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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上官鼎南风真集-第94章

小说: 上官鼎南风真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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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喀喀”,“明珠”凄叫两声,不退反进,一个飞去的石子,平空又啬一倍速度。

  遽明把握机会,傲笑一声,一把抓下。

  突然,他手指触到一个软绵绵宛如肥肉的东西,脑中电光一闪,直觉得情形不对,要想收的和时,为时已迟。

  “喀”怪叫声方才响起,他感觉食指一麻,一股毒气钻心而进,他不禁怒喝一声:“好家伙,原来是动物!”

  左掌灵蛇般传出,对准“怪物”头上一拍,“叭”的一声,这动物应声而落,显然吃不住遽明怒极而发的一股大力,摔跌在地。

  遽明长吁一口真气,封住全身穴道:不好,自己一个不防,中了剧毒!

  他喟叹一声,体躯一弯,左掌夹着一股凌厉的掌风,砰然一声击向跌摔地上的“动物”。

  “嘭”的大响,怪物惨吼一声,伏倒在地上,遽明再细瞧时,只见它不过拳头大小,全身皱纹麻皮,五花斑斑,极象似一只蟾蜍似的,那闪闪发光的“明珠”,正是它额角长着的一对眼睛。心中恍然,不禁怒道:“原来是你这东西捉弄,害得自己懵然不知,尚以为是会动会叫的明珠,差点上当!”

  心中不甘,左手频挥,“嘭嘭”这蟾蜍似的怪物被击得“吱吱”乱叫,翻来覆去,痛苦已极。

  遽明怒意未息,正待再打,突然右臂麻痹,一种从未有过的刺痛,涌上心头,心神一凛,连忙顿住手掌。

  这蟾蜍似的怪物,机警已极,明亮的眼睛,灼灼望着遽明一会儿,忽然一声不响,跳着竟想逸去。

  遽明大怒:“畜牲别逃!”左足随语而出,踏住怪物,骂道:“你这怪东西休想逃走,我这手臂可不是白咬的?如果出了什么差错,惟你试问!”

  怪物“喀喀”连叫,使劲地摆动着,奈何遽明足劲足雄厚,不下数百斤力道,只压得它全身痛痛,连叫声也流露出乞怜的哀鸣。

  遽明冷汗直流忖着:这怪物体内之毒,如此剧烈,自己药丸全无,今番说不得要栽到他身上了!

  望着它闪闪发光亮如明珠的眼睛,心中生恨,不由怒喝出来:“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怪物,你咬了我一口,使我毒气归心,须由你身子做赔偿!”

  这蟾蜍似的怪物,似懂人言,闪言之后,身子一打颤,连尿都流出来了。

  遽明冷笑道:“既知如此,你又何必当初,快拿命来!”

  说着,左掌蓄劲就待拍下。

  怪物“喀”的一声哀鸣,全身动了几动,突然一口紧紧咬住遽明的足踝。

  遽明勃然大怒,喝道:“你还敢反抗!”

  足下一加劲,那怪物哀叫不已,那乞怜的哆嗦声却没有意欲抵拒的怒意。

  遽明心中一动,见他全身剧烈地摇晃颤抖,闪闪发亮的眼睛,竟有一只渐渐由明亮而变得平淡,由平淡而变得灰暗,将熄灭了。

  见状,遽明心中一动,疾忖道:它在做什么?

  好奇之心一起,性命安危,全然抛在脑后,不由足下一松。

  怪物“喀”的叫了一声,从这仿佛吃力的鸣声中,遽明似以听出它含有感激之情了,心中暗想:想不到这东西恁地通灵,可见天生万物,各具智慧,丝毫不能忽略。。

  半晌,遽明手臂麻痹加重,在他感觉中,这怪物的体躯似乎也出奇的颤动了。

  “喀喀”两声痛鸣方才发出,遽明却看见一桩奇事,不由得“啊”的一声,给怔住了。

  原来,怪物那只灰黄的左眼突然从它眼眶里挤了出来,滚落地上。呈灰暗之色的怪物左眼,落地之后,重又恢复它的光亮,尤其在这黑黝黝的洞里,更象似一颗罕见的明珠,色泽光鲜得令人见而生爱。

  见状,遽明惊怔交加,叫道:“喂,这。。这是什么意思!”

