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天下-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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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与合伙人谭建设发生纠纷……”
在这个维都市是不可能有人如此瞭解自己家庭情况,更不可能知道这么多陈年旧事,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对自己进行过详细调查,而能做这种调查必定是警察,而且是要帮助自己的警察。否则,谁会用心去调查自己这个不值一提的小人物?黑子舅舅完全被南仔镇住!
南仔用非常真诚的口气道:“自从那次大地震发生之后,社会风气日渐低下,违法犯罪越来越多,尤其一些警察更是和黑社会组织勾结在一起欺压老百姓,所以国家警察总部决定打击犯罪,我就被派到维都市以流浪儿打扮秘密搜集情报;现在目标已经锁定在这个郭老板还有洪得胜、方自强身上,也就找到你,想向你进一步瞭解情况,你必须把你所知一切事情全部说出,我们保证为你保密,你不要有半点顾虑……”
黑子舅舅彻底信服,一下子就像找到救星一样,死死抓住南仔的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倒豆子似的说起来。
南仔随后又和他约定接头方式,还告诉他一些尽量拖延时间的方法。
初战告捷,黑子他们更有信心,随即六个小子分开行动尾随跟踪那郭老板洪老板方老板。
黑子舅舅按照南仔所说就向郭老板谎称倩倩现在已经不在维都,去其他城市,一个星期之后才会打电话给她同学瞭解家里情况,现在只能等倩倩再打电话给同学时再哀求她回家。郭老板也没有办法,只得命令手下天天跟住黑子舅舅,而黑子
舅舅也只得天天守在学校门口假装等待倩倩同学来消息。
三天之后情况大致已经摸清,黑子综合各种情况分析之后决定针对郭老板下手。
这天晚上,四处跟踪奔走一整天的少年们围聚在他们租住的旅店房间里,开始商量决定下一步行动计划。
“老大,这几天我们一天到晚都在跟踪,吃也花钱住也花钱,还每人都买新衣服,又没有做事,只有出钱没有进钱。”南仔把银行卡往床上一摆,“现在总共只有两千多,我想必须得先弄笔钱做活动经费才行啊!”
“我来偷!”马份把手向胸口一拍:“昨天我就要下手,南哥拦住我不让我做,那条鱼难得,傻不拉几,裤带里绝对装有上千!”
南仔摆摆手:“马份,当时就有两个便衣警察在那里,万一出点事怎么办?老大说过,不能节外生枝,赚钱机会有,对不,老大?”
“南仔没错,下棋有急所,做事也就必须分清楚主次轻重。”黑子点点头:“我这段时间仔细地分析你们弄钱手段,我觉得有必要改进。就说马份吧,你偷钱对象基本上都是那些老头子老太太妇道人家,偷到的也都是别人吃饭过日子那些小钱,一天下手好几次,偷到又不多,你为什么就不能选择目标下手?”
