让他姓高。只我们也上京来打听过,却怎么也找不到一位田姓大夫,这些年才作罢,爹您到底是哪一年来的京城?”

    “啊?那婆娘居然肯让你们改姓了?我一直就在京城没挪过呀。我以为你们死了,心里愧疚,所以一直跟人说我姓高,你们怎么找得到嘛!”

    ……

    看这老爷爷又气又急的直拍大腿,那小女孩忽地扑哧笑了,童音清脆,这一笑倒是把大家都逗乐了。

    有人听出点子意思来了,“既是亲人团聚,老爷子您就快点跟儿子进屋去好好说说话吧,前头有小连和小罗大夫招呼着,应该没事。”

    对对对。人们善意的笑着,把时间更多的留给久别重逢的父子。

    等到父子相携来到破园时,念福听到了一个不知该说传奇还是狗血的故事。

    高老大夫本姓田,是个江城里的小郎中。战乱中流连失所,却在一次意外里,救了高家的员外郎。得蒙青睐,把独生女儿许配给了他。

    因田家家贫,高家富庶,这门婚事便算是入赘。在那样的年代,能有个安定的家就不错了。高老大夫也没介意。

    成亲之后,夫妻和美,一连生了四子三女,儿孙满堂。高老员外看着一屋子的高氏儿孙。在满怀欣慰中,离开了人世。

    又过了几年安稳日子,高老大夫忽地一次被友人醉后打趣,说他是高家门里唯一的外姓人。未料高老大夫上了心,回去就跟老妻商议,给个儿子也跟他姓吧。

    不过老夫妻不知怎样说岔了,最后吵了起来。

    高老夫人一气之下,说,“你个赘婿,凭什么要儿子跟你姓?”

    高老大夫也生了气。“你要不生儿子跟我姓,我再找人生去!”

    高老夫人当然就话赶话的说,“那你就去呀!”

    高老大夫一怒之下,就来了京城。

    却没想到,随后家乡战乱。就得到全家已死的消息。而高老夫人后悔不迭,听说他去了上京,几番托人来寻他,结果却因为姓氏问题,阴差阳错,生生骨肉分离了十几年。

    得知实情后,高老大夫是一天也多呆不下去了。

    “我得回去。好好过个年。我那老妻尚在,想也时日无多。还有家里的孙子孙女,听说重孙辈的都出来好几个了,我得去认认。这药堂的事情有罗武和连成就够了,我已经把平生所学相授了,他们欠缺的不过是经验而已。”

    田南仲忙道。“要怕人手不够,年后我可以派几个老成大夫过来。都是在我们那儿早学出师的,不怕误事。”

    念福一笑,也不挽留,只让人打点了礼物。送高老大夫离开。

    倒是苏澄听了纳罕,多问了一句,“那你怎么就找来了?”

    田南仲激荡的心情略略平复,想想也觉奇怪,“不知道哇。前些天,突然有人在我家药柜上留了个条。上面写了我爹可能在京城北的济仁堂,我就找来了。”

    “那个条呢?”

    “在这儿。”

    那是一张普通的包药的粗纸,似是用指写就,上面的墨迹早已晕开,根本看不出底细。

    苏澄也没多说什么,把纸条还了,只祝福他们父子一路平安。

    倒是老太太很是念了几声佛,说这是好人有好报,他们家行医济世这么多年,感动了上苍,神明才保佑他们一家团圆。

    贺嬷嬷凑趣的说,老太太也行善积德这么多年,郡主心地更是没话说,老天再怎样,也要保佑她们一家子幸福美满才是。

    老太太听了只是笑,只那满眼的期待却是怎么也藏不住的。

    高家父子说走就走,真是半刻也不停留。

    而破园的福报,也跟着来了。

    “大少爷,大少爷回来了!”

    当门房惊喜的把这消息在破园嚷开时,全家人都丢下手里的活,跑了出来。

    老太太险些把手上的念珠掉到地上,看她激动得也要去迎接,贺嬷嬷却把人拦住,“老太太,您就安心坐着吧,外面天冷,要大少爷看着您接出去,怕不得生气?”

    “也是也是。”老太太复又坐下,可到底坐不安稳,一迭声的吩咐着,要茶要点心,又要人赶紧去厨房加菜。

    想想又嘱咐一句,“让康儿先去见他媳妇,小两口好好说说话,再来见我。”

    窦容若下了马车,看着破园的大门,突然有几分胆怯。

    虽然有郡主的入住,但破园的大门并没有如寻常府宅一般讲究的摆上大石狮,建起高大的门楼,还是一如当年钟山主持修缮般低调而温和。

    甚至都没有挂上主人的姓氏,只门后的巨大假山上雕琢着气韵万千的两个大字——“破园”。

    这是苏澄未残前的手书,张扬而锋利。

    就象两个威武门神,镇守着这个家门,以至于让窦容若都不由心生颤栗。

    因为她知道,门的那头,是欧阳康的家,他和另一个女人的家。那自己,可以进去吗?

