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楼十二曲-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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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二人已越过一座峻峰,走向下坡的峰腰处,茶客于七拢目遥向下方看去,峰麓一脉巨木丛林,有数十里方圆,这些树林巨木长处,居然鬼斧神工之下,暗含了奇门八卦玄理。
在树林的一边,是条崎岖不平的山野小径,当他一眼看到这幅情景,心白转念下,似乎有了一个打算。
茶客于七侧首含笑的朝向酒丐道:“老要饭,久闻你轻功一绝,冠盖天下武林,于七不才此番想跟你比划一下,不知你老要饭的,有没有这股雅兴?”
酒丐康武听他说出这话,不由一声惊哦,自然地把脚步停了下来,一对怪眼滴溜溜地直看着茶客于七,似乎怀疑自己听错了对方的话。
茶客于七见他脚步停下来,亦跟着赶这时候,停住养神休息半晌,嘴角带了一份笑意,还是照样的说了遍。
酒丐康武用手摸了摸自己二只耳朵,怀疑诧异地道:“茶缸子,你要跟咱老要饭,比划轻功脚程?”
茶客于七显得十分自信地含笑应了声道:“不知你老要饭,有否这种雅兴?”
酒丐康武这时才证实了对方的所说的话自己没有听错,他朝茶客于七十分惊奇的直看了一眼,嘴里嗯了声,道:“茶缸子,你要跟咱老要饭比划脚程,有什么不可以呢,只是……”
他说到这里,轻轻吟哦了声,似乎把原来要说出的话,突然把它改变了语意,才接着道:“茶缸子,你说如何比划呢?”
茶客于七用手遥指峰麓一脉巨木丛林,又朝树林边的一条山野小径指了指,显出十分肯定地道:“老要饭,你越过这座树林,咱在树林边的那条山野小径上走。”
说到这里,又指着遥远的树林与山径尽处一座山峰脚麓,又道:“咱们两人,谁先到那山脚处,就算赢啦!”
酒丐康武显得十分惊奇而怀疑似地,瞪看了茶客一眼,道:“就这么简单?”
他嘴里吐出这几个字,心里却是一阵的嘀咕,道:“茶缸子。你要排上什么阵,咱老要饭甘拜下风,佩服你,你跟咱老要饭比划轻功脚程,却是自找没趣。”
茶客于七颔首含笑的应了声,道:“就是这样比划。”接着含蓄而叮咛般地又道:“谁先到那边山脚处,谁就先等着。”
酒丐康武还是显得异常惊奇地看了他一眼。
二人转下峰麓树林与山径人口的分道处,酒丐康武带了三份谦让的神情,朝向茶客于七道:“茶缸子,咱老要饭让你先走一刻,等你走到山径中途时,咱才进入树林。”
茶客于七不但没领这份情,为得有恃无恐,不服气似地分辩道:“老要饭,咱们既然互相比划,岂能再有前后之分。”
说到这里,含笑的又接上道:“咱们同时开始启程。”
酒丐康武听他说出这话,不由感到气恼般地闷哼了声,掉身一转,身化一瞥轻烟,飞进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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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痒 刑
茶客于七看了刹那间消逝的一瞥背影,如释负重的深吁了口气,才跃步缓缓地走向树林边的山野小径。
这一段路,他足足走了半个时辰,诚然,并非是身登今日武林烟酒茶客痴癫僧之席的茶客于七,其功力造诣,竟会这等不济。原来他在蹈蹈行走时,一方面果然因着方才与当今武林轻功第一高手,并肩奔驰,已感到一份累乏,再则从他踱步神情中看来,可能还在沉思着一桩重要的事情。
茶客于七走到山径尽头,沿向树林另一端走去,果然还未见到酒丐康武的人影,须知,以平时酒丐康武的轻功造诣,区区数十里方圆的树林,禁不住他身形几个纵跃起落,就能飞出来。
茶客于七正想把酒丐康武从树林里带出来,蓦地,从远处渐渐逼近一阵吆呼叱喝的声音。
他微感一惊下,已听出这阵吆喝声中,居然有梁上客廖清的声音,而且听来十分急促,仿佛危急之际。
茶客于七毫不犹疑下,舍下树林里的酒丐康武,直扑音源而去。
几乎在同一时候,茶客于七身形腾飞之际,梁上客廖清衣衫破碎,血泥满脸,一对狼狈不堪的样子,从山径折角处,边战边退下来。
从而衔尾紧迫的,是个年有六十多岁的驼背老头儿。
就在这一刹那转变下,茶客于七侧首朝身后的树林看了眼,似乎在他脑海里,又有了一个新的意识。
梁上客廖清正被敌人追逼得凶险万分之际,突然一眼看到茶客于七出现,顿时犹若旱逢霜,遇着救兵,大声的呼叫道:“茶缸子,咱廖清遇着这贼魔头,可被惩惨啦……快……快上来助拳……”
茶客于七见这驼背老头儿,原来就是野山驼叟姜明,倏地站立一边,破口大声的骂:“你这贼魔头,该死的孽障,看你上白云山,来找个超度啦!”
