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追兵冯君-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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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要如何行走?又要如何展开调查?
「这样我就没办法走路了。」独孤扬苦笑道,「能否换个方式?譬如点穴之类的?」
公孙玥想了想,也好,独孤扬要是不能走路的话,自己还要背着他走哩!看他的确不会武功,点穴应该就可以了。
公孙玥不假思索的伸出手,迅速的封住独孤扬的几个要穴。
「我封住你这些穴道,只会让你双脚气力丧失无法逃跑。不过……」
瞪了独孤扬一眼,公孙玥厉声恐吓,「若你真不信邪想逃,不出两个时辰,你的双腿就会因为气血凝滞而瘫痪,我一样抓得到你!」
真的这么厉害吗?
独孤扬只是默不作声的点点头,抬头望瞭望天色。
「时候不早了,我们先找个地方落脚吧!」他偏过头询问公孙玥,唇畔已带着惑人的笑意。
第二章
「走快一点!」
响亮的喊叫声回荡在扬州城内热闹的市集中。
「是、是、是。」不快不慢的语气衬着懒散的音调,不难想象主人的优闲从容。
「既然说是,为什么还杵在那里不动,像个乌龟似的!」走在前头的公孙玥不耐地回头瞪视正好整以暇在逛大街的独孤扬,然而对方只是报以浅浅一笑,丝毫不以为意。
来来往往的人们莫不对这僵持的两人投以好奇的目光,不过只要稍微一细看,没有一个是不对之惊艳的。在后头的男人太引人侧目了,不只是那身华丽的衣裳,就连他一举手一投足,都能紧紧牵动每个人的目光,只因太过潇洒风流。尤其是那双惑人的桃花眼与唇畔微扬的笑容,真会让每个男人赶紧抓牢身边的女伴,以免一眨眼间就见她们琵琶别抱。可是……
回头看看走在前头的那个人,又让他们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努力想平缓急速跳动的心。怎会有个男人生得这般绮艳如花,足以让全城的女性扼腕,而男性们皆为之心动?该不会是女扮男装吧?可是略沉的嗓音与颈间的喉结,却又告知着他是个男儿身。瞧那双水灵灵的大眼,彷佛是将所有瘦西湖湖水皆注入般,眼波流转间美得令人神魂颠倒,心神皆醉,可以痴痴望上一日也不厌倦。
独孤扬简直可以读出那些路人写在脸上的心思,只见他魅人的桃花眼缓缓地将四处看了一遍,搜巡过每个人,最后落在公孙玥的脸上。
公孙玥是很美,不过若他别老是将那双大眼,瞪到犹如吃人猛虎般那么吓人,绝对会比现在更加美上万分。他个人是比较喜欢那些温柔安静的女人,所以像公孙芳华这种老爱算计他人的性格,他可是敬谢不敏。就不知公孙玥是怎么想的,竟认为他曾染指公孙芳华?唉!就算天塌了、地崩了,拿着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会动她半根寒毛。
不过,这个公孙玥和他之前所遇过的人,真的都不太一样。公孙玥总是怒红了一张俏脸,沾染怒气的双眸在阳光下是最耀眼的存在,当然,他的咆哮声也是原因之一。但是,他浑身上下充满的生气与活力,是那些大家闺秀所不能比拟的……奇怪,自己怎么老是将他拿来和女人比?
看看公孙玥火爆的脾气,不似他父亲的温文,也不像他姐姐的深沉,该说是优点全没有,却揽了一堆缺点吧!公孙芳华如何放心将这个弟弟就这样丢了?不怕公孙家的产业在一夕之间,因为他的冲动而全毁了吗?
怪哉,他在替公孙玥担心些什么?
可是……和他相处这几日下来,不担心也很难。
公孙玥算钱时,给老板的打赏比该付的钱多,只因为看那老板身上的衣服太过破烂又一直在咳嗽,要他赶紧请个好大夫看看。
公孙玥看到路边的乞丐,二话不说的就将大把银子往乞丐怀中塞,还嘱咐对方要好好工作,全然不见那人好手好脚的,只是因为懒散而出来行乞。
再这样下去,公孙家真的离破产之日不远了。
独孤扬兀目陷溺在自己的思绪中,但前头的公孙玥显然耐性尽失,已然跨着大步走来。
这独孤扬一路上拖拖拉拉的,不知道是不是又在搞什么花样?明明五天就可到的路程,已被他浪费掉三天,到现在两人竞还走不离扬州!
