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红梨压海棠+番外 作者:东方梨(起点vip2013-02-20完结)-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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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里等着安楚回来好了,反正也没有别的路,要回去,安楚必定得经过这里。
想清楚这一点,我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坐下,悄悄的打量着那山涧外的干枯树林。
趁着巡逻换守的空隙,我总算是看清楚了那里的情形,却让我的骨子彻底地生寒犹如置身在冰窖。
那些卫兵们的前方,摆放着各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刑具一类的东西,‘罪人’们无论男女都被扒光了衣服,绑在了坚硬的树干上。
那些男‘罪人’们,就在卫兵狰狞的笑容里,被一件接着一件的刑具不曾间断的折磨着,他们的身体不断的抽搐着,有的人甚至口吐白沫,甚至翻白眼昏倒过去,也没能让那些卫兵停手。而是被冷水泼醒,继续被折磨着,痛苦着,永无止境一般。
而且,他们似乎被点了穴道,无论怎样的反抗,怎样的痛苦与压抑,都无法发出声音,只得把痛楚咽下,深深地烙在心上。
当然,也如外界的传言,卫兵们虽然下手狠辣,却并没有夺取他们的性命,而是在估量着每一个人的承受能力,待发觉眼前的人将要到达极限时,换上另一个人来。
我只能说,男‘罪人’们所承受的痛苦,已经是极轻的了。
那些个被扒光了的女‘罪人’们的下场,远比这些男‘罪人’要惨上一万倍。
她们或许稍有姿色,或许身材极好,也或许是有着什么过人之处。
我会这样子想,是因为那些换守下来的卫兵们,带着兴奋不已的神色,骑在她们的身上,干着那让人无法启齿的事情。
那些女人的下体一片血肉模糊,估计已经磨烂,更或许已经腐烂,那些卫兵却恍若未觉,也不会嫌脏,一人下来,另一人接着上,周而复始。
她们的眼里,只有死鱼一般的白色,毫无光彩,犹如失去了生命的娃娃,被肆意的玩弄着。唯有不断从那里流出的红色液体,让人相信着,她们还是活着的。
或许,这已经足够过分,然而,我根本就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其中,有好几个的女人,苍白如雪的肚子高高隆起,看上去似乎已有五六个月的身孕。哪知那些根本就没有人性的卫兵们,却完全不管这些事情,犹如彻底疯狂、失去心性一般,只知道干着那等龌龊的事情。
鲜红的血液从那里流出,渐渐地染红了那黑红色的土地。
如果这里的土地之所以会如此暗红的原因,是因为这种畜道一般事情,那么,究竟有多少让人无法置信的幼小生命,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被人如此惨无人道的杀害。
我几乎是看呆了,完全不忍心再往下看,却根本就无法移开视线。眼睛酸涩刺痛,鼻子喉咙大脑一起叫嚣着酸楚震惊,手脚颤抖到犹如脚下发生了地震,就连灵魂也完全不受自己控制,飞出了身体之外。
这种事情,这种事情,究竟是为什么会发生的!
好半晌,我才终于反应过来,犹如受了伤发狂的野兽一般,完全忘记自己会武功这一事情,抄起身边的石块就往那枯树林跑,边跑边咆哮着,“你们到底还是不是人?快点让开!”
