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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鹤高飞-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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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仲容蓦地大喝一声,纵身跃上半空,由空中俯攻下来。
  那姑娘仰面向天,仍然以左手划自,右手从圆目中击出来。
  何仲容但觉无懈可乘,提着那口真气,斜斜飘落左方时过中,脚一沾地,复又腾身而起,极快地从她身边掠过,顺手攻出一招。
  他明知对方只要看得见自己攻到,使出那一下怪异手法,自己便攻不进去。因此一掠即过,身形落在右边用了一道菜鞋的畔塔时,复又疾掠回来。
  转眼间何仲容已化出四五个之多,四面包围急攻,这刻他尽量施展轻功,虽不能落脚在菜鞋上,但莱畦不宽,四方八面尽有畔培可供落脚。
  高姑娘面上失色,一味使出那一式护身奇招。不过目下改为左右手并开,脚下直向菜园中心退去。
  何仲容攻得甚急,有几次他已有取胜之机,但因必需用极霸道的招数,是以纵然胜了,对方也得立毙自己掌下。他是个侠义为怀的人,岂能无端取她性命,只好轻轻把机会放过。
  不觉已过了两丈许,本来都是直着排列的菜过,如今已变为根直相间。
  何仲容奇快地左起右落,每逢贴着对方身形掠过之际,便顺手攻上一招。
  蓦地情势大变,原来他算好落脚之地,临到快要到达时,忽然发觉仍是菜畦。忙不迭仍然就着去势,提气一出。果然飘前数尺,刚好踏在叮咬间。
  这一来攻势为之一挫,只因他一向仗着身形奇快,使得对方应付艰难。目下慢了这一线时间,那幻化出来的人影便立时消灭。
  他也不急急继续攻击,徐徐转身,蓦地讶疑交集,原来高姑娘在这一瞬间,又远在八九丈以外。
  “真是咄咄怪事,以她的脚程,如何能走到那么快?”何仲容想道:“莫非她从申伯贤老人处,只学到那两三招和这奇快的轻功么?”
  念头在心中一掠而过,自个儿仍然屹立当地,不肯追赶。
  却见高姑娘回头冷笑,似是笑他毫无法子对付她。何仲容心中虽然不忿.却依然不追。
  高姑娘转眼间已隐人菜园中心那二十来株树本之后,不复再现出身形。
  何仲容等了一刻,本待径自走出菜园,回心一想,那申伯贤老人武功之高,如今已可窥见一斑,这等当代高人,却不能与之一见,未免是件大大的憾事。这么一想,不知不觉恋恋不舍离开此地,同时觉得菜园中心那块墓地十分可怪,是以动了好奇之心。
  当下举步向那块墓地走去,准备瞧瞧那方墓碑,究竟葬着的是什么人?如能见到高姑娘,设法把过节化解,不要再打。
  晃眼间跃过莱畦,到达墓地边缘。
  只见高姑娘在左面一棵树后,现出身形,严厉地道;“站住,姑娘有话交待!”
  何仲容如言止步,也自沉下脸色,凝视着她。忽然发觉这个貌不惊人的姑娘,眉宇间隐泛煞气,那双眸子中,流露出聪慧过人的光芒。这一刹那间,对她的印象大为改变,已不敢过于轻视。
  “姑娘先警告你,第一不得擅自踏入这片蓦地,否则有死无生!”她的话声极为坚决,一听便知绝无通融余地。何仲容正要回答,却听她又坚决地道:“其次你如无法出得此园,而又不敢妄自尊大,侵犯圣地。可跪倒向天立誓,此后不向第二人提及今日之事,便可放你逃生,你听清楚了没有?” 
 

 
 
 



第二十章 访高人斗力又斗智
 
  何仲容抑住一肚子怒气,反而仰天朗声大笑,应道:“何某人听得清清楚楚……”
  高姑娘立刻接着道:“很好,生死祸福,唯你自招,就看你自己如何决定……”说罢,复又隐人树后。
  何仲容极快地想道:“她无端说这番话,决不会虚声恫吓,难道申伯贤老人已决定出手拦截?好极了,我何仲容今日得会天下第一高手,死亦何憾?”
