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不见(穿越时空)by水杯-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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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总是一个机会,”琥珀知道一般人对于蔓陀罗的恐惧除了因为剧毒,还有好些鬼魅传说,“而且我有高人留下的神器相助,总该一试。”
又说了半天,芳儿终于说不过琥珀,把小时候到过的鬼域点出。向永说要随行,琥珀也不好推,反正好一个帮手也好,自己以前老是被人照顾,也勉强算是娇生惯养的。
问他要不要回村准备,向永却说近来有些奇怪的人在村中出入,似在探听什么人,他不想有人打扰芳儿才偷偷过来了。
咦,不会吧?琥珀心中没由来地慌张,也许是与自己无关的吧?只是万一是来找他的,会是谁?琥珀又希望是谁?
“琥珀?”珠儿叫醒那离了魂的人。
琥珀回看瞪着他看的几位,只得咳了声,“芳儿所说之地不远,来回不过是三数天,我们直接出发也可。”
说着让芳儿与向永去收拾行装,琥珀则把珠儿留了下来。
“珠儿,我想请你替我去办一件事。”
知道琥珀为了姐姐身冒大险,珠儿静静的点头,“你说,我去办!”
琥珀笑起来,“不是什么大事,不用一脸壮士一去不回的样子。”
“哼,你说啦。”
“把这个带给在外村查探的人,如果对方追问你,就照我的话回答。”
“这不是手杖吗?”
是的,就是以前为目盲的琥珀引路的柳条手杖,如果是来找他的,不会不识。
跟珠儿商量好,让她在自己出发之后到外村一走。都安排好之后,珠儿说要去帮姐姐,琥珀就独自留下来坐着,只见窗外大雨依然。
虽然芳儿始终觉得琥珀这样一去有些鲁莽,但终于还是在第二天送两人出门,脸色还是苍白,“事事小心,真的不行就算了,别要逞强。”
琥珀笑着对向永说,“芳儿这话是跟你说的呢,向兄。”
一本高大的向永红着脸,又跟芳儿低语一会才赶上琥珀。跟自己心爱的人,就该是那样子吧,琥珀笑着想。
“琥珀,”向永在董氏姐妹熏陶下,早就不用公子相称了,“你是南方人吧?”
那个,灵魂不说,身子是淮族人的身子,“算是吧。”
“我们这里传说会有南方来的仙子来解救我们的,”向永盯着琥珀看,“其实你也像得挺长仙子。”
琥珀吓得一个踉跄,“什么仙子且不说,你们当下有什么大困难要人来解救吗?”
向永想了想,老实的回答,“那倒没有。不过奶奶老是说仙子的故事,所以我想要是琥珀是仙子,那可以带回去给奶奶瞧瞧。”
又不是什么珍兽…琥珀瞪他一眼,“说起仙子,也该想起美女吧,怎么在我身上打主意?治好芳儿之后把她带回家瞧个够好了。”
向永尴尬一笑,“像你一样清俊的孩子很少见,所以就想到那个去了,你长大了以后也一定很清秀的。”
“谁是孩子,”知道向永才十九岁的琥珀板着脸,“我刚过了生日,已经十六了。”
“什么?”向永大吃一惊,“我以为你只比珠儿大一点,你们也差不多高啊。”
鼓气地,“南方人一般都不特别高大,谁像你们有事没事都长成一颗树一样。”想起某个以身材来欺他的人了…
“呃,也不见得都长得像花似的。”向永低声吐嘈。
只可惜琥珀耳力极好,“连花也打不过,向兄是不是该检讨一下了?”
向永只是笑,虽然知道琥珀只比他年轻一点,但看上去还是像个娇贵的孩子,让人舍不得生气,“想来我还不知道琥珀的尊姓呢。”
副侍在皇子赐名的一刻就被夺去姓氏,从此只有名字,琥珀沉默,他不想更动煌为他改的名字,“我就叫琥珀,本是富贵人家的奴才,早忘了本名,也没有姓氏。”
“你是逃出来的?”向永不信。
“是,我是逃出来的。”
“那为什么不改掉名字呢,”向永不解,“你不像是没主见的人。”
“因为我逃了,却希望被人寻着。”琥珀微笑承认。
54
那两天他们都得露宿野外,雨还是下个不休。
虽说已经穿上蓑衣,但在那样的大雨之中还是湿透了。
也还好这一场雨,琥珀不用在那个话题上解释继续下去,不然要说什么,他真的不知道。
“琥珀,前面森林可以稍稍遮挡雨势,今夜我们到那边避一下,”向永不愧是山间生活的本地人,对于恶劣环境习以为常,“你看上去好像很累,我们早点休息好了。”
“对不起,麻烦向兄了。”琥珀知道自己有些发热了,被雨水打了两天,这身子真的有些吃不消。
向永受宠若惊,“琥珀是为了芳儿努力,向某尽力相助是应当的。现在是本地雨季,本该待雨势稍息才让你出来。”
“芳儿有跟我说过,只是大雨可以阻止花香和花粉肆虐,”琥珀着手在树底弄一个乾燥点的小窝,“所以我们趁大雨没止前找到那株奇花比较好,照目前的情势看来,大约明天就该到达那花所在之地,只是能不能找出来就得看我们的运气了。”
“琥珀喘促气急,怕是着凉了,”向永一脸担心,“我去采着药给你吧。”
“那倒不用,我有些方剂随身,只是服后会昏昏欲睡,得麻烦向兄多加照应。”琥珀放心这位大哥,一心一意为着家中的芳儿,质朴单纯得可爱。
想起自己,什么时间能够明白自己的心思就该酬神庆祝了。
用过剂药,又吃了点乾粮,终于在胡思乱想中睡去了。
雨声答答,总有些哭泣之境,他自少喜欢水声雨声,也许是因为这像他哭不出来的泪。
“希,希,你又走神了,我说的事就有那么闷吗?”…这是妻?“说了多少次,别闭上眼啦,就不知道你是不是睡着了!张开眼啦!”
