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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2章

回到明朝当王爷-第4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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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政把头一低。飞快地道:「发现朱姑娘有了身孕,而且已经两个多月了!」
  门外似睡非睡的小聆子听了这消息也不由身子一震,双目一睁,一道锐利地光芒攸地闪过了眼底。而蜀王,已经彻底僵化了。过了半晌,他的身子才抑制不住地哆嗦起来:「有……有了身……孕?原来如此,畜牲!畜牲!悖逆人伦地畜牲!他……他竟和同宗族妹……」
  蜀王的身子一软,一下子栽在锦被上,慌得陆政急忙上前扶住。一迭声道:「王爷,这个……也不能证明就是二王子,下官已令忤工严守秘密。此事还须详查……」
  蜀王惨笑道:「不是他还有哪个?他的母亲和靖清王妃一母同胞,他们二人本来就交往密切,我只是想不到,万万想不到,他……他竟然做出这样悖逆人伦、让祖宗蒙羞地事来,天呐,我蜀王一脉八世的清誉全都葬送在这忤逆不孝的畜牲手中了。」
  陆政喃喃地道:「王爷,下官办了一辈子的刑狱,什么离奇的案子都遇到过。目前地证据尚不能证明……,还待下官再查个明白,待有了真凭实据才好……。」
  蜀王两行清泪簌簌而行,惨然道:「查?还有什么好查的?蜀贤王,哈哈哈,贤王,我家就要成为全天下的笑柄了,孤养出这样的儿子,还有何面目去见九泉之下地列祖列宗啊!」
  蜀王痛心疾首,脸色愈发苍白,骇得陆政搀着他连声说道:「王爷息怒,保重贵体呀,王爷……」
  门外,一个高大肥胖地人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侍卫们犹犹疑疑地跟在后边,想拦又不敢拦,显然此人身份不俗,不是他们得罪的起的。
  他大步冲到门前,身材矮小的小聆子却忽地伸手拦住了他,细声细气儿地道:「靖清郡王请留步,王爷现在不便见客!」
  「我呸!」靖清郡王喷了他一脸唾沫:「狗奴才,我朱家的事也轮得到你管?给我滚开,他不是已经醒了么?我只要他这位贤王还我一个公道,还我女儿地命来!」
  小聆子也不拭脸,仍然淡淡地道:「郡王息怒,没有王爷的命令,谁也不能进去,您请回吧。」
  靖清郡王大吼一声,一把揪住了小聆子的衣领,他身材胖大,象小聆子那样瘦小伶仃地身子足能装下两个,可是揪住衣领使劲儿一拔,小聆子却象钉下去的钉子似的,一动也没动。
  靖清郡王大怒,挥掌欲打,这时房中却传出了蜀王无力的声音:「是靖清郡王么?小聆子,请郡王进来吧。」
  「哐啷」一声,靖清郡王带着一阵风卷进了房子,呼呼地喘着,蜀王朱宾翰往锦被上一躺,眼睛闭了片刻,轻声道:「陆大人,多谢你赶来将此事告诉我,你马上回府吧,有关的情形消息一定要严密控制住,万万不可传出去,一定!一定。」
  「是!」陆政起身,拱手,倒退出房门,房门吱呀慢掩,他直起腰来,门缝儿掩上的刹那,从那一隙间正瞧见蜀王爷睁开了双眼,眼中寒意如冰,一片萧杀…… 
 
 
 
  
第八卷 蜀中劫 第311章 三探狱
 
  幽室狭长的甬道里,很远的一段距离才挂了盏油灯,昏暗的叫人看不清脚下的路。灯光下出现了一个瘦小的身影,轻的象是一阵风儿就能吹走似的,幸好这牢房里气闷的很,根本没有一点儿风。
