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祖坟 作者:斋子88(晋江vip2013-05-31完结,盗墓)-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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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锁栓重新□去放好,把椅子摆回原位并擦干净上面的鞋印,再爬上窗台回头抹了抹桌子上的痕迹,然后开始从窗台上往下挪。不过这上去容易下来可不简单,因为看不到对面的树枝,脚总是一下下踏空,让我攀扶的双手变得有点吃力,一直静静等待的天目在旁边可能是实在看不下去了,它转头从我脚下穿过搭在对面的树枝上,意思大概是让我顺着它的躯干踏上树枝,这让我有点感动,是想踩又怕踩坏它。轻轻试过几次后我用脚贴在它身上跟着它的牵引终于够上了枝头,可刚松口气抬头一看却发现窗还没关,但现在身体一直不能平衡完全空不出手来。“天目,帮我关一下窗。”我转头时刚好看到它缩回来的小黑头,顺口也就来了这么一句,此时我已经不怀疑它能不能听懂我说话了,而是非常肯定它就能听懂我说话。
天目得我命令又将头伸进去阁楼里,有条不紊地将两扇窗拉好再关紧,我撑着墙等它好了才退到之前的那个楼梯窗台上,然后重新跳回地面。好险呐,幸好有天目!我拍拍胸脯舒了半口气,打住,还不行,趁着现在没人我得赶快走别被人给逮着了,憋着剩下的半口气我一溜烟跑了回去。
当晚等到夜深人静时,做贼心虚的我趴在床上用康熙字典一字一句翻译起那本《刘氏笔记》,尽管现在我的夜视力比常人好,但还不至于好到连黑夜里的文字都能看得清。我让天目在旁边用嘴巴咬着帮我打手电筒,还好之前在学画陶瓷的时候学过一些古文,大致还是看得懂一点。天亮时我将开源篇上所有的字都一个一个用纸笔记起来,再加些语法进去翻译成文。
大致意思如下:
公元二十二年,象征帝王的紫微星宿地界,一天夜里突然风雷大作人人都不敢出门,刘氏文人(名讳不详)因担心家中母亲冒险赶路,电闪雷鸣风雨交加过后,一条与蟒蛇大小无异的怪物掉落在刘文人经过的大树上。当他仔细看时发现此物与书上形容的龙十分相似,马头为龙头,鹿角为龙角,虎嘴为龙嘴,蛇身为龙身,鱼鳞为龙鳞,鹰爪为龙爪,一一应验之后,刘文人大胆将奄奄一息的小龙取下带回了家。而后,刘文人与其母消失,外界传闻是搬到深山老林里与龙学长生之术去了。后经许年传出刘文人留有遗言,凡他子孙都得世代葬于平龙岭上。下面还有批注,是因此:也就有了我们的刘氏一脉,在龙神的庇佑下我们一族越来越光辉灿烂。
有这么玄乎的平民神话么,古人就是爱迷信。古往今来龙都只是书上记载没有人见过它的真貌,那刘文人咋就敢肯定那就是龙,而不是某种怪物。等等,巧合?这个刘文人莫不乃我家祖先?如果真是那可了不得,天大的秘密啊!难道“龙”说得就是我手上的天目?这也太不像了吧!它明明就是一条蛇,与龙除了躯干有点类似之外根本就没有共通之处,而且此故事里面一点也没有提起任何有关天目或者天目者的信息。如此反倒有些异常,据奶奶说守卫刘家的是历代的天目者,若刘文人是我家祖先不可能与之无关。
后面的篇幅都是些我看不懂的东西,即使将文字一个一个翻译出来还是弄不明白其中的意思,就像是某些奇怪的咒语让人摸不着头脑。中间有几张纸还全是一些连看都看不懂的字体,跟电脑随机乱码似的。我又往后翻了翻,终于在最后一页不起眼的地方看到了‘天目’俩字。天目:天地正义浩气所化,龙血滋养其身躯直至长大……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再欲往下却没有了,也不知那后半部分被谁生生给撕了去。一本好好的古书就这么给毁了,看得我是那个心疼啊!好歹也是一本有历史的书,多少都能卖几个钱来花花。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这么欠收拾,竟然做出这种损人利己的混蛋事情?
