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护花剑-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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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他正是天南庄铁卫总领队缪千里。
公孙轩大笑道:“丁少秋,当时咱们对你来意未明,自然不得不把你稳住了,如今事实
证明,你是混进天南庄救人来的了。”
丁少秋剑眉剔动,喝道:“胡说,你们施放迷药,把我囚在地室之中,等我破门而出,
才发现右首一间也囚禁着人,我削断铁闩,进去之后,才知道被囚禁的竟是我大伯父,难道
我不该把大伯父救出来吗?”
话声甫落,突听一个冷峭的妇人声音接口道:“丁少秋,你确实不该把你大伯父放出来
的,因为丁伯超是武威镖局的总镖头,是他失落了镖,我囚禁他,就是要他把失落的镖交出
来……”
丁少秋循着话声看去,只见说话的是一个身穿竹布衣裙的中年妇人,她正是天南庄的姬
夫人,丁少秋还依稀认得。
另一个也是青布衣裙的中年妇人,就是向自己问话,手势、眼神十分诡异的妇人,则是
辰州言凤姑。
两人身后,还伺立了两个青衣小丫环。
这几句话的工夫,小街东西两头,已被数十名穿青灰劲装,手持朴刀的汉子堵住了。
这一情形,丁伯超、丁少秋两人显然已落入人家包围之中。
丁伯超没待姬夫人说完,突然舌绽春雷,凛然喝道:“住口!当日盛世民前来投保,即
是包藏祸心的一项阴谋,你们一面投保,一面又派出高手,在中途袭击,劫镖伤人,还把丁
某劫持而来,囚禁三年之久,由此可见投保劫镖,都是你天南庄一手制造出来的,你还敢诬
蔑武威镖局,诬蔑丁某?”
缪千里喝道:“丁伯超,你敢如此对夫人说话?”
丁伯超大喝道:“原来你就是当日劫镖匪徒之首,哈哈,三年来,丁某对你声音记忆犹
新!”
缪千里伸手朝丁伯超一指,喝道:“你们上去把他拿下了。”
他话声一落,立即有三四名汉子手持朴刀,举步朝丁伯超逼了上来。
丁伯超目光如炬,厉声喝道:“你们还不给我退开,丁某要拿的乃是劫镖匪徒。”
他这声凛然大喝,大有威武不屈之势,把逼上去的四名劲装汉子喝得脚下微现趑趄!
丁伯超却在这一瞬间右臂扬处,一记“百步神拳”呼然有声,一团劲气直向缪千里凌空
击去!
这一拳声势极盛,丁伯超掌风出手,才知自己这三年来,被幽囚地室,长日坐在木床
上,心无挂碍的勤练内功,比起从前不知精进了多少。
“百步神拳”堪堪出手,双足急顿,一道人影随着纵起,同时也出现了一道雪亮的刀
光,娇若天龙,朝缪千里当头扑去。
缪千里识得厉害,自然不肯和他硬接,身形闪动,接连施展了三式身法,才算避开对方
一记“百步神拳”和一招以朴刀使出的剑法“毒龙攫珠”。
他身子堪堪站定,丁伯超也随着在他面前泻落,洪笑一声道:“三年不见,阁下艺技应
该精进了不少,怎的不敢和丁某交手了?”
缪千里身为铁卫村总领队,当着姬夫人和手下八十名铁卫武士(三年前他是天南庄十八
铁卫武士的领队,荀吉为副领队,三年来,铁卫武士扩充为八队,每队十名武士,由原来的
十六名铁卫武士充任正副领队,缪千里任总领队,荀吉为副总领队),丁伯超这番话,他自
然受不了。闻言浓眉跳动,仰首怒笑道:“丁伯超,败军之将不言勇,你好狂的口气,缪某
今晚不把你拿下,就誓不为人!”
刷的一声从肩头撤下太极牌来!
丁伯超切齿道:“那你就来试试!”
