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侠南宫鹰-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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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刀竟然威猛无比,猛将鬼头刀砍成两断,李铁头惊骇厉叫,大刀砍势不变,硬将他右手臂砍下,再往下切及胸腹十几寸长伤口,李铁头唉声未出,倒地抽搐几下,不知是昏倒亦或死亡,终于不动。
南宫鹰两招连砍两人,吓得这群高手心惊肉跳,他们似已感觉南宫鹰志在拚命,就算死,也要捞他们垫底,瞧他如此狠劲,再跟他硬拚,实让人觉得脑袋似粘不了脖颈上,还是采取游斗,等待另一波高手赶来再说。
他们不禁加大战局,迫得南宫鹰难以及时扑杀对方,战局自是陷入胶着,双方打得难分难解。
从初更战至二更天。
南宫鹰勉强又砍死一名七星剑手,伤及双鞭侠,却也付出左大腿一道六寸长伤口,以及右肩头剑伤,他只能强忍,苦思如何宰杀这群恶徒。
还好杜九奇那边战况较有改善,在群龙无首之下,红军不知该战该走,硬是被飞鹰骑土拖缠逼迫,纵有浩大兵力,亦发挥不了作用,尤其在飞鹰骑士以一敌十口号下,已被逼得节节败退。
然而好景不长,二更天方过,复又见一批三数百名兵马涌来,那本是朱钢城口中之怒马堂救兵,红灯教徒不禁气势乍旺。喧声连天。
那朱钢城掠马过来,朝那怒马堂领军说道:“局势将定,只要收拾那些残兵即可!”
怒马堂将士照样穿上红衣,然而刚刚参战,未尝过苦头,B是一副傲岸不可一世模样,那快枪四侠更是霸道,在得知目标之后,喝令手下排开阵势,一路冲杀过来。
但见奔蹄滚滚,声势慑人,其威风气势,竟然不在猎鹰五十骑之下.难怪马群飞勃勃想逐鹿中原,怒马堂战士果然别有一套功夫。
南宫鹰见状心知大势已去,不得不架开两剑手,拼命往内圈移,准备弃城保人吧!
飞鹰骑士乍见怒马堂人马来势甚强,不敢大意,杜九奇喝声退后三十丈以掠阵,复又一声令下,数十骑反冲过来,双方交错于天音河界。乍见水花四溅,长枪刺处,各自惊叫,不少弟兄因受伤落马。
杜九奇惊心动魄,这群骑士竟然如此霸道,几乎是一比一地刺杀我方人马十数人,如此战法,不稍半刻钟,岂非全军覆没?
那左无忌更是面无血色,他想不出还有谁能训练如此强悍骑士,然而事实俱在,他不得不做牺牲打算,当下喝出口,引领骑士又想杀敌。
南宫鹰却及时赶来,喝吼道:“打出水花,回堡应战!”
大刀猛扫,任那怒马骑士多么了得,照样连砍四颗人头。
快枪五侠见状,惊心厉喝:“退后三十丈,弓箭伺候!”
怒马骑士训练有素,纷纷后退,复又抖起弓箭,猛地一波射来,两三百支利箭落如雨点,迫得南宫鹰大吼:“还不快退!”
引马冲前,大刀猛挥,挡去前排利箭,冲人对方阵区,逢人便砍,便砸,杀得对手一阵慌乱,快枪五侠,不得不喝令士兵再退五十丈,利箭再射!
那飞鹰骑士纵使勇猛,却哪禁得利箭威胁,纵使人身能躲,那怒马堂混蛋竟然违反作战规定,连马匹都射,眨眼间又折损十余骑,迫得杜九奇不得不遵照南宫鹰指示,策马天音河,打出水花以掩藏行踪。
然而怒马骑士的确威猛,箭术又不差,一波波乱射不停.迫得飞鹰骑士节节败退。
猝然一声厉吼,那水花穿处,一名断臂骑士猛冲出来,他胸口中箭,却仍咬牙硬撑.手中握把大刀疾砍拦劫利箭,一掠数十丈,又中两箭,他仍不止,狂马再催,迫向敌阵,快枪五侠惊骇,大叫射马!
