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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9章

异体-我的绯色天空-第599章

小说: 异体-我的绯色天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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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尾随他们的我。   
    终于约可和血炼二人在林间一处树木稀少的草地前停下了。血炼的杀气不断升腾,手中的黑长剑随着挥动拖出无数条淡淡的有质残影,他在寻找机会,只要约可略有松懈,黑的剑光将毫不犹豫的切过他的身体。   
    一摞金的塔罗牌出现在约可的掌中,随即被碾成扇型,约可修长的手指逐一敲打着每张牌面,看也不看血炼一眼,说道:“血炼啊,以前你跟我那么久,知不知道我最擅长的是什么?”   
    “杀人。”血炼握着剑柄的手指渐渐有些发白,显然他在恐惧,对约可的仇恨也无法抵挡对他的恐惧。   
    “不对,是占卜。”约可一张一张的将手中的牌抽出,浮空摆在自己的面前,每张牌都如同被粘合在空气中一般随着约可的摆弄在空中移动着位置,“但即便是这样,我也有不能占卜的人,第一个人就是我,大概这是占卜界不成文的规矩,自己是不可以去算自己的命运的,即便占卜出来,命运也会在结果出现的瞬间为之改变;另一个就是能力强到足以杀掉我的人,他的力量太强,已经足够左右自己的命运,不是占卜可以预知的。除此之外,任何人的命运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你和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血炼沉声道。   
    约可淡淡一笑,将牌在空中打乱,说道:“反过来说,凡是我能占卜出他命运的人都是不可能杀死我的……很不凑巧,我刚刚为你占卜了一下,牌面上说,你的寿命只能到今天了!”   
    血炼的脸大变,全身的杀气为之一颤,对约可的恐惧另他有些失去了冷静,在没有判断敌我双方形势的情况下已经贸然出手。指尖的鲜血虚空划出巨大的符咒,周围的草木瞬间被抽干水分变得枯黄,上万道鲜红的水箭破开符咒带着尖锐的呼啸向约可飞去。   
    三张金的牌在约可面前急旋扩张,一张三角形的结界阻挡在约可的身前,悉数接下了所有的水箭。随即约可再次飞出三张牌,一道电光从约可的掌中延出,将三张牌连成一条直线,一个熟悉的蓝符咒隐隐浮现在牌面的中心。   
    “五雷冥动咒!”   
    牌面凝起的电光冲破了血炼的水箭,骤然分裂成几十条粗壮的电蛇,炽热的电光瞬间在枯黄的草坪上划出一条条火线,如一张大网般向血炼笼罩过去。一道水墙将火线挡下,电流也被水墙引导入地,血炼在紧随其后的电光冲破水墙前以飞身跃起,借着树枝的弹跳瞬间冲到约可身后,黑长剑挥动之下,百道黑芒纵横交错,彻底覆盖了约可的上空,封死了他所有的逃生路线。   
    剑身深深的嵌入了约可的体内,鲜血四溅,但约可的脸上却出现了残酷的笑意。   
    血炼猛然胸前一痛,不知何时,约可修长的手指以插入了他的胸口,速度之快甚至连疼痛都没有察觉。   
    “这把剑果然可以砍入你的身体,现在一命换一命,我死而无憾了……”血炼的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逐渐失去了气息。   
    尽管我知道他也不过只是一个被仇恨控制失去了理智的可怜人,但依旧还是抹消不了我因为风叶之死对他产生的恨意,但现在他居然就这样死了,这个突然的意外让我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失落感。   
    约可的手穿破血炼的胸口,随即将血炼冰冷的尸身一脚踢开,黑的长剑缓缓从身体中拔出,前后看了看,忽然抬头喊道:“风太冷,还是下来说话吧,高处不胜寒啊,小心着凉。”   
    我顿时吃了一惊,原来约可早已经发现了树上的我,大概是对付血炼的时候不想分心才故意装作不知道的。想想自己也真幼稚,约可连血炼这种高手都可以察觉到其存在,怎么可能察觉不到我呢?   
