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女训夫记+番外 作者:懒喵肥肥(起点非vip青云榜推2014-07-23完结)-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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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踢乱踹,再返身一纵,跃入道口,顺手又揽紧了卫若子腰身,俩人从道口一齐直落而下。
杜沛然微微一笑,自地上拎起早已失血晕厥的方含轩,随后跃进暗道。
暗道离地面约摸一丈来高,杜沛然脚下踏实落定,放低手中的伤号,才发现先落下来的那两人,此时仍站在原处,正大眼瞪小眼地僵持不下。
莫安之冷着脸瞅着卫若子,道:“你走不走?”
“不走!”卫若子坚定地摇着头:“你们这些人最是奸诈狡猾,谁知道你们支开我又要玩什么鬼把戏?”
莫安之气得说不出话来,卫若子瞄了眼他手中的乾坤镜,道:“估计皇帝现在正等在外头,还等着看乾坤镜会是怎样倒转乾坤开天异世的吧?不是说还需异世之魂么?没有我,你们打算怎么开天异世?”
莫安之冷哼一声,却不答她。
杜沛然看不下去,在一旁说道:“放心罢,小兔兔。没有你,师弟一样有法子启动乾坤镜,糊弄过皇帝眼睛。”
卫若子依旧不理,直接无赖地往地上一坐,道:“那待你们启动乾坤镜之后,我再走也不迟。”
莫安之沉着脸冷声说道:“你一直以来处心积虑的,就是想要借着乾坤镜启动之际,离开这个世间。我怎知你不会趁着这机会达成所愿?”
卫若子抱膝而坐,抬着脸瞅着他道:“你既知我心愿,为何不就此放过我?”
莫安之身子一僵,面色泛青,没有说话。卫若子叹了口气,接着又道:“莫安之,你我都知道乾坤镜需以魂引为媒,才能启开。而你我都可称得上异世魂引,皆可为媒。我知道你们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更不相信你今日会以身为媒来开启乾坤镜。你知道我的性子,我不是无理取闹的人。我不过是想做回明白人,只是不愿从头到尾再跟个傻子似的,什么都是我自己一个人在那脑补瞎猜,自己逗着自己玩儿。”
她眼神恳切:“就这一回,成不成?”
如卫若子如言,莫安之深知面前这个女人的性子有多固执和倔强。借着乾坤镜,摆脱自己,摆脱这个世间的所有人所有事,这是她自有识以来,一直心心念念执着不舍的信念,正如她笔下那个痴愚不化的线条小人一样,虽被万戮而无不悔。
莫安之抿着唇默了片刻,终于还是开了口。他涩声道:“我给你解说明白,你便能听话,随师兄先走?”
卫若子伸出右掌举到脸侧,无比地诚恳:“我保证。”
虽然她的保证从来没有什么说服力,但莫安之还是决定耐住性子试一试:“皇帝今日的目的,是欲以师兄为饵,逼师父现身。你今日若不来搅局,咱们原可借机让师兄顶了四皇子遗腹之名,死遁了之。另外,亦可籍机将乾坤镜交与皇帝,令他自此对乾坤镜之力彻底死心。”
卫若子眨了眨眼,诚恳道:“不大明白。”
莫安之看了她一眼,道:“这世上唯一知道乾坤镜开启之法的,只有家师。家师若不现身,乾坤镜即便是异象大显,仍是无法达成皇帝所愿。”
卫若子撇了撇嘴,心道:“唯一?你这是要把陈七老爷子置于何地啊?”面上神色却半丝不动,只是道:“皇帝不能容四皇子遗腹存活于世,这个我能明白。我只是不明白,不是你才是四皇子的儿子么?怎么现在又成了杜师兄了?凭什么你们说杜师兄是四皇子儿子,杜师兄就一定是四皇子儿子了?你们这么自以为是地一通乱忽悠,皇帝老爷子凭什么就非得按照你们设定的本子去相信剧情?”
