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武林状元-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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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婆婆看两人年纪极小,当然不可能会在千丈峭壁上摘来的。那么他们说是在一处山洼中摘到的,也自然可信,她满脸欢笑说道: “相公真是仙缘巧合,才会采得到这许多朱果,这是千百年难逢的奇遇,平常人想求上一枚,都求不到呢,相公赐了四枚给老婆子,咱们真是沾了相公的光,才有此仙缘,我那老伴的老毛病,也可以治好了,真要谢谢相公了。”
说着双手捧起四个朱果,正待进去。
小红问道: “婆婆,这朱果能医病吗?”
白发婆婆笑道: “老婆子方才不是说过了吗?这是仙品异种,吃了会延年益寿,百病消散,自然能治病了,譬如五痨七伤,身体亏损,都会有效,还能去热解毒,功用可大着呢,就是摘下来了,也能保持数年之久,春天仍会变绿,秋天变红,等到完全干了,功效还是一样,你家相公好好收藏,这是世上少有的仙果,如果是练武人,服了之后,更能目敏耳聪,益气轻身。”
说完,匆匆往屋后走去。
小红喜孜孜的道: “相公,你听到了没有,这朱果竟有这许多好处,不是小的把它全摘了下来,真是错过了仙缘了!”
白发婆婆再次走出来,就朝两人含笑道: “二位请随老婆子到里面去,时间不早,二位也可以休息了。东首一间,本来是我媳妇的,她前几天回娘家去了,正好空着,二位将就住一宿吧!”一手拿起灯盏,走在前面领路。
阮天华,小红跟着她走入房中,房门并不大,只有一张木床,和一张小桌,两把凳子,她放下灯盏,就自退出。
小红看到房中只有一张床,粉脸不禁骤然红了起来,她和大哥在山腹石窟,虽然一同过了三个月之久,那是各人练各人的功,可没在一张床上睡过,如今房中却只有一张床,怎不教她面红耳赤,心头小鹿狂跳不止。
阮天华过去掩上房门,回身说道: “妹子,你方才怎么不说我们是兄妹呢?”
小红羞涩的道: “你没有看我穿了…身男装,这身打扮只是一个书童,如果说我们是兄妹,不叫人家起疑吗?”
阮天华道:“明天我们到了镇上,就去买几套衣衫。”
小红道: “我还是穿男装的好,我们走在一起,也比较方便。”
阮天华道: “那你也不用再扮书童了,穿上长衫,就说我们是兄弟好了。”
小红道: “对了,大哥,我们要到那里去呢?”
阮天华道: “我原是找爹和四师叔来的,如今一晃眼半年过去了,我想四师叔早已回去了,自然要回家去了。”
小红道: “那么我呢,我……”
阮天华握住她的手,说道: “你自然跟着我一同回去了。”
小红心里甜甜的,任由他握住了手,但俏脸红晕,低下头去,低声说道: “我和你一同回去……我……只是一个丫环……你不怕……”
阮天华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低头吻着她的面颊,低声道: “你放心,爹虽然较为古板,但四师叔最疼我了,我们把经过情形说出来了,你不但救了我的性命,而且我们都是白鹤真人的门下,就是同门师兄妹,爹也自然会同意了。”
“同意”这两个宇,钻进小红的耳朵,自然是她最爱听的了,但一张脸羞得更红,口中只是轻“哼”了一声。
阮天华一颗头再低了一些,想去吻她樱唇。
小红轻轻把他推开,忽然低哦一声道: “大哥,我看我们还是先去找伏大娘才是。”
阮天华道: “为什么?”
小红轻笑道: “你怎么忘了,你脸上是伏大娘给你易容,现在还是于公子的面貌,没有大娘的洗容剂,你回去了谁会认识你,说不定还说你冒充阮相公呢!”
