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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与狼共枕-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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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秒钟我是真的想冲下去跟他说:“我们再重新开始一次,好不好?”
  我自嘲的笑笑:不好!一点都不好!
  我被同一个石头绊倒了两次,第一次是无知,第二次是愚蠢,如果还有第三次,那就是……无药可救!
  人生最艰难的两年我挺过来了,我已经可以笑着弹完化蝶,已经可以站在他面前骄傲地扬起头,何必再去让爱与恨碰撞一次。
  看看谁输谁赢,谁粉身碎骨!
  我从衣柜里拿了件睡衣,走进浴室。
  躺在宽大的浴池里,让水流慢慢地漫过我的身体,湮没被他吻过的每一寸肌肤,掩盖每一个宣告他的爱与欲的吻痕。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喜欢躺在水里的感觉,被温暖包围,任意的沉溺。
  沉溺到水变冷,冷了身体,也冷了心……总算闻不到他渗入我肌肤的味道。
  我穿上睡衣走出浴室,Lucia还站在阳台,她似远山的眉目微皱,精美的容颜上竟多了几分忧虑。
  “有什么好看的?” 我的声音有点冷,大概是在浴室凉到了。
  “没有……”她隔了半分钟,才恍然回神,有些尴尬地走出阳台。“芊芊,韩濯晨真是你爸爸?”
  “是!”我躺在床上,拥着被子,拿起看过几遍的剧本看。
  “没想到……他有你这么大的女儿了。”
  我的视线从剧本移到Lucia的脸上,我印象里,她不仅很漂亮,还很有气质,言谈举止间的干练和理性非常迷人。
  没想到遇到韩濯晨,她这样的女人也会有如此迷茫的表情。
  为了挽救另一即将堕落的灵魂,我非常好心地打消她虚幻的想象,一本正经地告诉她:“他不是看上去那么年轻。”
  “我知道。” 她又去阳台,看向楼下。“我早就知道……”
  我咬牙,正打算冲下去赶他走,酒店的电话响了。
  Lucia快步走跑过去接起来,有些颤音地说了句:“您好!”
  “……”
  “请等一等。”
  见她把电话递给我,不用想也知道又是那个无聊的男人。
  拿过电话,我非常有礼貌地对他说:“你能不能专心点享受你的生日Party,别没完没了给我打电话……”
  电话里的人没有回答,忽隐忽现的呼吸声在电波里格外的振颤。
  有一个人,也只有一个人,不必任何言语,我就能从微弱的呼吸声里听出他是谁。
  “有事吗?”我的声音明显低了很多,将话筒更贴近一点。
  电话里沉默了一阵,低沉的声音才从话筒传过来:“我不会跟你离婚,绝对都不会。”
  电话挂断,坚决不改,无情依旧。
  我放下电话,跑到阳台,看见他的车已经绝尘而去。
  “Lucia!”我对看着我的Lucia说:“明天帮我联系一个律师,我要最好的。”
  她垂下眼睑,避过我的视线:“如果你是打算告的人是韩……濯晨,我劝你还是省点力气。没有哪个律师敢去招惹他。”
  “我没打算告他。”我的脚踝刺痛难忍,我不得不坐回床边。
  哪个律师要是敢跟他打官司,那肯定是嫌自己活的时间太长。
  这种事,我当然也不会弄得人尽皆知,我是想对他表明我的态度,仅此而已。
  我揉着脚踝,淡淡地说:“我就是想咨询点法律常识。”
  “这样啊,那我有个朋友是名很不错的律师,明天我跟他约个时间。”
  “谢谢!”
  我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没再说其它的话。
  刚认识Lucia的时候,我觉得她虽然年轻,却是个非常出色的助理,她不仅会察言观色,心细如发,而且交际范围很广,不管遇到什么问题,她都能很轻松的解决。
  现在,我忽然感到有点好奇,以她的才干和社交能力完全可以找到更好的工作,是什么原因让她如此屈尊降贵地为我一个小小的钢琴演员服务,且没有表现出一点心有不甘。
  孟勳到底给了她多少好处。
  想着,想着,耳边又想起他的呻吟喘息声,脑海中又闪过一小时前那活色生香的画面。
  我用力摇头,这个画面根深蒂固一般,怎么都挥之不去!

  第 33 章

  静夜里,任何一点微弱的声音都会惊醒我,哪怕是手机震动的响声。
  我睁开眼,半明的天空,让房间的一切都变成灰白色。
  这个时间,谁会这么变态打电话给她。
  Lucia极力地压低声音,可凭我对声音的敏锐,还是听见了一些断断续续的对话。
  “睡了……”
  “……”
  “没看出什么反常。”
  “……”
  “……说要……让我给她找个律师,想咨询……”
  “……”
  “我明白。”
  “……”
  “脚……好像是扭伤了,我看见她揉了一会儿……”
  “……”
  “是,我会的……”
  我幽幽叹息,如此冷的夜晚,在这个人心最脆弱的时候,我心底某一个角落真的被孟勳这种默默的关心软化了。
  这几个月,他为我做的点点滴滴我都看在眼里,可我总觉得那些追求太虚假。
  偏偏在这样寂寞的凌晨,他几句悄无声息的询问,才充满一种强烈而真实的在意。
  孟勳……他这个人我实在没什么可挑剔的,上天对他真好,所有完美的优点都给了他。
  为什么我不爱他呢?
  我躺在床上想了好久,好久,终于想出不爱他原因。
  因为他不是韩濯晨!
  ************************************************************
  第二天我刚睡醒,Lucia就告诉我,她给我约好了律师,一小时后在附近的咖啡厅见。
  我立刻梳洗好,长发高高束起,穿上我最钟爱的牛仔裤和棉质的长衬衫。
  对着镜子照了照,我笑着对自己说:“你才二十岁,很年轻啊!”
