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最高之九五至尊-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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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几时,他的手臂松开我时,我才发现我们已躺到床上。
他倾身在我上方,随手抚了我的额发,乐悠悠的神态仿佛在对待心爱的小猫。我笑嘻嘻的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他的脸顿时有些微泛红。
“涵卿……涵卿……”不知怎的,这两个字如沾了蜜,含在嘴里特别的甜。
他突地俯身下来,双手抓住我的手腕。脉门被制,只能任人宰割,乃练武人之大忌。本能的,体内真气急速往手臂流去,蓬勃力道蓄势待发。
凝神看他,他的脸上盈满笑意,我略一犹豫,已被他霸道的攫取了双唇。狂风暴雨似的吻,滚烫的舌恣意嚣张的纠缠着,带了炽热狂乱的气息,诱人犯罪。
肌肤,隔了丝衣,摩擦,生热。
唇舌辗转,探索,流连,口干舌燥。
如沐暖风飘飘欲仙,又似烈日下渴望甘泉滋润,非同寻常的感觉流转全身,让我欢悦沉迷着。
“这次,记得了么?”他慢慢放开我,似认真似调皮的问,好像在怪我忘了上次的快乐时光。
我故意撇撇嘴,“刚才是你强迫我的,我才不要记得。”
“溶儿若不愿意,天下有谁能强迫你?”他爱怜的搂过我的腰。
我笑了。我若不愿意,自然有千百种法子制止对方,即便是重玥,也不例外。重玥?一瞬间,心情的天空没来由多了几朵乌云。
“脸色好差,回府休息吧。”卫涵卿担忧的望了我。
我摇摇头,“我心烦,不想回去。”一想到卧房里还残留着重玥冰冷的怒气,我就不自在。
“在担心军粮的案子?”
“也是,也不是。”我对上那明澈的黑眼睛,轻轻笑了,习惯性的又想考他,“你说,该怎样找出幕后主使人?”我想我和重玥的对话,他和锦素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认真想了想,“应该从陈鹏程入手。可以派人潜入大理寺狱中,假装要杀陈鹏程。陈鹏程一定以为幕后主使人想杀人灭口,他为求保命,自然会把真相说出来。”
我赞许的冲他挤挤眼,“这么短时间,能想出这个好办法,不错。”
“你说不喜欢笨的人,我怎敢不学聪明点?”他一笑,顺势抱我趴在他身上。
我大笑起来,“只可惜这法子重玥傍晚时已用过。而且不幸的是,他派的执行者不够机灵,让陈鹏程识破了。”适才去探陈鹏程,我并不是一无所获。
“啊?”他的墨眉挑了个可爱的弧度,既吃惊又懊恼的模样漂亮极了。
“那你打算怎么做?”他转而双目炯炯的望过来,“我的溶儿绝顶聪明,一定有法子的对吗?”
“我困了……”揉揉眼,我撒娇的把头窝在他胸前,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下。耳畔,听着他稳健的心跳声,我恬然入睡。
我知道,作为水少将军,让任何人看懂看透我的心思,都是件危险的事。
18、诱饵
清晨醒来,一睁眼,我看到酣睡中的卫涵卿。
长睫,如蝶翼,安静的栖息着。眉目,精致鲜明得让人称羡。好奇怪,睡时他棱角分明,少了几分温厚纯良,倒多了几分刚毅不羁。
低头发觉自己还靠在他胸前,呼吸间尽是他的味道,心不受控制的乱跳起来。
半晌抬眼,才见他已醒,正一瞬不瞬的笑看过来。
耳根发热,我故作正经,“你傻笑什么?”他含笑不语,拿了台上的圆镜给我照。
有个美少年,眉笼春烟,目荡浅羞,颊生红晕,唇漾痴意,一副情思昏昏的模样,正在镜中朝我傻笑。完了,原来我比他看起来更傻气。
偏过脸去不看,我嘟囔着,“都是你不好!”
“我哪里不好?”