    “紧张吗?我也有点。”

    忽地,欧阳康转过头来,看着她似是想笑笑,却没能笑得出来。

    这同样忐忑的表情反而让窦容若安定下来了,不管如何。该面对的总得去面对。况且,她也好奇,欧阳康会娶个什么样的妻子?

    略吸口气,她跟着欧阳康的步子进去了。

    家里出来迎接的人很多。几乎围满了整个甬道。原本在看到欧阳康的那一刻,即将爆发而出的欢呼,却在看到他身后的窦容若时,象是突然用了消声器一样,停了下来。

    那女人是谁?她为什么会跟大少爷走在一起?

    还,那么漂亮。

    一片静默中,叮叮当当的铃声听起来格外清晰。

    不远处,一个小人儿挣扎着从奶娘身上下来,欢快的,丢丢丢的跑了过来。那一身的毛茸茸。就象只笨拙又可爱的小棕熊。

    欧阳康停下了,窦容若也停下了。

    看着那个小熊跑到欧阳康面前,隔着三步远,又忽地急刹车般停下。然后高高仰起白白嫩嫩的小脸蛋,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忽地。咧开小嘴,露出两排小白牙。

    这是欧阳康的孩子。

    窦容若几乎一眼就可以确定了。小孩子长得好象他,只除了眼睛。

    欧阳康没有动,只是眉头淡淡的纠结了起来。

    那小孩忽地同样皱起了眉,小脸上的笑容一收,红艳艳的小嘴慢慢撅了起来。

    这么可爱的小孩子,就算不是自己生的。窦容若也没办法不喜欢,温柔的冲他招招手,“小家伙,过来,给姨姨看看好不好?”

    小棕熊斜睨她一眼,明明那么点的小人儿。可这一眼竟隐约有几分凌厉的味道,看得窦容若心头一紧。

    “真没礼貌。”

    这是欧阳康见到儿子,说出的第一句话。然后他问,“我祖母在哪儿?”

    破园里的人都有些愣了,半晌。才有一个丫鬟回话,“老太太说,大少爷回来不必急着去见她,请您先去看看郡主。”

    欧阳康不赞同的眉头皱得更深,“带我去见祖母。”

    看他抬脚就走,完全没有抱自己的意思,小棕熊错愕了,震惊了,然后很快的,生气了。

    他忽地涨红了脸,用力的跺了两下小脚,扭头就跑,连跑还边回头看。

    欧阳康更加不悦的看了看他的背影,抬脚走了。

    窦容若想说的话也咽了回去,只能跟在欧阳康的身后,先去见了他的祖母。

    看见日思夜想的孙子回来了,老太太自然是高兴的,可看到他身后的窦容若,老太太愣住了。

    “康儿,这是哪家的姑娘?”

    “这位姑娘姓窦,是漕帮帮主的义女。”欧阳康简单做了个介绍,又对老太太行了个礼,“老太太,您,是我的祖母吗?”

    看他眼中的几分尴尬和无奈,老太太又怔住了,“康儿,你这说的是什么胡话?”

    窦容若忙道,“老太太,不是欧阳公子有心不认,是他,他什么都不记得了。自从我们把他从水中救起之后,他就忘了过去。”

    老太太三度愣在那里,半晌反应过来,只一句话,“我不信!你能把你媳妇和薯仔都忘了吗?你跟我去见她们,现在就去!”

    “不必了。”门外,来了辆轮椅。

    椅上坐着个中年文士,怀里坐着一只气鼓鼓的小棕熊。如果此人腿未残,应当身材高大,可他就算是坐在那儿,依旧是风度翩翩。

    只是那斜眼看人的神情,竟和方才的小棕熊一模一样。不,应该是比那小棕熊更加凌厉百倍。

    他只淡淡的瞟一眼过来,窦容若便只觉得好象全身上下都被人看透了。不由得瑟缩着低了头,颇为难堪。

    只听中年文士道,“你既然连养育你长大的祖母都不认识了,想必我这个才教了你几年的先生就更加不认得了吧?那么,欧阳康,你这次回来是打算干什么?跟我们相认,慢慢捡回你过去的记忆。还是说,你打算抛妻弃子,做漕帮的女婿了?”

    窦容若羞得无法可想,几乎要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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