    见我跳下树,约可不以为然的自顾处理着那大得惊心动魄的伤口,自言自语道:“今年我犯太岁吗?短短两天我已经两次见血了,天知道还有没有第三次……”   
    尽管约可的伤口处依旧是血肉模糊一片,但我此刻的内心却震惊无比。黑芒剑一向都是斩即断的,而砍入约可的身体居然只深入了不到半米,难道他的身体是铁打的吗?更可怕的是,血炼刚才是从约可的左肩处自上而下斩的,斩痕已经完全经过了心脏,而约可却还像没事人一样谈笑风生,他难道是不死身吗?   
    约可的伤口处已经不再流血,被分割的身体也连接在了一起,恢复速度完全可以比拟赵楠的修复菌。他望着目瞪口呆的我,笑道:“你现在是不是有很多话要问我?”   
    “是的,你身上太多的谜团已经让我到了不得不怀疑你的地步。”不知什么原因,虽然约可的笑容此刻依旧是那么亲切,但我却似乎嗅到了极度危险的味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有这么强的力量为什么会甘心在风在天手下做事?你为什么会使用五雷冥动咒?血炼要寻找的仇人真的是你吗?”   
    “你猜呢?”约可的冷笑话半天没在我这里得到任何反应,自觉无趣,换了一副面孔淡然道:“其实你能想到这些问题,即便我不告诉你,你也能猜到一半了。的确,我就是杀掉血炼子的人,也是武灵使组织的创建者,再往前说甚至可以追溯到千年前,想必你也见到过我在五龙山石窟中刻下的那块石壁了。五雷冥动咒本来就是我的招数,曾经在一次无聊的时候发到过网上,似乎被你学去了点皮毛。至于为什么我会在风在天手下做事,大概是想看着亲手制造的东西毁灭吧……顺便说一句,风在天已经死了,但不是我杀的,是阿雅引爆了炸弹与他同归于尽的。”   
    “我才发现你这个人很变态……”事以至此,我说话已经毫不客气。   
    约可并不急于返我的话,似乎还默认似的点点头,说道:“你在我的眼里只是一个小孩子,根本无法理解那种可以存活千年的悲哀。我曾经努力修行,一心期盼着所谓的顶点,我做到了,可我得到了什么?原来所谓的修行终点只是一具千年不死不灭的躯壳。在这漫长的时间里,人世间的生离死别已经彻底磨灭了我的情感,我变得不会快乐,不会愤怒,不会痛苦,不会悲哀,有时我甚至觉得我只是一块石头。   
    在这漫长的时光里,我做过好人,也做过恶人,当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将军,也做过沿街流浪的乞丐。我不断用各种方式去刺激着自己,只是想找到一点作为一个普通人的感觉。但漫长的生命麻木了我的感知,渐渐的,我只能沉默以对,不在沉默中变坏,就在沉默中变态,你会这样看我我也一点都不奇怪。”   
    “你既然活得这么累,干嘛不自杀啊?”我或许真的无法理解不死不灭是什么概念,但普通人羡慕都阑及的事情居然被约可说得凄惨无比,真的让我无法理解。   
    约可沉默了片刻,突然将自己的手生生的插入了自己的头部,指尖一直穿过头颅露出在外,随即拔出,伤口居然在瞬间消失不见。   
    “我不是没有想过,遗憾的是,修行到我这个程度的人的已经成为了完全的实体式精神体,真正的不死不灭,任何人都无法杀死我,甚至连我自己都不能。”   
    见我摇头表示不理解,约可解世:“打个比方,你能在没有本体的情况下杀死一个异体吗?就如同异体一样,修行的终点就是完全由精神体取代,不死不灭,这就是好多人追求的白日飞升。”   
    我望着约可身上的血迹,不解道:“可你还会受伤?”   