野山驼叟姜明见茶客于七出现,似乎显得一震。
茶客于七站立一边,仅是朗声大骂,却并未上来替梁上客助拳解围。
野山驼叟姜明被他一阵臭骂,可是没有见他上前助阵,心里惊怒之下,却是暗暗感到奇怪,自然的趋势下,骂由他痛骂,大喝一声,还是向梁上客廖清厉招追逼去。
梁上客见茶客于七,动口不动手,光是站在边上骂,急得大声又道:“茶缸子,你怎地骂了不动手,咱廖清可要被这贼魔头恁惨啦!”
茶客于七骂过野山驼叟姜明一阵后,见廖清大声呼叫,倏地应声道:“小偷儿,你斗不过人家,就该逃嘛!”
这的,野山驼叟姜明一见茶客并不助阵,就向梁上客廖清凶招频出,梁上客廖清听得又气又恼,一旁挡住敌人的招势,一边神智惶急,急急地问道:“茶缸子,咱逃往哪儿去呢?”
茶客于七悠闲地用手一指树林,道:“兵家常言逢林莫追,你逃进树林后,这贼魔头就不敢追你啦!”
梁上客廖清又惊又惧,又气又恨,本来惯使小聪明作弄别人的,这时已急得找不出一份主意,他听茶客于七说出这话,一时间亦分不出是非好歹,倏地一溜身蹿进树林里。
野山驼叟姜明见梁上客廖清蹿进树林,大喝一声:“别说逢林莫追,任你逃入十八层阿鼻狱,老夫也要把你拉出来。”
说时,舍下茶客于七,衔尾追进树林。
茶客于七见二人一前一后进入树林,颔首微微惬意地一笑,似乎感到自己所做的事十分满意。
酒丐康武跟茶客于七比划轻功,扑进巨木耸天的树林,身形几个纵跃起落,速若陨星冷电。
事实上,不像他想的如此,他身形起伏纵跃,捷速无伦,看来已有半个时辰,还是在这树林里。
酒丐康武心自惊奇之下,跃身一纵,飞上参天巨树的枝干上,朝四周眺望一下,只见群峰环立,自己还是在丛林腹地。
这时他盛愤激怒已极,飘身纵落地上,哇哇连声怪叫,挥舞打狗棒,不辨东西南北的猛朝阻住去路的树木打去。
他在一肚子别扭,惊怒之下,挥使出这手打狗棒绝招,势道威猛至极,只听得劲风呼呼,豁啦啦震天价巨响过处,合抱巨树纷纷折断倒下。
就在这时候,他不意侧目过处,发现一瞥身形,掠过左边树缝小径。
酒丐康武倏地收起打狗棒,衔尾从后追击,一边大叫声道:“茶缸子,茶缸子,咱老要饭在这里呢!”
