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帮之夜-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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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笑，吻上他微红的脸颊，并将自己的颈巾裹住他。「冷吗？」　



他摇了摇头。「不会。」　



我们相对而笑，倚在一起，看著广场前方的诗班合唱，享受最平和宁静的一刻。雪融在肩上脸上，天气虽然寒冷，但我们全身却有如置身春日下温暖。　



24。　



Kurt的住所位於一栋三层楼的合租公寓内，最初我吩咐这里的兄弟为他准备一个可以安身的住处，但从来都不知道确实的地址和居住环境，现在看来，地方虽然不大，可间格非常好，睡房、客厅、厨房等明显地分隔开来，整个地方以蓝色为基调，无多馀的摆设，且东西执拾得很整齐，不像是单身男人居住的地方。　



室内开了暖气，我坐在窗台上，看著窗外飘著的点点雪花，以及住宅楼宇间的密集灯火，在视线里构成一幅朦胧的美景。这时，我嗅到阵阵香浓的咖啡味。　



「我为你特别冲调的咖啡。」他递给我。　



「谢谢…。。」　



「这场雪好像不会停似的。」他偎在我旁边，同样看著窗外说，刚洗完澡的他，穿了一件白色浴衣，身上传出淡淡的肥皂香味。　



「纽约的冬天加上雪景，原来这麽美。」　



「我初来这里时，亦是这麽想。」　



「算起来，这是我第一个在他乡过的圣诞节，亦是第一次感受到真雪。」　



「是吗……。。」　



我看著他偎在我肩膀上的侧脸，悠悠说道：「对不起…。。」　



「为什麽道歉？」　



「因为我，令你必须在异乡生活，离开出生长大的地方。」　



他轻笑几声，满不在乎地说：「应该说要不是你，我早已死在香港，可能连尸体都找不到了。」他握起我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龙哥，是你令我脱离黑道的日子，自由地过生活，我应该感谢你才对。」　



他说这话时，那对柔情的目光令我按捺不下心里的热情，遂搂过他深吻起来，我们有默契地来到床上，相互深吻对方，当解开腰带，脱下他的浴衣时，我看见那肌肤上道道明显的疤痕，有长有短、有深有浅，尤其背後蛇型纹身处的一条，由肩处直达腰际，触目惊心，这些全是那次酷刑後愈合的伤，我痛惜地一一抚过它们。　



Kurt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麽，轻抚我的脸说：「别这样……。」　



看著他略带忧愁的脸，我才惊觉自己不应该再想它，否则这种伤感只会没完没了，我继续脱去身上的衣服，这时，他亦留意到我胸前的枪伤。　



「是洪爷做的？」　



「…。。嗯。」我不想隐瞒他。　



「因为我？」　



我没有说话，Kurt立刻流露出自责的表情，我们在对方面前，都有说不出的愧疚，使我们有如背负千斤担子那样辛苦。我吻上他的额头，柔声地说：「我们都别再想它了，那已经是过去的事，现在我们只管疼爱对方便行。」　



他点头微笑，我将身体慢慢覆上他，与他缠绵地拥抱起来，这次我主动含上他的欲望，随著我口部的动作，他承受著一波又一波的冲击，口里发出支离的呻吟声，那把低沉的声音驱使我更加兴奋，我们多次结合，每次我都不舍地吻住他，透过身体交缠，我们将自己最不为人知的一面呈现开来，只让对方进入窥探，我知道，唯有同样经历过黑暗岁月的我们，才能够慰藉对方心灵以及肉体上的伤口。　



「翱翔……」　



酣睡中，我再次梦见那片金光闪闪的麦田，周遭的环境依旧一样，但不同的是，多了一个人躺在我身旁，陪我静看黄昏美丽的天空。我想如果让我再次选择，我同样会选择加入黑道，因为这样我才能遇上他，让自己知道真正想要、想追求的是什麽。　



隔天醒来，Kurt已经在准备早餐，他比我更加早起，我拿起外套穿上，走进客厅经过窗边时，看见外面已经停了雪，层层白雪堆在窗台外，於和熙的朝阳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茫，我稍稍打开窗，瞬即嗅到清新的气息，街道上各处铺著白雪，小孩子在上面嬉闹玩耍，大人则忙著清理门前的积雪，这种只有在他乡的角度下才会出现的情景，令我著实感觉到自己离开了长年居住的地方，接著将要在异邦走出另一条路。　



