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王爷-第4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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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凌看着朱让槿眉飞色舞的模样,淡淡一笑:「你也是个好名的,唉,虚名害人。」
朱让槿不懂,继续道:「于是我开始找一个和我完全没有关系的凶手,能够杀死大哥而绝不会连累到我的凶手……都掌蛮。阿大素来骄横,惹事生非不可一世。
不过他没想过造反,不是他不想反,而是这没见过世面的蠢货早就把自已当成皇帝了,于是我派人扮成行商,卖给他最精美的,他从未见过的昂贵瓷器,丝绸,让这个在深山里称大王地蛮子长长见识。又向他吹嘘真正的皇帝应该怎么怎么样。蛊惑他也坐龙椅、制龙袍。
因为我知道,他的地盘有限,在山里再怎么闹,父王也不会太在意,但是如果他逾矩称帝,父王就无法坐视了。必须得处理此事,他近年多病,出马的人自然是世子,呵呵,其实我比他更合适,但是我是没有机会出头的,我永远只是个备用的货色。」
杨凌忽然插嘴道:「金砖呢?也是你有意卖给他地?」
朱让槿不屑地道:「一个山里的蛮子,弄件黄袍子就是龙袍了,椅上雕两条龙就是龙椅了,他见过真正的龙袍龙椅么?不过……这金砖却糊弄不了他。我也不得不冒险去弄,只为了让他的声势闹的再大一点。」
朱让槿道:「他身边有投靠的汉人,那里边有个家伙是苏州御窑村犯了罪的工匠,逃来逃去投靠了他,他虽没见过龙椅龙袍。却是见过金砖的,眼见阿大特别在乎这个,就告诉他,光穿上龙袍坐上龙椅还不算皇帝,他的脚下得铺上金砖。」
原来如此。金砖盗卖案的来由,竟是由于一个蛮族酋长地荒唐要求,世事真的是很难预料。杨凌感慨不已,问道:「你处心积虑,费心布了这么大的一个局,就是为了杀世子?」
「是!」朱让槿正容道,端坐在那颇有王者之风:「这件事不能和我有丝毫关联,父王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如果等他承了王位,我想动他就更难了,所以我必须的抓紧时间。
他逾矩称王地事终于传出山了。身为藩王如果到了这一步还置之不理,那就是严重失职,父王只好命大哥赶去处理此事,呵呵,大哥就和父王一样,泥古不化,不知变通,对土匪也大讲仁恕之罪,我只略施小计,他果然就听信了这种话入山感化蛮子去了。
而我呢,就赶去望竹溪游山玩水,整件事和我全无干系,等到事态不可收拾,父王自然就会把我这个备用货派上用场。」
他说到这儿,轻轻叹了口气:「我当然会大仁大义的要救他出来,可是我也安排了人,安排了和鄢高才一样的有关土木堡的说词,到时候当众向我苦谏,我也只好从善如流,用兵而不屈服,大哥不死也难。谁料……老天派来一个你……你这个大扫把呀。」
朱让槿摇头苦笑,仍是一副对杨凌十分欣赏的模样:「整件事就是这样,被你破坏了,我没想到一向呆板地大哥这回居然学聪明了,懂得用金钱和权力来『感化』恶人了,呵呵,金钱和权力,是无往而不利的武器,是渡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真经,难道不是么?」
杨凌淡淡地道:「于是一计不成,你又施一计?」