阮天华低啊一声,摸摸面颊,点头道: “不错,你不说我倒忘了,好,我们那就先去找伏大娘。”
小红望着他,轻笑道: “只是到了大娘那里,你洗去易容药物,不再是于公子了,我就不再是你的书童,自然不能再跟你走了,要还给伏大娘了。”
阮天华急道: “这怎么成?你怎么能留在伏大娘那里?”
小红笑道: “我本来是伺候伏大娘的丫头,怎么能不留下来呢?你又怎么好跟伏大娘说呢?”
阮天华道: “但你是我的妹子了。”
小红道: “这不过是你说的罢了,伏大娘岂肯相信?再说,我总是她的丫头,她不肯,你又有什么辨法?”
阮天华一呆道: “她要多少身价,我都给她好了。”
小红低头道: “我是大娘从小养大的,她……一定不会肯的……”
阮天华道: “那我们不用回去了,我也不用再洗去脸上的易容药物了,我们明天就回到山上去,在石窟中过一辈子也不回去了。”
小红听得大是感动,一下扑入他怀里,流泪道: “大哥你对我太好了,我……方才只是和你开开玩笑的,伏大娘是好人,她对我象女儿一样,从没把我看作丫头,她如果知道了我们这段经过,她高兴还来不及,不会留着我不放的…
…”
阮天华喜道: “原来你坏……”
这下他捧起她粉脸,低头吻住了樱唇,再也不放。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松开双手,低声道: “时间不早了,我们该上床去了。”
小红脸热心跳,惊怯的道: “你……”
阮天华道: “我们该运功了,这里只有一张床,自然只好坐到床上去练了。”
小红听他这样说了。一颗心才算放了下来,她对他也无须避嫌,这就一起在床上盘膝坐好,调息运功。
时间渐渐过去,直至深宵,忽然听得一阵轻快的脚步声音,自远而近,逼近茅屋。
阮天华早已闻声警觉,睁开眼来,看到小红也倏地睁眼,这就伸手朝她衣衫轻轻拉了—下,附着她的耳朵说道: “外面好象有七八个人,身手不弱,你切莫作声,看他们是做什么来的?”
小红点点头,悄声道: “来人武功很高吗?”
阮天华道: “身手很娇捷。”
小红道: “莫非这里的老婆婆也会是江湖上人不成?”
只听门外有人沉声喝道: “竺老头,咱们帮主有请,还不快些出来?”
接着响起那白发婆婆的声音在屋中说道: “咱们老伴只是老弱多病,不能再替贵帮铸制铁手,才离开的,至少也替你们做牛做马做了五年,临走也没拿你们半分银子,贵帮何必仍然如此苦苦相逼?”
阮天华压低声音说道: “来的是铁手帮的人。”
小红道: “那婆婆是好人,我们要不要帮她呢?”
阮天华道: “少待再说。”
门外那人沉笑道: “谁说咱们逼你们了,只是帮主想念你们,特来相请,这算是逼你们吗?咱们既然来了,你们还不出来,躲在屋中能够躲得了一辈子吗?”
只听板门呀的一声开了,一个苍老声音咳嗽着道: “老朽出来了,你们要待怎的?”
白发婆婆道: “你多穿一件衣服再出去。”
苍老声音道: “我还挺得住。”
阮天华,小红悄悄走近南首窗户,从窗缝中往外看,只见门外不远站着六七个人影,这些人都穿着一身黑衣,果然是铁手帮的人。
为首—个身才高大,面目森冷,黑夜之中目光炯炯如星。
门门站着一个身穿蓝布大褂的秃顶白发老者,自然是姓竺的老头了,白发婆婆跟着走出站到他身边。
为首黑衣人道: “竺老头,咱们只是奉命请你来的,干么这般盛气相问?”
竺老头道:“我老伴已经说过了,老朽老弱多病,不能再替贵帮铸制铁手,贵帮主见召,老朽去了也没用,就请老哥替我覆上帮主,放过老朽了吧!”
