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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恩怨情天-第30章

小说: 恩怨情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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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声微顿,旋即黛眉深蹙,泫然欲泣地悲声又道:“其实,妾身此身已非君莫属,纵是相公有所嫌弃,妾身也只有一死以保我清白女儿身!”

  柳含烟未料自己一句感激之话,竟惹出对方这么大误会来,本欲辩白几句,但转念一想,她之所以如此,也并非无固。一个女孩子家,清白无异珍逾性命,一身肌肤,岂容他人轻易触及?自己遭受暗袭,晕厥之时,在人家怀中,整整躺了一夜,同时,她对自己喂药之时,更是四唇相接,丁香暗吐,如非为了自己,她怎肯如此?

  如今,她听了自己一句无心之话,也就难怪她要悲怨欲泣,伤心欲绝了。

  虽然,自己所说之话,并无恶意,但是自己到底身受人家活命之恩,些许小事,岂忍让她伤心?

  是以,他目光充满歉疚,万分不安地慰功道:“姑娘万请勿误会在下语中之意,在下只是感激姑娘对我一番情意,姑娘风华绝’代,秀丽出尘,在下自惭形秽,绝无一丝嫌弃姑娘之理,姑娘若不信,在下此心,惟天可表!”

  路雁适才一番作态,只是想一试柳含烟对自己情意深浅罢了,岂是真的气他。

  此时,一见柳含烟说话时,语气诚垦溢于言表,且一张冠玉般俊面,神色焦急异常,芳心深感安慰之余,反觉不忍。

  轻伸柔荑,反握柳含烟一双手掌,破涕为笑,温声相慰:“相公不可如此,妾身一时情急,出言无状,辽望相公谅宥。”

  柳含烟双腕一翻,反抓住路雁一双玉手,微微一笑。

  无言胜似有言,只此四掌紧握,微微一笑,深情蜜意已在不言中。

  二人沉默相视半晌后,路雁无意中微一抬头,芳心陡然暗感一震。

  原来,此时已是日过中天,已届未时

  二人俱是沉醉于柔情甜意之中,而忘却日影已斜。

  路雁面上神色陡然一黯,轻轻的抽回双手,黛眉深蹙,问道;“相公此间事了,将往何处行侠?”

  柳含烟正沉醉间,为这突如其来的变化,陡感一愕,也未注意对方面上变化,莫名其妙地反问道:“在下拟先寻出地幽帮巢穴……姑娘问此作甚?”

  路雁娇躯虽未起一阵颤抖,但粉靥神色更暗,缓缓站起娇躯,幽幽一叹,瞬间,面上又现出一副坚决神色,毅然道:“妾身因有要事在身,未克追随相公身侧歼仇江湖,相公可否将今后行止,略略相告,以便妾身事完后,前往相寻?”

  柳含烟至此方知路雁拟就此分手。二人虽只一日相聚,但彼此已是情意缠绵,如今,猝言分手,他也不禁心中黯然,恍然若失,但是路雁既已将离意提出,人家又是有要事在身,他也未便再说什么。

  他虽已看出路雁神色不对,犹以为是单单为了分别使然,略一沉思,轩眉说道:“在下寄迹江湖,今后将踏遍三山五岳,四海八荒,纵是找遍字内也要将地幽帮巢穴觅出,故而行踪不定,难以相告,姑娘可否将府上地址相告,以便在下江湖事了,前往拜谒!”

  此言一出,路雁似感万分为难,樱口几张欲言又止。

  这情形,柳含烟已看在眼内,坦然地道:“姑娘若有不便,不说也罢!”

  路雁娇躯猝然又起一阵轻颤,妙目含泪一注柳含烟,悲声道:“相公万勿误会,实因妾身家居关外,路途遥远,不忍让相公长途跋涉……”

  略一沉吟,面也一转坚决地接道:“明年七七之夜,妾身在峨嵋金顶千人石上候驾,万请相公届时前往相会。”

  柳含烟一听人家原是一番好意,又听她提出后会之期,心中也一阵黯然,他知道这种生离,越是不忍,越是儿女情长,心中一狠,剑眉微挑,毅然说道:“明年七七,在下如果不死,必赶往峨嵋与姑娘相叙,姑娘但请保重,在下告辞了!”