“好利索的嘴皮子。”听了卫若子这一口气不带停地顺口溜般的问句,杜沛然忍不住笑道:“会说话的小兔兔果然要比之前可爱许多。不冲别的,光只听你嘴里吐出的这些似是而非的新奇词儿,便有趣得很。”
莫安之与卫若子同时转头向他瞥了一记冷眼。莫安之眼神冷得像把刀子,还未说话,那里卫若子已是没好气地开了口:“咱们现在时间很多么?都什么时候了,还来打岔。拜托!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被一个曾经的哑巴如此抢白一通,杜沛然一时之间,很是无语。
莫安之道:“皇帝根本就不信师兄是四皇子遗腹。皇帝今日需要确认的是,神机之徒杜沛然已死,从今往后不会有人再顶着神机之徒,打着四皇子的名义,出现在天下人面前,号令四皇子当年旧部。”
卫若子脑子捋了捋,才稍稍捋顺了其中的道道:神机子当年从公孙府救出的是夫人同四皇子的儿子,有卫新元这些年的苦心经营,相信这件事在当年一班老人之间,应该已经不是什么大秘密。四皇子与那位夫人当年的功绩太过惊世骇俗,所遗在军中民间的力量虽然经了皇帝这些年的清洗和压制,却依然余烬未熄,隐患难掉。这从皇帝对当年四皇子相关事迹至今仍然讳莫如深等迹象上头,不难看出端倪。
至于神机子则更不必说了。这天下但凡是个喘气儿的,就没有不将这老爷子当成神仙供上牌位求他保佑的,也不知这老爷子当年是怎样将那牛皮吹成恁般大的。若是有人以神机之名煽动无知百姓,不用想,必然一呼百应,追随者众。
如今正值西征在即,皇帝怕当年人当年事籍着战事之便再顶着四皇子神机子这双重威名,乘机发难,到时难说不是个星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若当真让事态演变到了那般田地,且不说先攘外还先安内之类的问题会不会扰得皇帝头大,单只皇帝屁股底下的位子界时坐不坐得劳靠,都还得两说。
所以,于皇帝而言,为保西征顺遂,亲眼见证把天下共知的神机之徒杜沛然先行解决掉,倒确是题中应有之意。
卫若子还有些小细节没整明白:“我刚刚如果没听错的话,你头先是不是说,皇帝并不相信杜师兄便是当年四皇子之子。你既明知皇帝不信,为何却仍教杜师兄冒名死遁。就不怕日后折了夫人又赔兵?”
第八章 何乐而不为之?
更新时间2014…4…17 15:37:14 字数:4241
“你悉心谋划这么多年,不仅是你,还有丞相老爹,还有你那神棍师父,还有杜师兄,你们放那么多烟雾,绕了百八十道弯子,不就是为了让皇帝把你和杜师兄搞混淆么?为何你如今却能如此肯定地知道,皇帝不相信?”
不待他答,卫若子紧着继续一路往下问:“皇帝既是不信,那么他今日又怎会如此配合,怎会乖乖任你们牵着鼻子走,乖乖任你们以假当真,任你们勾搭着来到这里,乖乖按着你们的剧本,来将不是四皇子儿子的杜师兄弄死在这里?”
现在不是纠节细节分析来龙去脉的时候,卫若子很清楚。皇帝一直等在外头,如果没等到他想看到的乾坤镜的异动,那么只待大火稍歇,皇帝必然会差人进来搜寻乾坤镜的下落。界时若是被皇帝发现了这暗道,被他抄了包,逮着活口,那么他们这几个,有一个算一个,怕是没一个能逃得了皇帝的手段。
若是等到皇帝发觉自己原是被人戏弄了,人一反应过来,再来个恼羞成怒,难保不会反过来再这般地调(戏)他们:怎么?居然还没被烧成人炭?嗯,那好,那这么着,朕再添把柴加道火,把尔等继续煨熟了再说!
