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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师父,请留步 作者:懒人自扰(17k2013-08-23完结)-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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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是随意挑了一间屋子,打开窗时才发现正映着那梅树。屋子倒不是很大,却是样样齐全,连桌上的杯盏都是用上好的紫砂所制,因为常年都处于冰霜之下,也倒是没有什么灰尘,看来住在这里也不是什么坏事。
  幸而她的屋子里的东西都是些竹子做的,不然要是像苏阡默的冰床一样,她可就真的睡不了觉了。
  初到仙界总是有些稀奇,但也实在是无聊的可怜,想起外边雪层深厚,也就顾不得什么天庭律法,放肆的堆起雪人来。
  毕竟,冬天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个了吧,反正这里也没有什么人来。不像在下边,还有月沧桀可以陪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雪里呆的时间长了,手上捧着雪也并没有什么冷的感觉,倒是舒服的很,看来这天界的雪当真是和下界的不一样,软绵绵的,让人想尝一口。
  对了,怎么差点忘了,天后还让她去领几件衣服呢。真是没想到天上竟然也有做衣服的,那会不会还有什么卖菜的,做饭的地方啊。
  她好奇得紧,连忙梳洗了一下,就又从铁索上走了回去。
  当真是有些杂乱的,在天界走路的人并不多,当然仅仅是限于“走”这个范围,多的是些腾云驾雾的神仙,无奈她只会御剑飞行,只不过每次总拔剑出来,麻烦得很。不如等师父醒了,让他教她。
  走了许久,路过了很多亭阁,却没有一个上面是写着织坊的字样。正巧看见一七旬老太,连忙像是看见亲人一样冲了过去。
  那老太显然是被吓到了,想她在天界这么些年了,哪见过这种急躁的姑娘。
  “老奶奶,你可知道织坊在什么地方?”不知道该叫什么,只好先顺着人界的叫法。
  “哦……”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微微点头道:“你就是帝君大人新收的人界徒弟啊。”
  帝君大人?徒弟?想来应该是苏阡默的名分吧,虽说她对这的名分并不熟悉,但听起来似乎还是个不错的官衔。
  “是啊。”
  “你随我来吧。”还没等她应答就转过身,朝前方走了去。
  她反正也不知道织坊在什么地方,索性就随着老太走了,毕竟在这里又不可能有什么拐卖的问题。
  又拐了几个弯,才得以见到织坊的真面目。当真有些怪异的样子,地处偏僻,破破烂烂的像是人间所制,同周围的景色比拟起来,稍有些变扭。房里也十分简陋,只有一个看起来有些笨拙的织布机,还有叠落的桑叶和巨大的蚕窝。如果是仙界养的蚕,想必做出来的也一定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对了,还没请教婆婆是?”初入仙界,自当是应该谦逊些。
  她却笑了笑,显得极为尴尬,“都不记得有多少年了,连名字都记不清,只记得他们都唤我织女,却忘了本来的名字,哎,新人层出不穷,我这把老骨头哦……”
  “织女!”开玩笑,应该不会是那个鹊桥相会的织女吧,“那你不会下过界,还嫁给了一个叫牛郎的人吧”
  “牛郎,那个凡人?你倒真是可笑,连我的头发都花白了,还记得他做什么,早就转世投胎了。”
  可是,故事里并不是这么讲的啊,他们每年七夕相会一次,喜鹊为他们搭桥,红药在桥边轻叹,如此良辰美景,怎会变成这个样子。