“什么叫做选择目标再下手?”马份不解。
“打个比方说,你不要在大街上菜市场里漫无目的瞎撞机会,而要有目的去寻找机会,更不要偷那种小钱,要偷就要偷大钱,不下手则已,一下手就一定要成功,这样不但风险小而且战果也巨大,做一次就顶得上你做一个月;而且你偷那些都是有钱人,他们丢钱也不会像那些老太太大姨大妈那样伤心,反正他们赚钱容易,这就叫做‘劫富济贫’。”黑子说这番话时感到心里就像被鞭子抽打一样,但他一想起自己去世的亲人,一想起劫难中的舅舅姐姐弟弟,一想起这不公道的世界,这种感觉很快就消失。
“那要怎么做啊?老大。”马份沮丧道:“那些女人就算发现我也可以跑掉,就算被他们抓住我也只要哭几声装可怜她们也会放我;但那些有钱人都厉害得要死,万一被他们抓住还不把我打个半死?那个以前带我出来混的兄弟就是被一个有钱人打得太狠,结果几天之后就死,他临死前告诉我说偷钱是要冒危险的事情,千万不要靠偷来发财;偷就只能过日子,偷小钱最多就是出点小事,要是偷大钱那就会出大事会死人。”
南仔和黑子对望一眼,似乎在交流什么,南仔走过去搂住马份道:“马份,我们都是同甘共苦生死与共的兄弟,老大这样说都是为你好为我们大家好,老大专门为这个事和我商量好久,他说我们直接偷钱风险太大,传出去名声也不好……”
黑子接过话头道:“现在是没办法,只有靠作贼才能搞到活动经费和生活开支,以后我们就不用作贼,赚钱嘛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将来会有办法。作贼不能瞎偷,否则就会偷出麻烦,作贼也跟下棋一样要有周密计划,那样就能稳操胜券。这几天我观察注意,那些有钱人身上并没有带很多现金,他们带银行卡,有钱人也不会在大街上走,不会挤公车,不会去菜市场,他们常去的地方是银行,所以我们要选择在银行找目标下手。再有就是我们一定要装成不引人注意的学生,千万不能被人看出我们是靠偷扒抢骗过日子的流浪儿,这样那些鱼儿就不会对我们防备,警察也就不会留意我们,我们下手也就容易多了,而且就算下手时出现纰漏,对方也会因我们是学生模样打扮而不会对我们太过分……”
黑子智商极高,虽然对眼前世界瞭解不深,但是他对事情洞察力惊人,条理清晰推理严密,可以一针见血抓住问题实质要害。他或许天生就是走黑道的料,他紧接说出一个怎么样通过银行卡弄钱新法子,顿时提起大家兴趣,他们很快决定明天就去亲自试验一下。
第四章
他们选定这间地理位置比较偏僻的小银行,这家银行因为比较小所以取钱人并没有按照规定排队,而是一窝蜂挤在柜台上,取钱人警觉性也不高,最适合下手。
上午八点多钟,银行已经出现很多等待取钱的人,南仔穿得乾乾净净整整齐齐,戴一副眼镜,左手拿银行卡,右手还拿一本高中数学课本,凑上去踮起脚跟,眼珠子在眼镜掩护下死死盯住那些正在输入密码的人,胖子则背一个书包一脸憨相站在另外一个位置,随时准备接受南仔发出的目标锁定信号。
南仔惊讶地发现这些人真是太笨,输入密码时几乎是毫不顾忌不遮不掩,他立刻就记住一个青年妇女的银行卡密码。虽然黑子对他说过最好不要选择女人作为下手对象,可南仔想想还是觉得对女人下手要容易些安全些,就对胖子发出“青年妇女就是鱼”手势暗号。
胖子马上打开书包看看,随即做出一副好像忘了带什么的样子,把自己头敲一下,然后转身走出银行,一出门就飞奔到隐蔽在一旁的黑子他们面前,气喘吁吁道:“密码搞到,老大,怎么下手?”
黑子马上就对马份他们说道:“记住我说的话没?”
“记住啦!老大!”
“那就快去,只等鱼儿一离开银行你们就行动!千万不能出差错!”这个青年妇女根本没想到有这样一伙少年要对她下手,她刚向银行存昨天晚上打牌赢的三千,这会儿正要去上班,公司就在前面两百米远,几分钟就到。
突然迎面走来两个背书包的学生开始吵闹起来,一个瘦小学生对另一个推一掌,被推学生立刻动手和对方撕打,瘦小少年看上去不是对手,转身就跑,对方追上来,她看见他们跑过来就移动身子站到路边草地,没想到瘦小少年也正向她位置跑来,她躲闪不及,结果瘦小少年正好撞在她怀里,把她撞倒在地。
瘦小少年一边扶她起来一边嘴里直说对不起对不起,还殷勤地给她拍打身上灰尘,然后对追打他那位少年喊道:“你不要再打啦!都把这个阿姨撞伤,你再打我就告诉老师!”
