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新金庸群侠传-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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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限量。都去忙自己的吧。”
厅中众人纷纷出去忙着受降,查点,接收的工作去了。只有沈青凤留了下来。和木婉清一起扶我到里间休息,杨过和几个亲兵在门外值守。
一边替我包扎伤口,沈青凤一边对着木婉清道:“我们成日在外的,没时间也不惯做这些照料人的活儿,看来还是要给相公找几个贴身的丫鬟才是。不然整天这么辛苦,身子垮了怎么得了?”木婉清用布条在我身上狠狠的勒了一下,疼得我一声惨叫。她嗔道:“手底下也有几千的人了,什么事情还要自己上去拼命,也不知道爱惜一下自己。”我懒得分辨,只觉得伤口上了伤药凉凉的很是舒服,就这么沉沉的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几天里,收编耿大嘴剩下的其他山寨倒是很顺利。他们这些小寨子本来就是依附于强者,谁的势力大就倒向谁。现在来了个比耿大嘴还凶狠的实力,先占据了主寨。这些小寨子很痛快的就答应收编了。
在几天的日子里,初步整合了确山地面几十个大小山寨的实力。抽调精锐组建了四个指挥的部队,三步一马,番号为步军7、8、9指挥和马军第2指挥。同时也重新发表了一些指挥官。步军2、7指挥组成左翼,左翼统制官慕容复兼任。步军第1,马军第2指挥组成右翼,右翼统制官郁朗担任,中军我亲领,由亲兵队和马军第1指挥组成。步兵6、8指挥组成后翼,后翼统制官明辉担任。这是我们的主力作战部队。
张遥统领步军第9指挥。他的头衔是归义军粮路提调使,主要是用来保护后方粮道,同时也给了他收编整合我们后路堡砦的权力。
沈青凤的军法部队也扩编了,一些骨干军官都抽调出来派遣到各处。而粮饷现在还算满够的,大司马府在虎嘴寨也组成了确山分府,减少了许州后方的粮草物资追送。就是以虎嘴寨为一个出发基地了。
而完颜忽喜就在十二月初一的时候匆匆赶到虎嘴寨的。他一路风尘仆仆。看来也是吃了不少苦头。金国最后一个皇帝完颜守纯的诏书也终于到了。
坐在大厅里面,我把那份用了重宝,很是正式的诏书往桌上重重一拍:“这是怎么回事?我千辛万苦的逼近了邓州。你给我弄份这个诏书来,算是怎么回事?恩?”
完颜忽喜神色不动:“我从汴梁先奔古剑坞,又从古剑坞到老虎砦,再从老虎砦奔到这里,一路当真不知道遭遇了多少危险。就是求这份皇上的诏书,也不知道费了多少口舌,将军这话从何说起?”
我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我早说过不要你们皇帝的册封,咱们也是合作。怎么又弄了他妈的一个什么豫南公封给我?还兼知邓州?就差赏我姓完颜了!”
旁边的慕容复也不住摇头,他也不很看好金国封的官儿,现下这个还值几个钱?