  怪物虚弱“喀”地叫了一声,随即象大病初愈似的,吃力地伏倒地上,一动不动。

  遽明奇想到:这也不对,如果拿它眼睛作抵偿的话,自己受毒已深,生死难卜,势必杀它以泄恨,它又何必多此一举,徒增无限痛苦!想着,疑虑丛生,兀自考思不出。

  “莫非。。”他似信似疑地叫了一声,急道:“它忍痛挤出眼睛,莫非深含用意,或者是这眼睛能解除所施予自己的剧毒,或则。。”

  他不再考虑,拾起那怪物的眼珠,往口里就塞,怪物明亮眼珠才一入口,立刻化作一股郁浓液体,流进喉头。霎时,腹内火炽,阵阵热流从喉间透出,连呼吸都带起一股热气。

  他又惊又疑地叫道:“是好是坏全看这一举了,若然失败,自己也无话可说了!”

  索性自个运转内力,解开封闭的穴道,他想:成事在天,自己只有静待事机的演变了! 
 



四十八


  半晌,一股纯阳真气突从丹田要穴冲向“十二重楼”,“三十六玄关”,翻翻滚滚,一发不可收拾,类似练功中走火入魔的先兆,心头大吃一惊,狂喊一声,“怪东西找死!”

  足下一加劲,“喀”的一声,怪物平伏地上出乎不意,吃了这致命的一击,顿时痛苦得辗转反复,颤抖不已。

  遽明心有余怒,喝道:“怪东西敢害我,一命抵一命,你虽不是人,也不能消遥法外!”

  说罢,足不连跺,“喀喀”,怪物惨叫了几声,晕死过去,四脚朝天,模样甚为难看。

  遽明眼皮沉重,昏昏欲睡,恨在心头,冷笑一声道:“死有余辜!”一脚将怪物身躯踢出四五丈外。

  “哼”。。遽明缓缓坐了下去,让肩膀依靠着石壁,心想: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自己这次是死定了!

  长吁一声,闭起双眸等待着死的降临,他只轻叹一声,坐正姿势,双手合十,象个老僧入定模样,暗忖道:昔日先师南风真人升仙之时是这种姿势,自己为他弟子,虽然没有先师那种善德慈性,也应仿效仿效。

  思忖着,心清神静,灵台空明,一种从来没有过的轻松快意涌上心头,他恍然悟出“死”并不是一件可怕的事。相反地,它能摆脱一切世欲纠缠。

  “哈哈哈。。”他舒畅地笑着,说不出有多痛快与舒畅!原来死只不过如此而已,有何可惧之处!

  洪亮的发自内心的笑声,在这黄昏时分一片幽暗的括苍山石洞里,显得出奇的浑雄。无限的豪情畅意,皆包含在这一笑之中。。

  遽明一跳老高,头顶几乎撞到石洞的青石壁上,“怪了,怪了。。”他反复地叫道,心中委实为自己临死之前,能发出如此清亮的笑声而惊奇,他着急地来回踱走,又紧张又恐慌,深怕自己要死都死不成了。

  “怪了,怪了,”他左掌出力击着掌,“拍”的一声脆响,他眉头不禁为之一皱,原来他非但没有因毒气攻心而死,反而平空增加了不少劲道。

  他匆匆行至怪物落身之处,只见怪物仅有的一只明亮眼睛已合闭上了,整个身子一动不动,似已死去多时,不禁有些气恨自己,叹了一声,想道:

  自己错怪他了,恩将仇报,无故致它死命,唉,自己愈来愈糊涂了。

  他埋怨了自己一会儿,就地掘了个地穴,拾起怪物尸体就想埋藏,不料,他手才一触及怪物尸体的大肚皮时,不禁怔了一怔,疾忖道:它的肚皮怎么这么硬?难道他吃食的全是坚硬石块?

  好奇之心大起,遂在怪物大肚皮上摸了摸,那一层软肉薄皮包裹的肚子,的确与别的动物不太相同,好似装着一块不算大小的石块,显得坚硬沉重,遽明疑心更重,叫道:“啊!这世上居然还有吞噬石块为生的动物,自己怎么从未听人说过,难道自己孤陋寡闻?”

