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鹰扬-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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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昼夜的自疗伤势,身旁尚带得有极珍贵的伤药服下,逐渐痊愈,可是真气有时却似乎不顺,但并无大碍。
这时凌竹青已陪着平振云慢慢行进祖师阁。
凌竹青向平振云倾诉为何不传讯总坛之故,恐走漏风声,若武林群雄截获传讯,恐为总坛带来一场灾祸。
平振云连连点头称善。
殊不知凌竹青心机之险,渐引他走向死亡之途。
两人跨入祖师阁内,洪梦鹤只听凌竹青高声道:“平坛主,无论你是否相信凌某之言,你委实不该来到威远武馆,此处已在对方严密监视之下,怎能安然返回长蛇分坛?”
平振云答道:“既然来了,就无所畏惧。”
洪梦鹤一听话声,暗道:“平振云?他为何来此?”继若有所悟道:“凌竹青故作高声,莫非示意自己小心?”
只听凌竹青道:“事已至此,无可退缩,一觉有异即予格杀。”
洪梦鹤暗道:“这不是示意自己施予猝袭,格杀平振云么?”
随即渐闻二人登楼,步履渐近。
凌竹青先一步登楼,回面道:“平坛主,敝馆已遭包围,你未必能走出咧!”
平振云道:“平某听说贵馆有条秘径可通往云龙山,不知是否真实?”
凌竹青面色一惊道:“平坛主自何处知之?这武馆仅凌某一人知情,秘径从未用过,难走得很。”
“从总坛中人口中得知,这条路径既远而又遇火岂属难行,稍时平某唤来五名属下同由秘径而出。”
说时平振云已将肩上金背刀撤在手中,走近神像之侧。
蓦地,一道暗芒自神像之後疾点而出,其快无此,袭向平振云胸口要害死穴。
平振云听凌竹青说洪梦鹤身受重伤在祖师阁内行功自疗,尚须一昼夜才可行动自如,见状方知受愚,但已不及,立被点穴镢刺入心窝。
但平振云尚有还击之能,右腕一振方欲劈出,岂料凌竹青在後一拳猛击而下。
力道沉猛,拍的一声,只听平振云口中发出惨呼,一柄点穴镢竟透胸而过,栽尸在地。
洪梦鹤疾闪现出。
凌竹青忙道:“情况危急,洪兄即由秘径逃出,武馆之事最好守口如瓶,凌某也不说洪兄已来过武馆,此刻凌某须将平振云五名手下一一引入杀之灭口。”不待洪梦鹤答言立即飞掠下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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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桃花村外剑无双
威远武馆外果有五名身带兵刃黑衫人徘徊街头,大街上面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不露痕迹,却在明眼人一望而知他们是一夥的。
五人未聚在一处,相距甚远,各自徘徊闲逛,但两道眼神不时注视着威远武馆这面。
突然,威远武馆大门打开一线,一条身影侧身闪了出来,只见是个短装老者朝两面望了望,迳向对街望月褛走来。
五人中一个面目森冷的漠子亦快步走向望月楼,只见老者走入酒楼买了几个包子及一包卤菜後又走出,挨近面目森冶汉子悄声道:“平坛主有令,叫五位在云龙山南麓戏马台守候他到来,不见不散,此乃危地,从速离开,以免不测。”说完即急急忙忙穿过对街闪入威远武馆而去。
五人聚在一处,不虞有诈,匆勿数语後即赶向云龙山,这时恰好凌竹青与平振云进入祖师阁之时。
凌竹青出得祖师阁掠回大厅,暗道:“平振云一死,他那五名属下留下总是祸患,不如引入杀之灭口。”
宅内墙侧一株巨槐藏身其上可眺望宅外情景,凌竹青掠身其上,忽听得墙外两人低语声。
“那平振云五名手下为七哥迷魂药味迷倒,神不知鬼不觉做了,稍时平振云出来你我把他引去。”
“平振云真的与长江镖局失镖有关么?”