完颜忽喜走到了我的身边,珍惜的拿起了诏书。笑道:“豫南公不仅兼知邓州,还兼豫南宣抚使…………现在邓州,是原来武仙将军的部将马万龙占据,而武仙将军的残部,也在赶往析川,目的也是豫南。如果不接受皇上的册封,从马将军那里接过邓州,那就名不正言不顺了。”
他又看了一眼我的神色。斟酌着字句慢慢道:“将军现在带甲不过三千,虽然装备甚是齐整,但是有半数人马似乎未经过什么战阵,而马万龙有二万多人马,虽然裹胁甚多,但是也有两千百战精兵作为骨干。如果将军名先不顺,以三千硬撼据有坚城的二万敌手,怕是自取败亡的成算居多…………”
他其实心里还有很多话没说,出汴梁的时候。尚书右丞完颜忽斜虎就对他说过。马万龙虽然盘踞邓州,试图和武仙连成一气。但是马万龙对于金国朝廷来说,却早已不听号令。金国汴梁是守不得了,但是如果从邓州这个控制着豫陕通路的大城进入陕西甘肃的话,避开河北蒙古军正面兵锋,稍稍恢复元气以待将来,还是可能的。这次就希望完颜忽喜好好的把邓州掌握在手中。
正是因为完颜忽斜虎的力量,才有了这么一份封我豫南公,豫南宣抚使,兼知邓州的诏书过来。
我内心里面不住的天人交战着,完颜忽喜的话是很有道理。但是我拿了这份诏书,又算怎么回事?以后自己事业的根本还在南方。要是有人翻出这个旧帐,那又怎生解说?就是我爹那关,也是过不了的。
想来想去,总觉得还是先顾眼前。看了一下慕容复,他也在向我微微点头。我喘了一口粗气,无可奈何的道:“好吧,我做这个豫南公就是,但是一切行为由我自主。当然我答应你的事情,也自然会做到。”
完颜忽喜心中其实也无奈得很,金国现在的官号,不被人看重到这种地步了。他叹口气,强笑道:“那好的很,恭喜豫南公大人了,现下我们就来谈谈邓州…………”
第六十七章 权相
雨秀山正正自己的朝冠,走出了在临安自己官邸的门外。抬头看了一下天色。铅灰色的云层压得低低的。临安的第一场雪,怕是今天就要下来了吧。他叹口气,低头钻进了自己的马车里。
从摇晃的车窗向外望去,西湖萧瑟的冬景还是如他十年前离开的时候一样。但人却早已悄悄的老了。他心里面很是有些心绪不宁。前日接到了赵范的书信后,他就担上了心事。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居然也在北方小有成就了…………这种机会,是不会被朝中虎视耽耽的各派放弃的,而自己和那个远在北方的孩子,只怕要更深的卷入这波诡云黠的朝局当中了。
自己还好,宦海沉浮这么些年,早已经把这些事情看得通透。而自己的儿子,又能应付得来么?他隐约感到,这历史的车轮,似乎已被轻轻推动变换了。而究竟是如何,1232年冬天的雨秀山并不知道。
马车一下停住了,雨忠掀开车帘,向正出神的雨秀山回道:“老爷,郑参政的马车就在前面,他想请你上车叙话。”
雨秀山一惊,仔细的又检查了一下身上,低头钻出了马车。果然前面有十几步处一辆打造精致,但已旧得褪了彩画颜色的马车在等着他。
等雨秀山进了马车后,就看见一个清瘦的老者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雨秀山不敢怠慢这个老人。在权相史弥远当朝二十年,权倾天下的时候,他还能立足中枢不倒。又是当今皇上在潜邸时的老师,在朝中以外,还有自己的得意弟子分掌重兵。眼见得史弥远离死不远了,他就是将来一言九鼎的人物。
雨秀山笑道:“参政大人,马车局促,恕我不能全礼了。”郑深之也是微笑:“秀山兄和我何必如此客气?请坐下说话。”
等雨秀山坐定,郑深之沉吟了半晌,才缓缓道:“这次朝野对西山先生、鹤山先生、还有秀山兄起复至中枢的呼声最高,民间甚至还有‘三山齐出,百事无忧’的歌谣。但是圣人最后还是只选了西山先生值学士院,秀山兄做起居郎,鹤山先生还是知外郡…………秀山兄对此有如何看法?”
