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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盛世反穿手札 作者:御井烹香(晋江高积分vip14.08.02完结)-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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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停战时候自然就台面下,如果是鲁国贵公子为了这事过来,当然要低调行事,说不定都不是正常手段过来。
  含光这才明白过来,不过那边也有人插口道,“现还有人家亲自出面打理生意么?若是那样,应该也不是什么高门了。”
  “鲁国那边和我们这边不一样。”秦教授看了杨老师一眼,“那边讲究掌控力,家族年轻一代参加企业管理也是丝毫都不稀奇。”
  “那边商业化是严重一点,”另一位老教授看起来也很了解鲁国,点评道,“咱们国内,还有高门参政传统,政商还是有点不分家。那边真正做大几家,压根都是专心搞企业了。尤其是搞军工孙家,这一次秦鲁和议明显就是他们居中穿针引线,甚至说是他们意图也不能为过,但是孙家已经有一百多年没人出仕了。”
  “国内真正名门世家其实也差不多是这样。”秦教授说,“你比如讲——”
  还没说下去呢,那边来了电话,老人家听说以后嗯、嗯了半天,回来笑道,“佛指舍利考证已经是世界上引起很大轰动了,关于真骨、影骨,很多佛教界老朋友都有自己看法,现都是往西安府赶呢,早点回去也好,法门寺才多大,根本装不下这么多尊大佛。”
  发掘工作至今已经进入尾声,地穴现都是清空了,要不是因为抽真空机和维持真空环境比较繁琐,大家早都可以去西安府继续工作。饶是如此,加班加点之下,昨夜也已经是把捧真身菩萨从地宫里给请出来放进了特制真空盒中。至于三枚舍利自然也是早都被分别保存了起来。现学术界争论主要就是这三枚舍利到底哪一枚才是佛祖真身舍利问题。昨晚开会就是因为这个:一枚舍利被确认为玉质仿品,那余下两枚舍利孰真孰假,就很值得讨论了。
  含光点头应了几声,又无意间笑道,“师公还说要指点我写字,又说要研究那两个石怪兽,可到现都是没顾得上呢。我倒没什么,回去以后还可向师公请教,倒是白瞎了那石怪兽,特意从西安府带来呢,现又要带回去。”
  老人家闻言也有些脸红,便许愿道,“等回了西安府以后,得空了好好教你,这下有时间了,肯定要西安府多住一段。呵呵。”
  一到法门寺以后,事情多、发现多,珍宝多,老人家确是把石怪兽事给搁到一边了,如今饭桌上谈起来,倒是引来一群人关注。粗粗把事情一说,当下就有很多好奇地专家饭后要去查看一番石怪兽雕像,含光又是觑了个空子,施施然去医院探于思平。
  于思平还是半坐床上,也许含光走后他都没有动过位置,见到她来了,他眼中热切之色连她都瞒不过,面上却还是有些故作倨傲,等着含光先开口。
  含光也不多加废话,拎着照片递给于思平,自己捂着眼睛不去多看。
  从她经验来看,受到咒文感应被吸入时空长河时候,周围世界是凝固,只是身处这凝固世界中时,她却是毫无异常感,只觉得照片才递给于思平,就又被还了回来。
  “已经明白了。”于思平双目闪闪,颇有深思之色。
  “你看到什么了。”含光暂时放下恐惧之心,和于思平打听,“是不是很多个画面——”
  “你知道这座医院从前是什么地方吗?”于思平不答反问,见含光摇头,便道,“唐时是农田,昭明年间,这里是北戎入侵时杀害当地百姓后千人坑所。”
  含光不禁轻轻地颤抖了一下:看来于思平是真和她一样都进入那种玄妙超脱状态了。
  “不过,”于思平道,“当我想要挤进那个时代时候,却有两种感觉:第一,西安府这里只能作为接收地,穿越起始点很可能只能我——”
  他看了含光一眼,含光点头道,“我也是北京过来。”
  “只能我们过来北京。”于思平点了点头,又道,“第二,我隐隐有所感觉,想要过来简单,想要回去,若没有灵物镇压,很可能是会穿越时空路上灵肉俱灭。”
  “灵物?”含光愕然道,“这怎么说?”
  “你难道没想过吗,还是你以为随处看到这文字都能进入那样状态?”于思平反问道,“还是你就没见过那几枚佛指舍利?”
  含光对法门寺地宫出土珍宝确有点忌讳,那种离魂状态她是不想来第二次了。她有意回避下,别说真身了,连电视上报道画面都没看过几眼。
  “啊,难道你看电视都能对真身舍利有感应?”她吃惊地问。
  “微弱,但是有。起码孰真孰假瞒不过我。”于思平扫了她一眼,忽地温文一笑,“我观姑娘你无意回去,那就好不要多看,免得看多了,万一灵肉不合那就麻烦了。”
  这话说到含光心底了,她忙点头称是。于思平又短暂浮现出那怜悯表情,他道,“以此类推,我们北京住处附近应当也有一个灵物,否则当时都不能发生穿越事,此物和佛祖舍利应该是一一对应关系,否则不会从北京穿越到西安。这个说法能启发你想起什么么?”
  “我又没意思回去……”含光嘀咕道,扫了于思平一眼,忍不住又加了一句,“你也是,过来之前都要触柱自,现还想着回去?”
  于思平微微一怔,像是没想到含光居然知道这个,他也没追问原因,只浮现那温文迷人微笑,道,“正是因为前一世不能善美,如今有了再来一次机会,自然不能错过。”
  “这个时代再来一次不是好吗。”含光还是不能被说服。
  “此处虽然千好万好,”于思平不以为忤,而是柔和道,“可来处却是我家,我亲人、事业、理想,还有心仪姑娘都那里……不说是我,姑娘你谈吐作风,一望也是出自大家豪门,我猜你也是家中掌上明珠,自小顺心随意地长起来,此处虽然好,可现有了机会,你就不想回去吗?”