如果单单就这本书而言,你要说它有用吧!里面根本就没什么特别有价值的东西,除了第一篇——开源篇外上面记载的都是些不知所云的东西,完全没必要特地撕走,但你说它不打紧吧,村长大伯也不会特意把它留在放族谱的大墙柜里,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看样子还是要顶着头皮去承认错误,结结实实挨村长的一顿臭骂才能知道答案,唉。
厚重的天空像洗水牛仔布一样开始泛白,我伸手将天目嘴里的手电筒拿出来,再将书贴身藏好,然后用指头点了点天目的脑门交待着:“你要注意看管,别让人给拿走了啊!除非我同意否则谁都不行,明白了没?”我这厢说得口水四溅它却连眼皮抬都不抬一下,只张嘴打了个类似人类的哈欠便趴软在我放书的那块肚皮上,习惯性地蹭了蹭俩颊就不动了,好像是睡着了。它们动物也真神奇,说睡就能睡着都不用酝酿一下。
第二天我还没去村长家村长老伯就来了,不会吧?我善后工作做得也挺干净利索的啊!并没有留下什么一点蛛丝马迹,他怎么就知道是我干的好事呢?我在心里一个劲地纳闷来着。可更让我不能理解的是,村长老伯竟然一点怪我的意思都没有,这跟他多年来给我的严肃警谨印象极其的不相符。
我高频率地眨巴着双眼以表示我的困惑,他老人家也是个真肠子,看我这副二愣子的傻样就开门见山地跟我说:“说实话,在我有生之年我没想过有人能从我手里拿走这本书,因为阁楼上的那把锁只有我能开,也只有我会开,只要错一步整个阁楼都将会付之一炬毁得干干净净。记得当年在我接手族谱和这把锁的时候我父亲就告诉过我,如果谁能不用钥匙将这把锁打开,柜中书谱任他(她)使用,因为他(她)是天目者,他(她)有这个权力我也有这个义务。”村长大伯说到这里刻意停顿一下眼神复杂地看着我,粗声喟叹一声之后继续往下说:“红蛇本就是我们刘家的守护神,它要守着这座后山也守着我们刘家,它是不会咬我们刘家的人,可是却咬了你……而且你也知道,你奶奶她老人家七岁入刘家,在刘家有八十三年之久,是族里面年纪最长资历最高也是知道最多的一个人,何况她还是见过蛟龙的有福之人,她的见识和能力不是我们这些普通人所能比拟。当你一被红蛇给咬伤她老人家就走了,这里面肯定有些事情与你有关,你虽不是天目者所必备的四‘十’之人,却也是很罕有的三‘十’人,想必是有什么难以解决的事让你奶奶选择帮你补上你缺的那第四个‘十’,她老人家也就因此去了……伯伯没有怪你的意思,这一切都是天命,如果你能做个普通人那是最好的,但不能的话也不要害怕,还有我们呢!虽然我们帮不了你什么,不过在我们眼里你跟普通人无异,你会一直都是我们刘家的好女儿!……可能你自己都没有发觉,最近几天你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正义浩气很是凌厉,你走过的地方连烛火都会为之晃动,不信你晚上可以悄悄试试。”村长本着一副你要坚强的表情看着我。
我不否认他猜得很对,他的爱戴让我无言以对,只好反问着我最关心的问题,“那村长伯伯,这本书为什么只有半边,还有一半去了哪里?”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父亲说那下半本书遗失已经有一百多年了,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原因?我找了这么些年也没找回来,它们可是我们刘家的祖书,世间只此一本,上面记载的东西虽然不一定是真的,但是流落出去难保不会有人起歹心,我只希望那半本书不要引来什么祸害才是!现在这上半本书我就交给你保管,看完了你也不用再还回来,妥善收好就是,下次还想要看族谱的话不要再去爬窗户,危险,直接问我要钥匙就行。而且,你要学会隐藏你的气息,这要是让那些会玄术的人看见可不是什么好事。”村长又是一声长叹,摸着我的头说:“傻丫头,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你要好自为之。有什么事可以来找伯伯,伯伯会尽力帮你,走了。”目送村长出去,我有种难以释怀的感动,好人呀!
