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鹰扬-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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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安平哈哈大笑道:“朋友,鬼崇行藏不敢露面现身为的是什么?”
暗中忽掠出三个面目阴沉如冰劲装黑衣人,均目露震惊之色,其中一人道:“朋友,莫非咱们少令主遭了意外么?”
“可以这么说!”祝赛面色沉肃,冷笑道:“听你口称少令主,你也是本帮中人么?”
那人闻言不禁一怔。
朱九珍笑道:“祝兄何必多问,既是令主夫人派他们卫护少令主,自然称是少令主身旁之人。”
祝赛冷笑道:“他们尽了卫护少令主之责么?”
邓安平笑笑道:“两位贤弟不必争执,他们既有卫护少令主之责,如今少令主被擒,生死不明,他们自有追觅下落责任,与我等无干,我等仅奉命通知,朋友,眼前由何人作主?”
那人望了其他两人一眼,答道:“在下可以作主,请问……”
邓安平手掌一摆,道:“咱们长话短说,你们少令主与本帮总护法钟离胡凶搏,钟离胡不敌阎玉狂风三式重伤而逃,不幸阎玉亦为他自身狂风剑势反震之力所伤,口吐狂血倒地不起,却不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暗中突闪出一老者扶起阎玉穿空飞去!”
三面目森冷劲装人相顾骇然失色。
只听邓安平沉声道:“敞上吴越接踵而至,见状匆匆赶去,不料此人身法快得出奇,落入西南九十里外深山谷中不见,敞上寻觅了一夜,无法寻觅踪迹,但确知就在此谷内,是以命我等来此通知朋友等。”话声一落,四人倏地冲霄腾空掠去。
那三人闻言目露骇然神色,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其中一人振吭发出一声激越长啸。
谷内立时应起啸声相和。
片刻,只见人影纷纷相继奔来,聚在一处静听那面目森冷汉子叙说原因。
一个花白胡须老者冷笑道:“吴越也是令主严命少令主务必擒杀叛徒,他未必有此菩萨心肠,要知不是诱兵之计!”
“不管是真是假,少令主尚未返转总是真的,林老师,依你看来,少令主现在何处?”
七张八嘴,聚论纷纭,莫衷一是。
就在群匪举拱不定之际,夜风忽送来阴侧侧冷笑道:“你们不信那阎玉被擒了么?老夫非令你们相信。”说时当的一声,一件重物,飞堕落地,插在土中,不停的晃摇。
数十道目光注视过去,赫然正是少令主阎玉那柄巨剑。
纷纷怒喝声中,数条人影声飞腾扑去。
蓦地,一道寒虹如电疾闪得一闪,嗥叫过去,扑腾的身影如断线之鸢堕了下来,一动不动。
死者均是喉部多了一个血孔,毫厘不爽。
群邪不禁慑住……
夜风搜搜,群邪随感透体寒凉,不由自主地倒吸了口冷气。
花白胡须老者突高声道:“请问朋友,这柄敝少令主的剑是从那儿得来的?”
只闻阴侧侧语声道:“老夫在山谷内一座石室内拿来的,那儿的石室内就襟囚着阎玉和贺翼,老夫本欲见识阎玉的狂风三式有何惊人之处,那知阎玉神智不清,如同废人一般,贺翼亦被封住穴道功力已废,老夫委实扫兴之亟。”
“那么吴越属下所言是真的了?”
“怎么不真?老夫为何要用这柄剑取信于你们?目的是从小的身上找出老的!”随云一声转架怪笑曳空远扬而去。
花白胡须老者猛咳一声道:“还是那么几句老话,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咱们快走!”
口 口 口
天色微现曙光。
贺翼目不交睫,焦急如焚。
阎玉昏睡如淹,鼻息呼呼。
两扇铁门突然嘭嘭打了开来,那庄丁突然走了进来。
贺翼见他全身结扎停当,肩头佩着一柄钢刀还背了包袱,知远行在即,尚提着一只食盒及一大壶水,诧道:“阁下要起程了?”
