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器-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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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我来看表,是四点十分。
和他讲了一夜的话,我突然觉得他们其实不坏,至少,没要我的命。我觉得
我一直强迫自己去想的那句福地出来的不会是坏东西的话其实是正确的,我突然
就想开了,顺其自然就好,遇到了,是缘份,是福是祸,也是自己的命,有什么
好怕的呢?
想通了的那瞬间,全身就松了,然后我很长时间的紧张后,第一次开心的笑
着睡觉。
就像这小孩说过的,他夜里又来了几次,一起来的,还有高的矮的看不清脸
的人。有中年的,也有老头一样的。有一两回,他走了,然后那个我在树面前拍
照时碰到的家伙就来了,也不说话,就站在书桌那里看着我,脸上还是微笑微笑
的。一直到早上才走。
我觉得我开始把他们当成朋友。
手术很顺利,记得那时是过了一个星期就是过年。
为了眼睛,我当时洗澡都是戴着潜水镜的。
年前的一天,这小孩就不来了。而年二十九的晚上,我看到我爷爷在他的像
框里看着我,眉毛皱了起来。我坐在床头,他的眼就瞟向这边,我走到门口,他
的眼就转了过来。不知怎的,我又开始害怕,然后转念一想,没事,这只是我的
错觉,一定是我刚作了手术,眼花了。
年三十那天,我们家是中午吃的团圆饭,然后按照老家的习俗,也就是三十
夜里洗麻纱,把家里弄得差不多了,就开始挨个儿去洗澡。
我是最先去洗的,戴着茶色的潜水镜,洗得差不多的时候,突然就看到自己
戴的玉佩上面有红色的东西。
我第一反应就是出血了。然后关了水用毛巾去擦。接着就摘掉了潜水镜来仔
细看。
在说小故事之前,我是提到过这块我戴了很久从未取过的侧面龙形玉佩的,
当时也说到这龙的尾部和龙须上有淡淡的很浅的黄色,因为一直戴,时不时会把
玩,因此色泽我是很了解的。
可是在年三十那天,我发现这些浅浅黄的地方,变成了红色
我以为我眼花,出了卫生间我时不时就看,还是红色。
我不保证我看错,但我肯定我不会记错。
夜里七点四五十分时,我的侄儿去外婆家吃团圆饭回来,突然就不好了,父
母急得不得了,商量着带去离家不远的市医院。
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我看着房间,想到那么小的孩子怎么突然就生病了呢,
心里突然就没来由的恐惧,觉得他的病是自己害的。这么想着,越来越觉得家里
寒冷,越来越害怕。刚好点的心情,又开始变坏,忍不住的胡思乱想。
然而漫长的等待里,父母又突然背着他回来了。说是在医院门口犹豫的走了
两个来回,还是决定不去 。过年进医院,彩头是很不好的。
我只能嗯呀的应了,然后带着内疚和胡思乱想,也没有心思去看春节联欢晚
会,八点多就上床去睡觉
了。
春水记于零六年七月四日夜九点三十六分
第二十二章 暗之末裔
爹把那个死人用脚尖踢起来翻了个边,我们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是一具有着日尔曼血统的青年男子尸体。赤祼的强健的身体上布满了道道血口子,皮肉都翻卷着,两只眼,只剩下了血淋淋的两个窟窿。耳朵缺了一只,另外一只则长满了黑色的长毛,耳朵很尖。整个人的手和脚指甲都很长,呈蓝色。一个俄国佬上前去抓起来一只手对照自己的比了比,一个指甲竟然相当于常人的两个指节那么长,而且很锋利,只没有注意一碰,就划开了一道五寸长的口子,血狂涌而出。
“这家伙,我追上的时候,他正在迂回追踪着我们的那个车。而且,很有趣,并不是现在的这个模样,而是很强大的狼狗一样的动物。速度很快,能在墙壁上行跑,我是很想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不过显然并不友好,我追了一半就从四面八方的巷子里涌出了七八只这样的怪物。”
爹平平淡淡的再踢了踢死尸,正说到这,肖克明身上的加密GPS手机突然响了,他于是起身去接电话。
爹顿了一下,继续说这个尸体的来历。
“既然他们的目标显然的是那个车,车里坐的是我们的人,我就不能袖手旁观了。宰了其他的,这只还想扑上来,我想弄个活口,没想到竟然让这大家伙撞进了一幢楼里,等我追进去,就成这德性了。嗯,有总比没得好。我拿这个尸往回的时候,街上其他的尸体就不见了。”
俄国佬们的脸色显然很难看。然后那个塔留夫轻轻的说了一句:“人狼。”
我们还没来得及感叹震惊一下原来这就是西方传说里的人狼怪物啊,那边的肖克明就说话了:“老孟那边出了点状况了,叫咱们小心点。”
“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看来,咱们也要出状况了。”
爹冷静的说,正在弄弹药的军人们都有些不明所以。就在这时,外面的空旷的大街上似乎传来什么声音。再听,又没有了。空气不知何时有些窒滞,隔着阳台的玻璃透进房间的淡红的街灯光有些肃杀。
所有人都摒住了气,手里的枪全都拉了保险杠,进入了战斗状态。
马大海和塔留夫互相看了一眼,向身后的军人们扬了扬手,然后一左一右无声的走向关好的落地阳台。
两个人慢慢的靠近了阳台,我们在后面虽然没动,但却觉得心里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给压着挠着,沉闷得呼吸都很粗重。的