只是这个世上不是只有好人,也有坏人,而且那些个坏人正暗地里打着我家祖坟的主意。
我虽觉得不对劲,但却没想到那个王教授竟然给我们刘家人使了招——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前几日他们那些买石牛石马,什么抓蛇救人,果然都是骗人的把戏。他们一定是假借着这些名头先掩人耳目在这里勘探地质,等摸熟了白日里假装离开让所有人都以为他们走了,晚上却又折回来在这里疯狂地挖着地道。
要不是我半夜里爬起来想再查看一下双头蛇的真相,一时还真不会发现他们在做什么,我不知道也看不出来他们具体是从哪天开始动工挖掘,但看他们这架势应该已经是在收工了,这么快就已经挖成,果然不是一般的盗墓贼所能比拟的水平。
我实在是想不明白我家祖坟下有什么东西好让他们惦念不忘,一堆腐朽的尸体里面能得些什么,让他们这么奋力地往下挖着,世上真有能让人长生不老的东西,可能吗?
更可疑的是,世上竟然会有这么巧的事?刚好他们选的洞口就开在上次双头蛇钻进去的地方,此地很是隐蔽,位于后山唯一的一处高崖边上,下面是一口水潭,平时大人们都不让我们上这儿来,在这里打洞根本就不会有人发现。看下面浑浊的水便知道,他们将挖出来的泥巴都倒进去了。这些人将我们这的底倒摸得够彻底啊,竟然知道此潭看起来虽小其实是个无底洞,老一辈们都说这里原是龙洗澡的地方,里面深不可测。一群人如此精密的策划,要说没什么企图骗鬼都难相信。
他们一直没有开灯摸黑地干着,我没想到李岚这丫头为了叶刚连恐怖的地穴都敢进,看她那一脸的从容我真的想问她“难道你不怕黑了吗?难道你也不怕死吗?”
我就站在他们头顶上方的一棵野枇杷树后边盯着他们,可他们一点也没有发现,也是,人性的弱点通常是怀疑自己的背后有人,却很少有想到自己的头顶处有机关。手摸着旁边一位祖先的石碑,我满心凄凉地感叹着:“看来我只能选择不做个普通人,村长伯伯说,在他们眼里我会一直是个普通人,可是我不能只做个普通人,否则对不起奶奶和那么多惨死的双头蛇,还有无辜受害的那位仁兄。”
下地穴
“叶刚,李岚,我自问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事;更从未干过一件伤天害理的事,究竟为哪般?要你们来替天行道掘我们家的祖坟呐!”我双手抱怀从容自树后闪了出来,故作轻松地一步一点头踱至坎沿,居高临下地扫视他们一圈嘻笑着询问道。
我的这一突然开口惊得下面这些作贼心虚的人纷纷停止动作,他们当中大部分人都不认识我,霎时数十只眼睛齐刷刷恶狠狠地注视着我这位不速之客,散发着野兽一样光芒的瞳孔里充满着对我又惧又狠的敌意,让我都怀疑他们是不是打算在下一秒就将我灭了口。蹲在最边上整着背包的李岚显然是没想到我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整个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我,而站在洞口旁边负责运土的叶刚则一脸紧张神情复杂地瞟了我一眼,并未出声。没人愿意接我的话,气氛在一刹那凝固,只有凉嗖嗖的山风在僵硬的众人间穿梭。
他们的王教授倒像是早就料到我会来似的,才刚听到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