  “对了,天后大人曾提醒过你要来,我就提前做了两件,也不知你喜好如何,就按着人间的样子做了几件,你要是不喜欢再拿来换就是。”老太匆匆将衣服递给她,就借着身体不适的幌子,略带躁意的将她轰出门外了。
  果真还是有些惦念吧,那书上记得是个绝美的故事,虽然凄惨,也终究算是完美了,却没想到几千年,几万年之后,牛郎已经死了,织女还活着,类宛倾摇头感叹。
  那房子想必是同她差不多的年纪,她应该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最终只能落得一个孤独终老的结局。

☆、第二十九章 我们是朋友

  
  “对了,这冰阁的屋子并不多,也就四五间的样子,你师父住正厅最大的那一间,现在他还睡着,你就随便挑一间住就好了。”
  “是”听着她这一路的絮叨,虽说是烦了,倒也无奈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其实行李倒不必拿来的,毕竟到了这里都会置办些新的。诺……到了。”
  终于明白什么叫独树一帜,眼前的屋子,雪白晶莹,比雪都要干净的多了,仿佛是将巨大的冰块罩上屋子一样,棱角却分明,勾勒的仔细。
  配上苏阡默是正好呢,一点也不差,都是那么淡那么冷。
  一想到师父就在这门后,连忙着急的想要推开门,却又想到九鳯悦还在身旁,顿在空中的手终究是停了一下,然后收回。
  “我就不进去了。”她说:“等他醒了我再来吧,还有……别忘了去织坊那里领两件衣服,那是用蚕丝做的,磨不坏。”
  “是”恭敬的低着头,直到看她已经踏上锁链才推开了门。
  知道苏阡默还睡着,也就不忍打扰,没敢出声。
  还是一样的冷,虽然比起外边好了很多,却还是依旧冰天雪地,哎,她今天可怎么睡得着。
  不过,这里其实还是蛮大的,她来回来去穿了好久,却依旧没有找到师父,只感觉是越来越冷。直到被眼前的一幕惊诧。
  冰雾充斥整个房间,用手挥了挥才能看见屋里的情况。干净整洁,因为屋里除了一张床,什么都没有。
  巨大的冰床占了整个房间的一大半,是啊,确实也装不下别的东西了。
  妄图伸手想摸摸苏阡默的脸,却在碰到的一刻吓得缩了回来,生怕冻坏了自己。
  哎,一切还是等师父醒来再说吧。
  记忆力倒是还不错,不一会就顺着来时的步子退了出去。望着那庞大的宫殿,她感觉像是一个巨大的牢笼,罩住了苏阡默,也罩住了她自己,这决定究竟是否正确,她无从而知。
  本是随意挑了一间屋子,打开窗时才发现正映着那梅树。屋子倒不是很大,却是样样齐全,连桌上的杯盏都是用上好的紫砂所制,因为常年都处于冰霜之下,也倒是没有什么灰尘,看来住在这里也不是什么坏事。
  幸而她的屋子里的东西都是些竹子做的,不然要是像苏阡默的冰床一样,她可就真的睡不了觉了。
  初到仙界总是有些稀奇,但也实在是无聊的可怜,想起外边雪层深厚,也就顾不得什么天庭律法,放肆的堆起雪人来。
  毕竟,冬天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个了吧,反正这里也没有什么人来。不像在下边,还有月沧桀可以陪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雪里呆的时间长了,手上捧着雪也并没有什么冷的感觉,倒是舒服的很,看来这天界的雪当真是和下界的不一样,软绵绵的,让人想尝一口。
  对了,怎么差点忘了,天后还让她去领几件衣服呢。真是没想到天上竟然也有做衣服的,那会不会还有什么卖菜的,做饭的地方啊。
  她好奇得紧,连忙梳洗了一下,就又从铁索上走了回去。
  当真是有些杂乱的,在天界走路的人并不多,当然仅仅是限于“走”这个范围,多的是些腾云驾雾的神仙,无奈她只会御剑飞行,只不过每次总拔剑出来,麻烦得很。不如等师父醒了,让他教她。
  走了许久,路过了很多亭阁,却没有一个上面是写着织坊的字样。正巧看见一七旬老太,连忙像是看见亲人一样冲了过去。
  那老太显然是被吓到了,想她在天界这么些年了,哪见过这种急躁的姑娘。
