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护花剑-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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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应该仍照原来的剑法、掌法练,把这位老道长教你的一剑、一掌,另外单独练习,将
来行走江湖,更要切切记住为师的话,这两招威力太强了,能发不能收,不到紧急关头,不
可施展。”
丁少秋道:“弟子会一直记在心里的。”
松阳子又道:“为师待会就要下山去,最多一两天就可回来,你在观中,要好好读书练
功。“
丁少秋问道:“如果我爷爷来了呢?”
松阳子看了他一眼,含笑说道:“本来你爷爷和为师说好的,你到白鹤观来学艺,以三
年为期,但以目前的情形看来,你内功火候尚浅,还要在山上住一段时间,才能回去。”
一天很快的过去,晚餐之后,丁少秋一手提着长剑,走出白鹤观,循着观右一条小径,
轻蹬巧纵,又朝峰顶上来。
他时常一个人到峰顶来练剑,但也并不是每天都上来,今天,吃过晚餐就匆匆的往峰顶
跑,那是因为他听师父说的,昨晚那个枯瘦老道,可能是一位世外奇人,他对自己好像不
错,就想今晚这位老道长可能仍然会到峰上来,自已岂能失之交臂?
不过一炷香的工夫,丁少秋已经跃登峰顶,第一件事,就是抡目四顾,先要看看枯瘦老
道来了没有?目光这一抡动,就看到枯瘦老道果然静静的坐在一方大石之上,心中不觉一
喜,急忙奔了过去,叫道:“老道长,你果然来了!”
他话声甫出,只听耳边也响起枯瘦老道的声音,说道:“小施主,你果然来了!”
两人这句话,几乎同时说出来的。
丁少秋奔到枯瘦老道身前,喜孜孜的道:“老道长,小可今晚是特地来看你老的。”
枯瘦老道呵呵笑道:“你看,老道长不是在这里等你吗?”
丁少秋道:“老道长在这里等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枯瘦老道笑道:“小施主上峰来找老道,是不是有什么事?”
丁少秋微微摇头道:“没有,小可是听师父说的,你老是世外奇人,所以小可要来找你
老。”
“哈哈!”枯瘦老道敞笑一声道:“老道出家之人,自然是世外之人了,但奇却并不
奇,不过老道和小施主倒确是有缘,如果没缘,老道就不会在这里等你,小施主也不会来找
老道了。”说到这里,忽然目注丁少秋,问道:“小施主到白鹤观来,有几年了?”
丁少秋道:“三年多了。”
枯瘦老道问道:“你想不想家?”
丁少秋神色微黯,低头道:“想,我最想念爷爷,还有伯母,姐姐,和福老爹了……”
枯瘦老道道:“那你为什么不回去看他们呢?”
丁少秋道:“爷爷当时说的,要小可到白鹤观来拜师学艺,满了三年,就会来接小可,
到今天已经过了半个月,爷爷和福老爹都没有来找我。”
枯瘦老道点点头,又道:“你师父就是到你家去的。”
丁少秋奇道:“那师父为什么不带小可去呢?”
枯瘦老道道:“你爷爷不来接你,因为他分不开身,你师父匆匆赶去,也为了这件事,
带着你同去,有许多不方便,所以只好把你留在观中了。”
丁少秋眨着眼睛,问道:“老道长,那是什么事呢?”
枯瘦老道看着他,忽然笑道:“老道带你去看一场热闹你想不想去?”
丁少秋问道:“老道长带小可到那里去呢?”
枯瘦老道笑道:“自然是到丁家堡去了。”
丁少秋睁大眼睛,问道:“我家里有什么热闹呢?”
枯瘦老道“唔”了一声,自言自语的道:“丁家的事,由丁家的人出头,岂不是好?”
接着又哦了一声,说道:“老道带你去,一切要听老道的,你答不答应?”