  话声一落,一狠心,毅然转身而去。

  他才走出两丈不到,突听身后路雁悲声叫道:“相公!”

  他倏地驻足转身,路雁已如飞燕般掠至面前,粉靥上神色凄黯,妙目中泪光隐现,悲凄轻声道:“相公,你我会短离长,此一别后,妾身未能随侍,尚请相公多多保重,切记‘能放手时便放手,得饶人处且饶人’,勿忘明年七七,峨嵋金顶,妾身伫立痴候,勿使妾身望穿秋水……”

  气氛凄凄,深情绵绵。

  柳含烟强忍两眼热泪,嘴角掠过一丝苦笑,“姑娘、金凤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你我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姑娘叮咛之言,在下永记心头,先谢……”

  “相公……”

  “我输啦!”

  “哈!哈……”

  这哪里是轻松,欢愉的笑声?分明是悲凄,心酸的苦笑!

  笑声一落,二人早已相拥,泪眼蒙蒙,黯然无言。

  片刻,路雁探手人怀,摸出一白色玉质小瓶,递给柳含烟,深情地道:“妾身身无长物,无以相赠,这白玉瓶内藏有灵丹十颗,功能解毒疗伤,相公带在身旁,也好预防不时之需!”

  最难消受美人恩,柳含烟为这如海深情感动得再也无法忍住英雄之泪,星目尽湿,一双轻颤的手接过王瓶,然后紧握路雁一双柔夷,心中激动如怒潮澎湃,只是呆呆的凝注路雁满是泪痕的粉靥,再也说不出话来。

  两情远比海深,无言胜似有言,此情此景,感人肺腑,令人见之心酸泪下。

  路雁一个娇躯,又情不自禁地偎向柳含烟怀中。

  就在此际,远处人高野草尽头冒起一个紫色人影,这紫色人影疾如一缕轻烟般飘向二人置身的密林,身法之快,骇人听闻。

  就在这一对沉醉在情海中的人儿,两条身影前合的刹那间。

  紫色人影已悄无声息地飘落在密林边缘上。

  一落地,林内二人缠绵排恻的情景已尽收眼底。

  紫色人影仪微一窒,蓦地发出一声伤心欲绝的绝望惊呼,快得连身形都无法看清,已自又凌空掠起。

  二人虽都是内家绝顶高手,但沉醉在无限柔情蜜意中,已忘却身外事物,紫色人影射落在林外,二人竟浑然不觉,待入耳一声突如其来的惊呼后,方倏自惊醒,两条身影乍分,四国急向林外发声处望去。

  但见一条紫色小巧人影快如电光石火,凌空一闪而飞向古刹。

  柳含烟惊喜之余,不由暗暗叫声:苦也!

  紫色人影虽快但柳含烟神目如电,就在紫色人影隐人古刹的刹那间,他已看清,这条紫色人影,正是他才知获得奇遇而芳踪渺渺,日夜思念的云裳紫凤王寒梅。

  他剑眉深蹩,转过头来对路雁苦笑道:“姑娘,适才那条紫色人影,便是在下对姑娘所说的两位姑娘中之一位,你我适才…… 适才……”

  话声至此,顿感踌躇,一张冠玉般俊面,红云陡起,余话再也无法说将出口。

  路雁冰雪聪明,心思玲珑,一见柳含烟神色语气,便已猜透十之八九。

  粉靥也感一热,然后神情一黯,幽幽地道:“妾身不样,致令相公情海生波,变生肘腋,心中……”

  柳含烟一摇手,截住路雁话头,轩眉说道:“事已至此,姑娘不必再过自责,在下心中对姑娘也不无歉然,如今误会已生,在下为不使一误再误,欲即刻赶上解释一番,你我来年七七,峨嵋金顶再会,姑娘保重!”

  “重”字市出,身形已如飞燕掠波,电射而起,半空中儒袖微挥,转身向古刹射落。

  路雁不意有此,来不及阻拦,柳含烟人已至半空之际,她心中一动,芳心大急,脱口呼道:“相公,请留下大名!”