雨秀山看不出面上有什么神色变化,淡淡道:“圣人的决定,我们做臣子的,不可有半点置疑,我本已致仕,心灰意懒。圣人重新拔撰我于泥涂,已是天高地厚之恩…………只是鹤山先生学问人品,都是远过于我,立足在朝堂之上的,应是他啊。”
郑深之微笑着并不说话,转头看着窗外慢慢掠过的风景。马车里沉默了好一会儿。到了他们这种历练,很多话并不必说透,彼此心照也就可以了。
过了好一会儿,郑深之才轻轻的道:“秀山兄公子的恩赏,圣人已经批复了,已经封贵公子为宣教郎,权知许州,另外还是提点京西路军政事,河南归义军都统制,京西营田使…………虽然是武职的差遣,但还是文官的品阶,将来贵公子还是要在仕途上进身的,文官品阶,对他今后要好很多…………”
雨秀山深深施礼:“多谢参政大人费心,小犬其实颇为顽劣,侥幸有所成就,但是现在就给了他这么大一个官职,对他只弊多利少,还是请参政大人稍稍抑制一下小儿辈的幸进之心为好。”
他心里有数,郑深之一系急于事功,想一举奠定史弥远后朝局郑党一家独大的格局。所以才对北方任何一点进展都抓住不放,高官厚禄更是毫不吝啬。自己勉强也算半个郑党的人物,但是真的要把自己在这架马车上栓死么?
郑深之微笑着对他的话不置可否,笑问道:“今天是经筵讲日,今日秀山兄想和圣人进讲些什么?”
雨秀山知道郑深之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也笑道:“今日准备和圣人进讲董子的春秋繁露,其中微言大义,颇有些与今日不同。圣人也感兴趣得很。”
在宫里进讲了半日,理宗也颇有兴趣的问起了雨秀山他的公子在河南的事情。可惜雨秀山只接到过我一封报平安的书信,和赵范转述康用的经历的一封书信。实在也无什么讲得。
才出得宫门,又被人叫住,拿了一份史弥远的名帖请他去叙话。雨秀山叹了口气,这朝中风波,看来自己是躲不过啦。
史弥远的卧室本来是很富丽堂皇的,他也一向是一个很会享受的老人。但是当雨秀山走进来的时候,却不知道为什么只感觉到一种沉沉的暮气。连身体,都一下觉得冰冷了起来。
那个掌握大宋朝局二十年的老人正半靠在床上,用瘦骨嶙峋的一双手,捧着一个茶杯。呆呆的看着热气在他自己面前飘渺变幻。
雨秀山深深施礼:“史相,不知道传召下官来,有什么事情吩咐。”
史弥远昏蒙的老眼看着雨秀山,半晌才低低道:“秀山,坐吧,我们也十年没见面了。这些官场上的称呼,咱们都收起来吧。”
他低低的笑了一声:“我是不成的了,你们攻击了我这么些年,陪一个快死的老头子说说话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吧。”
雨秀山坐了下来,淡淡道:“政见或有不同,但是史相当年的确是独断了一些,学生既然不能立身,就激流勇退回家卖药了。”
史弥远在喉头发出了沉浊的笑声:“秀山你还是十年前的脾气,君子和而不同。你就是君子,而我呢…………不过现下到了这一日,也算什么都看开了。到头这一日,难逃这一身。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想得最多的还是这个朝廷…………”
看着这个垂暮的老人,雨秀山一下觉得有些不忍心起来,但是善颂善祷的话,他却依然说不出口。只有沉默的面对着他。
史弥远疲倦的道:“连身后的哀荣,我现下都知道了 …………追封卫王,赐谥忠献…………这些对我还有什么意义?只怕过了几日,连自己的尸体都要被挖出来被人再砍一刀…………现下我也只能顾着活人了…………”
他看着雨秀山,好象又突然焕发出了精神:“和蒙古结盟伐金的事情,已经是定下来啦。这么一件事功的大事,人人都心热得很…………金国亡了,我们大宋的日子就会好过么?但是我现在人老啦,说话也没人听了…………人人也都盯着我死后留下的位置…………”
他喝了口茶,茶水却从他嘴角漏了下来。他也不去擦拭。摇头道:“就连我那个侄儿,也是对打金国跃跃欲试,但是两淮那里,又何尝愿意让他见功了?秀山的令郎在河南听说做得甚好…………但是两淮那里,令郎是指望不上的…………太远了,水路转运太难。而我那个侄子,却正好可以方便的支持他…………要是咱们在河南有个稳固的根基,将来对着蒙古人,也许不至于败得太惨…………”
雨秀山只是沉默的听着,并不发表意见。史弥远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