庄丁笑笑道:“不错,你我也许不能再见了。”说着望了栅内的烙饼尚是未动分毫,又道:“在下还送来一些食物,仅是略表一点心意而已。”
贺翼长叹一声道:“贵上与阁下也太残忍了,咱们江湖人物视死如归,把刀放着脖子上也毫不皱皱眉头,那有活活饿死的道理!”
庄丁不禁朗笑道:“贺朋友放心,绝不会饿死,四更天时分敝庄忽有一条身影潜入,似寻觅你家少令主而来……”
贺翼闻言不由面现惊喜之色,忙道:“来人是否少令主之属下?”
庄丁摇摇首道:“敞庄主发现来人却是武林中性情最为乖僻,武功极高的怪人,命我等匿藏不得出声……”
“来人竟是向草桥村奔去。”
贺翼面现惊疑之色,思索不出所言的来人是谁!
只见庄丁笑道:“敝庄主返回后,即下令疾撒,草桥村贵同伴等必寻觅而至,所以在下说两位绝对不会饿死。”
言毕又哈哈大笑道:“在下索兴一个顺水人情吧!”走前伸手拧断栅门上两把铁锁,抱拳道:“珍重!”转身疾掠出室而去。
贺翼不禁目瞪口呆,只觉种种均大悖常理,捉也捉得糊里糊涂,放又不放得澈底一点。
他是聪明人,如此处置阎玉放自已,目的在他们身上循线找出阎白枫与司徒白。
既然阎玉非至四更时分无法神智清醒,贺翼也不叫他,走出栅外,打开食盒,只见一大盘热气腾腾的肉包及一碗红烧牛肉,索兴放开愁怀大嚼大啧。
又拿起昨晚送来的一张烙饼嚼食一口,烙饼虽然冷了,却鲜美可口,饼内还有肉未葱花作馅,故而可口得紧。
贺翼饱餐后舒展一下筋骨,信步走出门外,眼前只见一片绵白无尽崇山峻岭,绿翠郁茂。
石室右侧不及百步正是一处石砌庄院,不禁心中一动,快步走出。
那是一座四合院建筑,虽不太大,七人居位却异常宽放,床杨椅右齐全,整理得清洁井然有序,却阗无一人。
贺翼竟然找不出一线蛛丝马迹测出庄主来历,室内也无一件江湖中人应用之物,不由长叹一声,立在室外目凝远处,暗道:“自已既脱牢笼,就该逃去才是,反正少令主不生不死,就是能安然返回嵩山,也不见重责,何必自找罪受?”
他心情矛盾之极,一念想起自己被封闭穴道,武功如同废去一般,无异常人,逃也不能逃去太远,万一遇见自己同党也许弄巧成拙。
贺翼沉沉地叹了一口气,重又回至石室内,见阎玉还是未醒,忖道:“我何不稍睡片刻,等待援救之人赶到,再不,也要等到四更天少令主复醒,神智清明之际,再商计何去何从!”
心念一定,拿起一块烙饼咬食咀嚼。
须臾,一块烙饼吃完,饮了几口水后倒下就睡。
不知睡了多久,忽觉隐隐一阵唤贺翼语声,猛然眼醒来,发现阎玉已坐起,目光怒视在呼唤自己,忙迅速立起,道:“少令主,你醒来了么?”
阎玉怒道:“想不到你如此贪睡,我唤了甚久!”忽叹了一口气道:“贺翼,我此刻头晕得紧,双足无力!”
贺翼发现天已深夜,门外月色透射而入,暗道:“怎么一睡又是四更了”
阎玉怒道:“贺翼,怎么你不答话。”
贺翼忙道:“属下是想少令主谅是腹中饥饿,人是铁,饭是钢,少令主快用吧!属下还有很多重要的话禀报少令主咧!”于是将肉包烙饼红烧牛肉一一送入阎玉身前。
阎玉诧道:“怎么门开了?”
贺翼道:“少令主快些吃用,容属下慢慢禀明吧?”
阎玉一面吃喝,一面倾听贺翼说话,听得庄丁临别之语不禁掀眉猛剔,冷笑道:“只要他们妄想进入禁地一步,就别想活着回去!”
