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不见(穿越时空)by水杯-第1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要是一个男子只能以相貌称颂,那不见得是什么光彩的事。”琥珀微叹,“而且就如海大人所言,即使大人貌胜潘安也好,我看不见。”
“那要怎样才能使小琥珀投怀送抱?”青峰一手捧着那张似要别开的脸庞,低沉深情的声音无比蛊惑,“你这小不点真使人心焦。到底我是那一点不够好呢?”
琥珀默然,不是说古时人含蓄守礼的吗?一个男人公然诱惑另一个男人,到底算是哪门子含蓄了?“我的下属还有两刻钟就要回来,海大人有话请直说。”
“琥珀叫我青峰可好?”
“海大人,”琥珀叹气,“我不敢。”
“你真的不怕我是来掳你回去当祭司夫人?”
琥珀忽然伸手拉着青峰的衣襟,把自己送进那热度烫人的怀抱中,贴近青峰那略带须根而显得粗糙的脸颊,声音像掐得出水地轻柔呢喃,“别浪费大家的时间!海.大.人。”
海青峰的心因为那如丝般美好的触感而突突乱跳,那孩子却在一瞬间已退出自己可以抓紧的范围。
庆全捧着一大盘烤肉满心欢喜地回来时正好目送一个高大的身影急步远去,他心中一惊,连忙快步走近,见到琥珀安然坐着才放心下来,“君上,一切可好?”
“你回来了?”琥珀微笑,“还好,就是吵得有些厉害。”
“刚刚那人不像是我军中人,”庆全有些疑惑。“好高大的人,比主帅大人还高上一个头。”
“那是天海族的海青峰。”
“什么?!他来干什么?”
“那还不如问他是如何进得来,”琥珀淡然,“庆全,代我向徐大人那边说一声,我们也该回帐了。”
“是。”
独自回到帐中依稀感到另一人的气息,琥珀不知是这个晚上第几次叹气了,“月白?醒醒,怎么睡到我这里来了?”
“啊?”朦胧的回话,是月白似醒非醒的回答,“你回来了?我刚刚在等着,不知不觉就睡下了。”
“还好我够冷静,不然就当你是刺客先送两剑给你。”
“琥珀,你在生气?”月白有些惊讶,这琥珀平常冷静得可怕,间或有些孩子气的兴冲冲,他却没有见过这大孩子此刻口角中的怨愤。
“…刚刚我在营火会中遇上海青峰。”
月白闻言弹了起来,“什么?”
琥珀点起帐中为客人而设的灯火,“那小子明知我是副侍还肆无忌惮的在我脸前乱晃,摆明是没有把我们放在眼内。”
“他是来干什么的?”
“不知道,”琥珀薄怒,那仗着自己身材高大的海青峰真的欺人太甚,琥珀就不信真的一决高下会败给那浑小子,“也许是时候把天海族的间谍抓出来了。”
月白有些好奇那海青峰对琥珀作了什么,“要劳驾那位海青峰甘冒大险亲自偷入我军大营,该不是小事,我们得小心应付。”
这道理琥珀不是不明白,深吸一口气,“月白自去安排吧,琥珀只是一时气言。”
“琥珀,”月白看着有些衣冠不整的孩子,“会不会只是我们想得太深?”
“你在说什么?”琥珀脸上不再淡然。
月白赶紧逃到门边,“也许那浪荡儿以身犯险真的只为一亲香泽…”身影一闪,刚好躲过飞过来的小刀。
“一亲香泽。”琥珀在冷清的房中重复这四字,然后冷笑一声,更衣睡到床上。西关入冬以后越加寒冷了,那还留有月白体温的被窝使琥珀不禁想,有人来暖床也不坏,正好代替电毡。
第二天月白就得向狄凌志报告琥珀在营火会的事。虽然逗弄平常成熟冷静的琥珀是很有趣,但如何跟殿下回报却是难事。要是如实说明那海青峰如何招摇地在大营中神出鬼没,月白怕这位主帅大人会把守营的人吊起来审。要是不说明,他朝被揭发的话,就很可能自己也被吊起来打了…真伤脑筋。
“殿下?”感觉五殿下比平常更阴森,月白于是静静的立在一旁等候。
终于过了一刻钟,狄凌志才一字一句的说,“都中传来消息,老二要迎娶镇南王的女儿。”
朝中三位皇子分别掌握了北地,西关和中都的驻军,东方为江湖流寇的根据地,没有人能在那里占有优势。而皇朝南面则是唯一的外姓王,镇南王的属地,驻有十万直属军。
如果禁军的统领二皇子搭上镇南王,那狄凌志要夺下帝位就会更是困难重重。
“二殿下不是把目标放在北漠那几位女族长的吗?”月白吃了一惊,他自己在都中时就曾为了二皇子的去向作了些安排。
“不是因为那几位太难搞就是因为老四看得太紧吧,北地始终是老四的地域。”狄凌志什么表情也没有。
月白皱眉,“即使如此,镇南王也不该答应二殿下这段婚事。”
狄凌志这才正眼望向月白,“为什么不?”
