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侠南宫鹰-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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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著欣笑起来,猛点头,说声“死”字,倒也摆得直直。
“这不就跟吸食鸦片一样?”
南宫鹰终于恍然,为何甘灵仙、水大江硬要逼自己眼下青春之泉。无异是想借此泉来控制自己,若将来有人背叛,他们只要断其仙泉供应,真的是杀人不见血。
他也想清楚,当时刁青洋和甘灵仙两次弃船而逃,尤其是大海那次,很可能是因为仙泉将用尽,不得不走,否则又何必冒此危险呢?
他问:“喝一口,可以维持多久?”
土著茫然瞧来,并未会意。
南宫鹰改口:“你多久没喝?”
这“多久”两字,土著老是会意不了,南宫鹰干脆画出太阳、月亮,再画杯子做饮用状,然后要他数太阳、月亮。
土著终于懂了,憨笑地数着数目,大约三十余天未饮用。
南宫鹰不禁皱眉,月余未用,精神还那么好?想要短时间之内收拾他们,恐非易事。
土著似知他想法,说道:“我……”拍自己胸口:“我族人……用少……长命……他们用多……短命……”’
南宫鹰终又悟通,这青春之泉当真跟鸦片一样,偶而饮用,并无副作用,但若大量饮用,恐怕就得供应不断,否则将有性命危机。
“这么说,还是得毁掉此泉了?”南宫鹰拿起石块,捏它粉碎。
土著会意:“毁它!”
“毁掉了,怎么办?”南宫鹰道:“你们拿什么喝?”
瞧及这小土人皮皱、毛灰,该是活了甚久,不禁想问:“你活了多久?”
他装出婴儿叫声,然后一直比向膝盖、肚腰、胸口,以至于头顶表示成长,及至最后的长胡子驼背。
土著会意,干笑地伸出两根手指头,然后指向地上月亮,不断画形状。
南宫鹰总不能猜二十岁,眉头直皱:“两百岁?”心想看来恐怕只有五六十岁,若活到动弹不得,恐怕还有一大把时光好混。
土著瞧他吃惊模样,颇为高兴直笑。
南宫鹰陪他发笑,道:“毁了仙泉,你不就死定了?”手指勾个不停。
土著并不紧张,道:“再找……”
“仙泉那么多?”
“不知……”上著摇头表示不清楚,但仍信心十足。
南宫鹰道:“要是找不到,你们如何活?”
“命……太长……不好……”土著干笑着,或许他也悟出生命真谛,不一定非得活个千百岁不可。
南宫鹰点头:“好吧!我们就去毁那害人的鸦片泉,再救你族人!”
土著会意,连连磕头道谢,偷瞧天空,不管飞鹰盘旋,准备时间找向仙泉。
南宫鹰心想抢得先机,胜算更大,反正功力已恢复近两成,只要再打通几处穴脉,随时可以恢复功力。
照他估计,午夜以前,该能完全恢复,到时自可掌握大局。他摆着手:“走了?”
土著似也横下心,猛地冲出,南宫鹰则拉他右手,借轻功之妙,攀掠之间,快速许多,瞧得土著惊心中带着欣悦,不断叫着功夫功夫,哪还顾天上是否有飞鹰监视。
南宫鹰特别小心在躲飞鹰,但时间一久,未免仍被盯上,他却不忍心再发射暗器,只抢着先机,直奔那所谓仙泉所在地。
腾掠之间,他仍不断运功冲穴。
不到午时,已恢复四、五成功力,水大江的制穴手法出乎他意料地稀松平常.照此看来,不必到三更天。可能傍晚即可恢复九成以上。
土著米加却因感受那股渐奔渐快,简直就快飞起快感,尤其深宽数十丈断崖,每每要绕行老半天,此时却一纵而过,实让他既惊喜又害怕,尖叫之中却又往往换来起兴笑声,恨不得自己也学了这些功夫,可以天天飞来飞去。
南宫鹰只能轻笑,或许有空儿,他会教他几招,但此时万万没时间。
尤其,在爬过第三座高峰后,来到一处类似蛮荒地形.阴气直逼两人之际,土著已不敢乱笑,神情转为凝重。
南宫鹰知道地头将近,更没时间教人,他得全神应付所有变化。
此处不但寒冷,而且景色怪异,直若月亮地形,或而冷山凸高,或而深坑不见底,冷风啸起,让人陡生寒意。
南宫鹰不禁想起嫦娥偷灵药,说不定此处即是灵药掉落地点,亦或是嫦娥躲在此,或许真的有那广寒宫吧?
