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不见(穿越时空)by水杯-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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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白自高台一跃跳到马前,一手拉下马缰,迫得来者不得不翻身下马。
只见那修长身影手上高举一面金牌,不慌不忙的环视四周,中气十足说,“皇都司封,蓝玉有急事求见五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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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如咒术,庆典仪式中的丝竹鼓磬尽数皆止,士兵将士肃立。
“五殿下副侍月白见过蓝玉君,”月白上前双手接过金牌,脸色有些淡淡的,“蓝玉君远道而来,也不略作休息?想来路上也辛苦了。”
“月白君客气。”蓝玉打量这闻名已久的同僚,只见他剑眉星目,带着军人独有的刚健和傲气,与一般淮族人的温文纤弱大有不同,“可是因有急事相告,恕蓝玉无礼打扰立春庆典。”
“既是如此,还请蓝玉君移步主帅大营,”月白微微皱眉,听说这蓝玉也不是不知分寸的人,而且他入仕为文官也有数年的时间,为何竟不识大体至此,“殿下半刻就到。”
“蓝玉宁可亲自上台禀报。”说着不再跟月白招呼,直接跨步向前。
月白虽不想蓝玉在众官兵面前说出皇都的传令,但他也无法强行留下蓝玉,只得把马丢给附近的士兵,自己快步跟了上去。
“蓝玉参见五殿下。”
审视着在行礼的蓝玉,他的主子就是那个八面玲珑的老七吗?狄凌志眼中的感情已经完全褪去,只留下冷漠,闲坐不动,“既是有金牌开路,即蓝玉君身带皇上亲谕,也就不用对本君客气了。”
蓝玉淡淡一笑,当作没听懂语气中的讽刺,“皇都司封向西关大帅口传圣谕。”
“大帅恭听。”
“南蛮突侵我朝,镇南王亲率十万大军迎敌,屡受重创,如今南部军情告急,特谕西关八万兵马南下相援。情势危急,十天内起行,月内到镇南王阵下覆命,违命者,斩立决。”
台上十多名将士,除了五殿下和琥珀以外尽皆震动。
十二万西关大军中调度其中八万到南方?这个皇帝疯了,或者该说一直在背后操控的老七疯了。
五皇子扬手压下要爆发的人心,“除此以外,老七可有什么要蓝玉带话给本君?”
蓝玉恭敬的,“七殿下病重,留在皇子院中休养,并无吩咐蓝玉传话。”
病重?狄凌志默不作声,终于眯起了眼,“西关大帅得令,立刻准备亲领大军南下。”
“皇谕有道西关乃我朝要塞,既已调动部分部队,为安全计,更需由五殿下亲自镇守。”蓝玉作揖。“领军一事不需殿下劳心。”
“是吗?”五皇子怒极反笑,“可是蓝玉君不论是副侍还是司封的职权也不足以带领一万以上军队吧?还是说又是特例,又不用理会祖宗留下来的规定了?”
蓝玉抬头,气定神闲地微笑,“卑职不敢违规,只因为金牌只有一面,所以也只有卑职先行,想来殿下也不会再拦下在外等着的新任骠骑将军。”
按下一腔怒火,狄凌志挥手示意让守卫放人进来。
月白沉着气去安排,待一行人走近,五皇子终于明白老七的盘算,不由得冷笑,“十五,你不是要立妃了吗?有美人在家不理,倒作起大将军来了。”
“十五见过皇兄。”狄煌遵礼低头。“父皇突然交托重任,十五诚惶诚恐,不敢有违。立妃之事已推至明年再论。
“月白,跟十五殿下与蓝玉君安排调军。”狄凌志猛地站起来,势如怒狮,“琥珀,我们回营。”
一时没有回答叫场中更显死寂之气。
凌志冷笑一声,“琥珀。”
“是,殿下。”琥珀淡然应道,没有犹豫的转身跟着狄凌志走。
留下狄煌贪婪的把琥珀这刻的背影刻在心中。
凌志的亲兵霎时议论有之,哗然有之,在安排属下回营房之后都涌到主帅营前求见。
遵循殿下的命令把乱作一团的将士关在大门以外,琥珀如常的为凌志添上香茶。
凌志看着那张平静淡漠的小脸,“你也别忙,坐下来说说,你以为老七在想什么?”是七皇子而不是皇帝,那个老糊涂除了声色犬马,什么也不会理会的,真的大军临城也大约不会让他有半分动摇。
“削兵权。”显而易见,不然南方有十万大军也摆不平的南蛮入侵,整个皇朝早就上下震动,准备亡国了,还有余地容蓝玉他来杀个措手不及吗?不用想也知道什么援助不过只是藉口削弱凌志手上的兵力。“殿下麾下的兵力,以质和量而言对皇都的威胁最大,如今要分出八万兵力南下,再加上新兵替换老兵,余下可用的数目不足三万。”
凌志冷笑,“而且本君也不能真的把全数兵力挥军进都,西关的确需要看牢,免得有人乘虚而入,反则要面对如狼似虎的胡人,可是后患无穷。”
琥珀继续平静地分析,“只是皇都对殿下出手,也必会同时对二殿下与四殿下有所计较。”
“这是当然,不然他们两个洞悉老七的心思,自会立时行动,免得夜长梦多。”
“同时招惹三方,不知算是鲁莽还是勇气十足。”琥珀以事论事。
凌志冷笑一声,“老七他派蓝玉来,也真的不怕本君听完皇谕之后杀来使,立时起兵占都城迫宫。”
顿一顿,琥珀回答,“不会不怕,所以他们才安排十五殿下来。”
“是吗?”凌志喝下香茶,“十五的特别之处在哪?”
琥珀平板回答,“在我。”
凌志笑,“说起来,琥珀没有在这茶下毒吧?”