  想着,他感到惭愧,一颗想死的心又活动了,因为这世上还有许多他需要要去了解,去探求的事物,他承认自己所见所学实在太少了。

  他默默摇着头,一股孤傲之念顿时消失殆尽,开始自卑起来,自卑自己对这神奇的宇宙万物,尚未有充分的认识,就生出寻死之念。

  他握紧拳头用力击着石壁,那坚硬的青石壁,经不起他强大的劲力拍击,碎石泥屑簌簌而落,本来他一张布满灰尘的脸孔,此刻更加污垢了。

  他拭也不拭,抓起怪物身子往地穴里就塞,“嗤”的一声,那怪物的肚皮被他指甲一划竟然破裂了个三雨大小的口子。怪物肚皮才一破裂,立刻有一个黑黝黝的重物滚了出来!

  “咦!”遽明望了黑黝黝的重物一眼,看它不象石块石木之类,不禁奇道:“这是什么?”

  顺手拾了起来,只见那黑黝黝扔重物原来是一个质地坚硬的鳞皮,心中怦跳,脑里回忆一遍,不由得喜叫一声:“啊!我想起了,这。。这不正是爹爹的武功秘籍残页么!”

  他匆匆记起自己昔日习艺之时,这武功秘籍正是装在这用蛇蟒而制成的鳞皮盒子里,一时烦恼惧失,喜呼道:“啊,这回可放心了!”

  他颤抖着双手,慢慢打开那鳞甲制成的盒子,两张厚厚的羊皮绢纸呈现眼前,黄色羊皮绢纸之上的文字密密麻麻,并有不少小人图案绘画其上,栩栩如生,遽明一见不错,连忙合拢盒子,小心翼翼放在怀里!

  “想不到多时寻找不得的东西,竟然在这不知名的怪物肚皮里发现,早知道的话,岂不省了许多手脚!”

  忖至此,他又有些内疚,内疚自己恩将仇报,杀害了这欲意解脱自己灾难的动物,“对不起!”他轻将怪物尸体安放在地穴之内,然后再用细土碎石填满地穴,让它的尸体得以安稳埋藏,免受风侵虫噬。

  埋葬完毕,遽明目的已达,归心如箭,思及爹爹早盼晚眺地等待自己归来,更是坐立不安,匆匆整了整行装,钻出石室,沿着甬道走出洞外。

  这时,风高气爽,明月如霜,括苍山上怪石起伏,古木参差,都浮辉着一片银光,括苍山宁静至极,除了风过草动,夜鸟偶而叫鸣的声音外,毫无一点世间喧哗鼎沸的杂音。

  遽明伤感地自语道:“别了,括苍山,我的故乡,我怀念的地方,我会再回来的,除非。。”

  月色正浓,他发出一阵清啸,朝山下纵掠而逝,一个孤独的影子消逝了,消逝在这高峰千仞,赤壁如云的中原名山——括苍山。

  这天,万里无云,碧空如洗,蔚蓝色天空除了高悬的太阳外,只有几只盘施高空的苍鹰“嘎嘎”发出高门清脆的鸣声。

  开封自古为中原名城之一,街市繁华,游人如织,鼎沸嘈杂,三教九流,汇聚一道,皆从各方而来,这座城市人口显得十分复杂。

  此时,却有一个年过四旬,长眉凤目的中年文生踽踽地在街道上踱着,中年文生器宇不凡,仪表出众,但他眉宇却深深紧锁,带着浓厚的忧虑色彩,他四下顾盼了一会儿,长叹一声,寻了一家酒肆走了进去,远远就有人听见他呼酒的声音:“唉,店小二,打十斤陈酒来,愈凶愈好,待会儿加你酒钱这时,一个青衣少年匆匆经过这条街道,少年英俊非凡,但两道剑眉同样笼罩着淡淡的忧虑,边行边不停地四周张望,显得他心神不宁,魂不守舍。

  “呵!”少年眼光瞟过酒肆,剑眉一扬,忽然发出惊喜参半的呼声:“爹爹!”一个结实的身子飞惊而入,两臂张处,一把将那中年文生抱住,两只炯炯有神的眼睛,同时流下至情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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