朱让槿摇摇头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一计不成,我也不会怨天尤人,我会再耐心地等下去,等到第二个好机会。父王要禅位,那就禅位好了,只要他死掉,我还是有机会。禅位那天,我将拓拔和吉潘让内总管带去拜见王妃,就赶到花园去找你们,无意见发现大哥和梦璃在说话,而你们也站在暗处观看,我就隐起了身子没有过去。
后来经过水池旁,我看到梦璃望水垂泪,就把她唤到林后问个缘由,她和我地关系比大哥要亲密的多,我答应一定替她进言,她才告诉我,她和侍卫唐家山有了私情,并且已经有了身孕,如今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杨凌冷冷一笑,说道:「于是,你这个最受信任的兄长,帮她选了一条路……不归路。」
朱让槿眼神一厉,随即敛去,轻松自若地笑道:「富贵险中求,无毒不丈夫。」
杨凌想了想,目光一凝道:「你陷自已于死地,用连环计引出你大哥这个『真凶』,这计策……就是在这仓促间,听了朱梦璃的事情后临时想到的?」
朱让槿傲然一笑道:「不错。」
「天……才!」杨凌喃喃一叹。
朱让槿得意地一笑。
「犯罪地天才!」杨凌又补充了一句。
朱让槿笑容一僵。然后不以为意地笑道:「我马上想到,老天送给了我一个好机会,就象都掌蛮人凭仗的天险,略加修饰,就是一道奇险难越的险关。既然我不能杀世子,借刀杀世子又败了。那么我能不能换成世子来杀我呢?」
杨凌打断他的话道:「你还是借刀杀人,借我地刀杀世子。」他摇摇头道:「你是个枭雄,你很象一个人,很象弥勒教主李福达,他也善于隐居幕后,借刀杀人。」
朱让槿笑容可掬地道:「李福达?一介草寇耳,成得什么大事?我要借的不是你地刀,而是按察司的刀,不过你肯留下来为我出头,换成了你的杨家刀。我从心眼里感激你,以前我是欣赏你,现在越来越喜欢你了,你没看到你三番五次的讥讷我,我都丝毫没有生气?」
他蹙起眉道:「虽是仓促间想出的计划。可是源头却是我借势而起,先真后假,整个计划可以说是天衣无缝,你到底怎么识破的呢?」
杨凌笑笑道:「天衣无缝,我却有织女相助!」
「什么?」朱让槿惑然。
杨凌笑着岔开道:「顷刻间。想出这样的计划,自陷绝境,真是太完美了。如果我直接陷害令兄,在他即将成为蜀王的时候,只怕所有的人都会认为他是被人陷害,而最大的得利者……你,就是最大地嫌疑人,这样绕个弯儿,再把剑锋指向他,就无人怀疑了。」
朱让槿哈哈一笑,说道:「那是自然,我杀了她。又故意把玉佩留下,制造了一个完美的骗局,想出一个完美的计划,然后便立即赶去和师傅讲,因为我在狱中,外面许多事情必须要由他来完成。」
杨凌听到玉佩二字,就诧异地道:「你故意让她抓住……你师傅?……小聆子?!与你合谋的人就是他?」
「哈哈,没想到吧?玉佩的事简单,我不想留下痕迹,她一个深闺弱女子又怎么抓得到?西域武功,有种筋缩之法,就是人死了,如果趁尸体未僵,点中此处,筋脉也缩地紧紧的,要让她做出挣扎抓下玉佩,以便造的更象,又有什么难的呢?」
杨凌现在已经对玉佩不感兴趣了,他瞪起双眼道:「小聆子?他是你父王的贴身侍卫,又是你和世子两个人地师傅,他为什么肯这样帮你?就算你们早有勾结,你一个无权无势的二殿下,他是一个无欲无求的老太监,为什么肯冒这种风险?」
「谁说……老太监就无欲无求?」朱让槿慢条斯理地道:「小聆子本来是西域草原上一个最大部落地酋长之子,他在和兄弟争夺汗位时失败了,被阉割了然后放逐到中原,这么些年来,他最大的愿望就是重返草原,登上汗位,可是这件事,父王帮不了他,可我答应他,只要一心一意的帮助我,我就会助他夺回属于他的草原和土地。」
「就算你登上王位,也无权调动大军对外作战,帮助一个几十前的失势王子夺回汗位的,小聆子在王宫呆了这么多年,不会对王爷的权利一无所知,他会信你的鬼话?」