幻想归幻想,他却遵照土著指示,潜往里头,约行三里崎岖山路,眼前偌大一片断层,像悬崖隔断去路。
但那断崖下,却若坟墓地形般斜斜延伸另一头山峰,那里长满桌大类似昙花般植物,围绕一口滚滚冒白烟山泉而生,景观煞是奇特。
南宫鹰岂见过叶片如人身,花朵如桌子的大昙花,而且不是一朵,而是数百朵,上千朵汇聚成一处怪花园。
他开始怀疑,这仙泉是否即为这些花朵所渗出之汁露,亦或露珠、花蜜之类东西所混合而成?
土著无心观赏大花朵,他指着那口仙泉,不断叫着:“毁它!”而那仙泉四周却围满护卫,并有十数名土著被迫劳动,不断以罐装泉,该是想把仙泉运往它处。
南宫鹰皱眉,偌大一个山泉区,恐怕非人力一时可以毁人,尤其那些花朵,恐怕更为棘手。
他道:“太大,不易毁……”双手画大圆以表示。
土著会意,指向那山峰顶,不断叫着“火”。
敢情毁灭方法即在“火”字上。
南宫鹰引目瞧去,那的确是座火山,而且稍有冒烟,该随时可喷出岩浆,若将它引爆,自可毁掉这怪地方。
“你叫我引爆火山?”南宫主鹰手指耍成火花状.直指火门口。
土著深深点头。
“怎么引爆?”南宫鹰可不了解火山性质。
土著道:“丢石头……”
“这么简单?”
“石头,像太阳……”’土著指向山峰左侧,那似乎随时可反光之岩块。
南宫鹰若有所思。造物神奇,又岂是人类所能想得清、摸得透?
但见土著一副认真模样,他姑且相信只要丢下那种类似太阳的石块,准能引起火山爆发。
可是,若引爆火山,下边土著不就逃无去路?很可能被活埋?
“火山爆发,你族人怎么办?”
“他们……会逃……”
“问题是逃不掉呢?”
“……死……值得……”土著虽难过,却仍坚决如此做:“这样…才……能……赶走坏人…’,,”
南宫鹰当然明白他苦心,遂点头:“就这么办啦!许多事根本找不到两全其美办法!
走,先收拾几人再说!”
既然要毁泉,而且天空飞鹰瞅叫不停,水大江等人恐怕不久即将赶来,他得抢先机才行。
当下遂抓着米加土著,腾身纵崖而下,小小五百丈,只不过三个落脚,两人已平安降落禁区。
此处更冷,如人冰宫,土著不禁打个冷颤,搓着手臂以御寒。
南宫鹰却对那几乎可当屋子的大昙花喷喷称奇,若能摘一朵回中原现宝,说不定光卖这花即可大发利市。
他好奇地逛着,毫不躲藏迎向那口仙泉。
天空飞鹰反冲下来,吱吱怪叫以通知守泉护卫。
他们但觉有异,目光搜寻,果真见着衣衫烂碎,。胡碴满脸的南宫鹰,瞧他模样,根本不可能是自己人。
何况洛阳王命令过,任何人都不能靠近仙泉,护卫头领不禁喝道:“你们是谁?胆敢闯禁区?”
心知在此处,不易杀人,护卫则改为张网、抽鞭,以能捆捉对方。
南宫鹰艺高胆大,淡笑不断:“我是新主人,特来接收此泉,没你们事,退开!”装出水大江之王爷模样,挥着手势。
护卫怎肯相信,冷斥:“就算如此,也该和岛主一起前来说明!还不退去,休怪在下无礼了!”
