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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剩女无敌之田园喜事 作者:幸西南(潇湘vip2014-07-02完结,种田文)-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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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途中,春晓拉住两位看上去眉目和善的采药人询问,听说要寻的是医治骨伤的郎中,两人皆连连摇头。

    足足走了两个时辰,春晓才终于走出山林,来到了一个地势开阔的河滩之上。

    河面一眼望不到头,春晓不敢莽撞,四下看看,找到一位船家问路。

    按照船家的指点,春晓沿着河岸一路向北,又穿过一片荒原,傍晚时分,终于来到了一座小小的村落之前。

    那村落只有三十余户人家,春晓从村头走到村尾,选了一个院中晾晒着女子衣物的宅子,上前轻轻叩门。

    来应门的是位满面愁容的中年女子,听春晓说明来意,她甚是为难地答道:“姑娘,你一个孤身女子在外行走,照理说我本应行个方便,只是现下我家中有事,实在有些顾不上……”

    春晓不欲勉强,道了谢后便要离开,正在这时,房里却忽然传来一阵哀哀哭泣之声,听上去颇为凄惨。

    见春晓停下脚步,中年女子抱歉地笑了笑,随即冲着院中不耐地喊道:“杏花,你还是早些休息吧,这种事急也急不来,稳婆不也说了,让咱们安心等着么!”

    听到“稳婆”二字,春晓心中一动,随即想起秦少甫的叮嘱,不由暗暗责怪自己多事,但此时杏花的哭声却越发悲戚,春晓被她哭得心软,忍不住低声问道:“这位大姐,家里可是有待产的女子么?”

    中年女子显然为了此事头痛已久,见春晓问起,立时松口说道:“是啊,杏花是我妯娌,我们二人的夫婿都在军中,她现下身怀有孕,但不知为何,近日却越来越难过,只嚷着胸口憋闷、喘不上气,后来连竟颜面、手脚都肿了……”

    这听上去极像妊高症的情形,春晓闻言一惊,忙拉住女子细问:“她现下怀胎几月?从前可曾生产过么?”

 第四十章 化身巫医

    中年女子立刻答道:“这是杏花的第一胎,已然快九个月了。”

    春晓听了满心忧虑,若那杏花确是妊高症,而且如今已经不堪重负,最好的法子便是尽快生产,但古代没有催产药物,也不具备必要的检查条件,自己赤手空拳,又该怎么办呢?

    思前想后,春晓还是下了决心,她向那女子简略说道:“我家世代从医,我也粗通接生之术,这位大姐,您若是信得过我,便去将稳婆请来,我们二人齐心协力,争取让杏花今夜生产。”

    中年女子听了大吃一惊:“今夜生产?可是,可是胎儿尚未足月,这……”

    春晓摇了摇头,肯定地说道:“大姐,杏花的情形您也看到了,再拖下去,只怕大人孩子皆难保全……”

    女子将信将疑,但见春晓神色镇定诚恳,思忖半晌,还是点了点头:“好吧,那就请姑娘先进去看看病人,之后再做打算。”

    随女子进了房间,只见杏花半靠在榻上,全身浮肿,口唇青紫,竟已无法平卧。

    春晓见状又是一惊,原来产妇的情况比自己预想得还要糟糕……见杏花又哭又喘,她忙在床边坐下,一边柔声安慰,一边嘱咐中年女子快去请稳婆。

    杏花却牢牢抓住女子不放,连声哭叫:“美英嫂子,你,你,你可不能,可不能丢下我不管呀!”