贺翼道:“话虽是这么说,但我等得然安然逃去,少令主,你可以走么?”
阎玉不禁面色大变道:“我怎么两足绵软无力。”说着缓缓立起,才跨出一步,便身形连晃。
贺翼大惊忙双手扶住。
阎玉目中怒滔如炽,身躯颤震,不言而知激怒无比。
贺翼忙道:“少令主千万别激动,见得怒火上升,又昏睡了过去!”
阎玉闻言渐压制胸中怒火,长叹一声道:“贺翼,你走吧,总要有一人赶回报信才是,我就不信我会饿死在此?”
贺翼苦笑了笑道:“少令主,属下纵然插上双翅也难走出这片崇山峻岭……”
蓦地,山谷远处忽传来一声长啸。
贺翼不禁精神一振,道:“少令主,你听见没有,他们已寻来了?”
阎玉亦有所闻,冷冷一笑道:“啸声尚远,能否找至此处尚未可知,少说也要两三个时辰,你能否以啸声应和么?”
两人被点了穴道,封闭全身武功,那能以内力发出长啸,贺翼灵机一动道:“属下在外面可放起一把火将他们引来”
阎玉道:“办法虽好,你带得有火折么?”
贺翼顿被问住,却又答道:“厨房灶内或有余烬,属下这就去,少令主,请千万别急燥,免得又睡去。”小心翼翼将阎玉扶坐于地后,慌急地走出。
阎玉不禁嘴角泛出一丝耐人寻味笑容。
忽闻蚁语传声道:“少侠,到目前为止装得十分神肖,语声虽带沙哑,却可掩饰得过,那贺翼必在炉灶中找得余烬生火……少侠,一切要仅慎小心,慎勿显露丝毫破绽!”
阎玉点了点头,含起一块烙饼咬食一口慢慢咀嚼。
山谷中仍不时随风传来长啸,但彷佛甚远。
足足一个时辰过去,忽见贺翼神色振奋走入,笑道:“少令主,属下已生了一堆很旺的火,但不致曼延开来,火焰足足有三丈多高……”忽面色一变,止住话语。
原来贺翼发现阎玉吃了三张烙饼,手中仍拿着一张咬了两口的烙饼却瞪目不言不语。
无疑的阎玉又神智蒙失,不禁唉声叹气。
只听阎玉道:“贺翼,你叹气为何?”
贺翼惊喜道:“少令主,你原来并未睡去!”
“不。”阎玉道:“方才我只觉又睡了一段很长的时候,莫非又过了一天?”
贺翼摇首答道:“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属下已生好一堆火,必会将他们引来此处!”
“别高兴。”阎玉摇首道:“转眼又是天亮了,唉!贺翼,我神智有点彷佛,直想不起往事,料不到那狂风三式反震之力如此厉害!”
贺翼道:“令主夫人严嘱少令主不得轻易施展狂风三式就是此故,如有必要,也不能使展全力!”
阎玉显然无语,久久不发一声。
贺翼还以为阎玉再度神智丧失,惊道:“少令主是怎么了?”
阎玉道:‘我在想,他们如果寻来,我不想被抬了出去,贺翼,你想想他们中有谁是点穴高手?”
贺翼不禁一怔,道:“少令主,你问这些做什么?”
阎玉闻言面觑冷傲笑容道:“我阎玉胸罗奇学,却被误认为有勇无谋的匹夫,你我均为封住穴道,随行人中有何人深谙点穴,如料测不差,纵有未能,只要解开部份穴道,你我必能慢慢恢复武功,神智丧失亦将会随血行流畅渐愈!”
贺翼大喜道:“少令主说得极是,怎么属下毫未想到,随行之人都是令主夫人精挑细选,各有一身独特功夫辅弼少令主,其中骆席侵麻人龙两人精擅点穴!”
阎玉点点头道:“你去瞧瞧是不是他们寻来!”
贺翼道:“属下遵命。”望外走去。
阎玉忽闻传声道:“草桥村匪徒倾巢而出,距此尚有十数里远近,老朽意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