  走出房门,正想着该怎么面对我未来美好的人生,一堆陌生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将我团团围住。
  “韩芊芜小姐,请问您和娱迅公司的孟勳什么关系?”
  我仔细考虑怎么回答他们的问题,可是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您为什么会在孟勳的生日Party上的弹钢琴,您是不是就是娱迅不惜巨资力捧的那位神秘的‘纤尘’?”
  “你昨天叫韩濯晨‘爸爸’,他真的是您父亲?”
  “听说您在和孟勳交往,是不是真的?”
  “……”
  好吵,吵得我没法思考。
  我极力稳定情绪,跟他们说:“麻烦你们一个个地问,我听不清楚。”
  一个人立刻抢先说:“您是韩濯晨的私生女吗?听说韩濯晨从来没结过婚。”
  这个问题问得实在够尖锐,怎么回答都有问题,不回答又好像在默认,我只能反问:“谁说他没结过婚?”
  “他已经结婚呢了吗?”
  “是真的吗?”
  “为什么从来没人见过他太太。”
  “……”
  我忘了这些记者最喜欢捕风捉影,我含糊不清的一句话往往能让他们编出惊天动地的故事。
  我打断他们没完没了的探索:“这个问题你们去问他。”
  在我后面出来的Lucia忙走过来,帮我解围:“对不起,这些事韩小姐并不清楚。”
  “那您跟孟勳是什么关系?”又有个人问。
  “没关系……”我非常坚定地回答,可是偏偏某人非常不配合,恰好从电梯里出来。
  几个记者立刻迎过去,还有几个记者在不停地拍照,兴奋地好像看见了一副世纪经典的画面。
  我被一个记者撞了一下,脚踝上一阵刺痛,咬紧下唇才没叫出声。
  Lucia忙扶住我,忧心忡忡地问:“芊芊,你的脚没事吧?”
  我摇头,看情况估计又要一个月不能下床走路。
  孟勳从记者中间走过来,对嘈杂的记者说:“无可奉告。”
  他的确什么都没说,可是他极力维护我的举动,明显在向他们宣告:我们的关系你们看不出来吗?
  此时此刻,我真希望来的是韩濯晨,他要是来了,他的保镖肯定会把这些记者推到一米外。
  他只要冷酷地说一句:“你们再问一个问题试试看!”
  眼前这些讨厌的人一定马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可惜他不可能来!
  Lucia看看我的脚,悄悄对孟勳说,“您先带她走吧,记者我来应付。”
  她转身对记者说:“孟先生想跟韩小姐谈一谈。他们明天会开记者会,到时候有你们的问题他们会如实回答,在此之前他们不会做任何答复。”
  她的话很有效,那些记者立刻问她时间和地点,她答得非常顺口。
  孟勳趁机带着我快步跑进电梯。
  我靠着电梯上,脚踝因剧烈的跑动而刺痛难忍,痛得我汗水滚滚而下。
  “芊芊,我们订婚吧。”
  “都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我离婚的事情还没有着落呢,他还给我添乱。
  “我是认真的。”他托起我的脸,温柔地帮我抹去额上的汗水。“我真的很爱你。”
  我皱着眉摇头看着他,他为什么不先问问我的脚伤怎么样!
  我已经痛得要站不住了,哪有心情听他表白?
  一道白光在脑海里燃起火焰。
  以孟勳的细腻心思,他见到我第一眼就该问我的脚伤,不该明知我脚扭伤还拉着我跑,除非他不知道……
  他不知道?
  那个电话是谁打的?!
  Lucia看着楼下的眼神,她跟我说话的语气……
  回忆起Lucia对着电话说的话,我浑身无力,难以抑制地喘息。
  是他吗?
  他早就知道我会回来,他安排了Lucia在我身边,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是监视我,还是关心我?
  一系列的问题让激动地我忘记了眼前的一切。
  等我感觉到双唇上覆盖上异样的温度,我猛然从震惊中觉醒。
  我用尽全力推开孟勳的一瞬间,电梯的门也开了。
  我正考虑要不要给孟勳一个耳光,周身被一种极度的寒冷包围。
  我愣愣地转头……
  韩濯晨站在电梯外……
  他看着我,只是看着……
  他的每一下呼吸都拖得很长,黑眸周围弥散着红色的血丝,他的手指握紧,紧的可以看见毫无血色的指骨……
  我被吓得血液凝固,思维冻结,连自己刚被非礼的耻辱都忘记得一干二净。
  看情况他是要冲进来把孟勳和我毒打一顿,以泄心头之恨。
  作为我合法的老公,他绝对有这个立场,有这个权利。
  我安静地等着他的怒火爆发,把我炸得体无完肤。
  可他没有动,站在原地如同一个完美的雕像……
  他的爱早已消逝得如此彻底。
  我深深呼吸,自嘲地笑笑,走出电梯,经过他身侧时,他伸出手,握住我垂在身侧的手。
  十根手指的骨骼都纠结在一起,痛从手指遍及全身的血液,一阵阵的麻痹刺激着我心口的神经,我能感受到,那是我的心痛,也是他的心痛。
  我没有抽出手,也不想他放手,在一次次的猜忌和疏远之后,这样的牵手,这样的痛楚,才真实的表达出彼此的眷恋……
  我甚至觉得两年的分离,没有让爱减退分毫,只让思念深入骨髓。
  “你昨天的要求……”他放开手,有些沙哑的声音在我边回荡:“我同意!”
  我眼睛是干涩的,喉咙也是干涩的。
  我努力想说点什么,解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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