关键时刻搞不清楚状况分不清轻重缓急尽跟人死嗑细节,这叫不做死就不会死。毫无疑问,卫若子现在正在通往做死的道路上一路狂奔:乾坤镜就在这里,血玉电池就在自己手中,她此时差的,只是一个时机而已。
卫若子从来在做死,且一门心思在做死。
刚刚疯马骤然闯入进来,莫安之迎上前去拎人提缰,拨刀踢臀,重将疯马赶出屋,倏忽之间各种应变,为给两手腾出空当,那短匕他从马臀处拨出,顺手便甩去一旁,落在杜沛然身侧不远。卫若子当时大惊甫落,只顾着去质问杜沛然,原也没空注意这些细处。
莫安之见大火逼至身周,卫若子仍杵在道口不愿先走,他情急之下揽着卫若子一齐跃入暗道之际,卫若子虽然手舞足蹈各种不依挣扎,眼角余光处,却依然注意到原本该在杜师兄脚下不远处摆着短匕的地方,却恰恰好摆着已然被她气晕过去的方含轩。
卫若子当时心中暗暗一动:恶毒反配在关键时刻来个逆转剧情什么的,可真真是狗血得浑然天成喜闻乐见啊!
果不其然的,她此时虽是与莫安之在不依不绕,但眼角余光处仍是瞥见那一直躺在地上装晕迷的方含轩同志,手指头像是无意识地——抽动了几下。
卫若子直面着莫安之,拉着他的注意,不紧不慢,继续追问:“你既说乾坤镜异象大显也不能达成皇帝所愿,那么你能否告诉我,皇帝对乾坤镜真正的寄望是什么?皇帝对乾坤镜究竟是个什么目的?什么又叫乾坤镜异象大显?你们师徒今日齐心合力导演的这么一出大戏,煞费苦心耍这么多花枪,又是冲着什么去的?”
莫安之看着卫若子,心中隐然生痛:到如今这种时刻,她费尽心思琢磨的,仍是怎样杀死自己,利用自己,借魂引之用重返异世。
刚刚在火场屋外,卫若子误以为孩子们葬身火海时的那一刻,他亲见着她是怎样不要命地奔向火海,癫狂失措,愤而发声。他不知道那一刻她心中经了怎样的冲击,才会令她在即使服用了无言散解药之后都无法开声出言的心病,那一刻却让她冲破了心障,脱声大叫,嘶声痛喝。
莫安之了解卫若子,他早就将她看得无比地透彻明白。她平日里随意一个眼波流转,随意一个蹙眉挑唇,他便能知道这女人心中转了多少道弯。
卫若子大惊甫定后的波澜不惊虽然颇为反常,但莫安之却并不意外。他决定顺着她。
莫安之很配合,甚至开始不厌其烦地为她从头细说起因由来:“当年公孙府惨祸临门,家师得知消息稍晚,紧赶至京城救护之时,仍是迟了一步。我娘当晚留在府中拖住七皇子,”他顿了顿,才接着道,“便是现在的皇帝。我娘拖住皇帝,卫新元趁着这空当,教福伯舍子替之,冒公孙五子之名交与官兵。而福伯却带着我抢先逃命,领着我一路寻至溯川,找陈七换了面容。”
他又顿了顿,面色微涩,重又说道,“当时年幼无知,只认卫新元做灭门之仇,所以换了面容之后,便寻机重返了京城,另生设计了番际遇,认了卫新元做义父。”
“卫新元原也有心让我在京都权贵场中多加历练,便随坡就势,将我收在身侧。这些都是后话,你该知道的,想来福伯早已都告诉过你了。”
卫若子神色不动,不置可否:那日与卫新元父女话别之后,她便被当年夫人旷世绝尘的风采给迷得七荤八素晕头转向,不各种找机会各种八故事挖当年,那她也不叫卫若子。说起来那段时日,福伯可没少被她骚扰。
莫安之继续给她科普当年:“师父赶到公孙府时,只赶得及从官兵手中救出替我之名的师哥……”卫若子顺着话意,忍不住看了眼被自己抢白了后便启动禁言属性的杜沛然。
见她望向自己,杜沛然微微笑了笑,冲卫若子眨了眨眼。这丫明显大伤未愈,虽然自到这暗道地底之后,他便一直挂着那副招牌的懒散笑容陪站在一旁静当围观众,但在不知从哪里传入的微暗光线的映照之下,仍能看得出杜沛然脸上面色灰暗,神情萎顿,更不时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