  他挎着一个食盒,脚下没有一点声息,可是身后跟着的两个狱卒,却脚步沉重,声音在空洞的通道里回荡着,更衬的前边的人影儿象幽灵似的。这边两排牢房都是空的,走到尽头,两个狱卒抢前几步,捞起门上的大锁,两人分别从腰间掏出钥匙各自打开一道锁。
  铁链哗啦声将牢房内的人惊醒了,他扭头一看,忽地翻身坐起,惊喜地叫道:「小聆子!」
  小聆子闪身进房,恭谨地道:「二王子。」
  门从外边又锁上了,两个牢子站在门边儿上,跟门神似的,看着牢内两人说话。朱让槿欣喜地跃下床来,却忘了自已戴着脚镣,「哗愣愣」一阵响,铁链几乎将他绊倒,小聆子连忙上前扶住。
  牢里没有灯,不过藉着对面墙上的灯光,小聆子却能清楚地看清朱让槿的模样。他穿着一身白色囚衣,发髻冠戴都不见了,一头长发披散下来半遮住脸面,脚下的镣铐,显然是重囚疑犯的特殊待遇。
  小聆子忍不住一阵唏嘘:「二王子,苦了你了。」
  朱让槿咧嘴一笑。昏黄地灯光映得他的眸子熠熠发亮,昔日风度翩翩、儒雅斯文的玄衣公子竟因此带上了几分野性:「有什么打紧,虽然我是杀人疑犯,不过陆大人倒没有难为我,过堂也是在二堂里过的。」
  小聆子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笑意,抓着他的手。两个人在床边缓缓坐了,朱让槿问道:「是父王叫你来看我地么?父王怎么样了,他的身体无恙吧?」
  小聆子颔首道:「王爷无恙。二王子,怎么不问自已的案情,你一点也不担心么?」
  「担心什么?」朱让槿双眉一挑,说道:「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门。这分明是有人嫁祸于我,我想按察司一定能找到凶手还我清白的,只是……唉!靖清王叔他……」
  小聆子咳了一声,打开食盒。将菜肴一样样摆在床上,又拿出杯子置与食盒之上,斟满酒道:「二王子,牢犯可比不得府中的饭菜,这几样都是你爱吃的。是夫人亲手做的,你尝一尝吧。」
  「好!」朱让槿对自已的境遇倒是毫不担心,兴致勃勃地接过筷子,先挟了口菜,津津有味地嚼了两口。忽地象是想起了什么,动作渐渐迟缓起来。
  小聆子盘膝坐在对面,问道:「怎么。不合口味?」
  朱让槿摇了摇头,微笑道:「不,我是想起了小时候,每次跟你练完武功,我和你都是这样在林下吃酒的。自从我年龄渐长不在后宫居住,你又时常伴在父王身边,倒是难得有机会了,想不到今日遭此无妄之灾倒成全了你我。师傅,陪徒儿一起喝杯酒吧。」
  小聆子眼中闪过一丝暖意。接过了朱让槿恭恭敬敬递过的杯子,悠悠叹道:「是呀,老奴一直随着王爷到处求医,二王子寄情山水,也难得碰面,那样悠闲地日子的确是很久没有了。」
  两人谈天说地,一边聊着往日趣事,谈笑风生,若非四壁皆空,囚牢外还站着两个狱卒,倒真有一番月下林中,饮酒谈笑的逍遥自在。
  小聆子长得瘦小枯干,但是食量却惊人,胃口比朱让槿还大,二人象比赛似的,边喝酒边谈笑,很快就将杯盘一扫而空。小聆子挪腿下地,走到门口作了一揖道:「两位差官,可否行个方便,容我和王子聊些私事。」
  他是长伴蜀王身边的人,就是蜀王府六品掌印大太监和内务总管见了他,也不敢稍有不敬,不过毕竟是侍候惯了人地,他对两个狱卒极是客气。
  两个狱卒互相看看,为难地道:「对不住了公公,陆大人亲口吩咐过,不管什么人要见二王子,都得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您老人家也别难为我们了,里边的是二王子,我们恭敬礼遇,想巴结还来不及呢,有方便能不行么?实是差使在身呐。」
  小聆子笑容可掬地从袖中摸出两锭银子,顺着栏缝儿塞到他们手中,呵呵地道:「那是,那是,咱们都是听差的,二位对王子这般照顾,小小谢礼不成敬意,您二位拿回去换杯酒解解乏儿。」