另一个少年不依不饶,又挥舞拳头叫骂著冲上来要打这个瘦小少年,瘦小少年也顾不得她,撒腿就朝前跑去。
“你们是那个学校的学生?撞倒人就想跑?给我站住!”青年妇女狼狈不堪,冲两个少年奔跑的背影大骂。少年身影很快就消失在视野里,青年妇女动动手脚,发现身上没有伤,皮包没丢,学生打架人也跑掉,她也没办法只好悻悻地去公司上班。
个把小时后她猛然觉得刚才事情有点蹊跷,仔细翻找皮包,她这才发现她的银行卡已经不见!难道是忘记在银行里?不可能,自己明明存完钱后就把卡放进皮包里;难道是被那两个少年偷走?也不可能啊,自己钱没丢,他们怎么可能只偷卡不偷钱呢?密码不知道,把卡偷去有什么用?说不定是搞丢,得去银行挂失才行。
她直到中午休息才去银行挂失,在挂失同时顺便查询一下余额,这一查却让她大吃一惊,她那四万多存款被取走两万,时间就是在她遇见那两个打架学生之后不久,她立刻要求银行冻结这剩余金额并向警方报案。
南仔不解地问黑子:“老大,为什么不把这张卡里所有钱都给取出来?为什么只取两万还留下两万多不取?难道你不知道鱼儿发现之后就会报案,我们就再也取不了吗?”
“她是有钱人吗?”黑子反问。
“不是,我看也就是个上班族吧。”南仔回答道:“不过咱们还算运气好,她还不是个穷光蛋,我看见她去存钱。”
“盗亦有道,我们就算是作贼也要作个有良心有道义的贼,不做那种下三滥只知道欺负老百姓穷苦人的贼。”黑子心里很不舒服:“不过,今天只是一个试验,经过这次试验证明只要我们周密策划就一定能达到目的,这些钱以后我们再还给她,就当是向她借。我再对大家说一次,以后我们就只能针对那些为富不仁的人下手!”
“我们以前也真笨,明明知道偷来钱包里的银行卡里有钱,就因为取不出钱就把它都扔掉,怎么就不知道先搞密码再偷银行卡呢?”南仔举双手道:“要不是老大指点我们,我们准还在犯傻!今天功劳最大就是老大,是老大想出这个一次就顶我们十次百次的好办法,好!老大神机妙算,以后老大说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老大,今天可得好好吃喝一顿,庆祝庆祝我们马到成功,怎么样?”
“好耶!喝酒庆祝!”大伙儿欢叫起来。
黑子本想低调点,不过想想也就同意。他们到一家饭馆,开个包厢,一边喝酒一边商量怎样才能对郭老板下手,回到旅店之后他们又反覆把商量出的计划进一步修改完善,黑子和南仔几乎一宿未睡,等到第二天早上时,一个大胆而又奇特的计划终于完美地诞生。
再有三个月就要进行学测,慧慧三年前就已获得围棋职业初段资格证书。不过自从进入紧张学测冲刺阶段后,她就没再去那些师父家里下过棋,而且也有好些天没有上网下棋。今天是星期天,下午不用去上课,慧慧看一会儿书后突然有上网下几盘棋的欲望。
她登陆天朝国家棋院网站进入职业棋手专用厅,这个专业厅里等级森严,只有拥有业余三段以上资格证书的业余棋手和拥有职业段位的棋手才能进入,而且业余棋手只有观战的份,除非是职业棋手主动向业余棋手申请那么他们才有机会和对方下棋。
慧慧长得美人缘又好,网上棋友可以说是遍布天下,慧慧才刚一露面,向她抛来的招呼声立刻响成一片:
“咱们大美人来了,赶快鼓掌欢迎啊!”
“慧慧啊,你去哪里啦!我想你想得好苦啊!”
“慧慧,快来跟我下一盘,都好几个月没和你下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