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侠南宫鹰-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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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海棠开打过,被责的不是滋味,他冷道:“对付狡猾之徒,光是善意并不够!”
“住嘴!”甘灵仙截口斥来:“我丈夫早就下令要善待他,你敢乱出重手?”以下想禁他仙泉一事,并未说出。
秋海棠被骂得老脸无光,不管如何,他也是一派之尊,遭此侮辱,他岂能忍,突然斥道:“男人的事,女人在这里插什么嘴?有什么事,直接叫水大江来跟我说!”
甘灵仙颜面受损:“你敢骂我?”
“那是你自取其辱!”
甘灵仙嘴角发抖,瞪着这群自以为是的老头,那服过仙泉.已受自己掌握生死的人,竟然吼得自己一点儿地位也没有?激动之下,泪水就快滚出眼眶。
南宫鹰轻叹,瞧她落得如此局面,实在同情她,遂道:“你回去吧,不要再到这里自取其厚,你根本斗不过他们!”
“我自取其辱?我斗不过他们?”甘灵仙想笑,却笑得比哭还难看,瞪向八个冷酷无情老头,突然厉笑起来:“好,你们这些老不死,胆敢跟我作对?我甘灵仙能让武林疯狂,我也能让武林毁灭,到时候看谁厉害!”
说完,心一横,转向南宫鹰,拿出一瓶疗伤药,递了出去。
她一脸感激、无奈,深情流露地欲言又止,泪珠终于渗流眼角:“服下它吧……你会好过些……”
南宫鹰不知该不该服下,但他却不忍拒绝,感激一笑,伸手接去。
秋海棠却突然一掌打来,喝道:“没得允许,任何人不得拿东西给囚犯!”
掌劲过处,打得甘灵仙右手疼甩,玉瓶撞地烂碎,甘灵仙心灵更碎,猝然尖厉大叫,发疯扑向秋海棠,拳脚开攻,胡打烂缠一番。
秋海棠怒喝“贱人”,毫不留情打得甘灵仙吐血倒撞墙头,他仍自疯狂扑来,秋海棠一手扭住她手臂,就要折断。
南宫鹰见状厉吼:“你还算男人吗?”猛劲扑去。
他虽武功受制,但肌肉仍强,这一补,撞倒秋海棠,张嘴即咬其手臂,迫得他尖叫,放弃甘灵仙,就要攻向南宫鹰。
方君羽心知有变,赶忙喝来左无忌直冲十层宝塔,突见主人遭人捶打,哪能忍下,利剑、长枪全往秋海棠刺去。
情况紧急,长枪又长,一枪捅来,刺得秋海棠右掌穿透,虽不觉疼痛,但亲眼见及手掌贯穿,吓得他尖声大叫,放弃南宫鹰,回掌欲劈,楼梯口猝又钻出七八名猎鹰壮士,见着敌人即捅即刺。
他们身经百战,虽然内功修为不及这群掌门,但刺击之术却,精准霸道无比,而且个个骁通善战,个个不怕死。
这一涌刺过来,竟然枪枪穿肉裂肌,吓得一群掌门惊慌不已,大乱手脚地砍枪砍棍,连连劈掌,已搅成一团糟。
然而这些掌门级人物,不愧是江湖老手,在遭受突袭过后,纷纷恢复镇定,发掌打得猎鹰壮士人仰马翻,退撞楼梯。
他们本是挫败,可是当真不怕死又扑来,尤其窗外纷纷挂上绳索,训练有素壮士又自涌人数人,举枪便刺。
紫云老道只好喝令:“每人守住一窗口!”
八位高人纷纷各守窗口,剩下的封锁楼梯口。
如此各司其职之下,缠战较有规模,秋海棠自是怒火高涨。引发此事不说,还受伤多处,气得他大为疯狂,相准准,一掌打得猎鹰壮士口吐鲜血,倒摔窗口往下坠下。
南宫鹰见状是攻不了了,立即喝令:“快退!不要牺牲!”