淬然飞来十余箭,硬将马匹射死,那断臂人猛弹空中.相准那名快枪烂侠,就此劈冲下来。
那快枪侠一脸冷笑,猛地捅出快枪,直刺那人前腹穿后背,那人两眼发红,这还不死猛扑过来,将人撞倒地面。
身上利箭不知多少,尽往那人扑扣,刺得那人尖叫,以掌就打,断臂人更狠,硬是不退,张口猛咬快枪侠咽喉,一口下去,鲜血暴出,快枪侠两眼翻凸,猛叫想叫却叫不出声音,只听喉头咕咕直涌鲜血,那比阎王索命更缠得他骇惧直拍直抖。
另三名快枪侠但见兄弟受击,自是悲愤刺心,怒喝过来,三把长枪飞尽刺断臂人背部,更把他挑向空中,以解兄弟之危。
南宫鹰却见着那断臂人竟然是受伤的石木,他在中箭之后,竟然做此疯狂扑杀行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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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雪中之爱
石木身如刺猬,他仍笑得出来:“少堡主……一比十,我赚到一个大的……”说完,口涌鲜血,始偏头死去。
“石木……”
南宫鹰泪水不禁涌流满面,猝然尖狂厉吼,整个人似若暴虎发疯,顾不得是人是马,大刀猛挥又挥,猛砍又砍,那像疯虎人羊群,一刀砍来尽是血飞向裂,一掌劈来更是肢飞手断,直若一轮滚动挂刀,辗滚过处,血肉成堆,哀声连连。
刹那间,南宫鹰已然犁出三十丈血道,宰杀数十名敌军,冲至快枪三骑,大刀猛砍,三种长枪全断,空中石木得以落地,他抓抢过来.抽掉所有利箭,反打敌军.泪水更流:“石木你是赚到了!”
猛又大喝,掠身而起,啸来青云宝马,将石木置于马背,吼了一声,宝马自知主人心意,悲嘶狂奔而退。
南宫鹰难挨兄弟丧命之痛,猛地吼声:“弃战回城——”
他不想再保住城堡,他只想保住所有兄弟性命啊!
这虽和当初牺牲到底决心有所误差,然而此时此刻,他却真的只想兄弟们好好的活着啊!
城堡后山还有退路,就从那里逃吧!
南宫鹰又自吼退所有战士,自己却单枪匹马拦向所有攻来敌军。
那场面几乎太宽太广,他却宁可退到山区那长城跑马道缺口,镇在那里,任何想上飞鹰堡者,几乎得经过他身边二十丈距离不可!
一群飞鹰骑士瞧主人全身是伤,哪忍离去,然而南宫鹰就是强压命令,要人撤退。逼到后来,连守城的南宫剑都难忍眼泪,直叫:“哥,换我来行不行?你的伤……”
“我不行,你还行吗?”南宫鹰冷森道:“南宫家就只剩你我两人,总该有人留下,你自信能挡得了这批大军吗?挡不了是不是?我挡得了,你给我滚一边去!”
南宫剑泪水更涌:“我们一起走……”
“我当然要走,但总有个垫后!”
南宫鹰猛推弟弟后退,但见数把利箭射来,他猛挥砍去,无暇再理弟弟。
朱钢城又自冲及前头,冷笑不已:“每一个都别想走脱!”怒喝一声。“上!”
只见得弓箭手射出一波波利箭,不但射得南宫鹰手忙脚乱,快枪三侠右翼包抄,七星三剑客左翼包抄就要截断飞鹰骑士所有退路。
南宫鹰厉吼,猛冲快枪三侠,他已缠战多时,复因流血过多.气势渐弱,竟然无法一招劈杀敌人,甚而被三人围困起来。
朱钢城见机不可失,赶忙掠冲过去,赤阳宝剑猛砍再砍,实是迫得南宫鹰招法大乱,渐渐处于下风,哪还顾得封锁左翼人马?
就此缠战之下,左翼南宫剑以及受伤之杜九奇、左无忌、石刀等人,根本禁不了三剑手、双鞭侠及怒马堂勇士逼杀,已然节节败退,险象环生。
南宫鹰见状仍想挣扎脱身以救人,然而朱钢城更是狠猛,硬逼全身劲道,相准准那已砍过三次之缺口,赤阳剑再砍一记,锵然一响,坚硬如钢之仇环大刀从中断裂,气得南宫鹰双手开攻,想罩打朱钢城。
岂知快枪三侠趁此机会一枪猛捅其左大腿,逼得他疼痛下跪,朱钢城见势厉吼:“去死吧!”