  想毕便迈步前走,刚刚走了两步,忽又想道:“这块墓地既称为圣地,一定是申伯贤老人本门中的禁区,这等情形在天下各派也不是没有,我可不能为了私忿,因而犯人大忌……”
  一念之转,便自回身而走,准备一径出园,堂堂正正地叩关找那申伯贤老人。或是他中途拦截,亦可一睹称绝天下的六纬神功。
  走人菜畦中施展出轻身功夫,直向园门那面纵去,一掠三丈许。几个起落之后,忽然惊讶得直瞪眼睛,放情眨眼间方向全变,那道园门已移到右后方。
  他觉得十分迷惑,改变方向,又是几个起落。一眨眼间,那道园门虽然仍在前面,但似乎离得越远。
  他停住脚步,暗中咬咬舌头,疼痛之感尚在,便确定没有白日见鬼,可是为何越走越远?
  回头一瞥,那片墓地依然在身后,光秃秃的桃树在微风中显得十分孤零冷落。
  他继续向园门跃去,奋力急纵,然而半晌仍然未曾到达门口。
  这种奇异的情景,使得他觉得恍如坠入梦境中。在梦中常常会发生好些奇怪的现象,明明一件极为轻而易举的事,却变成十分艰难。譬如想走得快些,们们双腿沉重无比,或在高处俯瞰下面,本想站得稳些,偏偏不由自主地向下面跌坠。
  何仲容此刻便是生出这等恍伤的感觉,奔跃了好一会儿,渐觉视线模糊,那道园门已瞧得不大真切。
  何仲容又奔跃了一会儿,前面一片迷茫,园门已不知在何处。同时人也有点困倦欲睡的感觉。
  这时他脚下越来越慢,但他自己还不知道。
  过了片刻,何仲容倦眼膝陵地踉跄而行,心中迷迷忽忽,已忘了自己何故在此。
  无意中一回头,只见不远处一片碧绿墓地,墓地上错落地挺立着二十余株桃树。
  这景象是那么熟悉,以致何仲容不由自主地向墓地走去。
  踏上墓地边缘,心头逐渐明白过来。但到他陡然想起前事,人已走进桃林之内。
  这二十余株光秃秃的桃树散布在墓地四周,故此甚是疏落。
  但他走进林林之后,立刻感到好像走人重重埋伏之中。四方八面,都屯驻着坚甲精兵,生像只等他一出来,便冲杀过去。
  何仲容定定神,觉得太以奇怪。穿过两株桃林,这种感觉更加深切动人心魄。
  猛一回头,只见桃树上钉着一个白色的本牌,上面写着好些字。
  何仲容好奇心一动,便走回去瞧着。只见那方白色的木牌上,用朱笔写着:“桃神守墓,窥秘者反!”等八个隶书。
  他惊然一惊,心想自己虽然读书不多,但这八个字,意思却甚明显。即是说这个坟墓是一件秘密,故此由桃树之神守护,窥探坟墓秘密的人,桃神便要将他区毙……
  眼光一闪,又见隔邻那株桃树上,钉着同样的一方本牌。
  过去一看,那牌上写着:“避劫之门,近在眼前!”等八个朱笔隶书。
  这八个字他可就参详不出其中意思,僵了一会儿,想道:“怪不得刚才那姑娘一闪人树后,便自不见,本来这些桃树并不粗大,一个人决不可能躲在后面而不露出形迹。原来这些桃树有神,因此我在外面瞧不见访……但是不是真的有神?”
