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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上官鼎芦野侠踪-第17章

小说: 上官鼎芦野侠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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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练魔女”在同时间也使出绝技,只见她身形微跃,单足踢向大虎面门,待大虎一闪,一个千斤坠,竟将大虎手中刀尖踏在地上,同时赤练蛇起处,卷在二虎兵刃上,向外一荡,破去来势。
  只有三虎的神力,令她侧身闪避——
  但迎上的暗器已为文玉宁打落大半,仅余几枚也被她挥袖击落。
  这一招端的侥幸,她虽板起面孔向文玉宁叱道:“又是你这小鬼多事!”但显然语气缓和不少。敢情她也知是这少年救了她。
  文玉宁见她逐渐恢复平静,眼中不复有疯狂之态,对她报以了解的一眼。
  “赤练魔女”一触及文玉宁眼光,忽感一震。
  大虎心知逢上“赤练魔女”决难脱身,索性暗算她一下,以免日后之患,正待通知兄弟——。
  忽然“赤练魔女”转回头来,一看见大虎面上神色,已知他准备暗算自己。
  一时间,宛如闪电般扑向大虎。这一招乃是她苦研十余年的绝技,端的神妙无比,而且事起突然,其它三人不及解救……只听得一声惨呼“景阳四虎”中的大虎已被她鞭中头顶,掌中前胸,死在地上。
  其它三虎见状,惊叫一声,齐齐扑上“赤练魔女”似乎杀机盈脑,赤蛇鞭一记怪招,逼得三人退后,左手暗已掏出一把“吸血梅花针”。
  这“吸血梅花针”是“赤练魔女”的另一件歹毒绝着,打中人后见血封喉,而且体积极小,端的令人防不胜防。
  且说“赤练魔女”一招逼退三人,左手一拳打向四虎,四虎一闪间,忽见“赤练魔女”左拳一张,一把暗器反向二虎掷去——。
  但闻一声惨叫,二虎又是应声倒地。
  四虎生性阴凄,见势不对,不顾同伴,竟乘众人微愕之际跃身逃走。
  “赤练魔女”数次险些中他暗器,恨之入骨,大喝一声“哪里去?”噗——的一声,四虎腿上已中暗器,倒跌地上。
  仅剩的三虎,不仅不逃,反而奋身朴上,大喝:“我和你拚了!”
  一时拳风虎虎,竟是愈战愈猛。
  文玉宁虽见四虎仅余此虎,但见他一身神力,而且憨直可爱,不禁思筹救他之策。
  这时“赤练魔女”以一敌一,大显威风,眼看三虎又得丧命。
  忽然文玉宁“唰——”地跃出,左手双指直奔魔女双目,右手一拖一摔,把三虎一个偌大身躯摔出数尺。
  “赤练魔女”见突然跃出一人——双手直赴自己双目!
  连忙收回招式向上猛击,来人不及闪避,被震出三步——
  但是到底还是让三虎逃出掌下。不由大怒,定眼一看,正是“那个少年”。
  那三虎还待扑上,忽然倒在地上的四虎挣扎着道:“三哥!留着青山在,不怕……”双脚一蹬,毒发死去。
  三虎似乎一怔,随即俯身抱起三人尸体——
  虽然三具尸体,但在他却毫不费力——
  头也不回,大踏步而去,那背上绷破的衣衫,在微风中飘动。
  文玉宁心中暗赞这条好汉!回头一看——那“赤练魔女”眼睁望着三虎走去,并不狙杀,眼中流露着的不是凶狠,却是一股凄怆!
  十余年来,这是头一次和“赤练魔女”交手而生还者!
  “赤练魔女”似乎被文玉宁童真的感情唤回了本性,一时默默不语……半晌,忽然仰天放声大哭……!
  那哭声宛如已压抑在心头多年,今日一旦发泄出来,像泉水般汹涌。
  文玉宁呆呆地望着“赤练魔女”。
  这一剎那,她不再是一个“魔女”……一切女人具备“柔”的表现,都自然显现在她脸上……文玉宁似乎均能理解似地点了点头!