  “柳含……”

  柳含烟去势太疾,刹那间已是数十丈外,远处提气应声,道出己名,“烟”字未出,身形已奋,路雁所能听到的,仅仅是“柳”“含”二字。

  心上人已去,路雁孓然一身,形单影只,黯然独处密林中,一双妙目泪光盈盈,呆呆凝注心上人逝去方向,口中哺哺自语:“柳含……柳含……柳含……”

  半晌之后,她缓缓收回目光,缓步走至一株大村旁,探手自树后摸出一个黑色包裹,目光在黑色包裹上凝注片刻,然后一声幽幽轻叹又缓缓转过身,向密林深处走去。

  才走不到十步,她又转过身来,妙目含泪凝注柳含烟适才逝去之远方,粉靥神色刹那数变。

  瞬间,面上倏现一副坚决神色,一双妙目中异采顿现,莲足一棵,扬手将黑色包裹狠狠扔出林外。

  同时,秀肩微晃,身形也平飞而起,一缕轻烟,向柳含烟适才逝去处,电射而去。

  路雁身形刚渺,密林中倏又如鬼魅般飘进一高一矮两个黑衣蒙面人。

  这两个黑衣蒙面人落地后,略一环顾四周。

  身材高大的黑衣蒙面人冷然发话道:“老大,那丫头呢?”

  身材矮小的黑衣蒙面人,似也正感诧异,闻言应声道:“我适才明明瞧见那丫头独自在此徘徊,怎地转眼间却又不见,奇怪,莫非那丫头已知你我……”

  话未说完,身材高瘦的黑衣蒙面人,已自冷笑接口道:“老大,我看你是想那丫头想……”

  “咦!”

  他“想”字甫出,身材矮小的黑衣蒙面人似有所发现,微噫一声,身形电射起,在树间草丛中,略一驻足,身形又电射而回,手中却多了一个黑色包裹。

  他将手中黑色包裹一举,得意狞笑道:“有此东西,不怕那丫头不乖乖听我摆布,老二,咱们走!”

  二人对望一眼,抱袖微挥,齐如鬼魁般飘向密林深处,转瞬不见。

  柳含烟跟云裳紫凤王寒梅身后追去,一路展开绝顶轻功,入如脱弩之矢,化为一缕轻烟向前飞驰,他虽知王寒梅获高人救返,但他绝未想到,就在这短短期间之内,王寒梅蒙异人垂青,在异人悉心调教之下,一身功力已今非昔比。

  心想,凭自己一身奇绝宇内的师门轻功,只要方向不错,绝对可以追上王寒梅,然后再向她解释一番,一切误会,必可云开雾散。

  想至此处,忧心大宽,脚下一紧,身形更疾。

  哪知,数里过去,不要说追上王寒梅,就是王寒梅的一丝身影也未看见。

  他一边飞驰,一边暗感狐疑,剑眉深蹙,暗暗忖道:“奇怪,适才我分明看见她由此方向去,怎么这么大半天仍是未见她人影?莫非她心知自己追来,故意变了方向不成……

  正疑忖间,突听面前一起一声怒喝:“站住!”

  一条人影由左边山坳转角处疾掠而出,往柳含烟面前一落,阻住他的去路。

  柳含烟飞驰中,心中正在疑忖,根本就未注意左近有人埋伏,喝声人耳,心中一惊,方欲驻足,身已至那人面前,眼看就要和那人撞个满怀。

  柳含烟知道自己一身功力再加上飞驰前冲之势,来人如吃自己撞上,不死也得重伤,何况自己匆忙中又不知来人是友是敌。

  心中不忍,轻哼一声,猛一提气,儒袖倏挥,将一个前冲的身形,硬生生地冲天拔起,半空中,一式银钩倒挂,头下脚上,俯冲而下,在来人微噫声中,一个筋斗,飘然落在来人面前一丈处。

  “尊驾好俊的轻功,裴元豹叹为观止!”

  此人显已为柳含烟适才情急所露的那手绝世身法震住,说话口气,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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