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王爷-第5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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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凌心神飘忽,忽觉被人扯了扯袖子,他茫然抬头,见寿宁侯张鹤龄已站了起来,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忙也跟着站起,木偶一般随着张鹤龄拜了下去:「恭贺太后喜得乘龙快婿,贺喜太后、皇上!」
行礼如仪,机械地下拜、贺辞、退下,出了坤宁宫杨凌还象喝醉了酒似的,张鹤龄奇怪地道:「国公爷。可是身体不适?」
杨凌强笑道:「喔,昨日审阅二十多人地材料,忙碌了半宿,有些困倦了。」
张鹤龄笑吟吟地道:「喔,这件大事总算了了,国公早些回去歇息吧。过两日本侯生日,到时再设宴请国公欢迎。」
这边尘埃落定,永淳和朱湘儿已从后殿溜出去,飞奔到永福公主府报信去了。永福公主坐在妆台前,静静地听着永淳和朱湘儿兴奋地描述着选驸马的情形,最后又指手划脚地详细描述了太后指定的驸马人选模样,始终一言不发。
两位小姑娘发现她情形有异,脸上地兴奋之色渐渐消去,两个姑娘面面相觑,最后朱湘儿吐了吐舌尖。扯扯永淳衣袖道:「永福姐姐,我……我和永淳先出去了。」
永福默默地点了点头,双眸一片雾气氤氲。
一缕秀发挽在手中,玉梳轻轻梳理着,秀发光可鉴人。理得柔顺,可那一颗心儿却象是一团剪不断理还乱的麻。
从此后,萧郎见我如路人,我见萧郎亦不识,我该收拾心情。为人妇为人妻,做一个守贞知礼的好妻子了……,痴痴地眼神望向镜中。容颜美丽不可方物,璀璨的象夜空中刹那燃起的烟火……
谁叫我生在帝王家呢,陪伴一生的夫君,将永远不会是我梦中的那个人。「啪」地一声,玉梳断成两截,锐利的碎玉刺进掌心,殷殷的血顺着皓玉似的纤腕蜿蜒出一道怵目的红。
自幼倍受呵护,万千宠爱集于一身的公主,还是头一次弄伤身子。掌心好疼,可是心里更疼。原本朦胧、模糊地爱意,在得悉终身已定的时候,突然变得那么清晰,深深地铭刻在心里,再也挥之不去。
此情只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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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真心情大好,轻轻松松赶出殿去,对待在偏殿候旨的三个少年道:「皇上旨意,陈辉、孙世博,少年英才,甚得朕心,着保送太学,以期有所成就,报效朝廷。黯夜,你可以回府了,皇上旨意随后便到!」
这话一说,便是明白告诉他们,皇上看中了黯家的少年郎,驸马人选已经定了,另两位仁兄,你们过五关斩六将,折腾了半个多月也够辛苦的,现在可以去领记念奖了。
能杀入决赛圈儿地人,心理承受力还是很强的,孙陈二人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都能带着亲切的笑容对黯夜表示了祝贺,这才随着小太监去太学报到了。黯夜又惊又喜,苍白的脸上也腾起两团晕红,气息一促,他忍不住又是撕心裂肺的一通咳嗽。
这时黯夜可是驸马爷地确定人选了,毕真对他也挺客气,忙上前帮着拍打了一番,细心嘱咐道:「哎哟哟,黯公子,您可得延请名医,早点诊治呀。皇上中意,太后点头,三日之后就得纳采问名,随后皇上还要设宴请你和令尊大人赴宴,当席纳吉婚书,您就是驸马爷了,到时一直呼哧带喘的,多煞风景儿?」
黯夜胀红着脸又急喘了一阵,才拱手道:「小子多谢公公指点,喜事定了,还要重礼酬谢公公。」
毕真喜上眉梢,呵呵笑道:「那咱家这里就提前谢过驸马爷了,呵呵,咱家派两个人送驸马爷出宫候旨吧,一会儿皇上的旨意就到了,你也得赶快准备六礼仪典了。」
「是是是,小子多谢,告退,告退!」黯夜又是一阵咳嗽,连忙掏出清咳润肺汤灌了几口,火热地肺腑间顿时清凉不少,这才抑住了咳嗽,起身告退。
他只知道自已病的不轻,可不知道自已去日不多了,所以对于娶公主,说实话他心里还不大乐意呢。他十六岁就中了举人,也算难得地才子了。将来再考中进士入朝为官,熬上几年外放地方,做一方大吏,三妻四妾,荣华富贵,那是何等逍遥?