命令喝来,方君羽自知情况不佳,很快喝退手下,纷纷弃枪、弃索,倒掠高塔而退。
十数人,霎时退个精光。
几位掌门方自嘘喘大气,暗呼要命,虽然击退强敌,但敌方那奇猛无比穿刺之术,早将自身衣裤、身肉多多少少刺个三洞五裂,若非服过青春仙泉,痛党较弱,伤口又结痴快速,此役将是猛虎死在猴群手中地步。
秋海棠想找那甘灵仙算帐,怪罪都是她引来灾难,岂知甘灵仙早已趁乱走得无影无踪了。
南宫鹰却见着秋海棠左脸留下五道血痕,分明是甘灵仙趁乱报复杰作,由于不痛,秋海棠一直未发现,尽管骂着贱人贱人,却找不到宣泄对象。 段七星余悸犹在,急道:“大哥,此处似乎不宜久留,敌方人多势众,而且似有拚命之势……”
紫云老道沉静说道:“那是秋掌门一时引发战况,让敌人有叽可乘,在大家冷静处置下,一掌即已逼退对方,别多心,伏兵马上会到,自能制住那些人!”
他不断强调伏兵,段七星却猜不出还有什么伏兵要来?会是武当大批人马?亦或少林罗汉阵?
然而在仍未取得全派认同于宇宙王之下,就连掌门也无法找出适当理由凋动他们吧?尤其调来之后,他们未服仙泉,又怎会甘心为自己卖命?说不定在南宫鹰煽动下,倒戈过来,岂非更糟透了?
他实在想不出伏兵来自何处,仍是忧心仲忡,不知所措。
南宫鹰则关心自己手下伤亡程度,立即出言探问,传回只有那名被击落高塔的壮汉受重伤外,其他并无多大损伤,他始安心不少。
当下他开始盘坐于地,不管如何,得先想办法恢复武功,否则耗下去,将对自己更为不利。
然而,谈何容易,八位老头八种点穴手法,想一次解开,并不容易,他只有闷在那里埋头研究,希望能找出解穴手法。
时间分稍流失。
双方就此耗下去,现在气氛再显沉闷……
南宫鹰直觉,自己受伤颇重,想要冲穴几乎是不可能,或而该叫范王到天山走一趟,看看能否找来神经怪叟,以对付这群要命家伙。
然而此去天山,一往一返,少说也要七天,来得及吗?
他颇为存疑。
或许……甘灵仙会带给自己什么惊喜吧?瞧她走得如此怨恨,必定会采取行动,可是她武功太差,在水大江控制下,能要出名堂吗?
他又存疑了!
天色渐晚,视线渐差。
晚餐由银月送来,她仍有伤在身,虽然一脸关切,南宫鹰还是安慰她不会有事,银月不愿让他担心,明里表示回去静养,暗中却留在围守镇营中,随时准备支援救出自己心爱男人。
范王最是无聊了,空有一尊火炮,每以为可以大发威风,岂知却卡在人质,想轰都下不了手,在他认为,三更天该来个骚扰式攻击,让那群人难以入睡。
他甚至建议在九楼顶挖个洞,也好让十楼的南宫鹰及时往下掉,他一炮轰去,立即解决那群败类!
方君羽认真考虑他的话,现在唯一问题是,该如何挖得无声无息?那群老头可全是一等一武林高人,风吹落叶皆可听得清清楚楚,这挖洞任务的确不好完成。
银月忽而说及赤阳宝剑可能派上用场,方君羽闻言大喜,当真想如此进行。
然而一切美好计划却在一瞬间全部破坏,因为现场出现了一位乱发如狮的疯老头。
他那尖凸发红的血眼竟是让人刻骨铭心!
他正是飞主鹰堡最不愿见及的堡主南宫豹!
可恨的马群飞,为了对付南宫鹰,不惜将他那疯狂的父亲放出来,而且还恢复他武功,并在此节骨眼里引来此处,着实是狠招一记!
“南宫鹰在哪里?这叛徒!我要杀了他!”
一头疯狮掠人阵营中,吓得方君羽不知所措。
宝塔顶头南宫鹰闻言脸色顿变:“是我爹!” 惊心动魄倡在当场,做梦都没想过父亲会在这节骨眼里冒出来,而且功夫恢复得那么好!