    “但不会疼,也不会死,哪怕被切成碎块。”   
    我真的没有想到约可居然会对我说出这么多关于他的秘密,但对于他,我却无法产生丝毫的同情心,心中甚至隐隐有些厌恶。   
    “我想知道的都知道了,现在神邸已经毁了,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把风叶的黑剑还给我,我要回去了。”并不是我无情,约可这样一个喜怒无常的人在身边始终是一件危险的事情,所以我绝不能让他回到我们中间。   
    “我一直都对你很感兴趣,甚至在暗处帮过你好多次,知道为什么吗?”约可把玩着黑的长剑,似乎并没有要还给我的意思,“因为你是这么长时间以来,我唯一一个无法占卜出你命运的人。想必你知道这代表什么,怎么样,你不想试试能不能杀掉我吗?”   
    “对不起,我没兴趣,我只想要回风叶的遗物。”我并不相信约可的这番话。   
    “别着急,听我把话说完,你再决定杀不杀我也不迟。”虽然我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但约可还是挡住了我的去路,“还记得风叶吗?其实当初血炼的目标本来是你,而你是唯一可以给我希望的人,所以我当然得不惜任何代价保证你的安全,于是我制造了一个谎言,令她相信牺牲她就可以拯救你。其实风叶的牺牲我也觉得有些可惜,不过这也不能怪她,毕竟我所有的占卜从来没有错过……”   
    “够了!”浓重的杀意由我的心中升腾激荡,瞬间释放的精神波动以我为中心扬起狂暴的飓风,破碎的草叶飞扬,白的长剑自动提在我的手中,“风叶的死是我这辈子最为悔恨的事,就像我无法理解你的痛苦一样,你也不可能理解我失去风叶的痛苦……你必须死,不是为了风叶,而是为了我自己……”   
    “来吧,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约可手中所有的塔罗牌尽出,在空中列出了十几种符咒的暗纹,与我遥遥相对,蓄势以待。幻随着我的心念从我体内冲出,与影化后我的身形一起在约可身边环绕出无数的残影,锋利的黑芒如巨浪般铺天盖地覆盖了方圆十几米内的每一寸角落,植物的叶片被我狂暴的攻击缴成了漫天的碎片,随即被上空激射的白长丝层层穿透。   
    飞腾的沙尘与叶片已让我的眼前一片灰暗,我的心中只有一片血红的杀意,身体如同一台杀戮机器一旦开动就再也无法停止。不知是约可的身体还是坚实的地面,剧烈的震荡感不断冲击着我挥动黑芒的手腕。不知斩了几千次,我的指尖开始流血,手腕如同折断般除了疼痛再也没有其他的知觉。   
    “五行两极轰杀咒!”   
    七道彩光接二连三的从滚滚烟尘中逐一飞出,接续撞击在我交叉于胸前的双臂上,清晰的骨骼碎裂声传进我的耳膜,撕心裂肺的剧痛由双臂瞬间传遍了全身。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攻势,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白长剑重新恢复原型从空中坠落,笔直的插在我的身牛   
    我的右臂已经严重扭曲,看样子至少有三处明显的断裂;左臂的状况略微好一些,尽管剧痛无比,但勉强还可以抬起。   
    烟尘在风中逐渐被吹散,约可丝毫无损的站在我的面前,略带失望的看着我,摇头道:“我以为你会与众不同,可你甚至不如血炼……难道我又错了吗?”   
    我昂头怒视着他,与这样一个喜怒无常的疯子根本没什么可说的。   
    约可缓缓的抬起了手中的黑长剑,似乎犹豫了许久后,猛然自上而下从我的头顶斩落。   
    突然,黑的长剑停止了下落,完全停滞在我头顶一寸处的上空,任凭约可青筋暴的向下压制也无法撼动半分。约可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异,另一只手虚空画出一个符咒,暗光闪动下一股大力再次压下,黑长剑开始一点点缓缓下落,我甚至已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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