如言张眼,躯坐在床上,身穿着妻喜欢的绵衣布裤,她说抱起来舒服,这刻她就如常抱着程希。
“我的程希真的又温柔又可爱。”清丽和气,不愧是白衣天使,一脸包容温婉,大眼灵敏地闪动着。
是妻子,这就是她的模样,“哼哼,你在说你的丈夫还是说宠物了?”
“都是,程希身兼多职嘛,”妻子乾脆整个人趴到他身上去,“你可以跟大哥请假的吗?我昨天看到一个旅行团的资料,享受阳光与海滩的。”
“你想去就跟三姐她们去好了。”程希不喜外游,会麻烦了妻。
“我是想你去啦,不然跑黑道的,皮肤白成这个样子像什么,”妻嘟囔,“都比我要白了,我的脸子挂到什么地方去?”
程希笑了,妻就是会介意这些有的没的,“不是买了好些什么美白护肤品的吗,那个银码啊,我还在肉痛呢。”
妻脸上一红,早些时候经不起推销员游说,花了一大笔,“那个有什么重金属啊,你还要我用,想毒死我不成。”
聪明的男人都知道,永远不要跟太座谈道理,那是一场没有希望的战争,“好好,要去旅行是吧?你去安排,我随传随到。”
妻知道程希就是宠她,只甜蜜的笑了,想起刚才的话题,“要是可以选,我情愿比你早死,我很自私吧?”
“怎样说到这个了,”心中勒紧,像是要记起不堪的回忆,不,不要去想,“好端端的,怎么说起这些了。”
“希你也知道我们当护士的,每天接触不是生就是死,看多了,也没什么,不过是人生必走的道路。”妻搂紧程希的腰,“如果是你先走,把我留下来,我一定会痛不欲生,所以我宁可自私点,成为早走那一个。”
“那你走了后,我又怎样呢?”每天想你的声音,想你的拥抱。
妻想了想,吻上程希,“那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别要担心。”
一直温和的程希却选择了执著,“别要丢下我。”
命运又有什么时候会顺从人的愿望?妻只是苦笑,“这样吧,如果我先走,那我就大方的容许希找继室。”
“这是那一门子的安排?”程希气结。
妻越想越好笑,“可以找个好身材或是美若天仙的或是聪明伶俐的,希喜欢哪一个?还是贪心一点,都要了?”
“你明明知道我爱的是你。”希轻咬妻的唇以示惩罚。
“不然怎样呢?我不会让希随我去的,”妻子的脸庞慢慢褪色,“我希望希可以快乐,真的。”
“我…”
“还是说,希随我去会快乐一些?”妻的唇更艳,眼更媚,“希累得不想活下去了?”
不觉心跳,只知哀凉,“程希曾经渴望随妻而逝,可是我却变心了。”
“是吗?”
“我竟然爱上其他人。明明才信誓旦旦,却过目即忘,程希竟是不堪至此。”
“所以你要以死谢罪吗?”
“不,我是卑鄙小人,打算苟且偷生。”
“你快乐吗?”
“…是的,被爱总是甜美的。”
“那就好了,”
“对不起。”
“不要死了?”
“不,现在还不能死,那天到黄泉再向你赔罪。”
“何罪之有呢?”妻微笑,“我从来只想你快乐,我的希。”
紧紧抱着妻。
雨声凄清,琥珀再打开眼,手中是那株艳色无双的蔓陀罗,“琥珀还不能死,却是不得不谢谢你让我再见妻一面。”
有若人高的奇花在雨中仍是艳如火,琥珀不知什么时间紧紧抱住花茎,身上被藤蔓缠绕,带着尖刺的蔓条快要贯穿琥珀的心脏。
只是当琥珀张眼低语,花藤似是有所觉的慢慢散开,终于如常物立在琥珀身前。
摘去花旁的气根,琥珀退后深深一拜。
花的毒源自人心的裂缝,甜美的毒气是人绝望的心情,如太医院的经书所载,蔓陀罗是人心的试练。
能够面对自己的罪,但仍有勇气活下去的人才可以通过这场幻觉。
琥珀深知自己的练门在什么地方,他想来见一见妻。
“我回去了。”琥珀笑着说再见。回去,因为有人在等着他。
摇醒向永,看来这人单纯到连欲望也没有,所以昨夜才不为花香所引。
向永虽然疑惑琥珀经历了什么,但一听说已经找到解药,立时狂喜万分,拉着琥珀就往回跑,才花了一天多点就见到董氏的小屋。
在门边正是苍白疲惫的芳儿,“你们回来就好了,珠儿早几天到外村去还没有回来呢。”
55
向永说要去找珠儿,却被琥珀止住,“是我让珠儿到外村,就由我去找她好了。”
为芳儿煮药,又问明向永到外村的路径和村中情况,琥珀花了大半天才准备好出发,“向兄,那些药要按时服用,服药后会因药性而更加虚弱。你留下来照顾芳儿,每天再煮这几道药让她调理身子。我去外村接珠儿,三天内一定送消息给你们。”
琥珀心中有数,与他无干的人不会留下珠儿,识得他手杖的,必是亲近之人,是友非敌,就看是谁了。
“平常春夏之间多雨,但会连场暴雨,接连不休的吗?”琥珀看着天空慨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