那些卫兵惊觉我的存在,纷纷上前来阻拦我,我秉着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心思,握住手里的石块凶猛地四下乱砸,不知不觉间便带上了内力,石块夹杂着内息攻向四方,不少卫兵被砸到,纷纷倒在了一旁。
此刻,我真的连杀了他们的心都有了,所以也不畏惧,直接冲上前。
也许他们被我的气势吓到,竟然无人再敢上前,让我顺利的冲到了那些女人的身边。
那些正趴在女人们身上行欢的男人根本就没有下来,仿若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一般,机械的上下抽动着。
我真的是红了眼,握住手中的石头,狠狠地往他们的肩膀上砸去,直到他们被砸翻在地,我才罢手去砸另一个。
其间,不少卫兵想来阻拦我,我红着眼睛一一的瞪了回去,那些不怕死的我挥舞着石头便砸,逮着哪里砸哪里,完全豁出去了。
这是我倒是记起自己会武功了,灵巧的闪躲着他们的攻击,再猛烈的往他们身上砸上一石头。
石头不轻,被砸到自然会很痛。而且这石头似乎也够硬,被我砸了这么久,依然完好无损。那些卫兵倒也怕了,只是重重的围着,也不敢再对我怎么样。
我利索的将那些女人挡在身后,却也没有空搭理她们伤势如何,只是集中精神与眼前的豺狼般地卫兵对视着。
正在僵持中,一个人分花拂柳从外面走入这卫兵的包围圈里,一双寒雪的眸子更为冰冷,厉声指责着,“怎么回事?”
此人正是安楚,不过衣服与头发皆带着水渍,不知道是刚才做了什么,才会导致这般的狼狈。
看到他,我的心情有些复杂,更多的却是惊恐。
想也知道,这些卫兵既然能肆无忌惮的干着这些畜生不如的事情,身为这一狱之主的他,必定是知道,甚至默许的吧!更有可能,这些事情,本来就是在他的授意下才会发生的。
“秉狱主,这个女人……”其中一个卫兵看到安楚,立时的伸出手指着我,开始控诉。
安楚将来龙去脉了解了一番,眼神复杂的看了我一眼,尔后对那些卫兵们开口,“本狱知道了,这个人是本狱的侍女,就交给我处置!”
“可是狱主大人,这个女人打伤了这么多兄弟……”其中一个似乎颇有势力的人站出来,不甘心的反驳,却被安楚一个冰寒的眼神瞪了回去,没有下文。
想来,这些人对安楚那变态的武功,还是会觉得的恐惧。
两人僵持了一会,那个卫兵败下阵来,退到一边,“那她就交给狱主大人处置,还请狱主大人能够秉公处理。”
这个卫兵这么做,其他的卫兵也纷纷的让出一条路来。
“走。”安楚对着我冷声的吩咐了一句,转身便走。
我看了看身后依然全部失去意识的女人,犹豫着,我一走,她们可还会遭受这种待遇?
“万和,今天到此为止罢!”安楚见我没有跟上,淡淡的吩咐了一句。
那个名叫万和的卫兵带着极为恐惧的眼神瞥了我一眼,点头称是。
我知道自己在再这里待下去也绝对讨不着好处,转身欲走,却忽然感觉有一股微弱的力量,扯住了我的裙角。
我诧异的回头,只见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透过发丝用她那无神的眼睛看着我,里面充满了哀求的意味,“求求你,杀了我。”
我浑身颤抖起来,几乎要无法抑制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花,摇摇头,“对不起,我不能杀你。”
尽管你一心求死,我却哪里希望你死呢?也许你以前犯过特别严重的错误,可是你已经得到了惩罚,如何能杀了你呢?
女人的眼神黯了下去,松开扯着我裙角的手,跌倒在地上,不再动弹。
我知道,她大概是昏过去了,生命暂时是不会消逝的。
我的脚步几乎有如千斤之重,难以迈开一步,可是,我不得不走。最后担忧的看了那些女人一眼,在众人愤怒的视线里,我颤抖着迈着小碎步跟上安楚,渐渐地离开这一片写满了肮脏的土地。
离开那些人的视线范围之后,我脑袋里绷着的弦才终于放下来,感慨着自己捡回了一条命。哪知就在此时,安楚的身体忽然晃了几晃,就那么倒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A签咯,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还请继续支持小梨,小梨会努力努力再努力的更文,鞠躬感谢大家……
第一百零二节 刻意刁难
一路上,我要小心翼翼的避开守卫,同时也要避开狱主府里的下人,我扶着沉重如猪的安楚回到院子里时,已然将近申时。我费力的将他安顿在他自己的床上,便再也没了力气。
我想,安楚大概是不想自己生病的事情让别人知道的,不然又如何会硬撑着等到离开那些卫兵的视线才昏到呢?