    美英回握住她的手,轻声劝道:“杏花,你听嫂子说,这位姑娘年纪虽小,家里却是世代从医的,她方才说了,定能让你今晚生产,若让我说,与其接着受罪,不如信她一次……”

    半个时辰之后,美英带着邻村的赵姓稳婆匆匆赶来,春晓已经摸清了胎位,仔细洗净双手,准备人工催产。

    那赵稳婆接生多年,并不曾见过此等阵仗,但见杏花情形,也心知不妙,索性横下心来,从旁协助,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紧盯着春晓的动作。

    人工扩张宫颈颇为难耐,杏花连声呻吟,春晓柔声抚慰,手下却一刻不停。

    待到完毕之时,春晓额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杏花更是汗水涔涔。

    杏花身下很快见红,春晓让美英去厨房做了一碗热热的鸡蛋麻油汤面,让杏花尽力吃下,随即叮嘱她闭目养神,自己和稳婆则坐在一旁,静待宫缩发动。

    夜半时分,杏花首先破了水,随即腹痛一阵紧似一阵,由于一切都与春晓说得一般无二,她此时对春晓已颇为信服,很配合地吸气吐气,用一阵力,休息一阵,加上未及足月,胎儿并不算大,因此产程进展尚算顺利。

    天色微明之时,宫口终于基本开全,然而,此时杏花已是精疲力竭,人也有些昏沉起来。

    春晓见状,权衡再三,还是决定给她做会阴侧切,好让孩子尽快娩出,避免发生更危险的情况。

    想到此处,春晓站起身来,冷静说道:“美英大姐,劳烦您去帮我准备一把锋利些的剪刀,还有缝衣针和一些棉线。棉线要那种粗一些的黑线,这些物事都要在滚水中煮过才好。另外,家里若有烈酒,也帮我备上一壶。”

    美英很快将东西备齐送来,想想对于古代人来说,接下来的举动未免太过惊世骇俗,春晓轻咬樱唇,沉声说道:“美英大姐,还有这位稳婆大婶,现下我要用些祖传的法术,这些都是不可外传的,烦请您二位暂且回避一下吧。”

    美英和赵稳婆面面相觑一阵,还是依言退了出去。春晓倒出一点烈酒尝了,味道很冲,想来足有70度的样子,虽比不上医用酒精的浓度,但总算聊胜于无。

    重新洗过双手,又在手上淋了些烈酒,春晓拿起剪刀,看准时机,利落地做了一个整齐的切口,此时杏花已经痛得几近麻木,因此并不觉得怎样,只是轻轻呻吟了一声。

    侧切之后,胎儿很快顺利娩出,是个漂亮可爱的女孩儿,见那孩子哭声响亮,发育尚好,随后娩出的胎盘也十分完整,春晓这才放下心来。

    听到孩子的哭声,美英和稳婆急忙进屋来看,美英欣喜地托起已剪断脐带的孩子送到杏花面前,杏花见到女儿,心头一松,晕厥过去。

    春晓伸手试了试杏花的脉搏,发觉她只是力竭晕倒,并无大碍,想着趁机将切口缝好,产妇反而能少受些苦楚,便重新坐好,专心缝合起来。

    美英只顾逗弄婴儿,那赵稳婆却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她看看那个骇人的切口,再看看飞针走线的春晓,面色越来越差,最后竟高喊着“妖孽”,跌跌撞撞地夺门而出。

    美英这才注意到春晓的怪异举动,定睛一看,也惊得倒退几步,差点失手将孩子摔在地上。

    春晓不由暗暗苦笑,又缝了几针,打结收了尾,这才站起身来,迟疑着说道:“美英大姐,您千万莫要乱想,我……”

    那美英却是见过些世面的,她定了定神,将孩子护在怀中,警惕地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莫非,莫非你是位巫医?”

    春晓闻言一怔,随即苦笑着点点头,管他如何称呼呢,总之是“医”就是了,若说自己是“巫医”,兴许还能蒙混过关,免得那稳婆四处宣扬,再惹来什么祸端。

    美英此时却松了口气:“这倒不妨事,我娘家那边就有一位巫医,不也照样替人瞧病、解人苦难么。依我看,你比那稳婆只怕还强些,今日若不是你,杏花和孩子还不知会如何呢。”

    春晓擦擦头上的冷汗,勉强笑道:“大姐过誉了,只是那杏花姐姐产后虚弱,还要劳烦大姐精心照顾。另外,她醒来之后,那伤口只怕要疼上几日,还需多加忍耐……”

    美英上前看了那切口一眼,唬得连忙闭上眼睛,随即担忧地问道:“那棉线日后会如何?可会自己掉落么?”