  二个衙差手探在袖筒里,一摸那锭银子足有十两,不由眉开眼笑,可是瞧瞧朱让槿,又为难了。小聆子察颜观色,已陪笑道:「这么着吧,二位差爷也不用离开我们的视线,只是站远一点儿,这个……夫人牵挂儿子,王爷也有几句话想问王子。呵呵……王爷是有名的贤王,奉公守法堪称天下藩王地楷模,先帝和当今皇上都是再三嘉勉过的,自然不会做出有违王法的事,让二位差官为难。老奴想说地不过是王府里的一点私事,想必二位也不感兴趣吧?」
  不感兴趣?谁说的?兴趣大了去了,可是谁敢打听啊,那是王爷,多知道一点就多一些忌讳,两个狱卒互相使了个眼色,皮笑肉不笑地道:「那……好吧,您陪二王子说会话,老公公还请长话短说,咱们哥俩儿这就站远些。」
  两个人返身走开,站到远处,仍然向这边张望着。小凌子走回床边。往食盒里拾掇着杯碟,眼角向外扫了一眼,然后伸手一扳食盒,发出轻微地喀嗒声,食盒底部竟然还有浅浅的一层,里边放着笔墨纸砚。
  朱让槿目光一闪。诧异地道:「你……带这些东西干什么?」
  小聆子满脸皱纹的脸仍然带着笑,一双浑浊的老眼却变得比刀锋还要凌厉:「二王子,这是王爷让我带来的。」
  朱让槿怔道:「父王?这是……什么意思?」
  小聆子轻轻地道:「陆大人禀告王爷,忤作验尸,发现梦璃小姐已身怀有孕。王爷据此认定您和梦璃小姐有了不可告人的私情,所以……」
  朱让槿地身子猛地一震,立刻意识到了什么,他的眼神又惊又怒,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小聆子脸上的皱纹更深了:「在王爷眼中,蜀王府的声誉才是人人必须维护的。要不惜一切维护的,就是王爷自已,也是可以为此牺牲掉的。」
  他轻叹道:「老奴追随王爷二十年,早就明白王爷这份心意,二王子是王爷的亲生儿子。难道还看不明白?」
  朱让槿脸上带着又痛又怒的冷笑,惨然道:「是么?如果换了是大哥牢中之囚,父王也会如此决断么?」
  他闭上眼睛,两行绝望的眼泪潸潸而下:「虎毒尚且不食子……父王要……要我怎样?」
  小聆子怜惜地看了他一眼,轻声道:「王爷和靖清郡王商议了此事。两位王爷都认为,这案子已不必再查下去,否则必是一件王室丑闻。令蜀王府和靖清王府从此沦为天下人地笑柄。」
  他叹息一声,悠然道:「所以,这件案子的『真相』就要着落在二王子身上了。梦璃姑娘没有身孕,也不是被人扼死的。她素有心疾,此事靖清王府的太医可以作证。今日二小姐过府赴宴,因为和二王子起了口角,导致痼疾突发,气绝身亡。
  二王子不知就里,惊慌之下这才弃尸花丛。入狱之后,二王子深悔不该因口角之争气死了族妹。令靖清郡王痛失爱女,致使王爷病情加重,又自觉有口难辩,遂……于狱中写下绝笔,自缢身亡。」
  朱让槿听的呆住了,半晌才一下子跳下地来,仰天大笑!他一双拳头握得骨节咔咔直响,象是听到了最好笑地事情,仰着脸大笑不止。
  小聆子默默地望着他一眼不发,两个狱卒听见狂笑,生怕出了事情,急忙赶回来扑到栅栏边向里边叫道:「二王子、二王子,您没事吧?」
  朱让槿狂笑不止,二人连唤数声,朱让槿忽地厉喝一声:「住口!不要叫我二王子,我算什么王子?」
  两个狱卒吓了一跳,里边的人虽是囚犯,可那身份也不是他们得罪的起的,两人瑟缩了一下,不敢再应声了。
  朱让槿双手一分披散的乱发,露出一双凌厉地的眼睛,他拖着脚镣向前走了两步,忽然对着小聆子直挺挺地跪了下去,一字一顿地道:「朱让槿,不是一件可有可无随便牺牲的东西。我会瞪大双眼看着这件案子查下去,总有一天要被人堂堂正正地从牢里接出去!」
  小聆子坦然受了他这一拜,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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