眼神一瞄,十数名手下全围过来,手中长鞭、软网蓄势待发,大有一发难,势在必得之态。
米加土著早吓得缩退十数丈。
南宫鹰却仍谈笑风声,双掌凝力,但见对手迫近丈余,那长鞭就要抽到门面,他始发难,掌势反吐,砰砰大响,打得来者暴退数步,脸色惊诧不已,不信对手一掌即将自己给逼退。
护卫头领心知来了高手,猝又喝令,阵势伺侯!果见十余人三面排开,前鞭抽如狂蛇乱舞,直迫南宫鹰上下三路,后网伺机而动,腾撒、罩扑,井然有序,鞭、网合作,铺成密不透风阵势。
南宫鹰仍凝力直逼向前,忽见三条长鞭如狂蛇吐信,猛噬自己脑颈、胸、手部位,那势来得好快,乌影卷扫,严然化成漩涡,凝结绞动于周遭丈余方圆,见人绞人,见肉绞肉,端的是灵狡、狠辣、残猾已极。
南宫鹰以不变应万变,干脆伸手让那长鞭绞来,一条卷手,又来一条,碎然间,数鞭尽卷身形,眼看就要得手,护卫头领不禁大喝巨网伺候!
就在三面巨网扑罩半空之际,南宫鹰突然乱窜,直若狂蜂人林,东钻西跳,上掠下纵,甚至钻往敌手下档之间,迫得这群鞭手招式大乱。
待想调整之际,哪知手中长鞭已成最大绊脚石,硬被南宫鹰缠钻卷绕得缚手缚脚,简直已无挣脱之力。
护卫头领见状大喝;奋命扑来,南宫鹰冷笑,秘功猛吐.打得他若丹丸弹跳天空,落于桌大昙花里头,那花瓣竟然初得很,如皮冻般抖着,却未破裂。
南宫鹰见状,干脆冲前,硬将花口扭绑起,任由护卫头领挣扎,好不容易穿出一手,南宫鹰但见花瓣仍耐不久,干脆几拳揍下,打得那人晕倒里头。
天空巨网趁机罩来,南宫鹰冷喝。倒翻筋斗,逢人便劈,叭叭数响,敌手招加乏力,宛若落水狗躲躲逃逃。
天空巨网方自罩下,南宫鹰反手抄去,反掀又掀,硬将张网之人掀抄于网中,他惊叫要糟,南宫鹰却让他糟个够,猛往下拉,罩向那大群落水狗,随即劈功让网打转,越转越紧,终将十余人裹成一团球。
南宫鹰兴致未减,又找来另几张网,裹得更密,并丢于花丛一下,严然成了含苞待放之黑花一朵。
米加土著见状始转惊为喜,不停点头发笑,以土话直叫:“很好,太棒了!”对于武功之崇拜又多几分,其他的土著则直拜不已。
南宫鹰干笑:“我没那么大的恩惠吧?快起来……”
岂知米加土著却抢在南宫鹰前头,叽里咕噜说个不停,土著则不断叫着“米加米加”状甚真诚。
南宫鹰眉头一皱,于声发笑,原来,他们拜的是米加这小土著,跟自己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敢情是表错情了,他自嘲笑着,高高在上的少堡主也有被冷落的时候。
不好意思破坏他们感情交流,南宫鹰一个掠身,直飞仙泉。
人方落地,淡淡酒香壎来,直叫人喉头发馋,这乳白汁液无异于玉液琼浆,实是上天造化之物。
他终于忍不住伸指沾些仙泉,舔向舌头,清甜芳香,果真如黄山花酿般让人沉迷而产生欲罢不能之心。
那股随之而来的瘾头,直若吸鸦片般捣人心神,他得深呼吸,尽是想著米加土著的所言——只能淡喝,不能痛饮,否则自找麻烦。
“这玩意儿的确迷人……”
南宫鹰勉强压下那股瘾头,然而还是忍不住想舔光手指残留他泉再说。
忽闻背后吱吱怪叫,米加土著惊急万分冲来,猛抓著南宫鹰右手,猛摇脑袋说不不不,还想伸手挖向南宫鹰嘴巴,吓得他立即清醒,跟着叫不不不,始阻止米加粗鲁举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