丁少秋点头道:“小可自然都听老道长的。”
枯瘦老道站起身道:“那就要快些走了,再迟就来不及了。”
丁少秋还未说话,枯瘦老道已经伸过一只手来,握住了丁少秋左手,口中喝了声
“起!”
丁少秋突觉从枯瘦老道手中传来了一股大力,把自己身子托了起来,心中方自一怔,枯
瘦老道带着自己忽然朝峰下跳了下去。
这一下丁少秋但觉自己身子急剧往下垂直落去,一颗心也跟着往下直沉,急风吹到脸
上,几乎令他睁不开眼睛!
不多一会,好像已经落到平地,但老道长带着自己,依然脚不着地的往前飞掠,风声盈
耳,依然无法睁开眼睛,迎面扑来的急风,连呼吸都被压迫得有窒息之感!
丁少秋心中暗道:“老道长带着自己好像在飞!”
这样足足奔行了将有一顿饭的时光,耳中听到枯瘦老道的声音说道:“快到了,不过小
施主务必记住,咱们停下来之后,你说话就得小声一点,别让人家听到了。”
丁少秋听得暗暗奇怪,白鹤峰和丁家庄少说也有百十来里,骑马也要赶上半天才会到,
如今只不过顿饭工夫,就赶到了?
丁家庄是自己的家,回来了却不能说话?心中思忖之下,突觉脚下站到了实地,飞行之
势,也及时停止下来!
只听枯瘦老道的声音在耳边细声道:“到了,咱们总算来得还早。”在他说话之时,左
手一松,放开了丁少秋的手。
丁少秋急忙定了定神,才缓缓睁开眼来,这一瞧,不禁又使他大大的一怔,原来直到他
睁开眼来,才发现自己停身在一棵茂密的大树之上!
只有自己一个人,早已不见枯瘦老道的影子,这棵大树是在一片大天井的左首,迎面大
厅上灯光十分明亮,却空无一人,只有厅门口站着一个身穿青竹布长衫的汉子!
这地方自己最熟悉也没有了,正是自己从小生长的地方——丁家庄的大厅,那青衣汉子
不是强大叔丁强,还有谁来?
就在此时,只听枯瘦老道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施主,从现在起,你不可出声了,还
有,待会不论看到、听到什么,务必忍耐,没有老道的话,你不可现出身去,更不可泄露行
藏!”
丁少秋听他说得郑重,只是点了点头,心中兀自觉得奇怪,老道方才曾说是带自己看一
场热闹来的,自己家里会有什么热闹呢?
哦!大厅上既然没有人,强大叔还站在厅门口作甚?
他好像在等什么人?
这时候已经初更天了,还有什么人会到家里来呢?
正在心念转动之际,只见一名庄丁匆匆奔了进来,朝丁强道:“南天一雕盛世民和他妹
子姬夫人来了,快去禀报老爷子。”
丁强点点头,一个转身,急步往里行去。
不多一回,才见爷爷(丁老爷子)随着丁强朝二门外迎去。
丁少秋心中暗道:“南天一雕盛世民和他妹子姬夫人,怎么会夤夜来的呢?老道长口中
的‘热闹’,莫非就是指他们而言?”
只见爷爷已陪着十个人从二门进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个身材高大,红脸秃顶老者,这
人生得浓眉鹞目,颏下还有尺许长一部苍髯,面目极为严肃,一路行来,顾盼自豪,大有不
可一世之概,大概就是南天一雕盛世民了。
第二个是四十出头的妇人,面貌白皙,弯弯的眉毛,似是用柳炭画的,一双凤目隐隐含
煞,但举止从容,颇有大家风度,只是颧骨略嫌高了些,女人颧骨高,乃是克夫之相,她该
是盛世民的妹子姬夫人了。
她身后随侍两名青衣丫环,一个手中捧着一柄镶嵌精致的长剑。稍后又是一个身穿青布
衣裙,四十来岁的中年妇人,面貌清皙,只是一对颧骨也耸得高高的。
接着是一个头椎道髻,身穿青布道袍的老人,个子瘦小,尖瘦脸,颏下留着黄苍苍疏朗
朗的长须,一眼就知他不是好人。
最后四个是四十来岁的壮汉,一色青灰劲装,但每人的兵刃都不一样,有的身背太极
牌,有的腰插一支铁手,有的大概把兵刃藏在衣衫里面,外面看不到。
丁少秋看得心中暗暗奇怪,忖道:“这些人好像寻衅来的了!”