做驸马?也不知道永福公主是丑是美。就算是生的漂亮,做了驸马也便受了拘束,不但一辈子没了前程,而且公主深居「十王府」,这驸马就是个活鳏夫,他才不愿意守着一个名份上的老婆,做那一年见上一面的牛郎呢。
可是父亲贪墨脏罚库的大批金银财宝,快被人查出底细了,到那时就得抄家杀头,自已也成了犯官之子。就算不被牵连抓起来,也要剥去功名成为布衣,以后一文不名,穷困潦倒,想参加科举朝廷也不会准了。这个时候永福公主就成了一道赦罪免死的丹书铁券。哪怕她长地奇丑无比,也得把她娶到手,如今家里花了大把银子上下打点,总算是如愿以偿了。
这样一想,黯夜心里又开心起来。随在两个小黄门儿身后,步履也轻松了许多,游目四顾。宫墙殿宇已不似来时那般敬畏了:「再过三天,我就是皇帝地妹婿,走在这宫里头,你们是奴才,我却是皇上的亲戚,呵呵,当驸马的感觉好象也不是那么糟糕。」
黯夜把手一背,压抑着咳意,洋洋自得地想:「做了驸马规矩多又如何。反正公主长住深宫,她还能管得了我不成?驸马府就我一个主子,只要我小心些,还不是随心所欲?既然命中注定不能入仕,我便做一个风流潇洒的驸马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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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皇家还是民间,婚姻须行六礼,即纳采(送礼求婚)、问名(询问女方名字和出生日期)、纳吉(送礼订婚)、纳征(送聘礼)、请期(议定婚期)、亲迎(新郎亲自迎娶)。
纳采问名简单,皇上恩旨一下,三日之后便带了大雁、鸳鸯、麋鹿等数十样吉礼到皇宫举行。纳采问名之后应是纳吉,古礼是进行占卜,看看双方是否合婚,如果相合,这婚事便正式定下来,剩下的事只是择定吉日正式过门罢了。
不过到了明代,纳吉已不再行卜礼,直接由女方家长在接受纳采、问名之后交换婚书,定下亲事,到此除非男方退回婚书,否则,名份便定了。
今日,就是黯家到皇宫纳采问名之期。
天气冷了,可是房中却暖洋洋的。一大早儿,幼娘偎在杨凌怀中,昵声道:「相公,晚晚上宿在这里时,不要再叫家人把孩子抱走了。」
「嗯?」杨凌在她唇上印了一吻,轻笑道:「怎么?」
「那样……人家都知道……,哎呀,你还问!」幼娘娇嗔地拍了他一下。
杨凌开心地笑起来,一抱搂住她,下巴在她的头顶轻轻磨挲着:「宝宝都生了,你还这么害羞呀?呵呵,人伦大礼,有啥见不得人?那小子不抱走不成,他总给老子捣乱,上回相公正在紧要关头,他扯开嗓门便哭,又是拉屎又是换尿布,然后再喂奶,害得我披上件袍子里边光溜溜的就跑去了文心房中,要不是现在练武强身,就得伤风感冒。」
韩幼娘吃吃地捂嘴儿乐,脸蛋儿红红地偎在相公光滑赤裸的胸膛上,感受着他爽朗地笑声从胸腔里传出的有力的震动,惬意地眯起眼睛,甜蜜地道:「人家知道相公其实每天还有许多事做,可是这段时间你在家里陪着幼娘的时间最长,幼娘很开心。」
她捉住杨凌一直在她翘臀上游走的大手,手指和他交叉着合在一起,仰起头张开眼睛道:「相公在对付刘公公是么?刘公公这人本来不坏地,记得当初,是他去鸡鸣驿接了相公进京,从此以后相公就飞黄腾达,做起了大官……」
「车轿进京的路上,刘公公也挺照顾咱们夫妻地。皇上做太子的时候,咱们搬了新家,刘公公还登门送礼,燎锅底儿来着,唉!这才多长的时间,太子登了基。做了皇上,相公和刘公公都有了好大地权力,朝里一些老臣看不惯,总想着除掉相公、除掉刘公公,谁知道这些沟沟坎坎儿都闯过来了,最后相公和刘公公倒成了冤家对头。」