为首黑衣人嘿然道: “你说的倒是稀松,帮主要咱们来请,咱们不把你竺老哥请了去,如何回去复命?”
竺老头怒声道: “老朽说过不去,就是不去,你可是仗着人多,要来硬的?”
为首黑衣人嘿嘿冷笑道: “竺老头,你真是不认抬举”
他右手一挥,喝道: “上去两个,试试铸剑名家赛干将竺嘏,胆敢抗命,有些什么艺技?”
阮天华心中睹道: “原来竺老头还是铸剑名家,叫做赛干将,这就难怪铁手帮不肯放过他了。”
这时已有两个黑衣人大步走出,朝竺嘏和竺大娘面前逼去。
白发婆婆竺大娘道: “你们这般相逼,那就其怪咱们出手无情了。”
她喝声甫出,两个黑衣人已经人影闪动,掠到两人身前,左手铁爪分向两人肩头抓去。
竺嘏和竺大娘忽然呛呛两声,两人手中同时掣出两支细长长剑,青芒一闪,拦在面前,不,剑尖一颤,两人同一手法,剑尖直指两个黑衣人胸口!
这下奇快无比,连阮天华都没有看清,两人明明手上没带兵刃,这两支长剑不知如何来的?
两个黑衣人一怔,但他们左手铁手不惧刀剑,而且还是犀夺别人刀剑的利器,你长剑纵然直指他们心窝,他们岂会放在眼里?两人不约而同“嘿”了一声,左手铁手如钩,猛向两支长剑上抓去。
这只怪他们平日对敌抓惯了敌人兵刃,可没想到他们铁手是赛干将亲手铸造的,他岂会不知厉害?何况他是铸剑名家,外号赛干将,他夫妻的长剑,又岂会是寻常长剑?
这真是说时迟、那时快,两个黑衣人铁手抓落,就听到“嗒” 、“嗒”两声,他们铁手没有把对方两人长剑抓住,铁手上五只锐利如钩的铁指,一下已被削断了三根。
两个黑衣人蓦然一惊,急急往后跃退。
为首黑衣人目光一注,厉笑道: “好哇,竺嘏,原来你果然留了一手,这两把长剑大概是专破咱们铁手之用,铁手帮五年来,待你不薄,你们却一直在图谋铁手帮,看来今晚当真侥你们不得!”
右手一挥,喝道: “大家一起上,给我把他们拿下。”
他这一挥手,身后四个黑衣人同时疾扑而出,原先两个黑衣人只是被削断了三根铁指,本身并未受伤,这时也回身扑攻而上。
竺嘏老夫妻因对方人多,就背靠着背挥动细长长剑,两柄长剑舞起如轮剑光,把六个黑衣人挡拦在三尺之外。
六个黑衣人右手各自执一柄三尺长的铁手,左手却是装在手臂上的铁手,右手铁手如爪如钩,招法凌厉,左手铁手五指箕张,乘隙拿穴,攻势之强,使人无法兼顾。
这六个人都是久经大敌,先前两人只是骤不及防,才被削断三根铁手指,这时已经知道竺嘏夫妇两人手上是两柄削铁如泥的利器,岂会再被他们削上?六个人此进彼退,快捷如风,攻势始终不懈。
竺嘏夫妇武功纵然了得,但他们以两敌六,自然攻少守多。只是仗着手中利器,对方不敢硬撄锋镝而己,如果没有这两柄削铁如泥的长剑,在六个高手的联手围攻之下,只怕早就落败了。
何况还有那个为首的高大黑衣人只是负手旁观,还没出手。
今晚之局,岂不是有败无胜?
为首黑衣人眼战局已被掌握,口中发出嘿嘿冷笑,说道: “竺老头,此刻放下兵刃,束手就缚,跟咱们去见帮主,还来得及,帮主也许会顾念你五年来不无微劳,可以从轻发落,若是再执迷不悟,那就莫怪弟兄们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