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可言说的爱 黑暗河流-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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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毅峰疲惫的坐进床前的椅子里:“豫瑾,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会知道,人生要经历的痛苦太多太多了。和有些人比起来,你经历的大概只算得上是沧海一粟。你就把以前受的苦,当成是命运的考验,打起精神来好好活下去吧。”
“活下去?我带着那个虐种,怎么活下去。”黄豫瑾泪流满面。
“别记恨你的父兄,他们会帮助你的。”莫毅峰说。
“他们推我进火海,我从此不会再认他们。”黄豫瑾恨声说,她心中的恨意已经实在无处存放了。
“豫瑾,如果……日后你和文耿如果还有缘分的话……我……不会反对。”莫毅峰无奈的说,这样一个可怜的女人可能也只有这样一点微弱的希望能让她活下去了。
黄豫瑾抬起头,眼中终于闪起一丝微光,她呆滞的问“真的?”
“嗯,真的!”莫毅峰郑重的承诺。
看着陷入沉思中的黄豫瑾,莫言渐渐的自震惊中清醒。她急切中抓住了一点希望:“妈妈,你不是说那些照片已经被曾爷爷销毁了吗?那我们还怕什么,没有证据,就算莫文端说出来也没人相信!”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黄豫瑾听了莫言这句话突然长笑了起来,声音像是夜晚的鸮啼,震的莫言心惊胆战。她笑得似乎无法抑制,好半天,才用笑出眼泪的眼睛盯着莫言,哑声说道“证据?你就是最好的证据!莫文端根本就不能生育,你活着,就是我还曾经和别的男人有过苟且之事的最大证据。莫言,这才是我这么多年来最恨你的地方。我怎么向文耿解释?你不是莫文端的孩子,那是谁的?难道要我告诉文耿我根本不知道你的父亲是谁?”
“妈妈,我去说服文昊答应莫文端的要求。我发誓,决不让莫文端泄漏这些秘密。”莫言跪倒在黄豫瑾床前,双手尝试着握住黄豫瑾的手。
黄豫瑾竭尽全力遏制自己失控的情绪,沉声说道:“莫言,你在外国这些年我过了一些安静的日子,也曾经天真的以为往事全都过去了。但是,我没想到的是,你竟然这么不自量力的要跟在莫文昊身边!他身边的每一个人,不知要承受多少别有用心者的窥视与刺探。只待发现一点蛛丝马迹,马上就能掀起滔天巨浪。莫言,你站在他身边,就相当于把自己扒光了暴露在所有人面前。不光扒光你自己,也会把我扒光。每当我想到有一天文耿会知道了我曾经陪那么多个男人上床,你的父亲是谁我都不知道,我就恨不得杀了你。怎么向文耿解释你的存在,既然不是莫文端的就肯定是其它男人的,你说,这如果他向莫文耿说明,那你是怎么出来的?那时,莫言,我真的只有死!”
莫言绝望的抓紧黄豫瑾的手,裸露出的膝盖在冰凉的地板上摩擦着,她哽咽着细细碎碎的说着:“妈妈……妈妈……不会的……不会的……”
黄豫瑾看着莫言的眼光终于掩上一层怜悯,她任莫言抓着自己右手,左手迟疑了再三,还是轻轻抚上了莫言的发。莫言浑身一颤,这是来自亲生母亲的抚摸。那么的陌生,仿佛已盼望了千百年,在自己早已放弃的时候又来到的身边。可是,条件竟是那样的残忍。
莫言伏在床铺上终于痛哭出声,她心里面有什么东西崩塌了,一丝一丝的痛深入骨髓,延绵不绝,一点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黄豫瑾看莫言的样子,已经知道她动摇了,接着缓缓道:“莫言,放弃吧!你和莫文昊的身世决定了你们不可能在一起!就算不为了我,为了莫文昊,你也应该离开他。这么多年,莫文端早就知道我在莫家,却从没来威胁过我。可是他一知道了你和莫文昊的关系,马上就找上门来了。莫文昊的一切对莫文端来说太有吸引力了,他会利用手中的把柄挟持你一辈子。你永远要屈服于他的威胁,不断要求莫文昊作出妥协和让步。难道,你想让莫文昊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受制于人吗?”