瞧他严肃的神情,似把我的话当真了,我只想大笑。转脸间,眼睛被晨曦照得一花,不禁心中一凝,原来已将近巳时。
唤人送水进来,我无视红袖招下人的惊异眼光,自顾自的梳洗整装。又付银票给老鸨订了这个房间三天,我才和卫涵卿一起回府。
回府后,让卫涵卿去补眠,我吩咐下人即刻秘密去做四件事。
第一,向外隐约透露一条消息。就说太子殿下对军粮案大有怀疑,准备重审此案,而且昨夜亲至将军府问罪,激得水少将军大怒,发誓会在三天内撬开陈鹏程的嘴巴,还将军府一个清白。
第二,把陈鹏程的家人暗里转移地方,保护起来。
第三,抽调威烈军中两百精锐之士,进入大理寺狱,协助守卫。
第四,太子那边有什么行动部署,即刻回报。
接下来,我继续我的睡觉大业。毕竟,每逢十五,我的体力和真气都会剧减。
待我醒来,已是午后。我叫了卫涵卿一起去给牡丹除虫浇水,惹得锦素一脸的惊诧。
不等锦素发问,我大方的拉过卫涵卿的手,以示心意。结果,锦素了然的微微一笑,反倒是卫涵卿有些不好意思。
自然,在其他人面前,我和卫涵卿还是老样子,一个昂首阔步,一个恭敬跟随。我可不想整个将军府的人,都以为他们的少爷有断袖之癖啊。
思及今天是七月十五中元节,长安诸寺都有盛大的盂兰盆会,我自然不愿错过此等盛事。意外的,锦素不愿同去,我也不勉强她,只和卫涵卿徒步前往。
今日慈恩寺中的盂兰盆供以金银翡翠点饰,奢贵华丽,尤胜往年。佛殿前铺设供养的花蜡、花瓶、假花果树等,也各竞奇妙,蔚为大观。
而一路上,人头攒动,熙熙攘攘,所谓倾城随喜之壮观盛会,正是如此。
逛了一会,意外的,我瞥见一张娇艳妖娆的脸,在一假桃树后,一闪即逝。是重玥的男宠,那天城楼上的红衣少年?难道重玥也来了?
下意识的拉了卫涵卿的衣袖,我忙要挤出人群。却听不远处有人小声议论开来。
“瞧,是水少将军……”
“……你听说没有,水少将军和那个跟班昨夜在红袖招过了一晚上,还没叫姑娘伺候呢……”
“嘿,那随从倒生得好俊模样,可惜贱了点,居然卖身……”
环顾,我瞥见许多龌龊眼神躲躲闪闪的看过来,显见都有些下流念头。
漠然以对,我只想速速离开。
“水少将军,殿下请你到那边茶楼一叙。”小太监安福突地自人群中冒出,拦在我面前。
“水溶有要事在身,恕难从命。”我径自往外走。
旁边倏地挤出一人,是宋书清,“书清素闻少将军‘天赋异秉,不世之才’,仰慕已久。今次有三道难题,想请教少将军。”话虽客气,那目光却分明有挑战的意味。
心中一动,我反问,“宋公子有难题?”
“是。不若到殿下那边,边品茗边探讨如何?”
我点点头。重玥心中不快,如今定是他的人要为他出气,故意为难我。可我又岂会怕他们?何况此地人多,我正可借机树立“不世之才,无所不能”的声威呢。
来到茶楼二层,重玥一身便服倚窗而坐,懒洋洋的望着楼下,似根本没看到我。
我在一旁的桌边坐下,也做没看到他,转向宋书清,“你有什么只管问。”
“等等!”适才看到的妖娆少年从楼下奔上,后面跟了一大帮人。
妖娆少年冲我得意的笑,“他们听说我们这些东宫侍从,有难题请教水少将军,都好奇跟来了。”又道,“大家还想下个赌注,赌少将军能不能答出呢。少将军你不介意吧。”
我朗声大笑,“我怎会介意?”原来,他们不止是为难我,还想当众折辱我。
偏脸,我朝卫涵卿眨眨眼,“不如你也下注,赌我赢如何?我保证你满载而归。”卫涵卿纵容的望了我笑。
宋书清轻咳一声,“水少将军,第一题是这样。我有十两黄金,让金铺打造一个实心的纯金寿桃,给母亲做寿礼。昨天金寿桃送来,我称了称是十两重,可我怀疑金铺偷了金子,用银子做了芯子。请问,有什么方法可以既不损伤寿桃,又能知道金铺有没有偷金子?”说罢,他拿出个金寿桃给我。
那帮想赌的人面面相觑,大约在想我既无透视眼,怎能看出寿桃里是金还是银?