仅乎眨眼之间,这瞥身形,已消逝在转弯后角的树缝小径里。
突然,听到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酒丐康武倏地转身过去,亦仅看到一瞥背影,闪进树缝小径里。
酒丐康武看得一惊,喃喃自语地道:“怎地茶缸子又多了一个出来啦。”
这时他一手提了打狗棒,并不展使轻功,漫无目的地朝着较宽的树缝小径走去,猛抬头之际,见一个驼背老头儿,一手提剑,迎面向自己这边走来。
酒丐康武看得心头嘀咕,暗暗思忖道:“这老头儿难道是茶缸子朋友,他到树林里来寻找自己的。”
一瞥思念甫落,拉开破锣嗓子,大声道:“驼背老头儿,是不茶缸子叫你来寻找咱老要饭?”
野山驼叟姜明睫皮一翻,棱角怪眼,闪出二道利剪寒冰似的凌芒,朝酒丐康武惊奇,窦疑般地扫过一瞥,不屑一顾而峻声冷冷道:“凭你这种要饭的,还配咱野山驼叟姜明来寻找。”
酒丐康武一听野山驼叟姜明名称,倏地记起茶缸子说过,这次来犯白云山人物中,有一个乃是菩提门腰系银牌的坛主,就是野山驼叟姜明。
酒丐康武一念落,野山驼叟姜明正得转身定时,蓦地大喝一声,道:“贼魔头,原来你见不得人面的,躲在这树林里,害得你家老要饭爷爷,到处的寻找。”
野山驼叟姜明被酒丐康武莫明奇妙的痛骂一顿,心里虽在激怒已极下,却是暗暗诧异,是以,长剑一抡,戟指怒叱道:“贼要饭,你是谁?”
酒丐康武一指腰系的一只酒壶,怒目直瞪,大声道:“魔崽子,当今武林上,有几个喝酒的老要饭。”
野山驼叟姜明一听这蓬头垢脸的老要饭,原来就是当今武林烟酒茶客痴癫僧中的酒丐康武,似乎显得微微一怔。
就在这时候,树缝小径处,脚步声落,传来一缕大声说话声:“老要饭,别放过这魔崽子,咱廖清可给他惩惨啦!”
酒丐康武抬眼看去,原来就是自己这伙要寻找的梁上客廖清,这时见他衣衫片碎,血泥满脸,一股狼狈不堪之相。
在同一个时间里。梁上客廖清—声惊呼,身形斜刺七尺,这时,可能梁上客廖清,身上已遭了敌人之伤!酒丐康武薄叱声中,打狗棒划出一股锐厉无伦的劲风,挡住姜明剑势落处,硬招接上。
呛啷一缕金铁相撞声中,酒丐康武手执打狗棒腕臂一阵酸麻,身形被这股劲势震退二步。
野山驼叟姜明哦声闷哼,两腿拿桩不住,瞪蹬瞪暴退七尺,身体撞在树脚上,手握的一口长剑,骤然短少一半,被酒丐康武打狗棒磕断。
酒丐康武一招磕断对方长剑,接着一声怒喝,打狗棒划出劲风呼呼,追招要将断剑跌退的野山驼叟姜明,处于死地。
蓦地,酒丐身后传来一声急呼:“老要饭,暂且勿下毒手,留下活口再说。”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茶客于七已蹿人树林,追上酒丐康武。
野山驼叟姜明以菩提门腰系银牌坛主身分,竟然一招之下,栽跌在敌人手里,可能连他自己亦所想不到的,其主要原因,诚然已跟梁上客廖清,有过一番激战,而又估低了酒丐康武身怀之学。
在这种情形下,这位野山驼叟姜明已成瓮中之鳖,网里之鱼,只有乖乖就范,成了阶下之囚。
这时,茶客于七目前急需要知道的,就是跟梁上客廖清同道上白云山的婉丽姑娘的去向。
是以急促地问梁上客,道:“廖姑娘,如何不见婉丽姑娘?”
梁上客廖清这时正在用衣袖在拭清自己脸上的泥污,一听茶客于七问起这事,似乎才勾起他心里的一番委屈,狠狠的瞪了捆绑地上的野山驼叟姜明一眼,接着拉长了脸,苦希希的应声道:“婉……婉丽姑娘……给贼婆子掳……掳走啦……”
梁上客廖清从嘴里很努力的挤出这句话,而且说得很轻,茶客于七、酒丐康武听来宛若一响静空焦雷掠过耳边,猛被震住。
茶客于七似乎在沉思这桩事的严重性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