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侠南宫鹰-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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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鹰最在意还是外头那白冬年、杨九风等武帅,若被碰着,准会被纠缠一顿,然而除了广场,似乎已无路可走,只好硬着头皮再次踏出广场,却已不见武师头子,大概偷懒去了,剩下两名也是应付应付教导那群杀手。
两人采取追追闹闹方式通过,几乎快追过广场一半,始被武师发觉,他们还想捉弄白痴,喝喊过来,南宫鹰、范王故作听不见,嘻嘻哈哈又追又跳,很快溜向尽头石道,终于逃过武帅纠缠。
“吃了仙露就发飙了?改天看我如何叫你飙个够!”武师退之不及,只好发发牢骚,终也放人一马。
南宫鹰暗自窃笑,若等个两三天,众人没了毒泉,发飙者准是这群小王八。
他管不了极乐世界这群人,毕竟服了无解毒药只有死路一条,还是去救救那些未中毒者较划得来。
他利用此区各人自扫门前雪心理,很快通过山径守卫,轻而易举退出如意峰。
两人马不停蹄,直奔武当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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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武当山
七天后。
南宫鹰、范王登上武当山。
只见群峰叠连,山脉如龙起伏于云层雾气之间,或而阳光投于峰顶,泛出一道灵动光屏,阳光越走,光屏越动,直若仙人下凡般,让人幻于仙灵幻境之中。
偌大山区充满险峰、断涧、古松、飞观,那三十六洞天、二十四涧、九泉、三潭、十险峰之名闻天下胜景,更添其无数神秘传说。
南宫鹰无暇欣赏胜景,他目的在探得谁是真正极乐帮主以及青春毒泉从何处取得,方登武当山,立即找上那天柱峰。
方抵地头,已见着那沿着险山而筑之红墙道观,隐现于苍松绿树间,别俱一股雄浑气势。
南宫鹰和范王已伪装成道士,两人一袭紫红道袍加身,居中写了个“天道”两圆字,颇有几分气息。
两人还手持拂尘,头顶观帽,果真装出七分神似,尤其南宫鹰贴了山羊胡,更显足了道士风范。
南宫鹰犯了笑症,只好自封爱笑道长,如此笑起来自是名正言顺,不必老是吃酸梅,把牙齿都啃得发酸。
范王老是落人下风,南宫鹰当了爱笑道长,他只好自封爱哭道人,一笑一哭方成绝配,然而他的哭声只是呜呜叫却不见泪水,甚而还带起捉滤式笑意,一点儿哭味皆无。
还好,他是小孩,通常不会太让人在意。
两人边走边研究道家一些术语,但谈来谈去只能谈出“无量寿佛”、“张三丰”等简易名堂,看来还是当个云游道士来得实在些。
谈话中已登上千层梯,那婉蜒而上石梯已不知经过多少年代,已然不见穿凿痕迹,映出古朴味道,或而湿气太重,长了青。苔,当然,在居中常行部分,仍洁净迎人,让人踩得舒舒服服。
两人迈开平稳步,慢慢登上这天下第一道观,只见得红墙绿瓦观殿肃穆立于松林间,在拱门顶头题了“武当观”龙飞凤舞三字,勾划了了,该是名家手笔。
南宫鹰正想拜山。
大门已溜出一位小道士,拱手拜礼:“两位道长前来武当.有何贵事吗?”
南宫鹰宣个“无量寿佛”之后,始说道:“贫僧想拜见贵掌门。”
小道士问:“请问道号?出身何观?”
“贫道爱笑道长!”南宫鹰笑了几声,道:“乃为昆仑派长老是也。”
范王但见这小道士比他还嫩,自是托大起来:“贫追爱哭道人,昆仑派小护法是也。”
呜呜叫了两声,却也眉笑眼笑,表情甚是滑稽。
小道士瞄向范王,憋着笑意:“您怎叫爱哭7却一点儿都不哭?”
范王自信满满:“我一向都叫人爱哭,日子久了,你就会了解,快去通报。”
“呃……昆仑派的吗?”
