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魅-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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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我的,它从来都是我的。”
“是,没错。”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我感觉白年在这么说时,脸上流露出苦涩的意味,对于这个天之骄子而言,一条蛇,真有这么重要么?
“成教授,麻烦你。”白年突然对身后另一个在注视着仪器的白袍男人说道。
“是。”
我站定在那里,冷冷的注视着这一切,除了仪器外,我还发现了无数的蝙蝠、毒虫等物,都被容器装着,看来真如汪洋所说,养育一个旦旦,需要无数生物的毒血来培植,更有可能,必须用这里的水,依靠这个洞里的某些磁场。
“白先生。”
那名白袍男子手拖着一个盘子走出过来,上面盖着一块布,递到白年的面前,恭敬的看着他。只见白年表情复杂的掀开了白棉布,而我,则同一时间倒抽了一口气。
是旦旦,真的,是旦旦。
我心里五味陈杂的望着它,伸出手要去捉他,白袍男子在白年的示意下没有阻止,他们安静的看着我两只手将旦旦托在手心,它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我甚至感觉不到它的呼吸。突然,我似乎想到了什么,抬起头来盯住白年。
“放心吧!它的确是你的旦旦。”白年望着我手上的小白蛇。“属于我的旦旦,还没有出来,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成功,它是我事先照着你将会出事的地点命人铺下天罗地网找回来。”
“它……”
“还没死,恐怕只有你能救它,用你身上的血,用那颗珠子,但只是也许,我们没有把握。”他望着我,眼神有些复杂。
我无法得知他在想些什么,但只要是为了旦旦,那怕只有一线的希望我也会去尝试。
“请帮我。”
我与白年的眼神在空气中交聚,他点了点头,我似乎从他眼眸中看见一些苦涩,一丝挣扎?
“请跟我来。”那名白袍男子对我道,于是我小心翼翼的手捧旦旦,跟他来到水潭边,这时,另一个男人走了上来,他告知我该如何将珠子吐出来,运入旦旦的腹中,将体内的精气与之交融,循环彼此体内经络,打通要道。
仔细的听着他的讲解,惊讶的发觉这与汪洋曾告知我的一些方法大同小异,细细又琢磨了一翻,应该不难。最后过一遍脑后,我带着旦旦潜入水中,隐约中,我似乎听见有人在白年耳边细语,我的耳力很好,我听到了,他在说:“他们快到了。”
一心系在旦旦身上的我,带着它潜了下去,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浮出水面,我换气,再带着毫无动静的旦旦潜入水中,吞吐珠子,顶开旦旦的嘴……一分钟……两分钟……当我第三次换气时,明显感觉到洞内的气氛不对,那些工作人员似乎正在的紧张的收拾东西,他们要离开?我心一惊,不及细想,望了眼旦旦,又不顾一切的扎入水下。
潜入水中的我,明显被水下震荡波及,当我要浮出水面时,却差一点被岩壁上掉落下来的碎石块砸中,我忙用身子护住旦旦的身体。蒙胧的眼睛一边用精气护体,只可惜刚才渡了过多给旦旦,现在有些不支,恐怕顶不了多久。
岸上传来白年的喊叫伴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以及石块砸落的声音:“多多,双诛会社的人终于找到这里了,是你把他们引来的,命运早就有了安排,这是老天的安排……”他没有笑,他的声音中甚至带着悲呛,然后,我眼睁睁看着他们将那面看似石壁的墙推开,跳了出去。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离开的,但我知道,爆炸来着从上方投下来的炸弹,这个黑洞很快就要被毁掉。
末日,这是末日!我跟旦旦的,末日吗?
别无选择,我只能带着旦旦,再次一头扎入水下。
第三卷 锐变 第四十一章 旦旦回归
冰冷的水潭中,黑乎乎的一片,深不见底。
两手捂住旦旦的身体,不难用劲,怕把它给捏死了,头顶上传来重物落水的声音,砰!砰!有声,偶尔会有些石块险险擦身而过,感觉就像末日一般。
现在的我,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就算带着旦旦从瀑布下的水潭出去,同样也会与恐怖份子对上,估计他们看见我恨不得要把我给碎尸万段不可。
旦旦,是的,旦旦,我忧心不已的望着它,毫无生气的在我手中,这世界是否真有起死回生之术?我的旦旦是否还能回来?旦旦,我的旦旦。
就在我几乎等死时,就在我快窒息时,竟然发现水下唯一的发光体是我自己。不!确切的说,是我的肚子在发出光亮,那光亮实在熟悉不过,是那颗珠子。
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发出光亮呢?我惊奇不已,突然感觉脚下有什么东西缠了上来,就像,就像一只手、一根发丝,或者……
很快的,我整个人都被水草缠绕,我的手臂动弹不得,但依然死死的捧着旦旦,不肯松开。待我看清那些青绿漂浮的植物时,激动得差一点儿没喝上几口水。
闭气草,是的,是闭气草。妈呀!那个感动得我呀,张嘴就是一口,再不吞下去,我就真得死在这里了。
吞下闭气草的我,就像一只鱼一般,再没有在水中更令我感到自在的了,同时,它也呼唤起了我的某段记忆。黑洞,旦旦曾带我进入的黑洞,也许那里是个不错的容身之所,至少,不会有人知道它的存在,包括,白年?