「Good　Morning！」在我想得入神时，Kurt来到我身後抱著我。　



「早…。。」我在他唇上轻轻一吻。　



「我做了早餐，一起吃吧！」　



「嗯。」　



说起来，这还是头一次嚐到对方做的菜，虽然只是简单的餐蛋面和即溶咖啡，但吃在口里，却有另一番滋味，从前我们Zuo爱後的隔天，都是吃著酒店预备的早餐，有时候甚至要匆忙离开，连好好倾谈或温存的机会都没有，那能像现在这样悠閒地坐下来，不用顾忌其他，只亲嚐对方做的爱心早餐，然後重温昨晚点滴。霎时间，我有种暖暖的幸福感觉。　



「我们这样好像新婚後的夫妻。」Kurt边吃面边笑著说。　



「那麽我们谁是老公？谁是老婆？」　



「唔………」Kurt想了一会。「你年纪比我大，而且比我高一点，老公的角色就让给你来做，我当老婆好了。」　



他认真的表情逗得我直发笑，其实无论谁做甚麽，只要他陪在我身边，什麽我都愿意做。　



「Kurt，多谢你对我的付出，我欠你的实在太多了。」我将内心一直想说，但没有机会说出口的话，藉这个温馨的早晨告诉他。他低下头，抿嘴一笑，轻松地说：「龙哥，你不是要我别想过去的事吗？为什麽自己却介意这些？」　



他说得对，为什麽我要想起以往的种种，来破坏此刻温暖的时光？既然我们都摆脱了黑帮的生活，就应该忘记它，只想著面前要走的路。　



「要添点咖啡吗？」他笑问。　



「好的。」我想，只要早上醒来，看见所爱的人的笑容，便是我想追求并且守护的东西。　



＊＊＊　



趁著今天假日，我们结伴游览了纽约多个景点，西方人非常重视圣诞节，无论去到哪里，街上都热闹欢腾一片，到处都举办了庆祝活动，人们高兴的笑声此起彼落，交织出欢欣的景象，我和Kurt经过一所教堂时，那里刚好敲起圣钟，美妙悦耳的钟声音乐自教堂上方传来，我们不禁陶醉地停下脚步，当我愣愣地站著时，他突然握住我的手，缓缓地说：「龙哥，我们合力经营那间花店吧！我希望我们从今能够永远在一起。」　



我微微点头，我知道，他想的和我一样，都希望这种祥和宁静的时光不会改变。　



「放心，我不会离开你。」我拥著他说。　



於是，自那天起，我成了他工作上的最佳伙伴，他负责店内各样大小事务，而我则担负店外送货、入货的工作，有时候那个叫小兰的女孩会过来帮忙做兼职，我们合作无间，渐渐我开始发现，原来花除了可以带给人们喜乐外，还能够为生活添上无限色彩，不同的品种各有不同的属性，只要了解她们，便能够丰富我们的感情生活。　



原来从前痛苦的回忆，已经随著这些新发现而被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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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了一篇文章，感觉上松了口气，我很开心自己完成了第一个故事，其实在原先的设定里，除了Kurt和龙哥外，还有另一个不是在黑道上打滚的男人，因为某些原因，成了龙哥多年不见的异父异母弟弟，他体弱多病，但心地善良、忠实、单纯，可以说是一个性格和Kurt完全相反的人，他在每件事上都会处处包容龙哥，面对两个同样重要的人，龙哥必须从他们中间选出一个……嗯…。但後来想想，这样的故事将会发展得很长，事实上我的预定里最多只会有二至三十篇，不会像那样，所以删除了这个人，只留Kurt，因为我比较喜欢Kurt；…。。…_…‘’’　



事实上，最初我想不出哪个英文名适合他，想了好几天（是真的），总觉得没有一个合用，千找万找，竟偶然在字典里找出这个颇特别的名字…“kurt”，於是就用了它，其实在众多角色中，包括里面，我最喜欢这个人，他敢爱敢恨、有情有义，为了见喜欢的人，处心积累加入黑道，甚至背叛自帮老大，所以我希望他最後能够得到幸福。　



另外，有很多黑帮血腥的场面我没有写进去，尤其Kurt受陈胜酷刑那篇，除了怕大家反感外，是我自己也写不出，不过现在想回来，那时候或许可以大瞻一试。为了赶及写，我似乎有点草草了结这个故事，不知大家是否如此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