  论处世经验,文玉宁不懂之处还多的是,可是对于情感,他却能感受出像一个历尽沧桑的老人所感受的微妙感情。
  只因人类的感情,原是至真至美的,对一颗纯真而热情的心,自然容易激起共呜。
  等到“赤练魔女”收住了哭声——
  文玉宁才从茫然中醒转过来。
  “赤练魔女”忽道:“今夜承你相救……哼!不过我可不领你的情,以后你若有什么难事向我相求,必为你解决一桩困难,以报今夜之情。”
  一剎那间,她又恢复了冷酷骄傲的面目。
  但在文玉宁而言,他觉得并无方才她语气那么刺耳。
  一股寒风起处“赤练魔女”如飞而去。
  文玉宁呆了一阵,一抬头,忽然想起这幢可疑的怪屋?
  一时阵阵疑云浮上心头:“这怪院落与江南所遇之屋一模一样,已是可疑,而这两幢屋中均是出入武林人物,神态神秘,似乎其中含有某种古怪?”
  当下便向那幢房子走去,才起步,又想到:“怎么方才一场打斗,屋中竟不见动静?难道此屋中除了那四人外就是空屋一幢?”
  敢情他已认定“景阳四虎”必是此屋中人。
  进入屋中,一片黑暗,静悄悄地,显然没有人,但那股安静却令人感到一股阴森森的恐惧……文玉宁缓缓在黑暗中进前,终于摸到一根蜡烛,掏出火折子点燃,烛光中依稀可辨出乃是一间客房,家俱零乱不堪。
  再走入另一房,乃是一个大厅,空空如也,只墙边一排兵器架上刀、枪、戟头在微微烛光下闪闪泛光。
  文玉宁既抱着一探究竟之心,便走过大厅,再走入下一间房,烛光下可见是个书房,不少书籍文件堆积桌上。
  文玉宁走近一看,许多书信文件竟似官家形式,不由大奇?
  翻了数件,只是一些普通信口气,忽然眼光一瞥,瞧见一张纸压在水匡之下。
  文玉宁凑近烛光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四虎见字留意:为苏州纠纷,吾尽率此舵人马前往相助,惟舵中一切均赖四位照料,尚望无失!
  钟文玉宁见那信笺语气不甚客气,似乎是这四人上司,既称什么舵,自然是个帮会的了,却不知这帮会何以竟和官家来往?
  再察看也找不出什么来,一抬头,东方似乎已有一丝微明,连忙跃出,飞奔离去。
  文玉宁施展轻功飞驰,不一会就到了“奇云山庄”那山庄仍是一片寂静。
  文玉宁原以为此夜夜里必有些事故发生,哪知夜中跟踪夜行人,却见了“赤练魔女”与“景阳四虎”的一幕血战。
  此时回来,抬头东望,天色大约一时不会放明。
  左面一带厢房——就是自己安歇的客房,一片黑沉沉,并无丝毫动静,自己夜出之事不可能为庄人发觉,不觉心中一放。
  再看右旁,忽然于寂静漆黑中透出一点灯光来,同时隐约可闻一阵人声,什么人这时候起床?
  文玉宁见那应门庄丁及少庄主的神情,料定这“奇云山庄”必有事情发生!
  此时好奇心又起,两个起落,已纵到那灯光透出之处,人声果从此处发出。
  文玉宁蹑足走近,忽然一声低呼,那呼声虽轻,却是满充着极端的恐怖与伤心,令人毛发竖立!
  文玉宁心中虽有些恐怖,但仍鼓勇纵到窗下,从窗孔中向内窥望——
  屋内一盏昏黄油灯,屋角一方木桌,桌旁站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身披一件布衫,衣扣未整,显然刚从床上起来不久,这时双目注视桌上一张纸,眼珠睁得有铜铃般大,鬓旁短毛根根直竖,满脸恐惧和悔恨的表情,似乎惊骇已极!
