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电子书 > 武侠仙侠电子书 > 血花血花 >

第5章

血花血花-第5章

小说: 血花血花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巳壤帷

  “今年都第九年了,他要回来早该回来了。三年前来的时候,佟老爷子就说他快回来了,我也以为今年再来一定会听到他的消息,谁知这佟老爷子又在柳树上刻了一道痕印……”

  说完了这句话,在那位姑娘的搀扶下,她缓缓行向那座茅屋。  到了茅屋前,那位姑娘上前一步掀起了棉布帘,一声惊叫,她吓得脸都白了,连忙缩手退了回去;“姑娘!门里躺着个人……”

  她也看见了,可是她的胆要比那位姑娘大得多,她一步上前,似乎掀起了那块棉布帘。

  跟着,她看见了后墙根儿下另躺着三个。

  她很快地跨进了门,颤声叫道:“老爹,老爹……”

  没人答应。她身躯又是一晃,伸手扶住了桌子。

  那位姑娘到了她身后,急道:“姑娘,佟老爹呢?”

  摇摇头,更显得虚弱,没说话。

  那位姑娘扶着她坐在了一张椅子上,这张椅子刚才‘十丈飞红’坐过。这时候,他——眼瞥见了地上那个铁盒子,还有那本小冊子,她脸色一变,道:“单擎天他们是来夺‘血花录’的,这四个都死在‘十丈飞红’手下;单擎天就不知道是谁杀的了。”

  那位姑娘道:“不是‘十丈飞红’么?”

  她摇摇头,道:“十丈飞红’的一身修为,跟‘十三魔’在伯仲间,要分出胜负至少也得一百招以上。看单擎天的致命伤,似乎是一招毕命,毫无抗拒的余地……”

  那位姑娘道:“那么是佟老爹?”

  她摇头道:“佟老爹的一身修为,还不及‘十丈飞红’,不是……”

  美目猛地一睁,竟然间泛起了激动,笑声说道:“谁的手法能这么快,谁的力量有这么大,谁的功力有这么高……”

  那位姑娘叫道:“姑娘,是……是他……”

  她神色忽地一黯,失神地摇头说道:“像他,可是不会是他。

  要是他,佟老爹不会在那棵柳树上刻上第九条痕印。”

  那位姑娘道:“那……佟老爹呢?”

  她摇摇头道:“不知道,也许离开这儿了……”

  她突然站了起来,道:“小冰,你快到附近找找去,佟老爹绝对不会远离这‘无人渡’,除非……你快去。”

  小冰答应一声,避开了“大力魔”单擎天的尸体,怯怯地走了出去。

  她又坐了下去,目光落在单擎天的致命伤上,凝视了好一会儿,然后移注在那本小册子上,弯下腰,拾起了那本小册子。

  翻开来看,头一张是白纸,第二张,第三张……都是白纸。

  可是最后她在小册子的边缘上发现了破碎的痕迹,那是有人撕去了后面的,也许是一页,也许是好几页。

  她合上小册子,陷入了深思。

  然后,她抬眼打量茅屋中每一件事物。

  茅屋里的摆设很简单,几张桌子,一个案板,一个菜橱,一座炉灶,还有后墙上挂着一件蓑衣。

  她的神情震动了一下。

  武侠屋扫描 fuchenwOCR 武侠屋独家连载 
 

 
 
 
 : 



第 三 章
 
  棉布帘掀动,小冰走了进来,道:“姑娘,附近都找遍了……”

  她微一抬头道:“不用找了,佟老爹已经没有了。至少他已很久不在这‘无人渡’口了。”

  小冰大眼睛一睁道:“您怎么知道?”

  她道:“你算算看,雪下了有几天了。”

  小冰道:“快一个月了。”

  她道:“佟老爹每天都要到河里去打水,是不是?”