手中朴刀一转,就幻起五朵海碗大的刀花,朝前送出。
他虽以朴刀当作剑使,但这一招“梅开五福”,使得极为自然,若是以长剑使也,反而
没有如此强劲。
缪千里不好再作闪避,口中嘿了一声,太极牌陡然扬起,由左向右,拥起一片光影,迎
着五朵刀花推出。
他在这一记“移山倒海”,少说也使出了八成功力,存心和对方硬拼一记,比比双方内
力。
刀、牌交击,接连响起五声“挡”“挡”金铁狂鸣,丁伯超震得手臂隐隐发麻,心中暗
道:“这厮内力果然极强,自己若无三年幽囚地室,潜心练功,这一招硬打硬接下来,就得
屈居下风了!”
缪千里硬接一招,却被震得心头狂跳,身不由已的后退了一步,也自暗暗吃惊,忖道:
“三年前他内力明明不如自己,如今居然还胜自己一筹了!”
两人在这一招交接之后,业已试出对方实力,自是不敢稍存轻敌之心。
缪千里眼看对方没有后退,自己却被震迟了一步,面上自然有些挂不住,一退即上,洪
笑道:“姓丁的,现在该你接我一招了!”
话声还未说完,太极牌业已“迎风破浪”,呼的一声,笔直砸去。
丁伯超因为当日劫镖匪徒,就是由此人领的头,那时对方虽以黑巾蒙面,但此人口音自
己牢记在心,一下就听得出来,三年幽囚,心头积压了无比的愤怒。
如今仇人当面,而且交上了手,自然恨不得一招克敌,对方招式纵然凌厉,岂肯不接?
口中大喝一声,右腕一震,朴刀直竖,使了一招“独劈天门“,猛向缪千里推来的太极牌上
砍去!
这一招如此打法,真是从未有过之事,刀牌交击,又响起一声震慑人心的金铁狂鸣,两
人各自被震得后退一步!
丁伯超手中朴刀刀锋卷起,缪千里一方厚重的太极牌中间,也被砍了一条足有四五分深
的刀痕!
丁伯超在这一招上,明的是平分秋色,实则是他暗占了上风,因为以朴刀比剑,自然朴
刀较重,但如果以朴刀和太极牌相比,那么太极牌就要厚重得多了(朴刀还是轻兵器,太极
牌则是外门重兵器),以轻兵器和太极牌硬打硬砸,还能平分秋色,自然是内力胜过对方
了。
丁伯超接连两招占了优势,那还和他客气?人随势上,朴刀连展,刀光飞闪,“武功剑
法”源源出手,左手配合剑势,击出武功门独步武林的“百步神拳“,一团又一团的拳风,
一来一往,呼啸盈耳!
缪千里一身功力,和他也仅仅在伯仲之间,眼看丁伯超拳剑齐出,声势极盛,他又岂肯
示弱,右手太极脾左右开阖,同样使得呼呼生风,左手化掌,掌面灰黯如墨,他练的竟是
“黑沙掌”,此刻也一记接一记的击出。
双方都使出了看家本领,两条人影起落飞旋,此退彼进搏斗十分激烈,一时之间,真难
分得出上下来!
不,他们以快打快,刀光牌影,掌劲拳风,来往如织,互相纠缠,简直连敌我人影都难
以分辨清楚!
丁少秋因大伯父业已出手,对方人多势众,心头自然早有戒备,是以只站在大伯父身后
一丈远处,凝神蓄势以待!
就在这时候,和姬夫人站在一起的言凤姑迎着丁少秋走来,她一张尖瘦脸上流露着微
笑,柔声叫道:“丁少秋!”
丁少秋虽然目注战圈,但他全神戒备之际,自然也兼顾着身外四周一丈方圆的动静,耳
中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尤其声音入耳,心头不期而然的起了一丝警兆!(他练的是道家
“乾天真气”,外邪不侵)忍不住转脸看去。
他纵然不认识言凤姑,但今晚这青衣妇人曾问过自己的话,自然记得,目光投去,只觉
她脸上笑意甚浓,却笑得十分诡异,尤其她一双眼睛中,闪着深邃而诡秘的神光。
试想丁少秋在中了他们迷香之后,对言凤姑的巫术(慑心术)还能及时警觉,此时他早
就运起“乾天真气”,那会被你巫术所迷?闻言冷然道:“你叫我有什么事?”