“对啦,快去快去!”
小道士被催促,疑惑地瞄了两人一眼,心想这么小怎可能当上护法?而他只是司客,有人来,直接报上去便是。
他拱手叫声:“等等。”随即奔进通报去了。
范王稍紧张:“怎么办,我哭不出来,要不要换个道号?”
南宫鹰道:“换个爱吃道人好了!”
“对啊!我怎没想到?”范王欣喜,决定换封号,说不定立即可以丰富吃一顿呢!
“不知武当派的伙食怎么样?”范王不禁馋嘴,不断思考这问题。
眨眼间,小道士引领一位五旬灰发,身穿玄黄道袍之长老级人物匆匆赶来,他身形不高,稍带矮壮,圆脸厚耳,若再肥胖些,倒像个弥勒佛。
不过他留了头发也插上发簪,弥勒佛味道尽失,只留下一脸福相,或而带点憨厚笑态吧。
他即是武当第一长老回天道长,他本是欣喜奔来,忽见两人比想像中年轻,他稍愣:
“不知两位是……”
小道士道:“弟子已禀过了,大的是昆仑长老爱笑道长,小的是爱哭道人。”
“呃,对对对!”圆天道长拜礼:“恕贫道失礼,不知贵掌门可安好?”
“很健康。”南宫鹰道:“他托在下问候长老一声。”
听其口吻,南宫鹰直觉他跟昆仑掌门有所交情,遂如此回答。
圆天道长闻言欣笑不已:“我就知道老友一定忘不了,里边请!爱笑老弟这么年轻即被封为长老,一定是昆仑将才吧,待会儿可要好好讨教讨教几招。”
“岂敢!”南宫鹰道:“在下是前来求道,又怎敢在长老面前耍大刀?”
说话间,他和范王已被引人道观,只见得,园中带观,观中带堂,堂外见树,株株苍劲见骨,不愧是百年老树。
圆天道长笑道:“武当何能?要长老前来求道?却不知长老想找何道?”
“生死之道!”
圆天稍愣:“生死之道?”
“不错。”南宫鹰含笑回答。
“武当还没这么大本事参透它吧?”
“这得问问贵掌门了。”
“掌门?”圆天道:“你说他已参透生死关?”
南宫鹰笑道:“有这么风声,难道长老不清楚?”
圆天畅声一笑:“恐怕长老要失望了,我师兄道行多深,我很清楚。”
南宫鹰笑道:“既然来了,见个面,相互参禅一番,不管能否得道,也不虚此行了。”
“如此想,自是应该,否则带着希望而来却失望而去,贫道过意不去。”
圆天长老已引人到自己住处前那半靠山崖之松林区,林中现石台,台上置有石桌椅,还摆了一套喝茶工具。
“掌门不在?”南宫鹰问。
圆天道广他最近较常出门。”
南宫鹰道:“都去办些何事?”
“不清楚!”圆天道:“传道、会友、赴会皆有可能,掌门一向独来独往!” 范王暗道:“看是去搞帮派,进补毒瘾吧!”
南宫鹰当然如此想,只是不能说出罢了。
圆天道长则开始生火煮水以沏茶。
南宫鹰仍对青春毒泉之事特别关照:“圆天长老没听掌门说过,有关于生死玄关之事?”
“我倒想问你。”圆天欣笑道:“你是如何听到掌门参透生死关一事?传言是怎么传?”
南宫鹰道:“听说贵掌门得了一样东西,只要用那东西呈现在凡人眼前,让他看过之后,他将可悟透禅机!”