  含光闻言,竟不能作答——过往一切,就好比走马灯一般眼前上演,确实,自小到大,她生活都是如此锦衣玉食,人生几乎没有受过几次挫折。来处,她有父母、有兄弟姐妹,有丈夫,有孩子,有财富,有地位。
  而此处,她却一无所有,甚而连基本尊重,都要苦苦地去赚来。
  虽然不言苦,但那只是因为没有选择,如今有了选择,难道她没有过过好日子,难道她不会觉得寂寞吗?她有多想和母亲抱头痛哭,诉心中委屈,有多想看着自己一双娇儿长大……
  “我……我和你不同。”她听到自己回答,虚弱而微小,“我只有魂儿过来了——”
  “按我所想,回去路,有可能不是精准地落同一时间,而是会有几年差异。”于思平道,“从姑娘你谈吐来看,你是昭明末年穿越,晚不会晚于承平元年。下年代你略后,却又比你晚落地一年,只怕姑娘回去时,可提前几年,若是能够再附原体话,不正是给你重活一次机会吗?”
  不知如何,他话显得非常有说服力,仿佛事情就必定如此一般。含光思来想去,心绪烦乱,闻言随口道,“哎呀,都未必能回去呢,若是回不去,两头没着落怎么办?我可马上就要开学了!”
  于思平也不逼她,他微微一笑,起身道,“既然如此,那就要此地和姑娘道别了。”
  他没说再会,显然是已经下定决心,要寻到回去路。含光瞅了他几眼,有些话很想问,却又被压住了:这人用明显是化名,连真实穿越年份都不肯透露,如此遮遮掩掩,有些话就是问也问不出个结果来。
  “那我走了。”虽说已经成功地摆脱了他纠缠,但含光心里却没多少喜悦,她站起身和于思平互相行了礼——虽然病房里,穿着西式服装,一个作揖一个墩身很奇怪,但多年教育,还是使得两个人都很自然地作出了这样举动。
  “如果你找到回去路,捎信回来告诉我一声吧。”含光终究忍不住加了一句,于思平似乎能看穿一切眼神,和那温文微笑中,她别扭地说,“算是……算是老乡之间互相照应好了。”
  说着,便掏出身上所有现金递给于思平,“也不白要你传话,这些钱拿去使用。”
  她现外地住着,和家又不一样,杨老师不能亲自照顾她已是十分有愧,前阵子给了她好些零钱让她没事就出去买东西吃、买书看,加一起也有两百多元,可能还不够买车票去到北京,不过含光也只能帮这么多了。
  于思平接过这一叠钱看了几眼,又还给含光,“多谢姑娘好心,不过无此必要。”
  他笑容真一直很稳定,很温和,但是含光却觉得笑容里传达信息量好丰富。“下这一生,还没有为钱发愁过。”
  想到他身手,含光也没话说了:他是真不必为钱发愁,估计拦路抢劫、敲闷棍搜钱包事做起来是绝不会失手。而且,于思平给她一种感觉——用这种非正道办法去搞钱,他也是半点都不会犹豫。
  “还是拿着吧。”含光没接,“就算是老乡间互相照应吧,你身上总要有点零钱,不然出去连饭都没得吃怎么办,饿着肚子做事吗?医院饭菜,我料着不合你胃口。”
  于思平踌躇片刻,眼神微微柔软,也不矫情。“如此多谢姑娘。”
  他又承诺,“若是找到办法回去,自当设法告诉姑娘。”
  其实也就是个念想罢了,含光没报太大指望:不亲自验证,怎么知道是否可以回去。都回去了,如何再来传信?她胡乱点了点头,“那我走了……”
  “姑娘慢走。”于思平看来并没有送她意思。
  从他床边走到门前那短短几步路,含光走得极为艰难。
  并不是她对于思平有所好感,她对他依然极为戒惧,甚至连一句从前事也不愿多谈。离开他,她应该是松一口气。
  只是他同时也代表了回去希望,代表了他过去。含光从来也不知道她对她过去有如此之深眷恋,管她生活是如此乏善可陈,可诱惑却依然是如此强烈。
  眼下这具身体,虽说已经住了一年多,但有时揽镜自照,依然给她相当陌生感。她身体过去,她亲人过去,她生活过去。
  无所选择时候,也无从留恋,很自然地就接受了如今现实,但当有选择、有希望时候……
  但当她必须做出选择时候,她才知道,原来她还是很想念过去。
  也许她从来都未曾离得开她过去,离得开把她造就成她那个时代。
  也许她该留下,该和于思平一起回去,这希望虽然渺茫,但诱惑却真极为强大。
  搭上门把时,她手指有轻微颤抖。她能感受到于思平视线停留她肩背之处,甚至能感受到于思平面上心知肚明浅笑。
  正是因为离不开,所以这花花世界对他竟没有一点诱惑力,所以他才听说了这消息,便动身打算回去。他听说了消息以后,含光才发觉,之前于思平是很失落,很迷茫,甚至提不起劲去筹划着融入这个世界。
  他他过去中也是个失败者,但他是如此积极地想要重来一次,而她呢?她为什么不能以不同心态,再重过一次过去,把她遗憾一一地纠正回来?
  她可以做个好妻子,可以做个好女儿,可以看着自己孩子们长大……
  这门把,就像是有千钧重,含光甚至不知自己是怎么将它拉开。
  只是一旦拉开,一切忽然就又变得非常简单,仿佛根本也不值得犹豫。含光没有说再见,也没有回头,她大步地走了出去,径自走下楼梯,走出了医院,直直地走向远处法门寺。
  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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