这时丁老爷子已把南天一雕盛世民等人让进大厅,分宾主落座。
只有四名小丫环和走在最后的四名壮汉,并未落坐,他们就分别站到了姬夫人身后,一
看就知这四个壮汉是保护姬夫人来的了。
这时从大厅左厢也走出三个人来,第一个是身穿灰布道袍,白发簪髻,花白长髯飘胸的
老道,正是白鹤观主松阳子。
第二个是身穿蓝布长衫老者,同字脸,花白浓眉,花白长须,乃是武功门掌门人邵南
山,跟在邵南山身后的是师弟况南强,也有五十来岁,中等身材,看去极为精干。
丁少秋看到师父,心中暗道:“师父果然是到我家来的!”
丁老爷子站起身,先给松阳子、邵南山、况南强三人作了介绍。
南天一雕盛世民也引介了同来的人:坐在他身边四十出头的妇人果然是他的妹子姬夫
人,第三个青衣布裙的是辰州言凤姑,第四个青袍老道是岳麓观主常清风。
大家互相寒喧了一阵,才各自落坐。
盛世民深沉一笑,说道:“兄弟陪同舍妹前来,是向邵掌门人、丁老庄主讨回音的,武
威镖局承保的镖,中途失踪,迄今已逾半月,不知二位向投保的舍妹,作如何交代?”
丁老爷子双眉紧蹙,说道:“盛老哥姬夫人,这件事老朽实在抱歉,武威镖局已是百年
老店,江湖同道,也都知道是武功门开设的,据说,失了镖,自当如数赔偿,只是大儿伯
超,是此次押运镖车的负责人,同行的还有两位镖头和八名趟子手,但从南昌出发之后,就
失去了踪影,连究在何处出事,都没有人说得出来。这半个月武威镖局和武功门,曾派出几
拨人沿途查问,始终查不出一点线索来……”
姬夫人没待老爷子说完,冷哼一声道:“没有线索就可以不管了吗?”
丁老爷子抬目道:“老朽说的只是失事的情形,因为押镖的人,全数离奇失踪,不知究
竟发生了什么事……”
姬夫人冷笑道:“你们有多少人押镖,我并不知道,你们随便编个理由,说押镖的人失
踪了,我也不知道。我把东西交武威镖局押运,言明十天送到长沙的,如今逾期已有半个月
之久,你们还在一再推诿下去。”
丁老爷子道:“武威镖局失了镖,岂会不管?只是至今还查不出头绪,姬夫人可否再宽
限些时日……”
“你们已经逾期半个月了,还要宽限多久?”
姬夫人冷冷的道:“连总镖头都会失踪,这话有谁相信,明明是他觊觎财宝,监守自
盗,拿了红货远走高飞了,这还查得到?”
丁老爷子脸色蓦地一沉,怫然道:“姬夫人,大儿伯超,身为武威镖局总镖头,已有十
年之久,此次失事,目前虽然还没查出真相来,但伯超是武功门人,老朽可以生命作担保,
决不是夫人所说的这种人,在真相未明之前,希望姬夫人尊重武威镖局,尊重武功门。”
“尊重武威镖局、尊重武功门,嘿……”
姬夫人轻蔑的冷笑一声,接道:“要人家尊重,最好先自己清理门户,门人监守自盗,
掌门人和老爹却推诿不负责任,教别人如何尊重你们?”
况南强听他当着大师兄、二师兄一再诬蔑本门,诬蔑威武镖局还诬蔑师侄丁伯超,心头
极感气愤,大声道:“你们不过保了价值一百万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