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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豪杰血-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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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了,动手吧!”

  书生没说话,点了点头,站了起来,跨前一步,运指如飞,连点独孤承身前四处大穴,最后一掌落在独孤承“璇玑穴”上,收回了手,带笑道:“大哥,暂时让独孤恩兄多睡一会,咱们下去吧。”

  皇甫敬点了点头,站了起来!

  他这一站起,算卦的跟老驼子自然不便再坐着,双双跟着站了起来,老驼子举袖拭老泪,算卦的却一脸诧异色地望着书生,开了口:“四弟,行了?”

  书生含笑点头,道;“行了。”

  算卦的皱皱眉,口齿启动,欲言又止!

  书生笑道:“二哥,自己兄弟,有什么话不好说?”

  算卦的摇头赧笑,道:“没什么,我觉得四弟的手法……”

  书生截口说道:“不像已经解开了?五阴重穴,可是?”

  算卦的点点头,道:“正是,四弟!”

  书生笑了笑,道:“难不成二哥还信不过我?”

  算卦的摇头说道:“那倒不是,只是……”

  书生再次截口说道:“我包管恩兄没事儿,这样成么?二哥!”

  算卦的笑道:“有你这一句话,还有什么不成的!”

  老驼子适时说道:“二哥,怎么回事呢?”

  算卦的刚要开口!

  书生已然摆手笑道:“没什么,三哥,都请吧!”

  老驼子挑挑眉,没再问!

  皇甫敬当先转身出了楼!

  走在最后的是书生,他扬声叫了一句:“小明!”

  楼下,应声飞步上来了小叫花小明,眨眨眼道:“四叔有什么好差事儿?”

  书生道:“好好儿守着你恩伯,没我的话,一步不许离开!”

  小明嬉皮笑脸,抓抓头道:“放心交给我好了,您请吧!”

  书生望望那已然下了楼的三位拜兄背影,头一低,轻轻地说了几句话,轻得让人听不见!

  小明自然听得清楚,他一楞,大眼睛瞪圆了,目光投向楼内软榻上的独孤承,满含讶异:“真的?四叔——”

  书生摇起了头,道:“多听,少问,真不真现在连我也不知道,你只管照着我的话去做,除了我跟你师父,任何人面前不许轻泄一字!”

  小明道:“二叔跟三叔呢?”

  书生道:“你没听我说,只除了我跟你师父!”

  小明舌头一伸,点了头:“知道了,四叔!”

  书生抬手一指,差点没点上小明鼻子!道:“还有你,不是你机灵,这件事我不会交给你,你自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出了岔,我先找你!”

  小明往后退了一步,眨眨眼道:“四叔,您交给我的事儿,小明什么时候办差过?”

  书生笑了:“没有,但这一次,可别前功尽弃!”

  “小明省得!”小明那鸟爪般又黑又脏的小手一摆,道:“您请吧,四叔!”

  书生没再多说,转身下了楼!

  小明也跟着轻身进了小楼,走到软榻前,大眼睛凝注独孤承那张状如酣睡的脸,突现逼人寒芒。

  但这双逼人寒芒,刹那间却又收剑得无影无踪,随即伸手把独孤承的双手由床沿上放进棉被里。

  不错,挺懂事,挺周到的。

  但,适时,不知怎地,他却忽地一楞,摇摇头,一付惑然不解态,转个身坐上了椅,两只大眼睛,望着那几上孤灯,直出神,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与此,同时,小楼上,书生已然赶上了三位拜兄,望了望算卦的跟老驼子,笑了笑道;“二哥、三哥,我想偏劳二位一趟!”

  算卦的没说话,老驼子可皱了眉:“四弟,有话说,那来那么多哕嗦!”

  书生道:“麻烦三哥跑趟厨房,让他们给预备些热汤。……”

  老驼子道:“就这么大点儿芝麻事儿?”

  书生笑道:“头一着央人,总得客气点儿!”

  驼子也笑了,转过身走了!

  书生笑了笑,转注算卦的,道:“二哥去告诉振秋,让他找几个得力人手,然后再麻烦二哥给安排一下,用不着太多,五六个就行了!”

  算卦的陡挑长眉,道:“四弟以为……”

  书生道:“我以为他们不敢,可也很难说,防着点总是好的。”

  算卦的点了点头,道:“这局子里的,行么?”

  书生道:“不行能怎么办?反正咱四个,总有一个要寸步不离地陪着独孤恩兄,这样就不会有问题了!”

  算卦的点点头,转过身,也走了!

  这—走,庭院中就剩下皇甫敬跟书生了,书生脸上,倏地浮现一丝令人难以意会地笑意,刚要张口!

  皇甫敬突然说了话:“四弟,有件事儿我要问你,刚才在楼上,当着你二哥跟三哥,我不便开口,现在他俩……”

  书生截口笑道:“大哥是指我为恩兄解五阴重穴事?”

  皇甫敬道:“四弟知道就好!”

  书生道:“我怎么不知道?我根本就没动他那‘五阴重穴’!”

  皇甫敬一怔,道:“这么说来,你二哥没看错?”

  书生道:“二哥究竟比三哥细心!”

  皇甫敬皱了眉,道:“那么,四弟,你这是……”

  书生道:“大哥问我是何居心?”

  皇甫敬道:“自己兄弟,我不许你说这种话,我只是不解。”

  书生道:“那么,现在让我来为大哥释疑……”

  笑了笑,突做惊人之语:“独孤恩兄那‘五阴重穴’,根本就没被控制住,让我从何解起?”

  皇甫敬神情大震,惊声急道:“四弟,这可是真的?”

  书生淡笑说道:“我什么时候骗过大哥?”

  皇甫敬神情再震,默然不语,良久才道:“那么,四弟,恩兄他这是什么意思?”