杨凌苦笑一声道:「世间事最难预料,今日恩明日仇,谁会算得清楚?刘瑾没有权力时是无害的,当他有了权力,却不会使用时,就成了害人的猛虎了。屯田清丈本来是件好事,结果让他一干,就弄地天怒人怨。查办贪污也是好事,刘瑾正在清查内库、西什库,听说西什库甲房有人盗卖银朱、乌梅、黄丹、百药煎之类的物品。大大小小的贪官污吏抓了一百六十多人,管内库的官儿,全是一只只大肥老鼠,收拾也是应该的。可是呢,他自已趁机弄了大批的财产搬回了家。手下负责查办贪污的官员也从中渔利,贪官是查出来了,贪脏却不过是从那些小贪官的手里转移到了他这个大贪官的手里。唉!刘瑾,已经不是当初捧着个咸菜坛子来祝贺咱们乔迁地刘公公了。」
韩幼娘又贴到他胸口,轻声道:「幼娘是女儿家,不懂那么多朝中大事,我只知道我地相公是最棒的、最好的,我的夫我的天,你做什么事我只有支持你,只是想着原来还常走动地朋友,现在搞的势不两立。幼娘有些伤心。」
杨凌腾起手来,在她光滑柔软的翘臀上一拍,笑道:「我的幼娘也是最好的,赏家法一记!」
「讨……厌……」,两个人又打闹一阵儿,韩幼娘道:「相公,天光大亮了,起了吧,惠国公府昨日送来请柬,请你赴宴呢,今日去吗?」
「不了」,杨凌坐起身来,韩幼娘从钩上摘下衣袍,跪坐在床上给他穿着衣服:「今日……是驸马入宫纳采问名地吉期,皇宫里上下都在忙碌,文心不用进宫为太皇太后诊病。太后的病很重,加上年老体虚又引起了其他病症,文心也不敢用药,她要去拜访一位杏林同道,讨教些问题,我得陪她去一趟。」
「嗯!我带孩子去哥哥家窜窜门儿,许是见二哥做了大将军,大嫂一直鼓动大哥也做些大事,建功立业封妻荫子,大哥不愿走你的门路,自已活动了一下,要去辽东从军呢。」
「嗯,这事杨一清大人对我提起过了,大哥不愿靠我地关系升官,我也就没出面,凭大哥的本事,他一定能出人头地的,原辽东总兵现在我的麾下,临走时我叫他帮着关照一下,大哥忠厚老实,莫被军中老资历欺负就成。」
「嗯!」韩幼娘眉眼弯弯,甜甜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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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东辰走到皇宫正门,激动的腿肚子真突突,他这个内库小吏,皇宫出入过多回了,可愣没见过正门是什么模样,今儿不但大摇大摆地来了,他还是主角呀。
下了轿,后边跟着数十名崭新青衣小帽的家人,扛着抱着各色礼物,全都系了红绸线带,李虎也战战兢兢地跑过来,两个人都是新订做的「雅轩记」的锦袍,只是神情气质,怎么打扮也拿不出高贵人的气派。
后边是他地儿子,即将成为永福驸马的黯夜黯公子,也是一身新衣,脸上还薄涂了淡淡胭脂,脸色看起来红润健康了许多。在轿中先喝了些药镇住病势,他也颤巍巍地出了轿子,好在驸马左右本来就该有两个扶持贵人的仆人帮扶,这回正好借上了力道。
父亲和舅舅做为长辈在前,黯夜在后,行至午门正前,按礼部指挥行三拜九叩礼,望宫阙而拜,然后黯东辰取出事先写好地表文朗声诵读。表文并不太长,可等他结结巴巴地念完了,跪在后边的黯夜被折腾的大冷天的愣出了一头白毛汗。礼部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