  文玉宁再看他满是皱纹的前额上,点点豆大冷汗,全身颤抖,神情好不怕人。那桌上的纸却因自己立地太矮,不能看清。
  当下略一考虑,展开师门轻功绝技“卿云现瑞”身形宛如一朵祥云托住,缓缓升起,落在窗檐上,不但毫无声息,甚至衣带破空的声音都减至极小极低。
  要知轻功练到上乘时,不难乘风逾电,疾若奔雷,但要想徐疾由心,硬把一个上升的势力变得极慢却是不仅要轻功高明,更需内功精纯才行,文玉宁这一式“卿云现瑞”乃是师门轻功中最难练的一种,但文玉宁此时施出,潇洒自如,的是名家身法。
  文玉宁上了窗檐,暗道:“这样上来大约不致惊动里面之人吧!”敢情他怕屋内人身怀武艺,自己站在如此近处跃起,稍一大意即易为人发觉。
  这时再伸手一看,原来桌上放着乃是一个黑纸剪的影像,这时老者已将它颤抖地拿在手上,嘴里模糊不清地念念有辞。
  文玉宁看时,只见那彩影儿剪的是一个中年妇人,虽是黑影,但却栩栩如生,甚至额上皱纹都能略略见到。那妇人面孔慈祥,似乎嘴角挂有笑意,但那老者捧着这张纸影时,似恐惧得浑身发抖。
  这时天气虽还未入严寒,但早晚间也颇有凉意,老人房间内墙角落上,有一只壁炉,这时两三根木炭架在其中,似乎整天无人添加,是以已是熄灭得差不多,仅微风吹过时,才亮出一两点红星。那老人忽然双目紧闭,喃喃自语,面上悔痛之色,令人不忍直视。
  忽然他睁开双目,随着这一睁目间,双滴眼泪涌出眼眶。
  历尽沧桑的老人,这两滴清泪宛如煎熬般挤出,他双指夹着那黑纸影,两指微曲,一弹之间,那纸如箭一般飞入壁炉——文玉宁一见吃了一惊,这一张毫不受力的薄纸居然被他双指一弹飞入壁炉,而且去势疾劲,这老者的功力可见。这时那壁炉内“毕剥”爆了一声,原来那垂熄木炭上的火星,将这张纸影燃了起来,一时火势陡盛,焰舌卷到炉外。
  那老者双目望着火光,默默呆立。
  忽然,随着那纸焦的味道,屋内一亮,原来那火舌将壁炉内壁的墙壁燃了起来。
  文玉宁看了大吃一惊,心想这墙乃是砖心粉外,怎会被火燃着?
  仔细一看,哪里是什么墙壁燃着,原来是贴在墙上的一张白纸燃了起来,那白纸与白粉壁相似,远见以为粉壁燃起。老者似也发现这些,正待拿一根火钳去把壁上白纸夹下,忽然在白纸上现出画来——
  那纸上显出一所庄院,院前一棵槐树遮荫,左面一个花园似乎群芳争艳,正是阳春天气——
  但一霎时间,火势卷上,将那白纸烧掉,火光中,画上庄院、槐树、花园一齐卷入火舌。那老者大叫一声,往后倒在地上,口中吐白沬,面如金纸!
  文玉宁为这一连串怪事惊得呆住,还是房外一阵急促脚步惊醒了他——
  房门开处,那个少庄主赶了进来,对地上老人高呼“爹——”。
  “原来这老人竟是老庄主!”文玉宁想道。
  这里不宜久留,文玉宁双足一弹,身形如弹丸般倒纵出数丈,一翻身,回到左面厢房,从窗中跃入,一切被褥如旧,显然自己出外未被发觉。
  这时房外人声喧哗,想来众人都发觉老庄主晕倒,文玉宁也装着才起身,出门洗漱。
  再过片刻,文玉宁也混在人群中前往探看,只见老庄主已抬在床上,派人延医急治。这时少庄主退了出来,正好碰上,少庄主脸上愁苦之色密布。
  见了文玉宁,勉强招呼道:“文相公还是立刻上路或是在敝庄小住?”
  文玉宁忙道:“打扰一夜,深为感谢,小生正要来和少庄主辞别。”
  少庄主一面命人打整文玉宁行李,一面对文玉宁道:“非是敝庄招待简慢,只是敝庄老庄主抱病在身,尚乞原谅则个!”
  文玉宁装着不知道:“不知老庄主身患何疾?”
  少庄主叹道:“家父所患怪病已有数月,非但药石无效,而且日益加重,昨夜竟自晕倒地上,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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