那寿桃金光灿灿,做工极是精细。我随手掂了掂,不由笑了。
“这个啊……有点麻烦……”我故做心烦思考状,果见重玥的目光似有似无的掠过来,妖娆少年等人隐有得色,有一些人已开始下注我输。
“不过还难不倒我。”我嘻笑着继续道。
随手把桌上两个大茶碗倒满水,把寿桃放进左边的碗,又命人拿了个十两重的金块放进右边的碗。顿时,两茶碗的水都漫溢出来,流了一桌。
等再无水溢出,我小心的把寿桃和金块从碗中取出。仔细看去,两碗里剩下的水不一样多,左边放过寿桃的那碗水少一些。(注:金比银密度大,因而重量相等时,银比金体积大,所以掺银寿桃的排水量比纯金块的大,碗里余下的水较少。)
把玩了金寿桃,我笑道,“金铺确实是奸商,吞了你的金子。”
宋书清面露惊异之色,“你怎知道?”
“你若不信,就把寿桃劈开看看。如果我说错,我赔你千两黄金,如何?”我此言一出,顿时那班下注的人激动万分,齐声大喊着“劈开、劈开”。
重玥走过来,淡淡言道,“水溶果然聪敏非常。”佩剑一动,干脆利落的把寿桃从中劈为两半。无数双眼睛迫切的看过来,寿桃里白花花的一片,全是银制。
“殿下过奖。第二道题呢?”我不卑不亢的说。
“五行相生相克,从来是水克火,木生火。请问水少将军,怎么让水生出火?”宋书清恭敬相询,眉宇间流转着温文儒雅的书卷气,自有一派绝色风流。
我看得一呆,不得不承认此人神韵气质均属上上等,只不知他怎会屈身为男宠?想来八成是被重玥强逼的。疑惑间,不由狠狠瞪了重玥一眼。
重玥那双桃花眼傲然迎了过来,“我也很想知道,水怎么生出火?”
19、惊心
重玥,从小到大,你都是这样好胜!
你是希望我答出,还是答不出?高兴的时候,你赞我聪明;不高兴的时候,是否又嫌我太聪明?
你以为军粮案是我的布局,此时便由得他们为难我?要挫挫我的锐气,是吗?
思索间,听周围众人,议论纷纷——水,是灭火的,又怎会生出火来?是人都知道,这是绝不可能的事呀。他们大约因了我刚才的发呆,又断定这题我很难答出,纷纷开始下注赌我输。
宋书清令人拿了桶清水上来,我随手用碗舀了些水,慢慢踱步到窗边。水生火的问题,我从未想过,但一定是可以的。
灼热阳光,射入清澈的水中,波光粼粼,有些耀目。蓦地,灵光一闪,我不禁笑了。低头看楼下,倒吓了一跳。不知几时,楼下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想必是下赌注的好事者一传十,十传百弄的。
“涵卿,把这碗水冻成冰。”“是。”
在众人疑惑加期待的目光下,不过半盏茶功夫,卫涵卿已按我吩咐,用内功将森寒之气注入水中,凝水为冰。
“拿一把干燥的草来。”东宫侍从遵命而去。
我接过碗,运力往碗底一击,整个冰块扑的掉出来。又取出匕首,小心的将冰块削成扁圆形,把两个侧面磨光磨圆成球状,我这才满意的罢手。
面对众人,我欣然,“我就用水,生出火来,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