而且要是被别人知道自己所畏惧的狱主大人竟然病倒,这里只怕是要乱套了。联想起之前的事情,我猜想大概他经常会这样,所以不打算告知任何人,只等待着明早他自然醒来。
费了点劲将被子给他盖好,我歪坐在床沿累得直喘气,今晚见到的事情太让人震撼,身累心更累。
这些事情,若不是亲眼所见,我真的无法相信。
如今虽然看见,却没有能力阻止它的继续发生,这着实是一件让人无比的沮丧,甚至于时时刻刻都在懊悔的事情。
刚才所见的画面,不断的在脑海闪现,弄得我头昏脑胀,心下一阵反胃,差点吐出来。
我抑制不住自己不去想这些事情,胃里不断地在翻腾着酸水,喉咙发痒,我冲到院子里,再也没能忍住,吐了个天昏地暗,直到酸水都吐尽,再也吐不出任何东西,只能干呕着。
一股酸涩的味道随着也夜风蔓延开来,我闭上眼睛,靠着院子里没有树叶的大树,蹲坐在地上。
为什么世上会有这样子的事情?为什么世界上会存在那样残忍的人类?
我抱着膝盖,把头埋在中间,泪水如绝了堤的洪水,翻滚而出。
莫怪乎人们谈及‘罪狱’色变,这个地方,甚至比地狱还要残忍。他们不仅是在折磨人的身体,更加是在摧残着人的意志,犹如抽蚕丝一般,一根根的将人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消灭殆尽。
再坚强的人,恐怕也无法在这里维持住残存的意志;再残忍的人,看到那样子的画面,都无法无动于衷吧!
这‘罪狱’,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存在呢?
难道说,仅仅是为了那些已然死去的人,而折磨这些尚在苟延残喘的人吗?
这么做,究竟能有什么意义呢?
那些死者会活过来吗?会心生感激吗?
无论怎么想,我都知道,不,不会的。逝者已矣,而生者却会承受着已逝者的痛楚与怨恨,艰难的生存着。
迷糊中,靠着树干迷糊的睡了过去,梦里居然见到了久违的李墨白,睡梦里的我扬起嘴角,挂上了一个温暖幸福的笑容。
浑然不知有人在我睡着之后,本来想将我抱回房里,却在看见我嘴角的笑容时,愣了许久许久,最终叹息着离开。
醒来时,我只觉自己手脚冰凉,身体发冷,身体犹如结了一层冰,手脚沉重无比,全部都僵硬了。我用了好长的时间,才能控制手脚颤颤巍巍的扶着树干站起来。
站起来以后,才感觉自己手脚发软,头昏昏沉沉,鼻尖似有鼻涕要掉下来,喉咙干哑涩痛,难受至极。
该不会是感冒了吧?
我迷迷糊糊的想着,下一秒一个喷嚏冲口而出,我抬手抹去鼻尖的鼻涕,苦笑了一番。
真的是感冒了!
距离上次感冒,已经有很久了吧,一直以来都有李墨白的照顾,很少会有感冒之类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即使感冒,他也会及时的熬药,很快就会好起来。
如今,只能靠自己身体的免疫系统,早日赶走感冒病毒了。
我强打起精神走进房中,看见时间尚早,估计安楚尚未起来,端起木盆前去膳房打热水。
去膳房的路并不是很远,我却走了十多分钟,将木盆装满热水,我吃力的端起来,幽幽地往回走。
一路上遇着的丫鬟下人们对着我指指点点,时不时地偷笑两声,讥讽之情明显的摆在她们脸上。
我的头昏昏沉沉,哪里有心思去听她们说些了什么,只是凭着仅剩的意识,鬼魂一般往回飘着。
却不知道忽然有人从路边对着我笔直地撞过来,我躲闪不及,被撞了个严实,手里的木盆脱手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