    春晓这才想起还有拆线的问题,顿觉头痛不已,思前想后,只得轻叹道:“大姐放心,到时我自会前来善后……”

 第四十一章 世外高人

    见她起身要走,美英诧异问道:“姑娘,你一夜未眠,不歇歇再走么?好歹也得在此吃顿早饭啊。”

    想起赵稳婆方才的神情,春晓苦笑着摇摇头:“多谢大姐,昨夜种种,那稳婆不知会如何宣扬,我还是尽早离开为妙。”

    美英心下了然,略一思忖,将熟睡的孩子放在榻上,与春晓一同走到门口,叮嘱她稍待片刻,去厨房取了几个馒头,又从袖中摸出一些铜钱。

    春晓见状连忙推辞,美英却牢牢捉住她的双手,恳切说道:“姑娘虽是巫医,但毕竟救了我家两条人命,何况行走在外,钱粮都是必备之物,你且安心拿着吧。”

    她随即想起什么,迷惑地问道:“只是,不知姑娘要去何处,我看你行装颇为简单,可是要去投奔什么人么?”

    春晓此时深觉美英为人可亲,便将自己为弟弟求医之事简略说了,谁知美英听了“扑哧”一笑,随即爽朗说道:“傻丫头,你这次可算是问对人了,我和杏花的夫婿都在军中,平日难免伤到筋骨,刚巧认识一位医术甚高的骨伤郎中呢……”

    春晓听了大喜过望,拉住美英双手,连声问道:“大姐此话当真?那郎中现在何处?他可医得了这陈年旧伤么?”

    美英将春晓请进自己屋里,将那骨伤郎中的住址详细讲了,后来索性拿出纸笔,画了一张草图。

    据美英所说,这潭村距那郎中所在的惊雷镇约有两天路途,春晓千恩万谢地出来,抖擞精神,按照草图所示,向着第一个目的地——青山镇而去。

    有了这个明确的目标,春晓心中喜悦,赶路的劲头更足,她只在青山镇休整了一晚,此后便日夜兼程,第三日一早便赶到了惊雷镇。

    在惊雷镇东侧的边缘地带,春晓找到了那位郎中居住的宅子。那是一座青砖黑瓦的建筑,院中栽着几棵秀丽树木,院落四周用竹篱代替砖墙,中央还立着一扇爬满野花的柴扉,看起来颇为清幽别致。

    春晓掏出面巾,擦净脸上手上的尘土,这才上前轻轻叩门。然而她叩了很久,里面却始终一片寂静,似乎家中无人。

    附近只有这一座宅院,并无其他人家可供打问,春晓正有些心急,堂屋的门忽然被人重重拉开,一位醉醺醺的中年男子踉跄着走了出来。

    见到春晓,男子先是一愣,随即“嘿嘿”笑着凑了过来,口中还喃喃说道:“小姑娘,你生得真美,啊,而且还好香……”

    刚说到此处,只听“嗤”的一声,有样物事破空而来,恰好击中男子肩窝,男子顿觉整条手臂一阵酸麻,后退两步跌坐在地上。

    春晓正觉惊异,男子却揉着臂膀憨笑起来:“我就说么,这么美的姑娘,如何竟会无人保护呢……”

    春晓听了急忙回头,却只见绿树朝阳,炊烟袅袅。

    经此一吓,男子酒醒了大半,他起身掸掸尘土,正色问道:“在下冯金庭,请问姑娘因何到此?”

    春晓闻言大吃一惊,她睁大眼睛,盯住他脏污的衣裤和头上那根满是毛刺的荆钗看了半晌,半是惊异半是失望地问道:“你……哦,您就是那位专治骨伤的冯先生?”

    冯金庭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反应,他并不气恼,只是微微一笑:“正是。方才唐突了姑娘,还请姑娘见谅。”

    说话时,他挺直了脊背,姿态安然,晨风过处,他宽大的衣袖猎猎作响,竟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意思,与方才那个轻浮的醉汉判若两人。

    想着许多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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