  小冰道:“是啊!他这儿没有井,只有到河里去打水了。”

  她道:“你看看,后墙上挂的那件蓑衣上都已经满布上了灰尘了。”

  小冰转眼望向后墙,脸色一变,旋即说道:“不对啊,姑娘,灶里还有火呢。佟老爹要是早就不在这儿了,这火是谁生的呢?您看,那张桌子上还有剩酒残莱,分明还有人在这儿卖吃喝,那又是谁呢?”

  她抬头说道:“这个我不知道,自然不是佟老爹。”

  小冰道:“这就怪了,除了佟老爹,谁会在这种荒凉的地方卖吃卖喝?”

  她道:“不管是谁,应该也不是单擎天他们,你看那桌上的杯箸,四个酒杯,四双筷子,分明是单擎天手下这四个人在这儿吃喝。当然,他们真正目的并不在吃喝。

  ‘十丈飞红’进来的时候,一个迎了上来,被‘十丈飞红’以重手法打死在这儿;另三个要往后跑,刚跑几步便中了‘十丈飞红’的‘十丈飞红’;单擎天进来撞见,要从背后偷袭‘十丈飞红’,在刚要出手时,他也让人杀了……”

  小冰道:“您不是说单擎天不是‘十丈飞红’杀的么?”

  “是的。”她又说道:“单擎天的确不是‘十丈飞红’杀的,那‘十丈飞红’生平只用‘十丈飞红’,红铜打成的铜圈,上头系块红绸,十丈内发无不中;这种东西不可能拦腰划破个大口子,而且伤得这么深,单擎天的致命伤,不是‘十丈飞红’伤的,而是有另一个人坐在门里那张桌子上,一见单擎天要偷袭‘十丈飞红’,就先出手杀了单擎天……”

  她分析得都对,唯一不对的是她把“十丈飞红”也当成了从外面进来的人。

  小冰道:“姑娘,那另一个人,杀单擎天的人又是谁呢?”

  她神色一黯,道:“他。”

  小冰一怔,叫道:“他!您说是……”

  她只说了一个字:“他。”

  小冰定了定神道:“您刚才不是说不是他么!况且佟老爹又在柳树上……”

  她道:“是他。柳树上那第九条痕印不是佟老爹刻的,是他刻的。”

  “他刻的?”小冰叫道:“既然他回来了,为什么还……”

  她道:“他刻上第九条,那是告诉别人他还没回来!”

  小冰“哦”了一声。

  她的神色更幽怨,更憔悴。

  小冰是个聪明姑娘,马上又道:“不会吧,姑娘!”

  她抬起了手,手里拿着那本小册子,说道:“这是一本白纸,佟老爹把它投进了这个铁盒子里,防的是万一,佟老爹好机心,他所以把那册‘血花录’交给我代为收藏,为的就是要他回来后去找我,让他跟我见一面。

  既然这样,佟老爹人不在‘无人渡’口,不会不给他个暗示,既得暗示,就是只有他才看得懂的字句,或者是符号,我发现这本小册子后头让人撕去了几页,那该是他看见了‘暗示’,把它撕了去。这种暗示别人看不懂,也不会……”

  小冰道:“这么说,他一定是去找您了。”

  “不会的。”她黯然地摇摇头,那神色,能让铁石人儿垂泪。

  “你不见他在柳树上刻第九条痕印么?”

  小冰掩着脸哭了,她极力忍着,可是她忍不住。

  她站了起来,手搭上了小冰的肩头,小冰感觉得出,那只手颤抖得厉害。

  “别哭,小冰!我都没哭,你哭什么啊。相见争如不见,见了面又如何?不如不见。情到浓时反转薄,是吧!”