「你再不走快些,是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到苏州!」公孙玥抬头瞪着独孤扬,口气很不好,更用力地推着他往前移动。
「嗯……」独孤扬任由公孙玥推着走,口气慵懒的念着;「没办法啊,你点了我那些穴道,害我走没几步就腿酸,得休息一阵子才能再走啊。」
「胡扯!」公孙玥根本不信。
「是真的!」独孤扬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公孙玥,「你被点过那些穴道吗?」
「我武功那么高,才不会轻易的让人点穴!」问那什么话!开玩笑,他自小习武,就算不是武林第一,好歹也可跻身高手之林。
「那就对啦,你没被点过这些穴,自然不知道我的痛苦。」
「这……」他这么说好像也没错,师父说这些穴道会让人气血流动迟滞,更不能疾奔,可能真是这样,所以独孤扬连走路都会受到限制吧。
公孙玥抬头看向独孤扬,见他一脸无辜的模样地盯着自己看,可能的确不瑕。
「慢慢走就慢慢走,但你可别想耍什么花样。」他放缓语气,还是不敢对独孤扬太过掉以轻心。
微微颔首,独孤扬自己往前走了几步。
「对了。」
他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忽然又停下脚步,害公孙玥一头撞上他。
「搞什么?痛死啦!」鼻子可是极为脆弱的,轻轻一撞就会让人痛得想掉泪。公孙玥捂着鼻子,又要发火了,「干嘛不说一声就停下来!
」
「我只是在想……」独孤扬好心地替公孙玥揉起鼻子,「来扬州若不到一个地方,实在是人生一大遗憾。」
「什么地方?」公孙玥直觉独孤扬又要要花招,不自觉地戒备起来。
「去了就知道。」独孤扬轻声一笑,见公孙玥依旧满脸提防,旋及马上挂起一脸的无辜与乞求。
「我很可能就快死了,以后便再也没办法到扬州来……」他难过的叹口气,「我不会求你不杀我,但帮我完成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心愿都不能吗?」独孤扬除了用眉眼笑意勾人,第二厉害的武器就是这一副愁云惨雾的神情,不知能激起多少女人的母爱,在不自觉中软化她们的心,御下所有戒备;而像公孙玥这种爱心泛滥的人更不例外。
见独孤扬说得这般可怜,公孙玥果然心下不忍。他又不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会摘下独孤扬的人头也是因为血海深仇不得不报,独孤扬就快步上黄泉路了,帮他完成一个心愿又何妨?何必这么不近人情呢?
「好吧!」公孙玥心头闪过一阵凄楚,便放软音调答应,浑然不觉自己已开始同情起独孤扬,而这么一来,要他痛下杀手简直就是不可能了。
「多谢。」独孤扬又扬起一抹迷人……呃,该说是奸诈的笑容。
可惜,公孙玥根本无法分辨,更遑论提防。
华灯初上,人声鼎沸,白天的扬州城迷人,夜晚的扬州城更是醉人。
夜晚的街市中仍旧人潮汹涌,每家店仍是高朋满座,让店家莫不堆满着粲笑送往迎来,尽心接待每一位客人到他们满意为止。
可是,灯火通明的醉云楼中,却有个难以讨好的客人,让人人提心吊胆,不敢接近。努力地挂起笑容,醉云楼当家的云娘强打着精神走向前。
「公子,请问……小店可有哪里服待不周吗?」怎么这两位身穿华服的贵客。一个是笑得令人浑身虚软,一个却冷得让人全身直打哆嗦?
这样根本就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错啊!
公孙玥冷冷的扫了云娘一眼,又气冲冲地瞪向正啜饮着美酒的独孤扬。
眼前的山珍海味的确是丰盛到令人咋舌,而他们目一踏入就受到极为热烈恭敬的招呼,但是公孙玥就是火大,只因这醉云楼和一般的酒楼不同,这可是扬州城内名号响亮的勾栏院,而眼前这个风韵犹存的女子就是这里的老鸨,独孤扬嘴里喝的美酒,全是一群妖艳女子争相喂到他口中的!