圆天欣笑:“传言未兔太离谱了吧,光看东西就能长生不老?实是天下一大笑话。”
南宫鹰道:“或许那是可食之物……”
“也不可能长生不老!”圆天道:“顶多也只能延年益寿而已,武当太白金丹就有这份药力。”
“或许谣言传偏了吧!”南宫鹰笑道:“在下前来,只是想了解了解武当最近禅术精进多深?也好带回去教导本派弟子。”
“见笑了!”圆天笑道:“贵掌门功力可不比武当差!不过阁下有这份心,倒是值得武当派多多学习。因为本门从来未派弟子前去任何他派观摩,比起贵派,用心差得多,该向掌门建议才是。”
南宫鹰道:“历来只有大迎小,哪有小迎大,武当已是道家第一交椅,再派人出去讨教,恐怕得吓坏小庙掌门啦!”
圆天笑道:“那可说不定,禅在悟,不在大,谁说小庙没有得道高人?贫道就觉得贵掌门比我师兄道行还高广”
“这么说,实在折煞昆仑派了。”南宫鹰正色道:“贵派掌门是大家长范,也是在下心仪已久之大师,今日能来,实是三生有幸,不见他,必定遗憾终身!”
“那,兄弟就留下多住几天!”圆天笑道:“掌门不会出去太久,到时你们自能碰面,再论禅机。现在唯闲聊几句,也好多了解时下又兴什么禅,如何?”
“甚好,甚好!”南宫鹰轻笑:“光是生死禅,已让人既期待A怕受伤害,就看长老怎么解了。’”
“生即是死,死即是生啊!”圆天道长终于沏出一壶铁观音要两人用心品茗。
南宫鹰倒是落落大方喝它几口,但觉味道甚佳,故而赞口连连。
范王可没什么劲,这两人老是讲禅话,自己怎么都听不匝.他想不出少堡主为何不当面明明确确地说出前来目的,反正只有这名老道长,照样可突然下手将他擒住,如此省事得多。
南宫鹰却志在掌门,否则惊动武当,将前功尽弃。
他只好陪这小圆脸道长东掰西扯,遇到有关道教问题,也只能呵呵呼呼地带过去。
好不容易喝完一壶茶。
范王已准备找借口尿适之际,忽见一位紫袍镶金边灰发道人大步走来,他赶忙示意南宫鹰及圆天长老。
南宫鹰正想开口追问,那道人已轻轻笑起:“不知哪位昆仑长老想见本人?”
敢情他就是武当掌门紫云大师,只见得他灰发微秃,天庭饱满,浓眉灰白带卷,细眼长而尖亮,鼻带鹰勾,两颊稍陷,嘴唇稍厚,并留有稀稀疏疏髯须,那本是慈祥脸容,此时却被某种喜悦所掩去。
他含笑注视南宫鹰,大概猜出这人即是昆仑代表。
回天长老怔诧道:“师兄不是说有事出远门,怎不到半天又折回来?”
紫云大师含笑道:“我听到昆仑有人将至消息,所以就折回来,这位该是爱笑道长了?”南宫鹰早就起身,此时拱手为礼:“在下能参拜掌门实是三生有幸!”紫云大师轻笑:“说哪话!来者是客,贫道竟然未尽地主之谊,实是抱欺!幸好有圆天长老代为招待,否则罪孽更深了5”
南宫鹰笑道:“圆天长老的确招待甚佳,在下受宠若惊。”
“自是应该,应该的!”紫云大师笑脸慈祥转向范王:“这位该是令师弟爱哭道人了?”
范王拱手,爱笑不笑说道:“一切请掌门多多指点,在下和师兄是来求生死之道,不知掌门能否指点一二?”
他当面了当的说,免得拐弯抹角,又不知要缠多久。
“求生死之道?”紫云大师纳然不解。
圆天长老道:“是江湖传言掌门悟通生死玄关,他们始千里迢迢赶来请师兄指教。”
“原是这么回事!”紫云大师欣笑起来,甚有一股禅家神秘感。
南宫鹰一直注视他表情,却瞧不出什么名堂,若他真的服下青春毒泉,这可是老狐狸一只,他含笑道:“在下道行不深,尚请掌门指点一二。”
紫云大师轻笑:“说哪话!该是互相切磋切磋,着您有兴趣,贫道只好献丑啦!”
“多谢掌门关照。”
南宫鹰直拜礼以示兴趣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