然后塔留夫和马大海意外的步调一致的同时到达了玻璃门前。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慢慢抬起手里的狙击枪,慢慢的慢慢的撩开两边的窗帘。
突然一声巨大的闷吼声伴着两只巨大的黑色毛茸茸的利爪手破开了玻璃门向他们两个抓去。
这变故突如其来,还来不及叫出声,他们两个就哗的被抓了个结实然后破出玻璃门被带了出去。
我和爹同时扑了过去。
阳台外的天空里,两只有三个人那么大块头的人狼正抓着马大海和塔留夫张开巨大的垂着粘搭搭的口涎的嘴向他们被利爪抓得血如泉涌,不停扭动的身子一口咬下。
“我去,三思快回去看着他们。”
爹脚下一点,化成一道黑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笼住了马大海他们。
在不断传出的闷嚎声里,我点足返身,三只巨大的人狼已经低吼着向站在阳台上开始射击的军人们扑过去。
“天有鉴,地有凭。鬼神共识,伏魔诛伐。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五道金符射进了两只人狼体内,然后这些人狼痛苦的嚎着,碰的一声,从身体里裂开了,化成一团团血肉雨落下。
另外一只刚好奔在最前,在符射过去的时候竟然抓住了一个俄国佬然后一扬手,那道符就射在了俄国佬身上,还原成黄符慢慢飘落。所有的人骇得低呼一声,然后手里子弹全往那人狼身上招呼,一边开枪一边往房间里退。
我扬手,脑后周身左右的街道以及天空,突然有很多道锋利的杀气向史扑来。
“三思小心。”
我侧头,避过头上袭来的巨大狼头,使个千斤坠加速向地面落去。视线余光里,看到一只人狼强而有力的后爪一蹬,竟然穿透了一个俄国佬的腰眼,带着惨叫的他向我扑来。
手里金符没来得及用,我就被个温暖的怀抱抱住了。
爹显然对这些家伙有些恼怒,竟不掩饰自己的气势,冷哼了一声。然后就看到空气咔咔的全结了冰,两只越扑越近的人狼连叫都来不及叫,就被冻成了冰块,在靠近我的时候裂成了成千上万的小冰块,散落了一地。
爹抱着我一跃上了楼。三楼,我们的房间阳台上,两只人狼显然已经扑住了三个人,有一个显然是俄国佬的家伙已经被巨大的狼嘴咬去了半边身子,还有两个一个是宋卫东,左边大腿上被锋利的半尺长的利牙穿了个透,但狼嘴还没合上,正在满头冷汗的咬紧了牙皱着眉忍痛不出声。另外一个是欧阳海潮,则被压在了人狼身下,右边的肩被一只利爪搭住拖出了四条五寸长的血口子,皮肉翻卷,可他手里的枪还在向人狼不停喷出红色的枪火。
只不过短短几分钟,我们这里就四处鲜血飞溅,两个俄国佬被杀,一个受伤。而我方,则除了我和爹之外,马大海、宋卫东、欧阳海潮都受了伤,肖克明头脸全身都是血,人倒在房间内歪歪软软的,不知是被甩飞了出去撞到家俱晕了过去?还是已经死了。的
我和爹没时间看这些伤患,只能简单招出役鬼把他们抬进了房间给他们上药,然后齐齐看向街道上。
天空不知何时出来了月亮。
大半圆的月亮,竟然是血红的颜色。
街道上一点儿声音也没有,我们打斗的声音,竟然没有惊起一个人。看来,对方很有些门道。
我有点担心何洛和孟广文,不知这两家伙那边是不是也遇到了我们这样的麻烦?示意爹藏匿好气与势,我们倒要看看再来的,是什么样的东西。
有轻轻的薄薄的雾,慢慢从各个街道巷子口向我们这边涌过来。速度很快,就像被什么东西给驱使似的,被吞噬的街灯,在一波一波重叠加重的雾气里,显得朦胧诡异,空气里半点声音也没有,只能听到房间里马大海他们的粗急喘息声。
雾以很快的速度侵到了我们的阳台前一米左右。
爹搂紧了我,然后抬腿准备迈前一步。
突然,远远的一阵汽车驰过街道路面的声音划破了紧张的气氛。
雾像有意识的迅速在我们面前的半空里凝聚成了一个大球体,然后从中破开,露出了一只巨大的黑色的红眼蝙蝠。
这蝙蝠张开长约三米的翅膀,在半空中扇动着,映照着血红的月亮,忽然露出两排森白小而尖的牙,说:“晚上好,各位。请容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巴伐利亚的波斯那文领地的候爵夫人——索菲亚。塔特。爱美尼亚。波斯那文。如您们所见,我的客人们,我和您们刚才与之搏斗的人狼一样,都是黑暗的后裔。”
第二十三章 光明与黑暗的对决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一天和西方的那种灵异碰上头,当然,我也更没有想过自己会有和那种灵异体的家伙客气的坐在一起。
事实上我们就这样坐在房间里给我们的客人倒上白开水,然后听身份尊贵的来客谈起来意。
身份尊贵的索菲亚。塔特。爱美尼亚。波斯那文候爵夫人一点也没有介意我们提供的简陋的茶水,很优雅的拿起杯子,然后眼神看向已经被我们好好治疗过,但身上和衣服全是血的伤患军人们。肖克明倒是很幸运,身上全是别人的血,自己则是被大力给挥出去,撞上了墙壁晕了过去。
孟广文和何洛也同时回来了,两人身上也是血,伤势同样触目惊心。然后何洛这小子没撑住,一看到床就马上自动爬上去,随便在伤患中间找了点空位窝着,不一会儿就鼾声介天响了。
孟广文没去休息,面无表情的像没受过伤的人一样同我们坐在一起。
“我知道你们的身份,各位先生。事实上,我想整件事情,我得向你们解释一下,然后你们可以好好考虑一下我们结盟的事情。”
孟广文显然是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了,不出声的冲我们点点头,然后靠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