  当下决定不去窥看那坟墓秘密,只因自己本来不是为了刺探人家秘密而来。
  转身向桃林外走出去,只见桃树一株一株不断地掠过,但走了半晌,还未走出墓地。
  这次他已经留上神,因此一直保持着头脑清醒。这种奇怪的情形,他很快便已发现。
  但发现了也没用,他走了好久,仍然在墓地内转来兜去。
  不觉已转近中心那座坟墓,只见墓碑上刻有字迹,大概是墓中人的姓名。
  这时忍不住奔到墓边,那方长形的高达五尺的墓碑两边均刻着同样的字迹。
  何仲容看时,只见上面刻着“天机地秘之墓”等六个斗大的字。
  转过后面一看,也是刻着这么六个大字。
  何仲容面上露出一片茫然之色,举手搔搔头,忖道:“天机地秘一定是两个人的名宇,但这名字真怪,我从来未听说过……”
  举头四望,只见天色暗沉,四面都有点迷蒙灰黯。
  何仲容大诧,想道:“适才分明太阳高悬,天气晴朗,嘿。这里真有点邪气……”
  转念又想道:“我不如跃上坟顶,加上这墓高出地面,视线自可越过桃林,看到整座菜园的一切……”想毕便做,腾身一跃,脚方离地。斜刺里突然一股吸力袭上身来,把他扯得向横边飞开。
  何仲容借势飘落地上,虎目电扫四周一眼,只见一个白发龙钟的老头子,身穿蓝布大褂,足踏布鞋,径由桃树后走出来。
  何仲容心知是申伯贤老人,暗忖如今已有过节,不可道出他姓名,以免吃他查问出乃是他师弟周工才泄的底。周老丈可能因此遭受师兄处罚,因为这可不同于以礼求见。
  当下故意朗声大笑,道:“何某还以为桃神出现哩!但桃神既会岛人,不该像老丈这般模样,应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才对……”
  那老头子身量甚是高大,但因医弯背驼,是以看不出来。一双老眼皮浮肿,眉毛长长垂速眼盖,没有一点神气。
  何仲容如不是早得周老丈告诉他这申伯贤来历,怎样也不会想到这个糟老头子会是当今宇内武林第一位高手。即便现在已知他底蕴,但也不大相信他已承继了云溪老人的衣钵真传。
  老头子眼皮抬也抬不起来似的,缓缓道:“老朽虽不是桃神,但年轻人你将不会觉得比遇到桃神好受些……年轻人你不相信么?这也难怪,你叫什么名字?何故欺负老朽义女?”
  何仲容讽嘲的笑容未敛,应道:“在下何仲容,无意中遇到那姑娘,因误会而动手。在下岂能欺负于她?“不才可以请她出来当面问明白……但你别误会,在下并无惧怕之意,刚才我手下留情,没有使出重手法,否则你的义女早在未进这菜园之前,一便已死在我拿下……哦,老丈贵姓高名?可肯见示?”
  糟老头子眼皮微微一拾,何仲容已看到一线奇亮如电的光芒,微闪即逝。
  “老朽申伯贤,隐居此地数十年,从来不肯和江湖人交往,因此你不会听过老朽之名!
  但你不必在老朽跟前吹牛,你大概是个后起之秀,因此目空一切,以为天下人都不过如是,今日你可要碰个钉子,得到一个宝贵的教训。秀儿出来,再露两手给这个年轻人瞧瞧……”
  先前那位高姑娘应声由一株桃树后转出来,何仲容大感诧异,只因那株桃树不过比碗口还粗一点,怎能掩蔽住一个人的身形而不露出来?
  正在诧讶之际,却见那姑娘眉头锁起来,露出为难之色道:“义父,你老只教我几招,此刻叫我上哪儿再露两手呢?”
  申伯贤道:“你这丫头真够笨的;老朽叫你出来,难道还会使你吃亏么?”
  何仲容听了又在心中叫怪,同时也有点惭愧,暗想自己这回可真得到一点教训,人家一个大姑娘,内家功力分明远不如自己,轻功也不能和自己树比,一但仅仅凭着一手划圈的招数,便足够将自己凌厉进攻的任何招数挡住甚且两次三番差点儿掴到自己一个大嘴巴室由此可以想见那老人申伯贤,本身的武功将是何等厉害。
  他一面想,一面向附近的桃树张望。
  高姑娘嘴巴一嘟,道:“义父你先把他治住,秀儿才掴他嘴巴,同时还得把他的武功废了,免得将来又去害人。”
  老头子笑一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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