“因为昭阳郡主她…”月白眉头锁得更深。
狄凌志接下月白说不出的话,“本君不肯娶昭阳,不代表她不能嫁别人。”
15
月白曾经跟琥珀说过,五殿下只算凶,不算坏。
真的,他不算是坏人。
顶多是为求目的不择手段冷酷无情麻木不仁,除此以外,他大约不算是一个坏人。
记得当年八岁的自己跌跌碰碰心存恐惧地跟着那位主子走,过了好几天都没有人理会自己。只知道他们要赶路到西关上任,那一晚自己不小心烧了接待的县令府那客室,把自己从火海中救出的,就是这位不言苟笑的主子。对被烟火薰成一团黑炭的他没有安慰问候,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然后说,“你,以后叫月白。”
月白不知是不是该庆幸殿下没有为自己更名为黑炭,总之他就是那样开始跟着五殿下学习当一个不多说话,反应敏捷处变不惊的副侍。
九岁那年起,月白开始跟着五殿下到镇南王府作客,只因镇南王是五殿下的舅父而且握有大军。
在那里他们遇上昭阳郡主,那位活泼得让人头痛的小女孩。
大约是缺少玩伴,女孩非常喜欢黏着这对客人四处走。只是五殿下平常都不耐烦照顾自己这位小表妹,通常直接把月白当成人质丢给昭阳了事。也许月白就是在那时起学懂如何照顾孩子,虽然昭阳其实跟他同年。
当自己被各种离奇古怪的酷刑所整的同时,五殿下就跟各路人马联系,因为他们的真正目的可不是南来避寒。这样过了好几个冬季,终于到郡主十三岁那年,镇南王要招五殿下为婿。连月白也以为五殿下达到目标功德完满了,五殿下竟然断言拒绝,说从来没有打算迎娶昭阳。
明明可以雄霸一方的捷径,那位五殿下却冷然的说,“本君不用牺牲一名女子来成就大业,一人做事一人当。”
月白不敢问那之前那些被除去的人命呢?算是什么?还是因为不是女子就可以随便牺牲?
怒极的镇南王下了逐客令,他们之后再也没有上门作客,连本来辛苦耕耘的关系网也一夜被撕破。
在那一道夕阳下,月白最后的记忆就是昭阳邵主躲在门后,那双哭红了而又带着哀怨的大眼睛。
“如果镇南王真的答应婚事,那我们该如何应对?”月白从回忆中醒来。
“消息说老二是打算在立春前搞定,我们只能靠都中的眼线了。”狄凌志波澜不惊,“只是昭阳总要嫁的,即使不是老二也会是其他人。她也已经十五岁,不会耽搁太久,南军迟早会落入其他人手中,本君只盼不是老二老四两人讨了便宜去。”
“那殿下不如娶她回来好了。”月白以事论事,他想起以前。昭阳郡主想要进贡给五皇子的各式可视作毒药的亲制糕点羹汤,最后永远都是由他硬着头皮来消受,习惯下来也觉得那郡主也不是极端可怕了。
狄凌志没有说话。他大概是不想跟月白承认,他不会娶昭阳,因为他不爱她。即使当初明明是昭阳为目标,到了最后还是下不了决心。皇子的妃子是高贵的薄瓷,只要端庄大方地放在一边装饰皇子的生命就好。但狄凌志却无法忘记那天自己在镇南王府的客厢醒来,冷漠地环视自己身处那大床,然后蓦地明白,他的枕边人不该是昭阳。
狄凌志不知他在等待是的是谁,不过他宁可孤独下去也不愿有不相干的人靠近自己,那位置专属于一个也许不存在于这世上的人。
月白看着殿下为这事烦心,想了想,决定还是顺道让他一起烦,“昨晚营火会平常无事。”
“嗯。”狄凌志明显心不在焉。
“除了天海族的海青峰在会中跟琥珀打了个招呼。”
狄凌志慢慢抬起头,被瞪着的月白平和地说,“我去打点一下各队的情况,先行告退。”
琥珀对于处理生意是蛮在行的,仿佛天生就是长袖善舞的人材,每当他为主子又赚了一笔,心中就再慨叹一次他上辈子入错了行,如果当天不入黑道而去做生意,搞不好会成为首富什么的。
一边把手上的帐目和契约分门别类,琥珀终于忍不住出声,“月白,你在我帐中磨蹭了一个下午了,参事的工作真有那么闲的吗?”
“看着你这样子处理那些东西很有趣。”月白简单的回答。“而且你的帐中比较安全,殿下不会搜到这里来。”
琥珀苦笑,“是昭阳郡主那边的事还没有弄好吗?”
“我们的人放出去的风都没有反应,四殿下那边更像认了命一样,听说连贺礼也备下了。”
“也不能拖得太久,立春很快就到,内务府早就该发出皇子们立妃的名单了…”
忽然急步声由远至近,那几个小伙子都不听教,总是急躁不安的跑来跑去,“君上…呃,庆全参见月白君。”
月白挥手,“别多礼了,当我不在吧。”
“是,”庆全理顺自己的呼吸,“君上,主帅大人召见。”
琥珀似笑非笑,“该不是为了找寻失踪的月白君吧?是的话,庆全你就直接提他的头去回殿下好了。”
偷望一下那在旁叹气的月白君,“不是…不全是,”庆全回答,“听说是都中来了使者。”
琥珀呆住,慢慢轻吐一口气,“月白?”
“我和你一起过去。琥珀,要来的总要来。”
狄凌志看着不见了一整天的月白跟着琥珀进来,倒也不生气,只是冷冷的向那两位副侍说到,“琥珀君,都中内务府传话来了。”
琥珀躬身以待,那位侍者如他所想,说出狄煌立妃的消息,就是那天他为狄煌定下的文氏。
“琥珀仅祝愿鸳鸯壁合文定吉祥,”没有犹豫地摘下佩戴在身上已经七年的玉环,“这是副侍琥珀为十五殿下所守的青玉环。”
感到使者取去那代表皇子成人的信物,琥珀心中好像有什么失陷了,那个自己守护了半辈子的孩子已经慢慢远离,犹如那玉环不再在自己掌握之内。
那使者完成仪式本要告退,狄凌志忽然发话,“五皇子狄凌志,愿托使者代传,请十五弟交上副侍琥珀的赤玉璜。”
琥珀要苦苦制住自己才没有出言抗议。相对皇子的玉环,玉璜就是当副侍的凭证,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