莫言抬起哭红的双眼,挣扎着做最后一点努力:“妈妈,文昊不会怨我的。我们说好了不管发生什么,都要在一起!”
这时,黄豫瑾慢慢抬高了手臂,将手抚上莫言的发,脸上露出了哀求的神色:“莫言……妈求你了……你离开莫文昊吧。看在我给了你一条命的份上,你……不要逼我死。”
莫言浑身的力气瞬间被抽干,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手缓缓的至黄豫瑾的左手上松落,狠命的将指甲插进自己的掌心里。
良久,莫言才说话:“妈妈,其实我知道,就算我离开文昊,你也不会爱我。”她颤颤巍巍的起身,凄惨的看着黄豫瑾说:“我答应了文昊,就算是死,也要陪他一起。我以为这世界上的事至多不过一个死字。可现在我才发现,我死很容易,但却不能看着自己的亲生母亲去死而置之不理。妈妈,你太残忍了,你让我生不如死!”
作者有话要说:有读者反应这几章太丑陋,与一贯的文风不合。其实,整个故事的架构是一开始就设定好了的,并不是我临时起意而加进来的。
黄豫瑾为什么这么恨莫言?就是因为莫言本身就是一个证据。是那段丑陋得让人不能忍受的过往的证据。
所以我早就说过,黄豫瑾也是苦命的人啊!
也许,在这丑陋的土壤中成长起来的莫言,才更让人心动吧。
她和莫文昊的爱情才显得历久弥坚,坚贞不拔。
这才是大家喜欢他们的原因吧。
第十章2
夜色初降,月光皎皎,莫文昊急匆匆回到莫家大宅。他直奔假山后的小花园而去,莫言正在玻璃房中等他。
刚刚走进小花园,他便看见莫言纤细的身影正在玻璃房门口徘徊。玻璃房里依旧透出昏黄的光。那些光线在各种各样的绿色植物间游走,随着夜风微微摇曳。莫言的长发在晚风中摇动,昏黄的光线透过玻璃给她的身形镶上了金边。莫文昊站住脚,看着恍惚的莫言,心中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一霎那间,他几乎想拔腿而逃了。可是,他是莫文昊,习惯面对一切。
他缓步走过去,凝视着莫言,轻声说:“怎么不回公寓,还约我在这里见面?”
莫言见他来,一抹轻笑浮上脸颊:“我们好久没在这里说说话了,突然很想念这里。”
莫文昊莞尔一笑“你想这里,是因为以前我们只能在这里相聚。现在,我们都在一起了,哪里都不重要吧!”
莫言有些黯然:“其实,我怀念我们在这里度过的那些幼年时光。那时年纪小,对什么都懵懵懂懂。因为无知,所以无畏,所以存有很多美好的愿望。”
“如果你的美好愿望与我有关,那我保证会实现。”莫文昊将莫言拉近自己的身边。
莫言抬眼深深的看了莫文昊一眼,拉着莫文昊进玻璃房。
莫文昊笑着说:“北京的夏天实在太热了,幸亏是晚上,要是白天你拉我来,我会被热死的。”
莫言拉他走到吊床前,将他按在吊床里躺下,眼睛对上了莫文昊带着疑问的眼。她柔声说:“你闭上眼,我弹一首月光给你听。你看看我有没有进步。”
说完,她快步走到钢琴前,稍稍酝酿了一下情绪,轻抬玉手,一首月光再次在这静谧的夜晚中流淌开来。
莫文昊闭上眼,静静的倾听。乐声像是实质化了一样,在玻璃房的空气里缠绵流转,乐声中的爱满溢、酸横流、痛贯心扉。莫文昊忽的坐起了身,一双漆黑的眸盯紧莫言的背影,在乐声中突兀的问:“莫言,有什么话你就说吧,别折磨自己。”
终于,莫言的琴音凌乱起来,几个音后她放弃。她不敢回头,只哽咽着声音说:“文昊,你能答应我一个要求吗?”
