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器-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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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妈去买米。而我爸则
带了我的小侄儿去外面玩耍。
那时候,我的床上,是干净的。地面,都是打扫过的
九点左右出去买的米,然后回来,是十点多了。到了家上面的花坛,就正好
碰上了我爸带着侄儿,于
是我们一起回家。
在楼下,我妈碰上了邻居阿姨,于是和她们聊着天,我则带头走在前面先开
门。
我是第一个进家里的人。
然后看到地上有个纸团,是梅红色的。
我捡起来,打开看。
长大约是大手指到中指尖的长度,宽则有四个厘米左右。纸皱巴巴的,边上
有破损,但是抚平了,却
还是张很完整的纸。以前大概是张红纸,因为有些年月了,退了色,便成了
梅红色。
上面写着:恭喜喜发财。这个喜字,是双喜,而不是单喜。字,是繁体的。
我当时就挺楞的,这什么年头了,还有这么古老的东西啊?不过好像我们出
去前家里的地上没有这东
西吧?从外面扔进来?不可能啊,门窗都关着的。
我拿着这纸,一边琢磨着,一边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我是个特大号近视那时,可那个时候,我却挺意外的视力特别好。因为房间
当时的摆设缘故,只能坐
在床上,我房里,就书桌下面放了个凳子的。有些喜欢的书和CD啦什么的,
都是放在床上的。
我那时进去,就想坐床上拿书。然后一只手还没伸出去,就看到床上陷下去
一块,还有东西。捡起来
一看,是截三四寸长的枯草。类似草根,中间有个结巴。
我终于知道毛了。
我很快的看一眼房里,房里好像没有东西,但总有种什么气味。我的神经唰
的一下又崩紧了,赶紧冲
出房,压下去心里的恐惧,假装镇定的问我爸:你们早上出去后来有没有回
来?
我爸说没有,跟我们一块出的门,一直玩到后来在花坛碰上我们才一块回来
的。
我的心一直沉。
我没敢把那个恭喜喜发财拿给我爸看,我想撕,却不敢,然而草根,我还是
鼓起勇气丢进了垃圾桶里
。
我又开始惶恐不安。
吃中饭时,我忍不住,问我爸妈:家里有没有那种老的写了恭喜发财的字的
纸没?他们很奇怪的看我
,说哪有那种东西,就是以前,也绝没有过双喜的这种恭喜发财。
我觉得我掉进了冰里面,一颗心一下沉一下沉,就是骨头都在冒寒气。我不
知道我怎么办了,我只知
道,这事,没完。根本没完,人家给我送东西来了,还在我床上睡了会子把
身上沾的草根给留我床上了。
我一点也不想这样。
我看着我家里的人,我很想把这件事说出来,但是我知道我一点也说不得。
这样的事情,说出来谁会
相信?他们会信,因为我父亲,是很信这些并对风水有一定研究的,而我母
亲,也是信这个的。如果说出
来,我们家,这个年不用过了。
我不想这样子。然而我实在受不了。在竟然接到实物的这天,我觉得我是要
崩溃了,得抓住些什么来
支撑自己。我还要动手术,动该死的眼睛手术。
我想放弃手术,把它推到年后去。然而医生的建议是我已经推了两次,还是
早点动了比较好。年后,
那个知名的教授就不在这里来主刀了。
我数着时间,觉得一天,竟然长得像一年。
然后我实在受不了,那时候天开始沉了,不久就要黑。我不敢用家中的电话
打给朋友,只好走了出去
买了张IC卡,想来想去,打给了一个南京的朋友:流水。
当然,这不是他的全部网名,只是其中一个名词,在这里,我就这样称呼他
吧。
他当时正和朋友在外面吃饭,我只听着他声音,开头还很稳当,跟他说:你
信不信世界上有奇怪的事
?
他想了一下说信。
我说,那我说的话你会不会笑?
他说你说吧,得看什么事了。
我就一点一点的说,然而还是说得语无伦次,他听着就急了,很大声的对我
说:你别急,你慢慢说,
不要怕。
我听着他这样的话,突然觉得自己不行了,眼泪就开始要出来了,说话声音
也带了鼻腔。
他说:你这么个胆大的人竟然哭了,这事真大了。不要怕,要不,我后天放
假,我过来。
我说你别来吧,我就是想找个人说说,身边没个说话的,我心里真的憋得很
难受了,我觉得支持不了
才打个电话想跟你说说,说出来,我就心里好很多了。我不怕了,我还捱得
住。
就听着他那样的话,我突然真的觉得自己还能捱得住,我还没有垮下去。
他要我别做手术,我说不成,要是不做,家里会起疑的,这手术,非得做。
于是他又另外给我想了个办法,叫我把事情发生的过程,还有上山照的照片,
连同那张恭喜喜发财的
纸一块给他寄过去。他在南京给找师傅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应了,在他再三说每天要电话联系后赶紧挂了电话。
和他这么一说,我觉得,我真的,还能支持下去。
是的,我当时那么的相信自己,我觉得,我是个很坚强的人,我也努力做一
个这样的人。
春水记于零六年六月二十二日夜十一时二十四分
第十八章出发
符当和符生被留下了。这次接手的事情很棘手,我并不愿他们两个就这样暴
露在其他人面前。好
说歹说总算让符当点了头答应看家,可符生就是不肯,硬赖在我身上不松爪,
一叫他名他就娘娘的叫个不
停,还哭。最后爹不耐烦了,把这小鬼从我身上扯了下来,然后黑着脸拎到
房里两个谈了一番,出来,符
生撅着嘴眼里还有泪花花,但总算同意跟哥哥和阿黄在家里了。
留他们在家我能放下心,何老爷子明天一早就到了,有他先帮我看着这几个
小家伙,不怕。
何洛是怎么说也不肯听,非得跟着一块去了。就是我和爹板起脸训他,他也
牙关死紧,眼瞪得比我还
大,一副杀了我也就这样的德性。最后还说:“师父,这不正好让我修行吗?