  书生笑了笑,道:“大哥可知道,我为什么要支开二哥跟三哥?”

  皇甫敬不是糊涂了,瞿然说道:“莫非四弟就是要跟我谈这件事?”

  书生点头笑道:“大哥说对了!”

  皇甫敬皱了皱眉,道:“自己兄弟,四弟何必要避着他俩?”

  书生笑道:“就是因此自己兄弟,大哥对二哥、三哥的脾气,了解得该不比我差,本来是自己兄弟,谁有不知道谁的?”

  皇甫敬道:“怎么?”

  书生道:“三哥火爆性子,躁得可以,他要知道了这件事儿,要不暴跳如雷的动手杀人才怪!”

  皇甫敬点了点头,没说话!

  书生笑了笑,又道:“二哥比三哥好得多,平素很够沉着,但他在最需要冷静的时候,往往会冷静的不够,他照样能坏事!”

  皇甫敬又点了点头,道:“四弟就只看上我了。”

  书生道:“我要没看上大哥,我会连大哥一并瞒了。”

  皇甫敬笑道:“能得四弟赏识,我这个大哥没白活!”

  书生笑了笑,道:“独孤恩兄对咱们四兄弟恩重如山,义深似海,尤其彼此多年交情,逾手足,称刎颈,碰上这种事,咱们要是没有十分确切把握,可不能……”

  皇甫敬截口说道:“四弟是怀疑独孤恩兄……”

  “不!”书生摇头说道:“独孤恩兄绝不会,我也不敢对他有丝毫不敬之心!”

  皇甫敬道:“那四弟是……”

  书生截口说道;“我是怀疑,咱们是不是白跑了一趟!”

  皇甫敬道:“可是,四弟,独孤恩兄可明明……”

  书生道:“不错,独孤恩兄现在小楼,可是他是不是真的‘百巧先生’,谁知道,是大哥,还是我?”

  皇甫敬—惊皱眉,道:“四弟是说……”

  书生道:“我不是以诸多疑点推测,不敢下断语。”

  皇甫敬道:“那诸多疑点?”

  书生道:“第一便该是这‘五阴重穴’事。”

  皇甫敬道:“四弟看过了?”

  书生道:“我没有看。”

  皇甫敬道:“既没看,四弟怎知……”

  书生笑道:“大哥是难得糊涂!”

  皇甫敬一怔说道:“怎么?”

  书生道:“大哥可记得我适才对大哥所说,独孤恩兄传音指示暗门跟机纽所在之事?”

  皇甫敬点头说道:“刚听的,我那会那么健忘?”

  书生笑了:“一个‘五阴重穴’被制之人,他能提气传音么?”

  皇甫敬一震,没说话!

  书生道:“这,凡是一个武学不俗之人,都该知道,何况独孤恩兄适才在那石室中,还亲口说过。”

  皇甫敬仍没说话,沉吟了片刻才道:“四弟,这就不对了!”

  书生道:“怎么不对?”

  皇甫敬道:“这是众所知道的事,而且,独孤恩兄他更亲口说过,他既然明明知道,怎么前后矛盾,自露破绽?”

  书生道:“百密有一疏,千虑有一失,这有可能是他一时疏忽!”

  皇甫敬道:“四弟,这不是可能!”

  书生道:“所以我说不敢下断!”

  皇甫敬略—沉默,道:“四弟,那第二个疑点呢?”

  书生道:“独孤恩兄可是跟咱们四兄弟,多年不见了……”

  皇甫敬道:“正是!”

  书生道:“突然之间见了面,该如何?”

  皇甫敬道:“那该如兄弟团聚,骨肉重逢!”

  书生道:“可是这位独孤恩兄,却表现得不够……”

  皇甫敬截口说道:“你二哥不是这么说的!”

  书生道:“也许我要求得太多!”

  皇甫敬道:“彼此皆非世俗人,男子汉大丈夫,这样该够了!”

  书生笑了笑,没说话!

  皇甫敬望了他一眼,又道:“四弟不是说了么?他问起婉姑娘?假如不是独孤恩兄,他怎能对咱们兄弟的事,知道得这么清楚?”

  书生道:“大哥,这不难,以汴梁世家那神秘诡谲的所作所为,他清楚咱们兄弟的事,该不算稀罕,再说,他‘汴梁世家’未尝不可以问问独孤恩兄!”

  皇甫敬沉吟了一下,道:“话虽这么说,我总觉得这件事,不足被列为疑点之一。”

  书生道:“我不敢跟大哥辩,我还有第三点。”

  皇甫敬道:“第三点如何?”

  书生笑了笑,道:“一个人被不见天日地囚禁多年,对那囚他之人,他会把他看成什么?仇人?朋友?”

  皇甫敬道:“自然是仇人!”

  书生道;“仇人—旦见了面呢?”

  皇甫敬道:“该是份外眼红。”

  书生说道:“可是咱们这位独孤恩兄眼没红。”

  皇甫敬道:“那有可能是独孤恩兄乍见你俩,悲喜之情,冲散了仇意。”

  书生道:“但是当他目光投向仇人之时呢?是不是有了亲人在旁,加上了那悲喜之情,该更加深了仇意?”

  皇甫敬一怔点然,半晌,忽地说道:“那也有说的!”

  书生道:“怎么说?”

  皇甫敬道:“他看出那人不是‘汴梁世家’那主人。”

  书生道:“这更令人动疑!”

  皇甫敬又一怔,道:“怎么?”

  书生淡淡一笑,道:“假如是大哥,对一个恨之入骨,而又时常见面的大仇人,会因声音之丝毫差异,便认不出他?”

  皇甫敬瞿然点头,道:“这一点是令人动疑,四弟以为他用意何在?”

  书生道:“我跟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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