“谁知道!我等奉命办事而已。听说平振云经常出没在淮南两岸,即使未曾参预,至少也该知内情。”
“如此说来,这威远镖局亦大有嫌疑了。”
“谁说不是……”
凌竹青心神大震,那还有心情听下去,迅掠回大厅,暗道:“不好,自己再不走更待何时?”急向祖师阁而去……
口 口 口
自长江镖局失镖後,淮河两岸不时发现武林中人现踪,而且都是各大门派卓著威望的高人名宿,探查失镖之处有否蛛丝马迹,可循线追踪。
但这些人宛如神龙掠空,见首不见尾,唯恐引起清廷疑嫉,为门派带来无穷後患。
大多均乘兴而来,却败兴而返,但尚有不少人绝不死心在暗中查访。
那日,尚未到晌午时分,本来一大早尚是赤日当空,骄阳正烈,却变得乌云蔽空,刮起一阵阵漫天飞砂,看样子要下雨了。
宿迁郊外官道上忽传来奔马的雷蹄声,黄尘滚滚内隐隐现出七人七骑,骑上人都头戴遮阳斗笠,一色黑衣劲装捷服,身怀兵刃。
只闻其中一人高声道:“好啦!红桃村已然在望,看来我等可在倾盆大雨未下之前便可赶抵醉乡酒店暍上两盅。”
红桃村虽是村名,却有两条长街,商肆林立,尤其村口那家醉乡酒店最为著名,菜好不说,酒是山泉自酿,更以村外盛产芳香甘甜的蜜桃浸入,分外来的香浓甘冽,故买卖兴旺,有口皆碑,四乡远近嗜饮之士,无不趋之若骛。
七人七骑风驰电掣奔抵醉乡酒店前,落鞍系好乘骑之际,天空忽响起一声惊天霹雳雷声,黄豆般雨点倾盆而下,这七人立即疾掠入店。
敢情他们都是熟客,酒保急趋迎来,笑道:“卢爷,好久没见您哪!”
“才只不过三天,怎说好久?小二,你知道我们要些什么,尽着送上。”
酒保喏喏而退。
店中上了六成座,买卖不恶,邻席坐了一双面目惨异江湖人物正津津有味饮嚼。
还有一人独自坐在门侧一付座头上默默自酌自饮。
醉乡酒店一楼一底,楼上上了六成座,楼面上无疑地也有食客。
忽见一浓眉虎眼大汉醉意醺醺下得楼来,忽瞥见七人聚在一席豪饮,似是一惊道:“卢贤弟,你们也在?莫非亦是等平老大的麽?”
“是呀!平老大说今日在此相聚,不见不散,怎么……”
只听一个微弱语声从邻座飘送过来道:“平振云他说今天不来了,而且永远不会来了。”
语音虽弱,无异响雷入耳,惊得非但连醉意醺醺浓眉虎跟大汉酒醉全醒,连那七个劲装黑衣汉子面色齐为之一变。
邻席一双貌像怪异老者与其中一人却面对着他们眦牙一笑,两颊上各呈露一条紫红刀疤,更显得狞恶丑陋。
不言而知道适才话声无疑系他发出,接着又道:“诸位且请稍安勿燥,只一不慎妄动声息,立有杀身大祸临头。”说时目光却移向坐在门侧座上之人望去。
八人均不约而同目光投在那座上之人。
这人正是诸葛敬,青衫背剑,抬杯独酌,却心头似有所思,也许这场雨下得太大了,哗啦啦不绝於耳,绝未留意店中有人注视着自己。
卢姓漠子忽离座而起,走在一双貌像怪异老者席上坐了下来。
另一面肤凸凹不平老者望了同伴一眼,冷笑道:“是非只为多开口,不说话又没人骂你是哑巴。”
“我就是忍不住嘛。”刀疤老者眦牙又是一笑。
卢姓汉子低声道:“请问老丈,怎知平振云他不来了?莫非老丈与平振云见过面?”
面有刀疤老者轻笑一声道:“岂止见过面而已,而且平振云的尸体也是老朽两人亲身为他埋葬的。”
卢姓汉子闻言不禁面色大变。
“别怕。”面有刀疤老者道:“人不是老朽两人杀害的,是他!”说时目光望望诸葛敬一瞥。
“他是谁?”