为啥这么好的机会不让我抓
住?“
到后来,爹说:成,不过去了自个儿管自个儿,我们可顾不上你。
何洛点头,欢天喜地的上楼收拾刚清出来的行李。
孟广文很准时的七点来接我们。军人就是这样,不管什么,都纪律严明,让
人从心里折服。
一边开车,换了便装的孟广文一边说:“北疆的小分队已经直飞海南了,我
们到时候在那里和他们会
合。我们现在先去汽车站,然后有国安的人接应我们转车去机场。七点四十
准时起飞,到海南是晚上九点
整。有半个小时给我们休息,九点半准时出海。“
就像他说的那样,我们一到汽车站,就装成普通的座车的人,被他带上了一
辆开往咸阳的车。车一出
西安城,到市郊就找了一处很隐蔽的位置停了下来。那里,停着一辆长安小
包。
这辆长安,把我们拐遍了大半个西安后,送到了机场。登上了一架外表来看
全部漆黑,可能做了隐身
处理的小型无噪运输机。我看表,七点四十。
整个小型机上,就只有我们四个人,还有两个机组人员。
谁也没说话,我靠着爹尽量找时间休息。何洛兴奋得不得了,跑到头前去看
人家怎么飞行操作。
孟广文则用话机联系自己的战友和海南那边。
睡我是挺想睡的,可就是睡不着,好不容易挨到机师联系灯塔准备跑道降落,
我才松了口气。
早知道这样,倒不如惊世骇俗一番,自己和爹用法术直接过来,又快又省时
啊。
一下机,螺旋桨带起的劲风吹得我头发把眼和脸都盖去了大半,就听到孟广
文在前头啪的一声行了个
军礼:“报告首长,北疆某师特战部上校孟广文已到,请指示。”
扒开了头发,就看到李传贵回敬了一个军礼,说:“你的兵已经来了,就在
下面弄装备。”夜幕里,
穿着军装的李老浑身是种凌厉的威严,然后上前来握住爹的手说:“路上辛
苦了,先去准备一下,过半个
小时就要出发了。“
孟广文领着我们去了机场的小仓库。
机场是个小型机场,以刚才从空中看到的来判断,估计只相当于一个废弃的
农场,地面是坑坑洼洼的
土面,四处长着野草,那样子就一个被荒废的农田。然后不远处是个小仓库
一样的平房。走近一看,里面
外面全是灰。自我们下了飞机,飞机马上就升了空离开了,周围的黑暗里没
有声息的窜出了许多幽灵一样
的身影,在我们身后用消防器一样的东西不断喷出呛人的灰掩盖了飞机的痕
迹和我们走路留下的痕迹。
我们没问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
到了小仓库,孟广文熟门熟路的摸向工具箱里的放置的一把扳手,然后往破
旧的工具箱壁上的像是被
虫咬烂的一个洞里一插,就听到地面轻微的卡卡作响。响声停了后,地面正
中的地板往两边滑开,露出陷
下去一块两米见方约离地面一米高的洞,孟广文带着先跳下去站好了,然后
示意我们也跳下去站好,也不
见他怎么动作,就听到脚下有震动,然后整个身子突然急速往下降去,头顶
的地板也马上就关合了,四周
变成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马上又亮起了四盏小灯。我一打量,灯分别在四
个角,是淡淡的桔红色的光,
没有刺眼的感觉。
也不知往下降了多深,直到脚下又是轻轻一颤,我知道,我们已经到了。
孟广文带头,从那个地板下来,然后带头往左手边的那条道走去。这是条人
工开凿的道路,就像平时
电视里看到过的煤矿里的那种小道一样,头顶不过两米高,每隔了三米就悬
挂着一盏我以为已经成为历史
的煤油灯。地面泥泥拐拐,一脚下去,就溅起了黑乎乎的泥水。
孟广文头也不看的在分岔口走向自己要走的路,我们一路跟着,走了大概五
分钟,就隐隐听到了一些
人的说话声。
走近了一看,嘿,好大一个地下厅,是个天然的溶洞,四周被安了十来盏死
气灯,四处摆满了箱子,
其中有几个已经开了箱,五个穿着迷彩背心长裤穿着军靴的身上或多或少有
伤疤的军人正在摆弄着枪支弹
药。
我们才一接近,那些军人手里的枪、刀什么的就都不约而同的对准确了我们。
然后面上一整,都收了
家伙起身给孟广文行军礼。
“报告头,嘿,你来晚了,好家伙我们都已经自己定了。”
见到孟广文,一个长相很粗犷的军人行了军礼,嘻笑着说。孟广文上前给他
就是一拳,说:“抓紧时
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