  “老奶奶,你可知道织坊在什么地方?”不知道该叫什么,只好先顺着人界的叫法。
  “哦……”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微微点头道:“你就是帝君大人新收的人界徒弟啊。”
  帝君大人?徒弟?想来应该是苏阡默的名分吧,虽说她对这的名分并不熟悉,但听起来似乎还是个不错的官衔。
  “是啊。”
  “你随我来吧。”还没等她应答就转过身,朝前方走了去。
  她反正也不知道织坊在什么地方,索性就随着老太走了,毕竟在这里又不可能有什么拐卖的问题。
  又拐了几个弯,才得以见到织坊的真面目。当真有些怪异的样子,地处偏僻,破破烂烂的像是人间所制,同周围的景色比拟起来,稍有些变扭。房里也十分简陋,只有一个看起来有些笨拙的织布机,还有叠落的桑叶和巨大的蚕窝。如果是仙界养的蚕,想必做出来的也一定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对了,还没请教婆婆是?”初入仙界,自当是应该谦逊些。
  她却笑了笑,显得极为尴尬,“都不记得有多少年了,连名字都记不清,只记得他们都唤我织女,却忘了本来的名字,哎,新人层出不穷,我这把老骨头哦……”
  “织女!”开玩笑,应该不会是那个鹊桥相会的织女吧,“那你不会下过界,还嫁给了一个叫牛郎的人吧”
  “牛郎,那个凡人?你倒真是可笑,连我的头发都花白了,还记得他做什么,早就转世投胎了。”
  可是,故事里并不是这么讲的啊,他们每年七夕相会一次,喜鹊为他们搭桥,红药在桥边轻叹,如此良辰美景,怎会变成这个样子。
  “对了,天后大人曾提醒过你要来,我就提前做了两件,也不知你喜好如何,就按着人间的样子做了几件,你要是不喜欢再拿来换就是。”老太匆匆将衣服递给她,就借着身体不适的幌子,略带躁意的将她轰出门外了。
  果真还是有些惦念吧,那书上记得是个绝美的故事,虽然凄惨,也终究算是完美了,却没想到几千年,几万年之后,牛郎已经死了,织女还活着,类宛倾摇头感叹。
  那房子想必是同她差不多的年纪,她应该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最终只能落得一个孤独终老的结局。

☆、第三十章 变化

  第二日,没想依縢却真的来了,本来就是个爱吵闹的人,一到这里竟就变得安分起来,还真让人误会她本来的性子。不过其实这样也蛮不错,柔弱了些,总是能惹人心疼的。她还是照样的不敢进去,与她说了几句话,便想走了。
  “走什么,还是进来吧。”说罢,拽着她的袖子就往里走,也不顾她的挣扎和别扭。
  一开始还有些不情愿的样子,终是到了苏阡默的面前,立刻按分下来,活像一只受惊的小兔。跪在地上,也不觉得凉,只是那样看着,距离看着很近,实际上却是远得很。
  一时间气氛安静的诡异,依縢也默不作声的只是那样看着,连一丝的碰触都不敢有,生怕是碰脏了。
  见这番场景,类宛倾也不好在这里呆着,只能跟她说是出去倒点水喝,顺便给她来点儿。
  一去一回的距离并不远,她却是恨不得走了半个时辰再回来,仅仅是不愿夹在那里,看着很不舒服。
  茶并未倒满,半盏而已,这样走的也方便。倒是说那老太做的衣服确实好看,比上人间的官宦小姐都绰绰有余,昨夜她也真的拿火烧了烧,今天却依旧能穿在身上。
  不过一想起她是织女,心中便如翻江倒海一般,说不清是什么感受。
  等她回去时,依縢还是依旧跪在那里,手扶冰床,双膝似乎已有不适。
  “喝点水吧。”她声音轻柔。
  估计是真渴了,再三犹豫终是站起身来,接过茶杯,可却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脚下一软,那杯子便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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