原来这就是独孤扬宁愿死,也不得不完成的心愿!
云娘见公孙玥仍旧一脸冰冷,忍不住在心里嘀咕,在这厢房里服待他们俩的都是醉云楼里的红牌了,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也对啦,瞧这个公子长得花容月貌的,这些姑娘与之一比都相形见拙,难怪他看不上眼……该不会是哪家闺秀贪玩,女扮男装来这里瞧瞧世面吧?
「嬷嬷!「独孤扬见公孙玥一直挂着那副吓死人的表情,干脆挥退她,「听闻醉云楼的花魁能文能琴,叫她过来让我见见。」
「这……」云娘有些为难,「我们醉云楼的花魁身价可是极高的,而且她只卖艺,不卖身。」
「呵!」独孤扬一手支着下颚,侧头微玻鹉撬蚌盏奶一ㄑ劭醋旁颇铮甘遣皇侵宦粢眨也桓胰范ǎ健N艺饫锟隙ㄊ枪坏模憧煜氯ソ邪桑 �
要……要死了!那双充满热力的眼眸简直让人招架不住,心儿扑通地狂跳,被他这一看,害她这个鸨母都想再度重操旧业。
云娘热烫着双颊,一手抚住胸口,连忙离开厢房去唤花魁了。
云娘一离开,公孙玥立刻发作。
「你这人真是下流!」他咬牙骂道,「只会来这种地方寻欢快活,无聊!」
「扬州最出名的,就是这些勾栏院啊。」独孤扬顺手揽住身边的女子,低头轻声与她调笑,「来扬州不来看看这最有名的醉云楼,当真是白来了,你说是不是啊?」
「那公子您说,我们是否让您觉得不虚此行?」莺声燕语,着实让人骨酥腿麻。
「我是这么觉得,不过……」独孤扬笑着看向对面的公孙玥,「对面这位公子可不这么觉得哦!」
一旁的一名女子听到此言,立刻会意地挨向公孙玥,「公子,让小的服侍您喝酒。」
她一边说着,一边斟了杯酒要给公孙玥,不过,对方显然还是不领情。
「别烦我!」公孙玥粗鲁地将那双手推开,霍地起身,「现在,马上离开这里!」
他再也受不了这些香得熏死人的味道,还有这群浓妆艳抹的女人!
「这儿的花魁就要来了,难道你不想看看?」独孤扬依旧坐在椅子上,丝毫不想起身。
「有什么好看的!」公孙玥不屑地撇撇嘴,「姐姐比她们每个人都好看几千、几万倍!」
这倒是实话。独孤扬心中也同意这样的看法,放眼望去。这里的女子实在都比不上一个公孙芳华,也比不上眼前这个因为怒气而更显朝气的公孙玥。不过,人都来了,不会会传言中的花魁,也着实可惜。
所以,他仍旧不打算要走。
「那……想必公子的姐姐也如同您一般,生得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啰?」娇滴滴的声音自一旁传来,并且含着明显的讥嘲之意。
公孙玥闻言,立刻生气地看向声音来源,发现原来是刚才被甩开的那名女子。
「这种地方,再多待一刻我都嫌脏!」公孙玥显然仍是余怒未消,只见他又狠狠地踢飞几张椅子后,才头也不回的迈着大步离开。
此时,那呆坐在椅子上的女子才恍如大梦初醒,惊呼一声地偎向独孤扬发着颤。想不到,那名看似柔弱的少年,竟身怀绝世武功。她急着想寻求独孤扬的安慰呵护。
「走开。」优雅的语调自她头顶淡淡响起,她讶然地抬眼看向已敛去笑意的独孤扬,却见独孤扬那双惑人的桃花眼已然不再蕴涵热力,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寒意。
「别靠着我,下去。」刚才不开口,只因为他不想为此而坏了看花魁的兴致。但现在都演变成这样了,他也不用再默不作声地让这种人靠在自己怀中,污了自己。
他最深恶痛绝的,就是这种口出恶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