“只要不是离开我,我什么都答应。”莫文昊的回答快速而坚定。
“嗯……能不能放过莫文端?他毕竟……我也不想他一无所有。”莫言艰难的说。
“你真心希望我放过他吗?”莫文昊问。
“……是”一声缓慢而嘶哑的回答。
“好”莫文端毫不犹豫的回答。
莫言没想到这么容易,忍不住回身看向莫文昊。莫文昊坐在吊床上没动,眉毛挑了一挑:“怎么了?很惊讶吗?我说过,只要是你的要求我都会答应。”
一股酸意直冲眼底,莫言拼命的瞪大双眼,压制泪意。她轻轻的走到莫文昊吊床边的高大绿色植物旁边,向过去10几年习惯的那样,慢慢滑落,靠坐在树下。
“文昊,我有些话想和你说。你别打断我,只静静的听行吗?”莫言闭着眼说。
莫文昊想了一想,无声的向后倒下。他将两臂枕在头后,眼光透过玻璃房顶直达苍穹。夜晚黑蓝厚重的天幕上,实在找不到什么闪着微光的星星!
莫言用手摸着自己背靠的那棵树,喃喃的说“小时候觉得这两棵树好漂亮,好高大,以为一定是很名贵的树。后来到南方,才知道这是棕榈树,也不见得多名贵。我想,其实人也一样。从小,我们的世界就只有彼此,从不知外面的大千世界里还有许许多多和我们一样的人。有许多人可以像我一样给你温暖,也会有人能像你一样给我温暖……”
“莫言,我试过了,就算是很多人给我温暖,但我只想要你的。你不是也试过了?要不为什么不要方之谦的?不要萧默儒的?”莫文昊低沉的声音响起。
莫言心中的弦一下子颤动起来,她压抑着翻滚的情绪说:“文昊,说好不打断我的。”
莫文昊不再说话,莫言理了理思绪继续说:“人的感情是很奇妙的东西。越是禁忌的,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有致命的吸引力。可人又是很善变的动物,冲动后,得到了,又会忍不住计算得失。所以,聪明的人,总是能够控制自己的非份之想,宁可留些遗憾,也不要付出一切后悔恨!……现实中,很多恋人都是能相爱却不能相守的。漫长的岁月磨折了爱情,现实的残酷腐蚀了相爱的心。……文昊,如果我们现在冒天下之大不讳而生活在一起,有一天你会不会也计算你因此而承担了什么?因此而失去了什么?我更害怕我自己会忍不住计算,我因此受了多少委屈,虚度了多少光阴。我们能长久的承受舆论的鞭挞、家族亲人的压力吗?文昊,如果有一天你我对这一切都感到厌倦,我怕……”
“莫言,你究竟在胡说什么!”莫文昊终于忍无可忍,他跳下吊床,一把将莫言拉起身,面对着自己。
“文昊,你听……”莫言试图说下去。
“如果你要和我说的是这些,那我不听。”莫文昊用双手握紧了莫言的双肩:“没错,我承认,从18岁开始,我就被这段感情折磨着。因为我确实计算着,衡量着,我用理智逃避自己的情感。这么多年来,我遇到过很多女人。但她们都不行。除了你,谁都不对。莫言,你应该也和我一样吧。除了我,别的男人都不行,对不对?”
莫言的心中想无数次的回答:“对,你说的都对。”可她不能说出口,因为她正在试图说服莫文昊放手。
“莫言,难道你还怀疑我对你的感情吗?我们已经经历了漫长的14年,你还有什么可怀疑?如果这样,那你为什么要答应和我在一起。你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吗?”
莫言在莫文昊幽深漆黑的眸光中无力的低头,悲伤的的说:“文昊,说到底,这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