言凤姑脸上笑意更浓,眼中闪烁的神光更深邃,更奇幻莫测,一直走到丁少秋身前八尺
来远,才柔声道:“丁少秋,这里不关你的事,你可以走了。”
她话声虽柔,却有着一种命令的口吻,会使你在潜意识中,好像非听她的不可!但这是
指一般人而言,下少秋心神宁静如往,丝毫不受她的影响,依然冷然问道:“怎么会不关在
下之事?”
言凤姑听得一怔,他问出这句话来,岂非自己施展的巫术,还不能控制对方心神?但言
凤姑心里笃定得很,凡是意志坚强的人,对他施展巫术之初,都未必就范,但只要你目光看
着她,或者问出话来,她和你多说上几句,就不怕你不坠入术中。
言凤姑依然含笑道:“你不是找你爷爷来的吗?”
丁少秋点头道:“是。”
言凤姑心中暗喜,一面说道:“那你就该快去找你爷爷了。”
丁少秋道:“你可知他是在下大伯父吗?”
言凤姑左手扬起,食中二指在他面前晃动了下,说道:“知道,但丁伯超和你不
同……”
她尽量找话题和他说着。
丁少秋道:“如何不同?”
言凤姑道:“你刚下山,自该先去找你爷爷,丁伯超监守自盗,吞没了姬夫人托保的
镖,自然要把他拿下,好让他交出镖来不可,所以你可以走了,他不能走,现在你明白了
吗?”
丁少秋看她在说话之时,忽而脸上流露诡笑,忽而眼中神光变幻不定,忽而又举手在自
己面前晃动,似是有意吸引自己注意一般,心中暗暗忖道:“她这般举动,莫非又在暗中使
迷药了?”一念及此,不觉目光一注,冷然喝道:“你又在使什么诡计了?”
他目光这一注,神光暴射,精芒如电。
言凤姑猛吃一惊,急忙收回凝视着他的目光,脚下也起紧疾退了两步,骇然道:“你练
的是什么功夫?”
据她所知,普天之下只有练离火门三阳神功的人,才不怕摄心巫术,她怎知丁少秋练的
“乾天真气”,还要胜过离火门的三阳神功呢!
施展摄心巫术,必须全神贯注,把对方的意志,渐渐引入歧路,才能接受施术的人的控
制,但如果在施术之时,不能控制对方意志,遭到反击,就会伤害到施术的人,这和你以掌
力劈击敌人之时,被敌人内力反震一样。
丁少秋练的“乾天真气”,专破一切旁门阴功,只是他初学乍练,和对敌经验不足,才
没有施以反击。
丁少秋大笑道:“你黔驴技穷了吧?”
言凤姑脸色倏沉,冷峭的道:“姓丁的小子,你少张狂,看老娘会收拾不了你?”
话声出口,人已随着直欺而上,左手先扬,伸出食中二指朝丁少秋两眼之间轻轻晃动,
右手突出,状若鸡爪,比闪电还快朝丁少秋左肋间三处要穴抓来!
这一记,她左手使的依然是巫术手法(就像如今的催眠术),旨在引人注意,抓出的右
手才是她真正的目的,乘机拿人。
丁少秋早就注意着她,这时骤见她欺来,出手就抓,心中也不期有些紧张,他没有和人
动手的经验,看人家出手,每一式都好像十分凌厉,匆忙之间,双肩一晃,就闪了开去。
言凤姑在辰州言门中,可算得是前几名的高手。辰州言门,虽然只是江湖上一个小门
派,但一向以正派自居。
言凤姑三十九岁死了丈夫,就和排教一名柁主姘居,辰州言门既以正派自居,自是瞧不
起旁门左道的排教,对言凤姑此举自然也深感不齿。
言凤姑一怒之下,就投到早年手帕交姬夫人这里,成为姬夫人的心腹。
这时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