朱让槿笑而不答,脸上的神情十分诡谲。
杨凌心中电闪,忽然吃惊地道:「你……你所图不只一个王位!你还要造反?!」
朱让槿不以为然地笑笑,说道:「一个也是放,两个也是赶,初一都过了,干吗不过十五?」
杨凌哑然,喃喃道:「好大地野心,人有了第一份欲望,野心就会不断膨胀,你倒是不知足,若真让你当上皇帝,你就该追求秦皇汉武、成吉思汗的功绩了。」
「大丈夫,生该如此,不是么?」
他见杨凌不答。无趣地一笑,继续道:「有小聆子在父王身边,我就可以尽情地演戏,而不必担心父王真会伤了我,等我入了狱,如果没有能人看出其中地蹊跷。我的人就会主动放出点线索来给官府追查,幸好……主审官换成了你,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入狱后,万万没想到父王以为是我作下丑事,竟要逼我自尽以全名声,呵呵,我的心真是寒透了,对自已做的事更是没有一点愧疚。我连夜伪造了堂妹的手札,我的人一早赶来取回去,放在梦璃房中。加上我前边给自已设下地死局,一旦发现此物,按照常理,就很难有人再怀疑第二个凶手会是无辜的了。
但是这样还不行,还有一个唐家山。大哥这人虽然呆板,可是并不蠢,从他在九丝山『教化』汉人群盗的行为就可以看出来了,冤死关头,他一定会供出唐家山。那样就不会坐实他的罪名了,所以我的人在知道你搜走了信物之后,便立即执行下一步计划:杀人落罪!」
朱让槿眉毛一扬。漫声道:「要杀人落罪,就得坐实杀人者~~朱让栩也。在此之前他已经洗摘不清了,如果给他身上弄点血迹,你看会怎么样?」
杨凌目光一闪,恍然道:「这个人,自然就是令师小聆子了?只要趁世子探问蜀王伤势时,他这个形影不离的侍卫弄破手指什么的,把血迹弹上去,就成了。」
「不错!杨兄也是天才。犯罪的天才!」朱让槿击掌笑道。
杨凌奇怪地看着他,摇摇头道:「你的阴谋已经被揭穿了,你以为你还能登上蜀王之位?穷途末路,还能如此坦然?我杨凌见过的英雄豪杰太多了,可是说实话,那些一世之雄,无论心思之缜密、智谋之高博、才学之广瀚、城府之深厚,比起你来,真是差地太远了。」
朱让槿呵呵笑道:「结果还不是被你识穿了?天下英雄,唯杨凌与槿耳。你还没说,你是怎么识破我的计划的?这计划本该是天衣无缝、滴水不漏的,除非你和传说中的包黑子一样,能日审阳、夜断阴,拘来梦璃地鬼魂。」
杨凌目视虚空,轻轻地道:「谁知道呢?也许……真是梦璃姑娘死不瞑目,才把线索送到我的手里来。」
朱让槿脸色微变,强笑道:「你……你胡说些什么?」
杨凌道:「真正引起我怀疑的,是你的水书注解。」
他说出「水书」这个正确的名字,朱让槿已经脸色大变,他本想回头去架上找找这本毫不起眼,而且被人看到了也绝不会有人看地懂、或者想去看的书,可是还是忍住了没有转过身去:杨凌已经说出这两个字,那个记录分明已落在他的手中,还找什么?
「你也懂『水书』?你耐着性子逐本翻查我地书?天意如此,夫复何言?」朱让槿喃喃道。
杨凌摇头道:「惭愧,我不懂水书,就是杨慎那样精通上百种杂学的大才子也不懂,可是我手下恰恰有一个兵,就是水族鬼师的后人,他认得水书文字。而且,你有一位很特别的红颜知已,她的妒心和独占欲简直天下无双,她把这本书找了出来,又恰巧带到了我的府中,我恰巧又有个懂水书的部下。
二殿下,你说这不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呢?你造出一件天衣,一件无缝的天衣,而你的红颜却是一位织女,用她地妒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