段七星忽见是南宫豹现身,霎时眉开眼笑,不错,马群飞安排这步棋简直妙极,不但可以制住南宫鹰,甚至飞鹰堡徒众都将因他到来而士气大乱,再也无法尖锋相对地攻击塔顶以救人。
他等着看好戏。
南宫豹猛掠广场,忽而发现方君羽,自是想起叛变那幕情景,登时厉喝:“叛徒!”双掌凝力,疯狂扑杀过来。
方君羽只有消极抵抗,且战且退,根本毫无办法可想。
然而南宫豹功夫自是了得,一有机会,逮到空隙,反掌逼来,硬是劈得方君羽闷哼出口,倒撞菩提树干,硬生生将树干撞成两截,口角已然挂出血丝。
南宫鹰忽闻声音,大骇,急喝:“无忌,阻止他乱来!”
左无忌正手足无措之际,闻此命令,喝声:“得罪了!”赶忙领军十战士,急急拦截过去。
南宫豹却闻儿子声音,无心再战方君羽,登时哈哈狂笑,猛地反冲过来,两掌打翻四名骑士,飞掠宝塔,厉笑不已:“叛徒给我出来受死,别以为躲在那里即可活命!哈哈哈……”
南宫鹰苦笑:“我要能出去,何必蹲在这里?”忽而大喝出口:“我爹已经发疯,不必客气,把他收拾便是!”
此话大有将八个人当成自己手下之态。
南宫豹果然上当,在闻及儿子叫声,更是怒不可遏,翻窗进来,忽见八名守将,他哇哇狂笑:“挡我者死!”
双掌劈打过来,首当其冲即是武当紫云、华山秋海棠以及青龙党邱奔龙,三人同遭强劲掌力攻击,为求自保,不得已,只好封招过去。
这一接手,六掌齐扬,竟也封去南宫豹狂霸劲道,双方各退数步,安然无恙。
紫云想解释,岂知南宫豹只进不退,一退即是莫大耻辱,于是更加狂厉吼来,双掌再劈:“挡我者死!”一阵劲啸响起,在若狂流骇浪冲杀众人。
南宫鹰又加油添醋急喝:“拿下他,谁都不能逃!”
此语更刺激南宫豹两眼喷火,相准准那邱奔龙,竞然不顾左右掌劲,硬将双掌轰劈过去。
邱奔龙抵挡不了,闷哼一声,倒喷七八丈,撞向楼梯扶手,闷吐一口鲜血。”
南宫豹一招得手,哈哈狂笑,厉吼:“挡我者死!”复又杀向其他掌门,那攻势直若疯虎人羊群,简直为所欲为。
紫云见状,不得不下令:“先拿下他再说!”
他哪想到马群飞一直转告找来南宫鹰父亲,必可稳住大局,然而这家伙竞然是个疯子!
若不擒下他,损失将不小。
于是八名老头武功尽展,霎时人影乱窜,掌劲有若无数彩带暴掠,在那有限空间中打滚又滚,一缩再缩。
那八人十六只手,分别截往十六处不同方位,不同日标,任那南宫豹功夫了得,终于猛虎难敌猴群,硬被擒扣于地。
他尖声厉吼:“南宫鹰你敢杀父?还不快放开我……”
极力挣扎,却如绞了翅的鸡,无法脱身。
南宫鹰不理他,感激拜向众掌门,道:“别忘了,我有责任写口诀,你们让他骚扰我,那准死定,倒不如先放到下面,等我写完后,再叫他杀我不迟。”
南宫豹听不懂此话是何意,他只想干掉儿子,碎又挣扎不停,厉吼着:“你给我自杀谢罪,否则我要剁死你!”
紫云老道但觉这疯子很可能会杀了儿子,那跟原来意图并不符合,他得想办法让这疯子平静下来,共同对付外面强敌才行。
南宫鹰鹰干脆帮他忙,道:“爹,你误会了,我现在活着比死还痛苦,他们全部是我的敌人,他们想用我对付你的方法来对付我,把我困在这里,然后叫我天天写悔过书,一直到我死去,再也不能踏出此塔一步,我实在很想自杀,可是他们又不肯让我死啊!”说到伤心处,泪水都落满腮。
南宫豹闻言已心动:“你当真跟我一样,被困这里,一辈子都走不掉?”
囚死比杀死还惨,方能引他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