  小冰脸仍埋在一双手里。

  她拍了拍小冰,道:“我讨厌闻血腥味儿,薰得我头晕欲呕。

  快扶我出去吧,咱们也该回去了。”

  小冰住了哭声,可是没止住眼泪,点点头,扶着她往外行去。

  在外头站了一下。她那双失神的眼,望着眼前那一片迷濛、那跟她的心情一样的天,道:“又快下雪了,咱们走吧,别让雪把咱们拦在半路上。”

  接着目光落在柳树上那第九条印痕上,深深一眼,转身往河边行去,那么缓慢,那么凄凉。

  来的时候她没让小冰扶。

  去的时候她一只手搭在小冰肩头上。

  口  口  口亭子上一滴一滴的水往下滴。

  没到溶雪的日子,亭子顶上的积雪却先化了。

  雪水冰凉,滴到人身上,沾着肉时,能让人机伶一颤。

  白衣客用手接着,那一滴滴的雪水都滴在了他掌心上,他不怕凉,他的心比这刚溶的雪水还凉。

  亭子正对着一片梅林,一株株摇动着枝桠,挺立在风雪里。

  那铁一般的枝桠尖头已经冒出了嫩蕊,离开花的日子不远了。

  梅林跟亭子的中间,是一条路,积着厚雪,两头皆茫茫,不知道从那儿通到那儿。

  路上布满了脚印,轮痕,泥翻了出来,洁白的雪都被弄污了。

  这条路上似乎车马频繁,来往过路的相当多。

  可是现在看,孤立在路边的这座小亭里,只有白衣客孤伶伶的一个人,跟这座小亭一样,让人可怜。

  其实,在此情此景中,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这儿是一种享受。

  那种享受是局外人无法领略的。

  白衣客的手挪动了一下,一滴雪水掉在亭外石阶上,碎了,粉碎。

  他也微微皱了皱眉,突然间他像显得很激动。

  是谁打扰他了?远处驰来了一辆马车,高篷,单套,马车跟套车的马,一色泼了墨般,漆黑。

  就连车辕上那赶车的车把式,也是一身黑貂。

  车把式是个黑衣壮汉,浓眉大眼,满脸青胡渣儿。头戴皮帽,脚登皮靴,腰干儿挺得笔直。一条皮鞭挥舞得“叭”,“叭”作响,那一声声的脆响划破长空,传出老远,把一份宁静搅得一丝儿不剩。

  马车驰行如飞,转眼工夫已到小亭前。

  突然,车里传出个脆生生的话声:“停车。”

  赶车大汉猛一收缰,套车马一声长嘶停了下来,停是停下了,却仍向前冲出了近丈远。

  篷掀开了一角,车里探出个头,一颗乌云玉首,有着一张吹弹欲破,艳丽,冶媚娇靥的乌云玉首。

  她未语先笑,散发的热力足能溶雪。

  “喂!你是不是走不动了,坐我的车好么?”

  白衣客没理她,像没听见,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娇艳人儿又叫了两声。

  白衣客仍然是听若无闻,视若无睹。

  那赶车大汉突然一声冷哼:“原来是个聋子。”

  长鞭“叭”地一声脆响,在空中划了一圈,那鞭梢儿蛇一般,直向白衣客卷了过来。

  娇艳人儿娇笑一声道:“人家不聋,恐怕你瞎了……”

  车篷里的玉手,水葱般手指虚空一弹,长鞭由中而断,那断的半截飞出老远落在了亭旁雪地上。

  “怎么连‘神剑’卓三郎也不认得了!”

  赶车大汉脸上变了色,血像突然凝住了一般,手里拿着那把断鞭,怔在了那儿。

  车篷掀开了,娇艳人儿出来了,上身是件紫青袄,下身是八幅裙,脚下露着一双凤头鞋。

  “哎呀,这是什么路呀,泥这么多,可让人怎么走呀!”

  嘴里娇声娇气地埋怨着,扭着腰肢,东一倒,西一歪,风摆杨柳般走了过来。

  脚底下一双绣花鞋,她怕沾上了泥,人到了小亭前,她走过的路却没留下一个脚印。

  人进了小亭,往白衣客对面一坐,未语媚眼儿先抛,娇靥上堆的是勾魂笑:“三郎,许久不见了,一向你都在那儿呀?”

  白衣客没说话,没动,手仍接着顶上滴下来的雪花,两眼仍望着掌心那点儿水出神。

  娇艳人儿没在意,娇笑一声道:“怎么几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