“没有。”还是一样冷静。
“那很好,本君也不想毒着你。”凌志才说毕就印上琥珀的唇。
轻柔的亲吻好像稍微融化了琥珀的漠然,只听他带点挑衅的说,“就说我没有下药,殿下不用找琥珀试毒。”
凌志带着笑意,“本君偏要。”想要再次吻上去,琥珀却退一步回避。这反应激怒了才见过狄煌的凌志,愤怒之后他更是冲前一手抱住了琥珀,不理他在躲避的强行吻下去,顽劣的入侵,挑动那诱人的软舌,直到两人都受不了地轻喘才舍得放开。
慢慢找回自己的呼吸,琥珀推开他低声说,“我去找桂儿来商讨。”郡主她多少会知道南部的情况。
阻止他逃出自己的抱拥,凌志闲闲的问,“琥珀,你觉得把十五当成制住本君的手段,是老七太看得起你,还是他太小看本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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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太看得起琥珀的魅力,还是太小看凌志的野心?
的确,七皇子凭什么以为凌志不会对十五痛下杀手?还是他以为可以赌一记,即使赌输了,也不过是赔上众多皇子的一位。可是蓝玉一直都是七皇子的左右手,如果要一同牺牲,那代价却未免太大了。
应该盘算这一刻该说什么,下一步要如何走,只是琥珀忽然有一丝泄气,这狄凌志竟然这样问他。
他们之间究竟算是什么?如果真的如此不把琥珀放在心中,此刻又为何抱着他不放?
心中气苦,欲挣脱凌志的枷锁,却发现身上几处大穴为对方所制,轻轻叹气,却不再说话,反是柔顺的靠到凌志身上。是不是身处在这个时代,没有千样心思就活不下去?还是自己运气太差,遇上了最不堪的情况?
没有尖锐的词锋,反是主动的投怀送抱,凌志一呆,只知收紧那个怀抱,恐怕只是一个太美好的梦。
琥珀咬咬牙,“七殿下是太看得起琥珀了,要知道即使是全国最红的花魁,也换不到八万士兵和尊贵的皇位,区区一个琥珀又算是什么东西?”
心中刺痛,凌志他何尝是这个意思?当他一看到来人是十五,就已经知道自己输掉这场战役,他不能对十五下手,因为他损失不起琥珀的心。生气,与其说是痛失那八万军力,不如说再一次认知琥珀还有其他重要的人。
不过是高傲的皇子语气一贯倔强,不知原来说话从来伤人,“你知道我的心意,说到什么地方去了。”是“我”, 不是“本君”。
“若是心中没有疙瘩,又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苦笑着,长醉然后不愿醒的人大约是自己呢。“而且还有大事要商讨,殿下没有时间在这里风花说月了。”
“琥珀,”凌志从来没有像这刻厌恶自己皇子的身份,“我愿你心知我心。”
没有回答,得回自由的琥珀只是利落的站起来,“我得出去安排了。”
见他快要退出了,凌志最后还是忍不住低声吩咐,“不许你去与十五相会。”
再次苦笑,“是。”
月白终于要到夜半才能勉强回到琥珀的帐子休息半刻,冬儿被传去照顾郡主,帐子中只留下他们两人。
软摊到琥珀的榻子上,月白自是疲惫不堪,“那蓝玉很是厉害,谈判时寸步不让,往往连消带打,笑脸虎一样。”
“他以前还在皇子院时就是那样了,是七殿下调教出来的人,总有点斤两。”
月白见这小子愁眉深锁,也不知从何劝起,只得随便挑了话题去说,“倒是十五殿下身边只带着青兰,不见你以前提过的红影。”
“反正当援军是虚名,不会有什么危险。既是用不着人帮手,”琥珀淡淡的说,“那自然是带着美人比较受用了。”
琥珀没有听到回答,微笑着;“月白别腹诽。”
“我才没有。”立时就否认。
“哼哼,一定有人刚才在想,什么美人,才比不上桂儿一半呢。”
“我说不过你了,”被看出心事的月白脸上一红,正好暂时不想再苦恼于智谋心计,就说人闲话打发时间,“说是美人,也不过是脂粉味略重,懂得惺惺作态吧。”
琥珀奇怪,“不知为什么,好像没那位副侍喜欢青兰。其实他不过是柔弱些,人却是不错的。
月白轻咳一下,不以为然地,“他没有入仕,现在以什么身分留在十五殿下身边的?”
琥珀平静如常,“自然是伴妃了,青兰他没有改掉服饰吗?”
想起青兰身上那条代表皇室男妃的赤腰带,月白就是不喜欢,“你也不担心十五殿下被他带坏了。”
琥珀轻托着头,“说起来,我的确更想十五殿下先尝尝女子的滋味,初体验很是重要的。”
“等,等一下!”被琥珀的直白弄得涨红了脸的月白连忙喊停,“你怎么说起这个来了?”
成功欺负了月白,本来心情还很低落琥珀也不禁笑起来,“嗯,为了皇子们以后的幸福,那也是副侍要安排和教导的部份啊,红宅的李大人要我们都去认真学习的。不会是因为月白长年在外所以错过了吧?”
“我,我也有学过,可,可是…”结结巴巴的说不下去。
琥珀乾脆靠到他身边去,“可是月白疏忽职守,没能好好教导殿下呢。”
终于发现这可恶的小东西在取笑自己,月白吸一口气,“反正你也是五殿下的副侍,这部份就拜托琥珀君好了,我看你亲身上阵也教得挺不错的。”
“哼。”琥珀不悦,“连你也欺负我。”
“是哪个小不点先挑起来的?”说着两人一起静下,然后都笑起来,闷了一天的情绪好像也称为放松了一些,“琥珀别整晚揪着笛子不放,就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