上一次进入黑洞完全是旦旦带路,后来它帮我弄来了闭气草,以此推断,黑洞口应当离这面草墙不远。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抬起头,腾出一只手来,去轻抚那面找满闭气草的石墙。你很难想像,在这个看似不起眼的水潭深处,怎么会从石头中蹦出植物来,更让人惊讶的是,那面墙就像人的头壳般,一根根的闭气草倒插其中,黏呼呼的,在水中摆动身姿。
顺着墙缓缓向前行进,感觉像是在打圈,这里的地形结构实在让人费解,抬起头也看不到天的感觉,你永远不知道这面墙能有多高?遗憾的是,我走了很久,很久,久到感觉到肚子开始抗议依然没有找到那个黑洞口,而且有种看不到头的恐惧心理在内心漫延开来。气恼下,我生气的用手去扯墙上的闭气草,直到露出光秃秃的一小块壁面来。我用肚皮尽量靠近它,想利用光亮看清楚些。
天啊!我错了。这不是普通的石壁墙,它是由一颗颗鹅卵石大小的透明物组成,然而它们之间密合得这么好,竟然完全感觉不到衔接。我愣了好一会儿,其实也是有些累了,稍稍气罢了。用手去敲击,有感觉,手很痛,除此之外,一点动静也没有,我泄气了,继续前行……
前行,前行,然后,我又回到了原点。当那一小块光秃秃的壁面出现在我眼前时,真想两眼一闭昏迷过去。敢情我浪费这么多时间都是在原地打转啊?我拷!自己玩自己。上看下看,前不着村后不着殿,摆在眼前的只有这面绿墙。突发奇想,我他妈该不会是走错方向了吧?
这个时候能抛硬币就好了,至少有老天指引方向。人的惯性,我选择往上游去,给自己定一个节点,每到一个节点就转一圈,用手去探,用脚去踢。(轻轻的)
皇天不负有心人,感动的呀!
这个黑洞因为有我与旦旦的到来再次亮敞起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种很反胃的感觉,呃!比喻不到位,是那颗珠子想从我肚子里出来,试了好几次催动都压不住它,没一会儿就从我嘴里跑了出来,那个恶心啊!眼看着它自己滚到旦旦的身边,旦旦正平躺在地上。
那颗珠子散发出不同以往的奇异的光芒来,笼罩住旦旦全身,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感觉旦旦整个身体呈现透明状,淡淡的,淡淡的。
奇迹,我以为,奇迹总会降临,然而老天好似睡着了一般,听不到我内心的祈望。
旦旦依然毫无反应,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现在的我,很饿,很饿,全身乏力,旦旦呢?它会饿吗?会吧?应该会的。
我几近疯狂的冲过去,捧起旦旦,光照将我们包围其中,幻化出七色彩光。用力咬破自己的唇,痛!让血一点一点的滴落下来,滴进旦旦的唇中,嘴中。这样,也许它就不会饿了。
也许是我太累了,或是失血过多,又或者其它什么原因,我昏睡过去,陷入无尽的黑暗中,最后一个念头是,我会不会饿死在这里?
…………
“旦旦,一边玩去!”我大手一挥,侧了个身,脑门咣的一声,不知道撞上了哪里?那个痛啊!迷迷糊糊的用手去抚了抚痛处,睁开眼,一手操起摇头晃脑的旦旦,四下环顾身处之所。
四壁、黑洞、旦旦……
“旦旦。”我惊叫出声来,这是在作梦吗?想了想,抬起手,死劲的掐了旦旦一记。痛!有知觉,被旦旦咬了一记的我有痛感,这么说,这么说,不是……梦了?
“小王八蛋!”我一掌拍了过去,心里莫名感伤起来,说不出那滋味来。活了,旦旦活过来了。虽然,呃!变得有些怪异,不再像从前那个旦旦了,它的头上生出两个角来,尖尖的两个角,与从角的肉突不一样,很硬。
这让我想起汪洋说过的话,旦旦不是一条普通的蛇,它是一个变异体,但又与盅不同,是一种比盅更进化的异种。
咕咕……
呃,饿了,肚子在抗议了。
无论旦旦是什么,它现在活过来了,对我就是莫大的鼓舞,只要我们两个在一起,没有什么危险困难闯不过去的。
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奇怪的洞穴,让旦旦乖顺的绕在脖子上,它肚子里的珠子还有散发着光芒,不过不再是七彩色,而是普通的光,我们离开了这个安身之地,朝危险行去。顺手牵养了几株闭气草,也许有一天能派上用场。
出洞后,很快被冷冰的水包裹其中,不过这一次不再是孤军奋战,心境自是不同。实在是太饿了,决定向下游去,穿过旋涡,应该很快能抵达下游,如果真有人埋伏的话,大不了顺水往下游走,反正有闭气草。如果没有人的话,就先上岸去觅食好了。
这样想着想着我们再次卷入那该死的漩涡中,反正也习惯了,两手护住头,闭上眼,没一会儿就像乘光速机一般,直达目的地。
命苦啊!那群混蛋果然毫无顾忌的持枪在岸上候着,幸好现在正是晚上,不然恐怕我小命早休矣。像条快乐的鱼一般顺水而下,其实心里出没底,不知道这水路的终点是哪里?哪里才算安全?而我,该何去何从?当然,这些都该是吃饱后再考虑的问题。
考虑外面世界或许还不安全,因此我决定还是在山内逗留一两天再做打算。
嘿嘿!我跟旦旦简直是在比赛一般,猎食。它上树去鸟窝里把蛋一个一个先连壳吞进肚里,然后再吐出来,与我分享。而我嘛!则去捉小鸟、兔子、地鼠等山货来吃。
没有火,怎么吃?
嗯!先去毛皮,让旦旦把血吸干后,我只能生吃肉了,别以为吞不下去,人饿到极限时,什么都能给它吃下去,甚至包括人肉。
晚上我们就挂上树去睡觉,早上旦旦会去弄点鱼什么的回来当早餐,这种野人般的生活,真他妈不是人过的。第三天,我再也过不下了,虽然旦旦很是爽,它似乎很喜欢喝血度日,可我不行了,填饱肚子后,一嗅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