“诸葛敬!”
卢姓汉子不禁心神一凛,诧道:“老丈,能否说得清楚一点?”
面有刀疤老者笑笑道:“我们长话短说,老朽问你徐州威远武馆知道么?”
卢姓汉子面现惊容,点点头道:“在下知道。”
“凌竹青认得否?”
“那是武馆馆主。”
“还有一位洪梦鹤相识否?”
卢姓汉子暗感心惊,摇首道:“在下不识。”
面有刀疤老者眦牙笑道:“威远武馆发生之事,你难道不知?”
“在下略有耳闻。”
“这就是了。”老者道:“老朽两人亦是闻风赶去,目睹武馆大门紧闭,那方威远武馆匾额亦已撤去,心疑凌竹青已然散馆他离,是以翻入探明究竟,不料平振云率领五名同道接踵而入,那知发现在祖师阁外目睹一场骇目惊心的血战,武馆人手甚多,以洪梦鹤、凌竹青为首,对方共十数人,诸葛敬亦在内,但非其为首,武馆这面人数虽多,却无法抵敌疯狂似地拚命搏杀,虽有平振云加入但无济於事,武馆人手伤亡殆尽,尽剩下洪梦鹤、凌竹青、平振云三人负伤顽抗,对方亦仅余下数人,平振云突望馆外逃去,诸葛敬则追踪不舍……”
说到此处,刀疤老者忽止口不言,尽了一杯酒,挟菜大嚼。
卢姓汉子大急道:“老丈为何不言?”
刀疤老者意似不耐,皱眉说道:“那还用老朽说么?平振云在云龙山麓为诸葛敬迫及,身中三剑倒地不起,眼看就要命丧剑下,幸亏远处一队官军骑兵疾驰而来,才将诸葛敬惊走,那些官军亦未发现平振云疾驰而过。”
卢姓汉子急道:“平振云尚未死么?”
刀疤老者两目一瞪,道:“伤中要害,大罗神仙也无法相救,幸亏当时尚未身死,老朽两人方从平振云口中得知凌竹青、洪梦鹤平振云三人姓名,至於为了何事,老朽也不明白。”
“威远武馆那面後事如何?”
“不知道。”
卢姓汉子面色变了变,道:“平振云气绝之前不知向老丈说了什么?是否可以见告?”
“他能说什么?只托赶至红桃村醉乡酒店留话柜上,如有找平振云的,就说他已死在诸葛敬剑下,老朽免得麻烦,已留有一封书信交与柜上,诸葛敬并非好惹之辈,凭你们数人皆白白送了性命未免不值。”
另一老者冷冷笑道:“你说够了么?何时你变得像一个长舌妇了。”
刀疤老者眦牙一笑,道:“受人之托,当忠人所事,我再也不说话了,成么?”
卢姓汉子知再也问不出什么?腹内疑信参半,谢了一声,召来酒保嘱咐两老者酒菜钱由他结付,迳望自己桌上与众人商谈。同党齐齐为之面色大变,交头接耳商议如何因应之计。
大雨滂沱,约莫下了半个时辰方始停住,渐渐云过天青,只见除了卢姓汉子及浓眉虎眼大汉仍留在席上,其余六人先後离店而去。
诸葛敬仍是心无旁骛沉思重重,虽饮的自为,却不知他正陷入危境。
忽然浓眉虎眼大汉离座而起,缓缓走向诸葛敬台座,微笑道:“尊驾是否是威震华山的诸葛敬大侠么?”
诸葛敬愕然立起,诧道:“兄台为何识得在下?”
大汉笑道:“尊驾形貌穿着,英雄事迹业已遍传江湖,不才有缘识荆,荣幸之极,只不知尊驾可否借过一步去店外敍话,不才有一消息相告。”
诸葛敬略一沉吟,颔首应允,取出一锭纹银放在桌上,道:“兄台请!”
店外积水成洼,浓眉虎眼大汉迳向远处桃林掠去。
诸葛敬艺高人胆大,虽不知大汉是否有诈,既闯荡江湖何能遇事畏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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