宝剑就想砍下南宫鹰脑袋。
南宫鹰狠命相挡,却觉力不从心。
眼看危机顿现,利剑将砍人头之际,猝然一道青光射至,猛打朱钢城手中宝剑,锵然一响,硬将宝剑打偏,吓得朱钢城惊骇四下张望:“哪个混蛋!”
“你妈的王八蛋!”
南宫鹰但见难得机会出现,岂肯放过,手中半截大刀猛砍朱钢城右腿,活该他失神落魄,硬被大刀砍出七八寸伤口,若非南宫鹰左脚被刺,无法移位,若非大刀过短,否则朱钢城准要变成瘸子。
饶是如此,那刀照样砍得他脸色变青,尖痛厉叫如杀猪,顾不得刺客,一剑又想砍下南宫鹰脑袋。
黑暗中猝又打来青光,猛将利剑打偏,复见十数道黑影射来,那身形轻巧如燕,连翻十数筋斗,扑至南宫鹰面前,冷声喝出:“你妈的王八蛋!”
竟然是姑娘声音。
南宫鹰怔诧不已,想不出大漠为何有此武功高强女性?只见她伸手猛劈朱钢城及快枪三侠,掌劲过处,轻而易举打得四人落滚七八丈,如此神威,实属少见。
南宫鹰一声多谢姑娘,却难以瞧清她面目,原是蒙上黑巾,只能瞧及那双乌黑闪亮眼睛。
“快治伤吧!”
那姑娘含笑丢出一瓶金创药,喝着十数名手下攻向左翼那群肆无忌惮追兵。
南宫剑、杜九奇等人但见有人伸援手,感动得直叫老天有眼,飞鹰堡注定不该灭亡,两人就要拜礼道谢,姑娘乃道:“千百大军仍在,该逃就逃!”
敢情姑娘志在救人逃难,她们似乎亦无把握击退敌军。
杜九奇道:“只要打败敌方主将……”
却不知该不该开口再求人。
姑娘轻笑,仍想再说先逃为妙之际,突闻远山突然传出没命叫声:“少堡主,救兵到啦……”
那分明是范王不成熟的男童声音,捣得南宫鹰莫名不解,他何等名堂,竟然半天不到即搬来足以对抗千万大军之救兵?
心念未必,猝见东南山坡轰声大作,那霹雳雷霆震声,终也震醒南宫鹰,惊愕不已:
“这小子跑去请雷公炮助阵?”
竟然忘了这步棋,实在要命!
范王果然在情势不对劲之际,赶忙钻向山区那神秘桃花源.不必多说,只叫着飞鹰堡快完蛋,那雷公大将军和贾榜眼、弹簧侠,甚至银万金和银月都惊惶乱跳,分工合作扛起巨炮、弹药即赶来,架于东南山区。
那雷公大将军直道要轰哪儿要轰哪儿?范王直说见人就轰,那堆全是混蛋敌军,雷公大将军听得此话,更是高兴,果然可以大展威风。
一炮轰出,炸向正中心,那改良过的雷公弹。威力何等威猛,一坑二十丈,那即表示将有上百人被炸得稀烂,被炸伤更不计其数。
再一炮轰来,敌军死伤更惨不算,那马匹受到惊吓,纷纷嘶一啼乱窜,有的甚至逃开。
范王哪肯放过,直吼:“轰死他们,一直轰,不要停,这群狼心狗肺东西,竟然敢打飞鹰堡主意,简直不把大将军放在眼里!”
“对!打狗也要看主人!”
雷公大将军正义凛然,猛加把劲,根本不必瞄多准,大约即炸,一时炮弹落如雨点,一颗轰开,又是一颗,任那敌军多威猛,哪能挡得了雷公弹威力,十余颗下来,死伤无数。
快枪三侠见状哪还敢再战,急喝手下快返!
怒马堂人马一退逃,七星门、青龙党甚至红灯教徒亦抢马奔逃。果真兵败如山倒,大难临头,各自保命要紧。
飞鹰堡众人见状,连连嘘出一口长气,整夜不断战敌、牺牲,终于有了戏剧性扭转,何等神奥而让人欣慰得直想落泪啊!
南宫鹰不断憨笑:“好家伙,好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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